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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訂版第十八卷 咫尺天涯 第二章 敵人的內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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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了城樓正準備回去睡覺,迎面卻遇到靜唯帶著一隊士兵輪換下來休息。她滿身都是費裡亞士兵的藍綠血液,顯然今天斬獲不少。熊貓女打得痛快,居然如小姑娘一般炫耀邀功,正跟身邊的部下大肆吹噓她今天“用刀砍死了七個、用槍刺穿了九個,忙碌起來時撿起地上的霰彈槍也不知打死了多少個”。她明明看到我在旁邊,身邊的士兵都在向我敬禮,卻仍然裝作沒看見我照吹她的牛皮,讓我大為不滿,哼哼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女人沒個女人樣子,一天到晚好勇鬥狠的也不知有什麼可驕傲的!”

一聽我說這種話,知道靜唯厲害的我倆身邊士兵頓時如鳥獸散,頃刻間跑得精光。靜唯知道我是說她,忍不住低聲頂我一句:“行,人家是沒女人模樣。大將軍這是要回去跟女人中的女人共渡良宵了麼?”

“誒……”我沉思了一會,抬眼對她說:“不關你的事。”

靜唯悶哼一聲,摔手就走,頭也不回地陰陽怪氣地說:“是不關我的事啊……”

給靜唯這一鬧,不知怎麼心裡有些不痛快。回去後吃了點陳琪煮給我的夜宵,也是食之無味,吃完之後立即上床睡覺。此戰沒有陳琪說話的份,她正無聊得很,不停地給我吹枕頭風,企圖再拉一支G式部隊顯顯威風立些大功。我聽了兩句便不耐煩,訓斥道:“兩軍對圓,正是fairplay的時候,你拉些人去胡扔原子彈,有違俺樣的美學,想也別想!要什麼功勞勳章的可用不著你費神費力,我的大將軍印就在抽屜裡,自己去寫檔案發了就是——快給我睡覺!”

迎頭碰了一個大釘子,陳琪才不會讓我好受。她發起倔脾氣時才不管你是不是什麼大將軍,現在是不是該鬧的時候和場合,只不住在我身上動手動腳,揪耳朵捏鼻子的不讓我好睡。我實在無心與她戰鬥,運足功力超脫於五行之外,只求忍者無敵,讓她整到手軟無趣自動放棄。陳琪整了我個把小時,覺得像是在給屍體整容後終於無趣起來,恨恨地在旁邊睡了。可恨她整我時得運足精力抗衡,實際上半點沒能睡著。真正睡著了不到半個小時,忽然聽到喊殺聲大起,我立即一個骨碌坐起來跳下床去,奔出大門問:“出什麼事了?!”

衛兵們也回答不上來。好在江旭已風風火火地趕過來了,見面就喊道:“大將軍寬心,不是進攻,是敵軍在內訌!”

暮色費裡亞在總攻中損失慘重,從貴族的損失情況看,幾乎已是滅族之災。然而兵勢退得太快,以至於禁衛軍根本還沒看清楚它們那邊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只以為它們貪生怕死。按照阿基斯的吩咐,他們開始揮鐮斬向這些狼狽退入大海的潰兵。此時的暮色費裡亞部隊亂到極致,幾乎沒有軍官控制局面,臨近禁衛軍的部隊在他們的突然翻臉大砍濫殺下損失慘重。在這次總攻中暮色費裡亞一共損失陸軍不過兩百餘人,卻在亂中給禁衛軍砍翻了兩千多,可見“內戰的效率永遠比外戰強”是放之古今中外而皆準的不變公理。

暮色費裡亞的殘餘軍官們發現禁衛軍在自己屁股後面動刀,怒不可遏——即使量產的低階龍骨兵智力再低,也不會給人砍得缺胳膊斷腿還能高興得起來,頓時間群情激憤。然而酋長荒原適才被河童火炮炮正面擊中打成了碎片,此時要找出一個能控制大局並與禁衛軍交涉的還真不容易。副將荒蔭只得硬著頭皮挑起擔子來,用了全身力氣把亂軍收攏後,帶領隨從來到臨近禁衛軍處高聲叫罵:

“混蛋,你們在幹什麼,連我們都砍!讓阿基斯出來說話!”

