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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訂版第十六卷 風雲再起 第一章 絞肉雙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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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社會畢竟有文明社會的不好,就是沒有封建社會時的株連政策,辦了大案之後總會有理不清掃不盡的殘餘存在,時機一到就興風作浪。以夾子的案情之重,如擺在封建社會準得誅九族,可霍書湘只能把他五十八人的血親家族斃掉十三人。他的關系網是另案處理,一時還處理不下來。華北軍的政委華險峰與他有兒女姻親,在此案中失去了兒媳,還被沒收了一千萬的非法資產,因此跳得非常厲害。可譚康得罪不起軍界,便擋回了霍書湘查華北軍的要求,回答說:“貴專員的許可權不在於此。”

華夏軍隊系統的政委從來不管軍事,因此就華險峰一個人也做不了什麼事。可到了九月中旬,華夏軍隊進行了一次例行輪換調崗,把江淮軍的副軍長黎林調任為華北軍軍長。這個人與周稚斌同期到藏區下派鍛鍊過,期間曾一同到中亞和印度剿過匪,是生死之交。他一上任,東北的局勢就變得險惡了起來。但更險惡的是霍書湘一直不對我報告這個情況,而且昨晚還有人試圖刺殺黎林但失敗了,並從其身上找到了東北行署的證件。至於那次行刺究竟是不是霍書湘的安排,那個刺客究竟是什麼身份,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我接到報告的這一天是七四年十月四日,華北軍軍長黎林和政委華險峰於當日清早聯名通電全國,力斥霍書湘和他的手下在東北的作為。言辭簡單有力,只用三百個字,然後用八個字做了最後註解:“倒行逆施,應予討伐”

事後才知,這通電發出來之前,那邊可沒少研究字眼。最後的兩個字究竟是用“懲罰”、“懲戒”還是“討伐”的爭論一直延續到了最後一分鐘。可最後既然是以這個字眼出來的,其背後的意義也就相當明顯了。

自打接到這個訊息後開始,我的耳朵就沒清閒過。一分鐘後,譚康就打電話來再三申明絕對不是他的意思,華夏軍隊的輪換是按常例進行,由朱赫來批的——意思當然是要把所有問題推給朱赫來扛。

譚康的電話才放下,氣急敗壞的國防部長朱赫來的電話立即鑽了進來,跟我唧唧歪歪地羅嗦了半個小時。老朱扯過來扯過去,核心意思是分辯這件事與他也無關,不查究華險峰等人也是譚康做的批示。而且出了行刺黎林的事後,軍隊系統裡上下喧譁,他不好在這種時候約束黎林的行為,希望即使中間出了什麼誤會或過火的事件,您也一定要理解,也一定能理解——大將軍您就是當兵出身的,知道軍人的火爆脾氣嘛!

我連聲哦哦哦地把老朱打發了,終於給霍書湘騰出了線路。沒等他開口,我先說:“時間緊迫,不說空話。你現在能動員多少可靠的人?形勢如何?”

“四〇四直系的只有兩千多人。”霍書湘的聲音裡流露出了焦慮感:“警察有十萬,但可信度和武裝程度都難以與軍隊抗衡。而且我們沒有大規模集結他們的力量。現在許多地方的武裝部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串連民兵發槍了,地方警察沒有能力抽調,也不能隨意抽調。”

“那倒是。你沒辦法動,他們可是一直在動——華北軍昨夜就開始集結了。目前已經有一個整編師集結在了司令部廊坊,前鋒部隊已開始向唐山方向運動。他們在東北有多少駐軍?三個團?”

“四個。”霍書湘說:“春城、哈屯各一個,奉天有兩個。”

我大為意外,問:“什麼時候又調了一個進來?”等了兩秒鐘見霍書湘沒有回答,說:“算了,問你也沒用。那也就是說,他們在東北就有整整一個師了,只不過還沒有集結,是嗎?”

沒有集結也是可怕的,那叫戰略預備部署——這幾個團同時出擊,足可在兩天內蕩平東三省的每一個省會城市。華北軍原來已動用了三個師中的兩個來對付霍書湘——依我看來,廊坊那個師其實根本不用動都可以,只要目的明確,方法得當,兩個團就可以把霍書湘的勢力打掉。特務機關、警察系統跟正規軍隊是完全沒得拼的。

“人到用時方恨少吧,霍局長?”我悠然道:“你啊,也是太過急進了些。譚主席可是跟我打了招呼,說他是保不了你了。你得獨立承擔此事啊!”

