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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訂版第十二卷 前後惡鬥 第一章 迷失新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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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程很緊。之所以安排得那麼緊,我看是和族人迫不及待要接收新領土的緣故。他們給我安排與北條鎌倉的見面時間只有短短的十五分鍾,而且基本是淺野由加利的父親在向他介紹我。

我深深地埋著頭,只偷眼看了一眼。那是個蒼老的老人,完全看不出什麼過人之處。他坐在那裡聽,一動也不動,讓我以為他都睡著了。見面時間一到,我們就給趕了出來。淺野由加利的父親不知是在安慰我還是怎麼的,對我說:“他很滿意。”

當天晚上,我們就返回新京,在和國gdi的產業,六星級酒店“新京之夜”舉辦盛大歡迎宴會。和國人也忒心急,簡直想把什麼都安排在那裡。這個歡迎宴不僅要歡迎我這中央幹部、星際大員,還要當場宣佈我和淺野由加利的婚訊。

按照安排,為了防止老少亞當斯那邊太強烈的抗議聲浪,我們甚至跳過了訂婚環節直接結婚,結婚證件都由新京民政廳長帶來了。他自稱能為我這樣百年不遇的少年英俊親手主婚,榮幸歡喜得快昏過去了,可我怎麼看他都很清醒。

晚宴安排的專案多,記者更是人山人海,帶來的各式攝影攝像裝置如密密麻麻的長槍短炮瞄著會場,比一個營的二膛炮手擺開還壯觀。其中和國記者居多,因為打探到了我與和國即將簽定的密約的內容,一個個顯得趾高氣昂,而華人記者則多數怏怏不樂。宴會還沒開始時,兩個華人記者便因爭奪攝像位置這種小事跟一個和國記者發生了矛盾,立即引發了心中鬱積已久的國仇家恨,打得頭破血流,雙方都給逐出了會場。

那些都只是小插曲而已。我帶著一眾手下進場時,受到了全場如雷貫耳般的掌聲歡迎。但是我的目光卻直接望向了臺上——那裡掛著一張超大幅的東亞區域性政區地圖,朝鮮和陽泉已經被標成了和國的顏色。

連我身後的提都斯都感受到了我這賣家的不愉快,喃喃道:“這些人也太急了吧?”後面的司徒江海卻忍不住了,疾步走到我身後說:“部長,他們欺人太甚!”

我面不改色地說:“忍,這點小事有什麼不能忍?作為一個軍人,你早該有這種覺悟了。”

龜井壽在臺上發表了一通熱情洋溢的講話,大概內容是歡迎我這極力促進華和友好共存共榮的核心人物的到來云云,又幫我鼓吹了一回功績。我反正聽不懂,等他說完了後,上臺隨便背了段事先作好的槍手文章,大概意思也與他的差不多。全體熱情鼓掌後,酒會開始了。

我一向討厭這種社交場合,即使是和國人花盡血本為我舉辦的也是一樣。酒會開始沒一會,提都斯就給和國高官的名嬡們包圍了。我只得非常盲目地帶著靜唯在場子裡瞎轉,不住地接受別人的慕名拜訪,卻一個字也聽不懂。幸好中途寒寒來為我作了嚮導和翻譯,方才解決了問題。

她帶著我拜會了和國gdi的重要人物,稍微得了點空閒,帶著我和靜唯一起溜到了天臺上喝酒。喝了兩杯,忽然兩眼放光的說:“大黃,你上次來和國還是七年前吧?真想不到,你又會到這裡,還是為了結婚而來,而且搞得這樣闊氣鋪張。就連我也不曾想過呢。”

“改明兒你結婚了,我窮盡軍費也能給你擺得更誇張,只要你願意。”我微微一笑,轉向靜唯說:“看在陪我逛了兩個月街的份上,你也一樣。”

“謝謝。”靜唯似乎並不為此高興,挺冷淡地答了一句。忽然說:“真的很難聽啊,我剛才上洗手間時,在那裡都聽到有人在說你的壞話。”

“這是為了整體利益。”寒寒不厭其煩地勸說道。

“你當然這麼說啦,你是和國人!”靜唯忽然生氣了:“你自然不會瞭解華人的想法!雖然我也不是,但是我能感受到那種億萬人的敵意,很多人都是那種刻骨銘心的仇恨。太殘酷了。”

我連忙為寒寒打圓場道:“我並不在意。”

正在此時,天橋下忽然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竟是漢語:“你說賣國賊嗎?”