阿基斯此時才搞清楚似乎剛才不該砍敗退得慘烈無比的暮色費裡亞部隊。然而砍都砍了,人頭又退不回去,難道主動承認錯誤讓人家在自己身上砍兩刀消氣麼?於是憋著不出頭,由他的幾個副將笑罵回去:“你們這些窩囊廢,還沒挨著敵人邊就滾回來了。臨陣退縮,不斬你們斬誰?”

“混帳,擦乾了眼睛看看!這一仗我們暮色費裡亞死了半數以上的貴族啊,你們呢?你們竟然在後面看熱鬧,不一起出戰,讓我們的人冤死海灘,竟然還趁火打劫在我們後面動刀!”

禁衛軍那邊雖然理虧,但嘴上不會投降,反而加倍地譏笑了回來:“誰說我們不支援啊,你們總得給我們些整隊時間吧?我們還沒整好隊你們就敗退回來了,這麼點時間可來不及啊!”

聽到禁衛軍中傳來的轟笑聲,暮色費裡亞的軍中炸開了窩。人類的眼睛和皮膚在激怒時是充血變紅,它們則是變藍。它們全軍上下都被禁衛軍的傲慢無禮深深激怒了,在暮色費裡亞軍所處的海域中映出一片隱隱約約的藍光,甚至讓塞爾摩城堡上的人類觀測員一度產生了為此異狀預警的想法。

荒蔭大聲呼喊道:“暮色費裡亞族的勇士先哲們,我們能接受這樣的侮辱嗎?我們為皇族賣命犧牲,它們卻這樣侮辱我們,你們能忍受嗎?”

暮色費裡亞全軍咆哮,表示萬萬不能接受這樣的對待。荒蔭立即大喊道:“勇士們,給我衝啊!殺了阿基斯,我們投黑水費裡亞去!”

毫無預謀的混戰突然爆發了。

禁衛軍原來半包圍著暮色費裡亞的側面和後方,在戰略和地形上佔據著絕對優勢。然而它們卻有一個致命弱點:人數過少。原本禁衛軍人數跟暮色費裡亞不相上下,經過一天的惡戰之後,暮色費裡亞的陸軍總數並未有太大的減少,最大的人員損失倒是被禁衛軍趁亂砍殺的。此時暮色費裡亞約有一萬七千人,而禁衛軍卻在連番惡戰後減員到一萬,這種情況下仍然保持包圍暮色費裡亞兩面的局面,顯然戰線過寬,每條邊上的人數更少。

暮色費裡亞剛開始向禁衛軍衝鋒時,阿基斯並不以為意——皇族禁衛軍的戰鬥力與號稱尼布楚最強的黑水費裡亞軍不相上下,可比暮色費裡亞的那些三流小兵強多了,人少點也不打緊。鬧便鬧,隨便一個突擊把帶頭鬧事的首領荒蔭殺了便能把譁變消滅在萌芽狀態中。這種想法很符合費裡亞皇族一貫的傲慢思路,乍聽起來也沒什麼問題,然而阿基斯不到現場罵戰,只躲在後面聽好戲,卻沒發現一個恐怖的事實:荒蔭本身是個高階法師,它身邊還有四名高階法師護衛。被大量亂軍封堵住衝鋒路線的費裡亞的常規士兵在法師面前完全是沒有還手之力的。