霍書湘聽我這麼說,頓時哽咽著說:“大將軍,卑職無能,未能及時識破敵人陰謀。如今東北革新已見成效,可不能半途而廢啊。他們針對的不是我霍某人,而是針對雷隆多,針對三星,針對將軍你啊。你一定,一定要出手支援啊!”

“別扯那麼遠,人家的檄文上寫我名字了嗎?再說我拿什麼支援你,葫蘆島這裡的三百個兵?當真對上人家正規軍隊,一陣亂炮就打掉了。我的兵能以一當十,但不能一對一百機械化部隊。不要把小股特種部隊當法寶,沒有那種通殺兵種的。”我冷冷地打破了他的幻想:“我這裡的兵都要上宇宙前線,不打內戰,一個也沒辦法給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說完就掛了電話,吩咐通信兵再接到霍書湘的電話也不要來叫我了。不一會,巴斯克冰打來了電話:“黃二,你挺得住嗎?我看你是不是到我這兒來視察視察?”

阿冰冰兒現在也會曲線救國了。他的駐地在崇明島,如今算是個最安全的去處。說這種話其實是要我跑路到他那裡去避禍。我微微一笑,說:“東北局勢未定,我怎麼能走啊?”

“咳,我可真不知你想幹什麼。”巴斯克冰說:“你就幹坐在火爐上不出手!剛才霍書湘給我打來電話借兵,聽他那口氣啊,怎麼都想不到是往日威風八面的霍局長啊!”

“哦,你借了嗎?”

“明知故問嘛。”巴斯克冰說:“我這裡雖然有些人,可你都沒發話,我幹嘛要借給他去填那個無底糞坑?那個傢伙平日裡行事太卑鄙猥瑣了,不會做人,我想是沒人肯借兵給他的。不過這回華北軍動手也太猛了,蘭州師都開始上飛機了,是全軍出動啊。他們是想在最短時間內造出最大的影響,辦出大事來。那樣的話,事後反而誰都不好出頭去追究他們。”

我笑嘻嘻地說:“聰明聰明,你在南都混得幾年,政治基本成熟了。”

“唉,話說回來,你究竟想怎麼樣啊?剛才何臨川也給我打電話,說霍書湘在向他借衛隊。那不是與虎謀皮嗎?平日不燒香,臨時報佛腳——宇宙艦隊那夥人都恨那家夥得很,而且衛隊也不過一個營,怎麼會借給他。”

“那家夥初做大事,這時就象瞎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我微微一笑,說:“但總算還亂撞胡抓出了一條解決之道。”

十月四日晚,霍書湘乘坐私人小飛機秘密飛往真定,那是他最後的希望。幾個小時後,他創造了人類隱秘行動史上的又一經典、一個教科書式的成功案例:乘坐小飛機沿著渤海的海岸線超低空飛行,在遭遇了多次險情之後,成功躲過了華北軍防空監視網,在河北的東、南、西三面繞了一個大圈後,降落到了真定市的郊外。

真定市是河北的省會,華北軍原本在這裡有一個營的駐軍。可是全體動員之後,已經集結到了廊坊。霍書湘和他的手下畢竟是多年秘密工作出身,對付幾個地方警察和聯防隊員並不成問題,一路未動一刀一槍,未驚動一草一木便成功抵達了他們的目的地。這裡有一位宇宙軍雷隆多一系的元老人物,一個月才從前線回來度假,再過幾日就要離開。他就是名震全球尤其是和國,在自己的家鄉卻不那麼有名望的雷隆多陸軍將領辛巴。

辛巴與我一向不睦,回來後也不來看我,我更懶得理他。然而辛巴更加看不起霍書湘,根本不給他好臉色看。雖然霍書湘連說了許多大道理,又挑撥說華北軍對辛巴不敬,派遣民兵包圍監視辛巴府邸云云,可哀求了兩個小時也沒什麼效果,辛巴不置可否,嗯嗯啊啊哦哦哦地發著無意義語氣助詞,只想早點把霍書湘打發走。