媽的,竟然挑場子挑到面前來了!我心裡從看到那個被提前定性的陽泉地圖開始就不舒服,聽到這句話,忽然間火冒三丈,立即跳起了身。寒寒伸手想拉我,被靜唯擋住了。

我懶得理她倆,抓住天橋欄杆躍到了天台的底部一層,想看看那個說我壞話的是哪顆蔥。誰知那裡竟是一大堆人,剛才只不過其中一人的聲音特別大而已。當著這麼多人發飆影響不好,我只得先隱身在一邊的影子裡,豎耳聽他們在說些什麼。

“瞧他那神氣樣!真的忘了他這一切是誰給他的了,忘本的混蛋哪!”

“那家夥真是個雜種王八蛋!只會向自己人開刀。先是爭權奪利地殺害了南都gdi的高層,換上了他的傀儡,現在又企圖靠賣國往上爬了!和國人遲早也會幹掉他的!”

“那倒不一定,和國人在這方面跟他是有共同利益的。”一個人憂慮地說:“指望他多行不義自行滅亡,恐怕……還是得聯合同志,人為執行‘天誅’啊。”

“呸呸!你這也是和語詞彙,不許跟我們說這些!”

聽了一會,那群人似乎是南都gdi駐日辦事處的。儘管牢騷過盛,卻也只能停留在口頭意淫的階段而已。我聽不到什麼新鮮玩意,正想撤退,忽然聽到了一個清亮的女子聲音:“你們都忘了北都的事嗎?”

“對啊,北都也是他毀滅的!”那些人才忽然又想到了我的一條罪狀,得意忘形地開始繼續編織我的罪名。那個女聲卻不客氣地打斷了他們:“你們這些傢伙,也真是差勁!正如某人所說,涉及自身的利益,果然大多數人都期盼著別人為自己犧牲。你們這些傢伙,在七月事件上,根本沒資格指責他,你們比作出那種選擇的他要可恥多了。”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忽然不可抑制地狂跳了起來。可那些猥瑣男的喧譁打斷了我的思緒:“喂,你是在為他說話嗎?”

“那倒不是。”那個女子忽然笑出了聲,笑聲卻刺耳難聽之極:“我倒真想不到他成了那種人,開始一直不願意相信的!看到臺上的那面旗幟,看到他的反應,我終於相信了。一直以為,他並不是個壞人,結果!我果然是瞎了眼睛呢。”

這些話的分量並不很重,比網上那些問候我祖宗到三皇五帝時代的傢伙差遠了。可我的心卻給她話中的每個字一點一點地敲打得沉下去。因為她說到一半時,我已經聽出了是誰。目力漸漸適應黑暗後,更看出了微弱燈光照映下的她的側臉:那是陳琪。

我悄悄地離開了那裡,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回了天台頂部。坐回寒寒和靜唯身邊,一句話也不說,端起杯子把酒喝光了,心裡一陣陣悲苦慢慢地開始上湧。

寒寒關切地看著我,說:“要不要休息一下?下面的婚姻宣告儀式就快開始了,不如我去說一說,讓他們延後半個小時如何?”

我慢慢轉過了身,不讓她倆看見我眼角漸漸滲出的淚水,勉強說:“挺得住,沒問題。”

寒寒忽然聲音哽咽了,嗚咽著說:“對不起。”

“這關你什麼事呢?”我力求平靜地說:“是我自己應受的。得到那麼大的好處,不付出些代價怎麼行?只是給人罵一罵罷了。”

不多時,下面來了人通知我們返回會場,即將宣告我和淺野的婚事了。我一返回會場,龜井壽便大聲宣佈了“今天的核心主角,這場天作之合婚姻的男主角到了!”全場立即歡聲雷動。我勉強笑了笑,在臺邊看到了盛裝的淺野由加利,快步走到了她身邊。她作出一副幸福陶醉萬分的表情看著我,下面的人更是歡呼成一片。