我登上城堡頂部看熱鬧時,暮色費裡亞與禁衛軍的戰鬥已進入了白熱化階段。禁衛軍普通士兵的戰鬥力比暮色費裡亞強得多,然而雙方都漂浮在海水中,全身無處著力,攻擊力削弱了不少,皮卻差不多厚。以至於近戰肉搏的殺傷效率很低,戰線一時根本無法開啟。反倒是暮色費裡亞殘餘的法師們對禁衛軍腦門上不停轟來的大火球和電網殺傷力更大。此時暮色費裡亞人多的優勢就體現了出來:不在於它們人多戰鬥力便強,而是多得禁衛軍根本就衝不進來屠殺那些柔弱無比的法師!暮色費裡亞的法師們也迅速在戰鬥中找到了對付禁衛軍的辦法,它們並不浪費魔力直接攻擊對方的要害,消耗魔力極多和施放時間較長的電網等強殺傷法術也施放得極少,只是快速地連續不斷向對方隊伍中拋去一個個會爆炸的小威力火球。這些小火球的燒灼對龍骨兵實在不算什麼,但一炸開來就把它們身上套的救生浮泡燒破了,一個個威猛雄壯的禁衛軍士兵便這樣心不幹情不願地沉入了大海。它們的確比對面的暮色費裡亞軍強悍幾倍,然而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它們最後能做的就只有在沉下去之前抓緊時間叫喊兩句“卑鄙的混帳”、“有種過來硬拼”的話,以體現自己沒有白在世上走一遭。

戰局很快便向一邊倒了下去,禁衛軍再不敢向這邊進攻,而是玩命地向遠離暮色費裡亞法師的位置逃去。其中禁衛軍也有幾個法師出來救場,但這幾個可憐的學徒工面對的都是昔日學院中的講師教授級人物,往往一個低階法術還沒發出來便給對面齊齊轟來的十幾個大火球瞬間秒殺了。

暮色費裡亞的法師們完成了第一階段攻擊後,魔力基本消耗得差不多了,便紛紛開始休息。禁衛軍卻再沒膽子趁此機會發動反擊——適才他們跑得太遠,現在離暮色費裡亞的戰陣邊緣足足有三、四百米。等游過去時人家大概已經休息得差不多可以發出第二波攻擊了,何況自己一打起來便劇烈減員,而暮色費裡亞在這次內訌中幾乎就沒有兵員損失!阿基斯適才把塔奇費裡亞得罪得狠了,現在也不敢過去投靠,只得率眾轉進到後方,試圖掌握遙望費裡亞大軍後重新收拾局面殲滅叛變的暮色費裡亞軍。至於平叛以後該怎麼做,似乎還不用考慮那麼多。

禁衛軍靠近遙望費裡亞軍後半天沒有聲息。掌握不明情況的暮色費裡亞軍也沒有貿然進擊,而是就地監視,同時派出使者找到長恨天商談上岸投降的具體事宜。它們正談得激烈,忽然淺海裡爆發出一陣喧譁聲,隨即又是激烈的咒罵打鬥聲。然而在海潮陣陣中實在聽不真切,一時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我耐心等待了一會,長恨天興沖沖地跑到城堡上來向我報告:“大將軍,遙望費裡亞酋長阿羅瓦得誘殺了聯合軍統帥阿基斯,首級已經送過來我驗過無誤了!”

“哦?”我與江旭彼此對視一眼,都奇怪此事竟然進行得如此順利。江旭連忙說:“事出突然,下面怎麼安排,屬下馬上想出一個方案來。”

“大將軍,屬下有個提議。”大概是覺得收服了三大外族,底氣硬了不少,長恨天對名義上的直屬領導江旭有些不放在眼裡了,直接向我進言:“阿基斯伏誅後,它手下的禁衛軍全部被拿下,大事已定了。現在三族首領都已上灘投降,大將軍是否能親臨現場接受它們的投降,並且親口吩咐它們接受我的指揮節制?費裡亞人大多是光明慷慨之輩,只要大將軍以誠相待,都會如我一般死心塌地的為大將軍效命的!”