兩人談到僵局,已至深夜。要不是辛巴在我的教誨下多年讀書,已經培養出了一些假打的情操,稍微講些禮節,按他當年的性子早就把霍局長打出門去了。假打了那麼久,辛巴也疲憊得很了,只想一腳把霍書湘蹬出門去好關門睡覺。可正在此時,忽然外面傳來了一陣槍聲和爆炸聲。

這個意外使二人本來就無話可談的會談結束了。十分鐘後,辛巴的衛兵捉拿了二十多個身著便服的人進來,報告說:“軍長,這夥人都是本地民兵,民兵隊長已經給我們當場擊斃了。”

區區民兵居然就敢惹到辛軍長頭上來,真是讓人大掉眼鏡。辛巴近年來慣於與費裡亞作戰,已經對人類內戰陌生得很了。想了好一會都沒反應過來這群民兵的意圖和能造成的後果,只得問:“他們幹了些什麼?”

辛巴的衛兵都不敢回答。

檢視了現場的辛巴頓時被怒火衝昏了頭腦。這些民兵在華北軍撤離集結時得到了槍支武器。平日缺乏訓練,此時拿起武器胡亂使用格外過分,竟把辛巴的祖爺爺墳墓破壞了!

辛巴是個殘忍的傢伙,這一點是得到了雷隆多人公認的。但人往往有兩面性,有時這種兩面性會讓外人覺得很不合理:他同時又是個超級孝子。這種事對他自然是大得不能再大的汙辱和挑釁,頓時讓他激怒得雙眼發紅——恐怕連費裡亞皇帝跳到面前要求與他單挑也不能達到那樣的效果。

民兵們看到辛巴的反應後都嚇傻了,雖然想竭力申辯自己與此事無關,但卻都口齒結巴地說不出什麼來,而被擊斃的民兵隊長身上卻搜出了一份華北軍的秘令,要求其監視雷隆多將領辛巴,相機便宜行事——這時他們更是渾身長滿嘴也說不清楚了。

砍掉這十幾個民兵容易,但卻彌補不了祖墳被毀給辛巴造成的創傷。他只考慮了十分鐘就下了決定,召集了家人和衛兵,宣佈:“目標廊坊,行動!”

此事發生在深夜。因為真定已無華北軍的勢力存在,當地警察的調查又受到辛巴家人的阻撓,此事一直到第二天凌晨五點才傳到各方耳中。

華北軍的直屬師在十月四日就開始向唐山開拔,已經走得七七八八,此時廊坊的司令部只剩下軍部的少量衛兵和文職人員,正處於短暫的真空狀態。聽到這個訊息後,黎林和華險峰都大驚失色,立即電話詢問真定駐軍營長是否真有此事。已抵達唐山,正在做繼續出擊準備的該營長卻對此一無所知,十分無辜地回答說:“開玩笑吧,又不是第一天當兵,誰敢惹那太歲啊!”只承認按軍部要求給民兵發放了槍支。

此時,辛巴的威名使得黎林作出了一個在戰略史上相當罕見的決定——他立即命令正在天上飛著,即將在唐山和秦皇島降落的蘭州空降師先頭部隊轉頭到廊坊來。華險峰則對他的這個決定大不以為然,說:“哪有都要飛到了還調頭飛的道理,那邊的安排、這裡的安排會全部給打亂,其中還不知要出多少亂子。而且說出去不要笑死人!”

華險峰雖不管軍事,也不怎麼懂軍事業務,卻給他不幸言中了。廊坊地方很小,基本是因華北軍司令部駐地的緣故而發展起來的。這裡有一個軍民兩用小機場,但空中的蘭州師卻只能幹瞪著這個機場發呆:一是跑道已給民航機和教練機佔滿了當停機坪,此時根本找不到人來拖開;二是即使騰出跑道也沒用。領導雖然可以無視這一點,但實際做事的人不能忽視客觀條件——天上的飛行員跟地面控制檯交流了之後,得到了一個令人絕望的訊息:這個小機場壓根就沒有接待夜航的能力。

此時已是十月,起碼還得兩個多小時以後才會天亮。而且兩個小時內能不能找到人把跑道騰出來都是問題,天上的運兵飛機已飛了兩千多公里,可沒有再折騰兩三個小時的燃料。蘭州師雖然是空降兵師,可他們這次卻是坐著客機過來的,沒辦法直接跳下來。華北軍司令部從沒考慮過這種情況,聽說後立即呆了。直到那些可憐的兵在天上鬼旋了半個多小時後,司令部才終於釋出了一個稍微像樣點的命令:轉飛真定,下飛機後立即乘車趕過來。