“黃部長與淺野小姐的婚姻,不僅是兩人情投意合的最終結果,也意味著我和華兩國走上了共榮的道路!”龜井壽鼓足了腮幫子吹噓道:“我們和華兩國,世代鄰邦,一衣帶水,從上古的唐代,有研究說從秦代便開始了緊密的交往合作。但是那些都已經成為過去,我們即將有更光輝的未來!他們二位的結合,便是這光輝未來的第一步!在這裡,我將向大家宣佈一個好消息,便是在黃部長的大力促進下,南都的新政權已經與我方達成了諒解,同意將與我方共治多年的陽泉特區交予我方經營,體現了極大的誠意……”

他的話未說完,臺下就轟然鼓舞了起來。這個訊息雖然已經傳到街頭巷尾皆知,但畢竟是密約,不見得會正式公佈出來。按以往的慣例,幹這種鳥事都是很低調的悄悄地移交,悄悄改歷史教科書,數十年後大家都裝作從來沒這回事。可他在臺上這樣一公佈,那就是要大張旗鼓地宣揚此事了。我的臉上不由微微變色,對淺野由加利說:“他怎麼這樣?”

淺野微笑道:“和人渴望陽泉幾十年了,就讓他們高興高興吧。”

我心裡難過。這就是日人最擅長的逼宮,逼得我當眾表態,或者沉默不語,反正既定事實已壓到我頭上了,日後再也別想反悔。任何人都不能想象我忽然暴起反對的情況,連我自己都不能。所以我在四周的和族人臉上看到了狂喜,在龜井壽臉上看到了陰險的笑容。我的目光在這些與我心情背道而馳的人身上流轉了一圈,忽然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張戴著輕蔑微笑的臉——

那是陳琪。

忽然間,我感到心猛地一沉,一種奇恥大辱的感覺忽然升起,完全擊毀了我數個月前就以“成就天下之大義”為名築好的心防。心神沮喪之下,眼神餘光忽然瞟到了不尋常的部分……

要知道,如我和陳琪這麼熟的男女,相處久了之後往往會連對方的容貌發生了什麼變化都不會很敏銳的感覺到,那是一種過分熟悉地來的遲鈍後遺症。是什麼不對?我定神看去,忽然發現她美麗的清澈黑瞳,竟然黯淡無神,而且變成了金色!這一看之下,我頓時嚇得寒了心,背上冷汗流得汗流浹背。頭忽然一昏,差點平地滑了一跤,幾乎摔倒下去。

正在頭暈目眩時,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讓開,讓開”的怒吼,司徒江海奮力擠開人群,衝到了臺前。他用憤恨的眼神瞪了我一陣,大踏步衝上臺去,抓起話筒叫道:

“陽泉是華夏版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你們和人休得囂張!”

他又朝我看了一眼,用力轉過頭去,大叫道:“我華夏土地,豈由你等染指?休想!”衝上前去,便把臺上掛的那張超大幅地圖扯下來撕得粉碎。

旁邊的龜井壽已經嚇得傻了,開始大概還覺得司徒江海是我的人,他不好處理。見司徒江海都幹到這份上,不僅把陽泉和朝鮮再次分裂了出去,連和國本土也給瓜分了,終於忍不住了,大叫:“衛兵,衛兵,快把這個人抓住,押下去!”

司徒江海無視他的叫喊,仰起頭來昂然站立在臺前,大聲又用和語和英語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這時會場的衛兵才匆匆從外面趕來,擠開聽明白了司徒的話已經炸了窩的人群向臺上衝來。幾下便把司徒放到,扣上手銬準備帶走。到了這份上,我不能再沉默下去了,快步走上臺說:“住手,我有兩句話說。”

我聲音不大,但中氣一貫很足。全場都聽到了我的話,但多數人不知我在說什麼。我知道接下來的話會使那些小翻譯昏死過去的,便向寒寒招了招手。她臉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看來已完全明白了接下來我會做什麼。見我招手,忽然低頭嘆了口氣,快步走到了臺上,拿起旁邊的話筒準備給我翻譯。

“ladiesandgentlemen”我朗聲說:“我犯了一個錯誤。對於一個政治人物來說,這種錯誤也許是致命的。”

“許多人都會在人生不同的階段犯下一些愚蠢的錯誤。我的錯誤就在於過高的估計了自己。我企圖將自己看做一個無狹隘民族感情、個人感情,超然於眾人之上的超人,採取最經濟、最有效的手段實現自己的目標。無論這些手段是否可取,只要最終結果實現了正義,我的所作所為就是正確的。”