“哦哦哦,你想得很深遠,收心之術啊。”我似笑非笑地看了它一眼,說:“我答應你的費裡亞統領不會丟的,你倒不必那麼著急。”

饒是長恨天五大三粗,也止不住臉上藍了一下,顯然給我說中了心事有些羞慚。它倒不遮掩,一挺胸大聲說:“反正什麼都瞞不了大將軍,屬下是有點這些私念,不過也是為了大將軍收服三族人心,將來能夠建立霸業遠圖著想!”

我點點頭說:“行,那我們就先去看看吧,江旭,你也一起來。”

海灘上已布上了許多大功率照明燈,把三族首領所在之處映得如白晝般明亮。長恨天快步走在前面,為我一一介紹三族首領。立下反正第一功的遙望費裡亞首領阿羅瓦得是個龍骨兵,然而個頭很小,大概比巴斯克冰那種高度還矮一頭,實在貌不驚人;塔奇費裡亞首領赫根伯格也是個龍骨兵,身材高大,面容瘦削蒼老,看起來比長恨天還老一百多歲,但長恨天跟它很熟,知道底細,後來偷偷地告訴我那家夥只有四十多歲,以費裡亞人的壽命看來還處於幼齒階段,才接任酋長一兩年;最後的大亂的禍亂之源,暮色費裡亞的現任主持局面者荒蔭是個身材高挑的法師,這還是我第一次近距離仔細觀看費裡亞法師,發現這種生物的面容與人類還有一些依稀相像之處。回想到皇族太空軍艦上的類人太空士,可見費裡亞這個種族的人種確實很複雜。

三大首領都卸除了自己身上的武裝。身為法師的荒蔭甚至接受了虹無雙友情贈送一個精美額飾——那東西看似精美,但我們這些從六十年代走過的老家夥們都認識那是什麼玩意,那是天界局的眾多偉大但基本上沒有使用價值的發明之一,佩戴後可嚴重抑制精神流的高速運動,幾乎可以把天界六級神將的戰鬥力降到菜市場的看門老頭那種程度。荒蔭佩戴後立即明白了那是什麼東西——或者說它尚未佩戴時便大概已想象到那會是什麼性質的東西。但它們已經走投無路踏上了投降之路,犯不著為尚未建立信任關係的人類的小心謹慎而鬧事發飆。

我觀察完它們的外貌形態後,請它們都坐了下來。按照慣例,江旭先說了一堆冠冕堂皇的客套話,大致意思便是吹噓炫耀自己的武力,說明它們識得實務及時來投是非常順應天意民心的,代表了先進生產力、先進文化的發展潮流,代表了全體尼布楚智慧生物的根本利益等等。這個賤人說起這些來一套接一套,全不顧我根本沒睡覺,這樣下去我準得聽得當場栽倒,非常難看!我一直堅持著聽他說了十五分鍾,終於受不了了,連使眼色讓他閉上了嘴,向三大首領說:“江旭司令是我軍目前在尼布楚星球上的最高軍事將領,負責全部戰略安排部署,你們日後可以多多向他請教學習。當然,費裡亞與人類的交流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我們可以慢慢來嘛!在編制未定前,你們就暫時由長恨天管轄,向它多請教瞭解,可以迅速明白我軍的性質、目標和政策,為快速融入我軍提供幫助。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就不多說了,你們有什麼困難,現在就提出來,我想辦法予以解決。”

三大首領相互看了看,荒蔭說:“其他的倒沒什麼……只是我們的族人都在海里浸好多天了,打了一天後又都很疲勞,能不能讓它們上岸駐紮?”

我聽完翻譯傳過的話後,盯住它的眼睛問:“只是你這麼想嗎?”