然而,蘭州師再也來不及了。就在他們剛剛升上雲層,向真定方向飛去時,從真定連夜奔襲而來的辛巴一行人已經殺到了廊坊的外圍。華北軍的哨兵首先發現了這些身穿惡魔甲、背上插著長刀和步槍的星際步兵,立即拉響了警報,並首先向他們開火。但是,在數量大致相當的小規模遭遇戰情況下,劍士團不會落任何下風。華北軍的士兵也完全不是那些在尼布楚戰場上歷練已久的老兵的對手。第一回合的交鋒僅僅用了五分鐘就結束了,華北軍的哨兵和增援部隊一個警衛連被徹底打垮,辛巴的衛士毫髮無傷。

此時華北軍司令部只有兩個警衛營,相對戰鬥力和防禦力都高得變態的辛巴衛隊沒有人數優勢。華北軍司令部的警衛部長是個與黎林同年的老軍人,實戰經驗豐富。在提都斯的新羅馬保衛戰引起轟動後,也曾參加過專題的對抗新時代星際陸軍的課題討論組,在這方面有相當的經驗。當年地面軍隊進行研究討論之後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對付星際步兵的最有效方法就是以快速機動集中火力,針對其盔甲笨重,行動緩慢的特點予以超限度轟擊。這個結論本身沒有錯,警衛部長忠實地按照這種思路進行了戰鬥部署。然而戰局的變化比他想象得快一萬倍。

辛巴親自率領著他的衛隊,人人赤紅雙眼,充滿憤怒地騎大馬力摩托車飛馳而來。他們發揮了星際戰場上老兵超高戰鬥技能的最大優勢,在駕車飛馳中躍過一個個工事和壕溝,揮刀砍倒了一個又一個的警衛部隊士兵。即使是遠在房頂哨卡上的士兵,也給他們快速準確的點射成批地放倒,迅速打得警衛部隊潰不成軍。他們唯一的劣勢已被車輛彌補,警衛部長的部署完全變得無力化了,再加上他並沒有足夠的士兵拖延時間,以取得苟延殘喘和改變戰術的時間,整個華北軍司令部的外圍只用了二十分鍾就全部被辛巴拿下,包括兩個重炮陣地和彈藥庫。華北軍的司令部小樓被辛巴的人團團圍住。

那只是一座不大的鋼筋水泥結構三層小樓,但最後逃入其中的人非常多,連同伙食團的掌勺師父在內足有四百來人,輕重武器更不知幾何。追擊到這裡,辛巴終於揮停了手下部隊,開始考慮了——他的部隊雖然強橫,卻牢記得當年在南都gdi總部清掃時的教訓——沒有十倍的兵力不要企圖無損失地拿下建築。而且地方的武警、警察和華北軍增援的部隊很可能隨後就到,必須分兵把手路口,不能全力進攻。正所謂“攻守之勢易也”。

霍書湘見狀,立即建議舉行談判。此時談判叫城下之盟,大多時候能輕易達到自己的要求,卻也最容易中對方的拖延時間之計。畢竟辛巴的衛隊只有一個加強營,不過八百來人。雖然在突襲華北軍司令部的過程中無一人受傷,但如果被攜有重炮的成千上萬增援部隊反包圍,那無論如何也不是一件好事。這一點霍書湘、辛巴、黎林、華險峰等在場每一個人都明白,但每一個人都各懷鬼胎想法不一。好在此時只需辛巴一個人發話就行了,用不著那麼嘈雜。

辛巴考慮了兩分鍾,眼中的赤紅血光不但未去,反而更重了,提起喇叭親自向裡面喊話:

“裡面的人聽著,半分鐘內全部放下武器投降,我可以饒你們不死!”