“我忽然發現自己錯了。感情這種東西,是一種純心理的活動,無論我以多少變數加入其中,做成多麼複雜的數學方程,都不能正確地模擬符合現實的情況。遺憾的是,在我發現這個事實之前,我已經自作聰明地以此為判斷的依據,犯下了一個又一個的錯誤,傷害了許多對自己非常重要的人。”

“但是,朝聞道,夕死可矣。雖然已經有很多人因我的愚蠢遭到了傷害,我也因此遭到了報應,但只要現在醒悟,亡羊補牢,就還不算晚。我在此可以清楚明白地告訴大家:我們商討的絕對不是什麼華和友好,共存共榮,這只是一場交易而已。我曾自以為這種交易是划算的,是符合最終大義的,但我現在終於明白了。我以前犯下了很多過錯,有些已經不能彌補,我所能做的,就是不要再繼續錯下去。”

寒寒皺著眉苦笑著把這兩句翻譯出來後,臺下立即更加騷動不安了。我轉過身,向淺野一家微微鞠了個躬,說:“很對不起,我終於找到了自己該走的道路。不能與你結婚,非常抱歉。”

“黃部長!”龜井壽第一時間從震驚中掙扎了出來,搖擺著雙手大叫著:“你是怎麼了?我們談了那麼久,不早都說好了嗎?你這是想幹什麼?!”

我轉臉對他一笑,又把這副迷人的笑容轉過來面對全體觀眾,柔聲說:“我反悔不認帳了。”

半躺在最前排的和國gdi總長和旁邊的好些白髮蒼蒼的元老人物聽到寒寒轉譯的這句話後便當即昏倒了過去——我能明白那種對大和國光輝未來之徹底破滅的絕望,對他們產生了一點點同情。但同情不能管飯吃,該說的我還是得說。

我微笑著看著臺下,說:“我會立即下令雷隆多軍隊返回陽泉,驅逐你們派去的警備隊和行政官員。至於朝鮮,你們的官員就不要去了,媒體宣傳人員也立即離開,不然打起來不好看。”

“你,你,你!”龜井壽幾乎要給我晃點得昏死過去了,強撐著用肥胖的指頭指著我叫喊:“你這個無恥的傢伙,實在是太狂妄了。就不怕遭到報應嗎?你,你!你竟敢在這裡如此放肆,恐怕走不出新京之夜!”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順手扭開了司徒江海的手銬,對他說:“你是司徒王的孫子吧?其實我早就知道了。關鍵時刻,名人之後,確比我們這些市井小人堪負大任。我汗顏無地。”

“哪裡,部長。我只是一時衝動。”司徒江海含著淚回答:“你才是真正的了不起。下命令吧,我們衝殺出去!”

“不用那麼粗野,我們都是文明人。”我整了整領帶,轉過身說:“跟著我,看誰敢拿我們怎麼樣。”

我帶著提都斯、寒寒、司徒江海等人走向出口時,上千名賓客都自動讓開了一條十多米寬的路,就如摩西分開了紅海。會場裡持械的衛兵不少,殺人不眨眼的黑手政客也極多,卻愣沒一個人敢阻攔我們。我志得意滿之際,也偷眼看了看四周,沒再看到陳琪的身影,心裡微微嘆了口氣。但鬱積心中數月的沉悶終於一掃而光,也算痛快。

我當真是一個能帶來血雨腥風之人。把南都清洗了之後兩個月,又在和國狠狠地放了一回炸彈。當天晚上,我們迅速乘機在司徒江海艦隊的護衛下返回了南都,在飛往南都途中上網時便看到了大批和國極右翼組織在新京gdi總部前示威抗議,要求攻打南都的訊息。

因為我在公開層面上是gdi全球聯合會的中央委員,在南都gdi完全無權無職,我賣國也罷,反悔了不賣也好,都算是空對空的皮包公司行為,跟南都扯不上一毛錢的關係,採取軍事手段報復南都的要求自然顯得非常不合理,和國gdi再氣憤也無法受理。激進分子在那裡鬧得便愈發厲害,還很有不少傢伙剖腹自殺以逼迫當局就範。但總的來說,就攻打或制裁南都這種議案來說,不可能得到支援。那個密約本來就是我跟他們談的,還沒簽字,雖然臨時賴賬非常沒品,但從法理上愣找不到任何反制的理由。

再說了,還有一個根本性的問題:大時代結束以來半個多世紀,和國一向是經濟最強國和政治大國,可在軍事卻與走不穩路的嬰兒一般孱弱,他們哪裡有足可攻打南都的兵力?當真有兵力的話,他們之前直接“進入”華北就行了,何須與南都gdi和我廢話那麼多時候?