荒蔭不明白我為什麼會這樣問,但此話聽起來又有些不善,連忙分辯說:“我軍確實有這樣的困難,不過這也是大家都面臨的問題。大將軍來之前,我們把這情況都跟長恨天說過了。”

“確實說過的。”長恨天說:“大將軍,看是否按照我們黑水費裡亞投降的例子解決這個問題?”

黑水費裡亞投降那晚,我軍一下子來了數倍於他們的援軍。而如今這近八萬之眾的費裡亞軍如果進了塞爾摩要塞生事,我軍可實在吃不下去了。這種決定江旭萬萬不敢下,用眼神不住提醒我萬萬留意不可隨便答應。我卻無視他的警告,微微一笑說:“老泡在海里,是不好受,你們怎麼不早說。誰的部隊在最前面?快安排一下上岸次序。”

江旭臉色一變,正要出言阻止,我向他使了個眼色制止了。遙望費裡亞首領阿羅瓦得聽了翻譯之後,立即站起來行禮說:“感謝大將軍關心,我的部族在最前面,這就通知它們準備上岸嗎?”

“今晚就到這裡吧,大家早點下去休息了。”我也站起身來,向阿羅瓦得伸出了手。它早聽長恨天大概解說了下這邊的禮節,連忙伸手出來與我握住,很小心地用力搖了兩下。我微微一笑,轉頭對長恨天說:“我沒有宣佈你為費裡亞統領,你也知道是什麼原因?”

長恨天等了好半天都等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我卻自己提了出來,不由有些氣乎乎的說:“還以為大將軍忘了。”

“我沒有忘記,是故意不說的。”我微微笑了笑,說:“老長,你還得繼續歷練。這次的策反你基本上都做得很好,只有這個人沒搞清楚透徹。衛兵們,殺了它!”

我忽然翻臉之下,語氣頓時變得凌厲陰森無比。根本不需要翻譯的徒勞,阿羅瓦得已察覺出了我渾身迸發出的殺氣。只見我倆之間白光一閃,砰地一聲巨響,阿羅瓦得倒飛了出去,在沙灘上滾開了十多米遠,撞翻了五六個衛兵。原來它已卸除了全身的武器,此時卻不知怎麼手上、雙肩和腿上都各突出了一根長約一尺的尖刺,在周圍強光的照耀下映出了耀眼的光芒,顯得鋒銳無比。江旭給這突然發生的變故嚇得癱軟在座位上了,伸手拼命抓住身前靜唯衣服的下襬,口齒不清地叫道:“大將軍沒事吧?”

我緩緩前行了兩步,轉頭看了看已被衛兵們持刀按在地上的赫根伯格和荒蔭,冷笑道:“就憑這點伎倆也想取我命走,趁亂滅我大軍?也不想想我華夏文化何其綿遠流長,這些陰謀詭計我們的歷史裡重複了無數遍了!只憑割了阿基斯的首級便能騙得我親自接見,給你提供近距離刺殺的機會,然後指揮上了岸的大軍反撲——當人類都是白痴麼?赫根伯格,荒蔭,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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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兵們把這兩個嚇得魂不附體的首領提了起來,我也不看它們,冷冷地說:“遙望費裡亞首領冥頑不靈,企圖藉助戰爭投機獲取高官厚祿,卻不知害了它的族人,也害了你們的族人!我給你們一個機會,立即下令,圍剿遙望費裡亞軍!”

塔奇費裡亞首領赫根伯格連忙勸說道:“可是大將軍,遙望費裡亞卻與皇族有隙,大概只是它一人鬼迷心竅,誅滅它一人也就是了……”

我哼了一聲:“哦,明白了,你是在命令我嗎?”