這種喊話從來就只會得到一種回應,就是不被接受。裡面甚至有一個傢伙斗膽向辛巴開槍,只是準頭差了點,只打到他的腳邊地上,掀起一蓬砂土。隨即裡面又發出一聲槍響,那個放冷槍的被當場打死,從二樓視窗丟了下來。

那個視窗裡緊接著露出了一個身著將官服色的精瘦中年人的身子,他滿臉堆著笑說:“辛軍長,下官是華北軍政委華險峰。你的威名,下官可是久仰久仰啊!我們一家人怎麼鬧起來了,肯定都是誤會,對不對,這個……”

辛巴冷冷地說:“你不配跟我說話。”

伸手打笑臉人,這種鳥事辛巴不但做得出,而且是其特別愛好。華險峰的半截笑容給僵在臉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好在此人思想政治工作幹得久了,臉皮夠厚,立即哈腰說:“應該的,應該的,我這就請軍長上來說話。”

“不必了,你們都沒資格跟我說話。我從來也沒打算過跟你們談判。”辛巴哼了一聲,說:“留下命就行了,其餘的自便。”

“姓辛的,我們一讓再讓,你也太囂張了!”一個黑矮胖子從華險峰旁邊擠出來。他身上的軍銜比華險峰還高,顯然正是華北軍的軍長黎林。他奪過喊話筒,氣呼呼地叫道:“你這個卑鄙的傢伙,趁虛而入,趁火打劫,小人所為!你是太順了,猖狂了不是?我這司令部可不是好惹的,明跟你說,機關密佈,火力強盛,你倒是試試看你那點人能不能在我的部隊回援前闖進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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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音才落,辛巴就揮下了手。他身後的士兵把遮擋的幕布一掀,露出了他們早已拖來的幾挺重機槍,朝著小樓各視窗便猛射起來。小樓裡頓時鬼哭狼嚎成一片,手忙腳亂的架起槍來反擊,中間夾雜著黎林和華險峰“卑鄙小人,不宣而戰”的叫罵。

雙方的戰鬥發生得既突然又猛烈,從辛巴衛隊到司令部小樓間的方圓一百五十米空間頓時完全被熾白的曳光彈光芒所籠罩。司令部小樓外的一圈矮牆給雙方的槍彈兩面夾擊,不到十秒鐘就死不瞑目地粉身碎骨了。辛巴衛隊依然佔據了優勢,依靠強大的火力迅速把每個視窗的華北軍反抗火力打啞了。有的是被打得膽顫心寒不敢抬頭;有的手忙腳亂地往地下室爬;還有些倒黴蛋當場給連鋼盔帶顱骨一起掀翻,死得慘不忍睹。

華北軍的反擊則幾乎是徒勞的。他們開始的火力也很猛,可是擊中辛巴衛兵的盔甲後,只能散射出萬道霞光,起不了半點作用,因此這種激烈的近距離機槍對射戰迅速變成了一邊倒的屠殺。十分鐘後,華北軍的抵抗火力完全停歇了。但他們的司令部小樓當真結實,除了窗戶全給打得稀爛之外,只是外牆有少許白印,沒有一處被洞穿。華北軍殘存官兵大概已經給打得致之死地而後生了,居然群體趴在地板上開始鬨笑。這時掛在外面電線杆上的大喇叭傳出了黎林的叫聲:

“姓辛的,你還有什麼招,儘管使來吧!別的信心沒有,守住這座樓,最低限度守住地下室入口三五個小時不被你攻進來咱還是做得到的。你也別想防毒縱火什麼的,咱這裡的地下掩體裡設備齊全得很。再說廊坊武警支隊的人已經趕來支援了,我的人也已經開始在真定降落了,你自己算算還有……”

辛巴不等他說完便端起了槍,一個短點射過去,大喇叭轟然落地,把黎林的後半截妄語壓在了磚牆的碎屍中。霍書湘在後面躲得久了,見此情景斗膽湊上前來,問:“軍長,為什麼不發起進攻?”

“你去?”辛巴橫了霍書湘一眼,待他臉上露出尷尬之色後,才把手中的熱能探測儀遞給他。原來院子裡雜草中、地板下全是熱能不同的目標,顯而易見,適才黎林所說的“機關密佈”並不是假話。霍書湘向周圍的士兵身上看了看,又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辛巴此時的耐心也真好,向他解釋說:“裡面有幾百個蜘蛛雷、鐳射柵欄、定向火焰阻隔器,好像最裡面還有個強酸機關。真不知道他們在司令部設定這麼多整人的玩意幹什麼。我的兵能夠破掉這些機關。但在沒有充足時間的情況下,只有一個辦法:付出很大的犧牲,用人體踩過去。我的兵都把性命交給了我,可雖然那些渣滓害了我祖上墳墓,我卻沒必要為了他們這等渺小鼠輩而犧牲我的士兵,你明白嗎?”