但是,和國gdi雖然不理會民間的叫囂,在別的動作上可一點沒停。我剛下飛機,就聽說他們已經告到gdi全球聯合會那裡去了,要求重新稽核南都gdi新政權的合法性,並以南都危機中殘殺無辜和當眾侮辱和國國民尊嚴為由查辦我,要求撤銷我的全球聯合會中央委員席位、取消軍權並立即押到大西洋城受審。

這口氣自然是太大了些,老亞當斯雖恨我,但更恨為了自身利益全然不顧大局,當著全世界給他家扣綠帽子的和國人。按照“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邏輯,不但不對南都gdi的合法性提出刁難,還變本加厲地督促官僚機構把南都gdi報來的新班子檔案歸檔公佈了——那就是承認之意,好留著跟和國人為難。

儘管用承認新的南都gdi政權的方式狠狠羞辱了新京gdi一次,但全球聯合會那邊對我並沒有化敵為友之意。沒過兩天,同步軌道上的地球衛星防禦系統就開始變軌運作了。他們估計還攢不起首先發起攻擊的膽子,但那個意思很明顯,就是要把我和盤踞在南都的雷隆多陸軍徹底封鎖在地面上不得動彈。

但是,他們還是太相信自己手中的武器了。

半個月後。

“他們如何不相信,你可又對付的辦法?”寒寒在我住處的私人茶會上笑話我:“你可痛快,放了一通炮,把我們近三個月的努力全部化作了無用功,後續影響更是流毒萬世,足以讓你成為百年爭議人物。當然,我承認那比較符合你的作風,也不打算對你的這種行為提出異議。華夏區最近的輿論對我們非常有利,可見在某些方面確實達到了更好的效果——可是,我們如何回雷隆多去?天哪,雷隆多集團現在留在三星圈的最高領導就是郭光了,非得逼著他丟下臨盆的妻兒出來主持工作嗎?”

“小淫賊主持工作?”我努力地想象了一下:“那絕對是未來的噩夢,噩夢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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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長,是否到阿拉斯加去一趟,以主持宇宙艦隊工作的名義設法與北美彌補關係?”提都斯提議道:“你確實太衝動了點,雖然是司徒江海挑起來的,但你作出了那樣的決定就不能怪他了。事先我們沒一個想到了你會那樣不宣而戰。就如內藤所說,痛快是痛快了,可現在如何收場?那些衛星虎視眈眈的,沒辦法突破呀!我跟歐洲那邊聯絡過了,他們並不是很支援我們,最大限度說支援我先期返回。但我擔心我如果離去的話,他們會對你更加不利。”

“呸,連你也這樣說,不就是幾個太空鐵蛋嗎,能沒有辦法?”我大不以為然地說。

“大黃,以你的身份就別睜眼說瞎話了。”寒寒託著腮看著我,哀嘆道:“我真的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該怎麼破解。和國那邊的設計資料我早找關係拿到了,他們根本不怕給我看!我看了,找專家驗證了,那個系統當真可以達到設計的程度,以我們現在的宇宙軍力是不足突破的。就算雷隆多那邊加足馬力造艦……難道我們要被困在這裡兩年不成?時間長了,夜長夢多,徒生變故啊。幸好你還把淺野由加利統領的十二艦隊拆散了,不然現在更麻煩。”

他倆說的都是大實話,我想了好久,也想不出什麼怪話來反駁。事實上我也考慮了半個月了,愣沒在武力途徑上想到合適的作戰方法。政治途徑嗎?現在完全沒得談啊,和國人和老亞當斯恨不得立即把我刨坑埋了吧?