荒蔭連忙低促地對赫根伯格叫喊了好幾句,它才猛地明白了過來自己的處境,連聲答應:“是,是,馬上出兵剿滅叛賊”,全然不顧這“叛賊”的定義應該是朝著哪邊的了。我自然不會放它們回營,只讓它們各自派出信使回軍下令圍攻。此時的阿羅瓦得顯得無助可憐——它的手下隔得還遠,對這邊發生的事並不清楚。如此大事,想必它事先為了保密也沒有對什麼人說,只會下令隨時等候它命令罷了。可是機關算盡,卻算不出所有心思都盡在我料中!儘管仍揮舞著幾支尖刺做張牙舞爪狀,我卻可以完全無視其存在。可惜在吩咐這些事時,它尖刺的反光屢屢晃到我眼睛,使我產生了速殺之的念頭,也不想再提審它什麼了,反正它的族都要給我滅了,還問什麼?當下對靜唯說:“殺了它。”

費裡亞語翻譯已經嚇殺了,連這句話也老實巴交地翻譯了過去。阿羅瓦得聞言得知再無翻身機會,立即暴起發難。然而我今天似乎得罪了靜唯,她竟然在這種危急關頭消極怠工,一點出手的意思都沒有。竟然要大將軍親自出手示威麼?儘管我不怕阿羅瓦得的垂死反撲,還是給靜唯的這種舉動氣得夠嗆。好在事情沒有發展到最壞的程度,阿羅瓦得剛剛暴起向我撲來,我身邊忽然有人輕輕縱起,在空中正與飛撲而來的阿羅瓦得身形相交。白光一閃,阿羅瓦得的身體忽然斷成了兩截。下半身頹然落地,上半身撲出兩米多後也終於無力再進,落下地來。它的上半身殘軀在地上扭曲掙扎,竟然向江旭滾了過去!在江旭的奪命狂呼中,靜唯終於慢條斯理地拔出長刀,把翻滾不已的阿羅瓦得殘軀釘死在沙灘上。此時阿羅瓦得的手臂尖刺離江旭的鼻尖只剩五釐米不到了,饒是他往年殺戮無數,此時也禁不住嚇得屁滾尿流。過了好一會才跳起來指著靜唯叫罵:“混帳女人,你是故意的!”

海里的費裡亞內戰已全面開始了,我這邊的些許吵鬧實在不算什麼。我揮揮手叫虹雷動等人把赫根伯格和荒蔭請下去監視,讓其他都散了。待場內只剩下長恨天和翻譯時,我才說:“老長,今日的事,你可都看明白了?”

長恨天苦笑了起來。它是與我接觸最多的費裡亞人,所以老讓我見識到費裡亞不為人所知的一面:“大將軍完全沒必要殺掉三萬多遙望費裡亞人,這只是立威而已!”

我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說:“今天的差使,你可辦得好麼?自己說說!”

長恨天心有不甘地舉起雙臂揮舞了一下,垂頭喪氣地說:“沒能識破阿羅瓦得的陰謀,最後一步辦砸了。”

“老長啊,我瞭解你的全部想法,你在我面前是沒有秘密的。”我加重了語氣,用越來越有壓迫性的口氣對它說:“有雄心壯志是好事,但如果總是最後一步砸鍋,那就什麼都不是。就算你和你的黑水費裡亞人悍勇無敵又怎樣?這終究不是武力能解決一切問題的世界。包括今晚屠滅遙望費裡亞族的立威之舉,都夠你學好久的。不要以為你實際年齡比我大個七八十歲的就可以擺什麼老資格,你們的歷史終究還短。要想成為一世雄主,你還真得向我多學著點。費裡亞統領的事我記下了,終究不會少了你的,但現在暫不宣佈。你什麼時候能夠完全掌握現有的這些降軍,什麼時候給你加封,明白了麼?”

看著垂頭喪氣答應著我的長恨天,我忽然開始神遊太虛,似乎在離自己頭頂三尺之處俯視著正在威嚴訓話的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人在對長恨天這樣說話,真的是我麼?我怎麼會成為這樣的人?寒冷的夜氣不斷襲來,我忽然感覺自己被一種巨大的陌生感和孤獨感所包圍,無論如何努力掙扎也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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