“能理解軍長愛兵如子之心,可是……”霍書湘明知此時最好不要再刺激辛巴,但也顧不得了,謹小慎微地說:“打到了這個地步,卻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臉面都撕破成這樣了,自然也沒辦法再談判,這可如何是好?”

“誰告訴你我們進退不得的?”辛巴忽然微微一笑,露出了嘴角白森森的齜牙,拉住霍書湘的領子說:“走,我們後退幾步,免得傷了你局長大人的貴體。”

可辛巴的動作未免太遲緩了點。他才剛剛作出了退後的動作,後方的士兵已經向司令部小樓射出了第一炮。這一炮正打在院子中,引爆了一串蜘蛛雷,有幾個邊遠的未被爆炸直接衝擊,卻也跳出土來東張西望,最後一齊撞向了黎林剛才喊話用的大喇叭,炸得喇叭直飛出一百多米遠,正落在霍書湘身前一米處激烈地旋轉了足有半分鐘,燒得熱氣蒸騰。霍書湘當即給嚇得臉色發白,直想逃跑,卻給辛巴牽住了領子完全動彈不得。辛巴只似在閒庭信步一般緩緩轉過身來,按著霍書湘的頸子慢慢往回走,一面大聲說:“霍局長,不打緊,足足有一百多米遠,絕對不會有問題的,出了問題我負責!只是吵一點罷了!”

霍書湘此時不知把穿著惡魔甲說風涼話的辛巴詛咒到了什麼程度,只是敢怒而不敢言。如果此種情形早發生十個小時,我們完全可以認定辛巴祖爺爺的墳墓是被霍書湘的怨念掀翻的,現在當然扯不到他身上。兩人在炮火轟鳴間走慢步,用了五分鐘才後撤了五十米遠。雖然沒破皮流血,可一路上霍局長也給彈射出來的雜石碎鐵打中了七八十次,痛得齜牙咧嘴言語不能。走出五十米遠後,辛巴便把霍書湘丟在地上再不肯走了,回頭對衛兵說:“飽和攻擊。”

“是,首長——請問攻擊到什麼時候?”

辛巴漫不經心地說:“先把彈藥庫打光再說吧!”

華北軍司令部的小樓建築標準很高,在剛才的機槍激戰中毫髮無傷。但遭遇一五〇型榴彈炮的轟擊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他們設在外圍的兩個重炮陣地此時成了給自己掘墓的最佳工具,最令人髮指的是:因星際步兵面臨戰況多變,基本上人人都是多面手,而辛巴手下的這些衛兵臨時轉職幹起炮兵來手藝還額外精準!

四門一五〇炮、二十二門一二五炮和五輛聯合火箭炮發射車同時鎖定了這座可憐的小樓進行牛刀屠小雞式的解剖式轟炸,很快就小樓的所有地面構件全部炸成了飛灰。但辛巴的戰術目標並不是摧毀小樓和填掉那個功能豐富設備齊全的地下掩體,而是打光彈藥庫,於是衛兵們就持續不停地轟了下去。雖然這種玩命的轟法在經濟上是種巨大的浪費,對硬體設施是種無意義的摧殘,但所謂“崽賣爺田心不痛”,反正不是自家的,照死玩就是了。

霍書湘被眼前的一切震得張開嘴合不攏了,過了好久才問辛巴:“軍長是一時起意,還是經過深思熟慮?這樣對待華北軍的首腦,將來我們如何交代?他們的增援部隊趕回來後一旦用同樣的招數對待我們,這可……”

“霍局長,身處局中看不開啊。”辛巴哼了一聲,昂首站了起來,說:“你最後會落到來找我的地步,用腳底板也能想得出是誰的安排。我只管執行自己的作戰目標,後面的事本來也不該我管,就讓姓黃的去頭痛吧!”

我才不會為這種小事頭疼。朱赫來一聽到他手下最牛逼將領黎林ko的訊息後,根本沒等我打招呼便立即勒住了往廊坊回趕的華北軍主力,讓辛巴一行大搖大擺地拍屁股走人了。稍微麻煩一點的是譚康向我要黎林和華險峰的死因——要上得了檯面的官方說法,我隨手寫了兩行字傳真了過去。據說收到這份傳真後,譚康的吼叫聲連雨花臺的遊客都聽得到:

“可惡,集體痢疾,脫水而亡?這種話也說得出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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