與寒寒和提都斯用過了晚餐,我帶著他們一同閒逛,隨口談談最近華夏區撫慰民心的成果。地上形勢雖然不錯,但被人牢牢封住了太空,看來一時衝動的後果還真難彌補。邊說邊走,不自覺走到運動場邊。

靜唯和一幫直屬警衛二營的士兵正在進行籃球比賽,打得熱火朝天。她個子不見得特別高,卻屢屢上演高跳遠投和突破勾手上籃,沒人防得住她,惹得士兵們玩命地嗚噓吶喊。我看了一眼,覺得她打起籃球當真風姿颯爽,不由站立下來,看得有些出神。

忽然旁邊一個打乒乓球的士兵一記飛鏟,把球鏟得高高飛出,落到了籃球場中,正好給靜唯的一個三分球落地砸中,頓時砸成了一個餅。那個撿球的士兵見狀大聲哀嘆了起來。

我的腦中忽然如電光火石般一閃,一個怪念頭浮上心頭,當即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因為笑得太誇張,旁邊的籃球比賽都中止了,那些衛兵全停了下來看我,相互問:“部長閣下怎麼了?”

“這人經常會這樣突發神經錯亂。不妨事,我們繼續。”靜唯冷冷地回答。

九月二十三日,雷隆多建造多時的“共工”號移動要塞出現在了地月系當中。這玩意建造所需的材料是個天文數字,地球上百十年都提供不出來,主要靠華嵩他們研究出的增量生產技術製造太空採礦機器人,到礦星上採集了大量金屬物質並就地煉化和用3d列印技術基本成型,生產成一個半成品模組,然後自動飛回建造地點拼接起來。如果把尺度縮小很多很多倍,大致可以想象成我們建造了很多奈米機器人,它們完全自主地開採了很多材料把自己變成了積木模組還能自動回來參與搭建那樣的。全靠這樣的技術,才使得這個超級工程有短時間內能夠實現的可能性。不過搭建成型只是第一部,內部系統安裝除錯的工程量也大得嚇人,現在還完全沒達到完成進度的一半,還不具備什麼實戰效能。

月球基地已經給雷隆多軍佔領多時了,因此這個移動緩慢的超大家夥才能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最需要的地方。當那些衛星發現它後,立即開始對它發起攻擊,可是,螞蟻的爪牙無論如何鋒利,都是無法傷害大象的。這些攻擊衛星方圓只有四十米,而共工號要塞的直徑足足有六十四公裡。那些堪能對現代級造成毀滅性打擊的炮火打到它表面,雖然造成了表皮的區域性龜裂,但也僅僅能做到那種程度而已。

雖然還沒來得及裝設炮火,但當共工要塞的體積和質量實在太大了。裝載了反重力裝置的它在同步軌道行駛得輕盈靈巧,迎著炮火撞向了一個又一個防禦衛星。如果有人要問為什麼輕巧的防禦衛星不能躲開碩大無朋的共工要塞的撞擊,我可要恥笑提出這個問題的人了。因為防禦衛星變軌、攻擊什麼的全部需要大功率的能量輸出,那種程度的能量消耗不可能從太陽能而來(如果用太陽能產生的電能進行無工質電推變軌,那個速度會非常地可愛,只有在和平環境才有一點意義),只能用衛星自帶的化學能燃料。這些衛星帶了龐大的攻擊模組,事先又根本沒考慮過需要頻繁大規模機動變軌的需求,所以化學能燃料的儲量實在不怎麼樣。共工要塞在追逐撞擊防禦衛星的過程中,就好像一頭大象在追擊老鼠一樣,而且前面的老鼠跑不了多久就沒氣了(化學能燃料用盡),只能以樹懶的姿勢慢慢爬,隨即化為太空垃圾的一部分。

耗資一千兩百億的地球防禦系統,在十五個小時內便被共工要塞以這種石頭碰雞蛋的方式消滅了三分之一,殘骸飛濺入大氣層中迅速燒燬,在夜空中點燃了一夜的絢麗煙花。眼見無力反擊,地面控制中心不得不將殘餘衛星遠遠地拖開,生怕再被弄下去。南都所在半球的空中封鎖頓時煙消雲散,我帶著雷隆多的部隊大搖大擺地上艦返回了雷隆多。

地面上有什麼匕首投槍,都儘管朝著我來吧,反正我不在乎。

再說,你們扔得到九十五光年那麼高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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