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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訂版第十一卷 搖動天下 第二章 千鈞一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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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野由加利走後,我竟然迅速地忘記了靜唯的存在,陷入了一種半失神狀態。過了也不知多久,忽然感覺有人走到面前。眯著眼抬起頭一看,靜唯正解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我肩膀上,淡淡地說:“快點收拾了回去吧,別著涼了。”

我一時沒搞清楚她的意思。穿好了衣服跟她下樓出門一路到車上,我倆也沒有再說一句話。本來我想開車,可竟然發現有些手軟,只好提心吊膽的讓她開,一面把安全帶綁了又綁。靜唯本來開得慢,見我這種反應,乾脆加速到了一百二的安全線上。我終於忍不住叫道:“慢點,慢點!以為出了車禍很好收拾嗎?”

“別對我那麼沒信心,我經常找忘餅教我,技術已經大大長進了。”靜唯回答的口氣已經緩和多了,不再象適才吵架時那樣重。我卻來不及理會她的態度轉變,伸出手去幫她減了速。不小心崴到被壓腫的肩膀,忍不住哎喲了一聲。見我這麼狼狽,靜唯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她又想盡力憋著,可又憋不住。笑出來也想竭力不出聲,結果辛苦得很,嘴給肺中壓力鼓得高高聳起,象抽風般地大聲喘著氣。調息了好一會才說:“你真慘。回去不要懶,記得一定洗澡,真受不了你身上那女人的味。”

“你這個女人,面對眼前現時發生的強奸案無動於衷就算了,對受害者總該有點兔死狐悲的同情才對吧?”我沒好氣地回答。

“那都是你自找的,看來現在麻煩得很了。”靜唯微笑著說:“有好戲可看了,真期待啊。”

“期待?你不是要離開我身邊嗎?”

“暫時緩一緩吧,我看了好戲再走不遲。”

這樣的話,從她口中說出來竟然認真得一本正經,我只得憋著快氣炸的肺,氣乎乎地往靠背上倒了過去。過了好一會,才呻吟著說:“千萬不要對洋子說。”

“你想把這種爛帳賴到幾時?”靜唯反問我。

這個問題我實在回答不出來。

第二天就要返回雷隆多了。原想著檢查完月球後,大家一拍兩散,彼此駐地相隔得天差地遠,不容易見面——那件事就容易敷衍過去了。誰知淺野由加利也做得出來——我上了座艦之後,竟然發現她就在我的位置旁邊!衝著目呲盡裂的我,她淺淺地笑了起來,露出了嘴角的兩個酒窩:

“想到雷隆多參觀學習一段時間。怎麼,部長閣下不歡迎我嗎?”

我側眼看了看靜唯,她立即知趣地走了出去,vip艙裡就只剩我和淺野。我看了她很久,深深地嘆了口氣,說:“穿制服還是挺漂亮的,但請不要那麼笑,不適合你。”

“遵命。”她還是那樣笑了起來:“閣下,馬上要起飛了,坐過來聊聊天吧?”

噩夢,這一定是一場噩夢……雖然夢裡香豔無比……

飛行到半途時,她已經向我索取了兩三次,也不知為什麼會那麼飢渴。終於她也累了,側躺在我大腿上,膩聲笑著:“怎麼樣,感覺不錯吧?一開始還扭扭捏捏的,犯得著嗎?”

“本閣品行過於高尚,難免會良心不安。”我隨口答著,叼上了支菸,由衷地肯定道:“你的功夫確實很不錯,我前所未遇。”

“我相信哪,這一點我有絕對的自信。”淺野由加利自信地望著天花板:“任何男人只要碰過了我,這輩子都會永遠記得我的滋味,永遠不會再與別的女人有激情了。”

她說得自信滿滿,我竟然一時不敢反駁她。過了好一會才說:“到了雷隆多別這樣了,傳出去對誰都不好。你要我做什麼都好說,但得把分寸拿好。”

“你怕了嗎?”淺野由加利忽然又高聲嬌笑了起來:“我可一點都不怕呢。”

怪事就出現了:第十二艦隊的司令官跑到雷隆多上來做客,一坐下就不走。這件事給中下級軍官帶來了一些困惑。虹翔留下代管雷隆多“民兵艦隊”的以清正廉潔之名著稱的司徒江海少校居然也給流言攪得忐忑不安,偷偷跑來找我勾兌。得知我近一個月的吃喝行程已經排滿只有謝絕他的好意了之後,終於忍不住出言詢問:

“部長,不知奧維馬斯那邊的淺野司令久居此處是何目的?如果是閣下邀請,那麼……是不是有什麼軍事或人員交流的想法?”

所以,我還得費些口舌對以他為代表的這種傢伙解釋我絕對沒有搖動他們位置的想法。這些定心丸倒是好製作,只用動動嘴,但誰給我來煎這付藥?淺野由加利在雷隆多一天,我的心就如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的平靜不下來。她大老遠的跑來,自然不是為了參觀學習那麼冠冕堂皇的事。每天晚上都會把我叫出去喝酒取樂——都是在辛巴的場子裡。我這才知道那天她純是故意地向辛巴要了我的房間鑰匙。雖然辛巴答應她的本意並不是真要拿我怎樣怎樣,只是想給我找點麻煩。事實上這個麻煩已經遠超過他想達成的程度,可那混蛋仍然樂觀其成。

每晚喝酒,喝完就找房間鬼混。一開始我還有些抗拒心理,到得後來居然漸漸成為習慣。雖然反省到這種習慣——或者說恣意享受那種禁忌的快感——是絕對錯誤的,我卻難以掙扎出來。一是有她脅迫在先;二是在家裡面對在那方面如木偶一般的洋子也實在沒什麼特別快活可言。再艱難苦痛的事,只要一開始有強力壓迫,形成一種習慣後也難以糾正,何況與她私通這件事除了良心不安和覺得不安全之外,在另一方面可以得到極大的補充和滿足呢?

偷情這種事,當真要不得。就算我位居三星極品,踩了這些雷區也照樣有人傳我的閒話,而且比平常人的故事傳得更快。辛巴雖然在我的嚴辭警告下洩露風聲,可我和淺野由加利天天往那邊跑,就是沒什麼都要給人傳出些什麼,何況那女人實在不檢點,經常膽大包天的在公眾場合動手動腳的,簡直是在故意製造口實。

我回家的時間因此也越來越晚,從以往的天天下班準時回家,偶爾出去晃晃變成了天天提前下班到縱橫四海,偶爾在十二點前回家,時常徹夜不歸。就連等著看熱鬧的靜唯也忍不住提醒我了:“你倒是收斂點,天天讓我幫你撒謊說開什麼會。仗又沒打到這邊來,哪來那麼多會開?”

話雖如此,那種事情象食髓知味,又如老房子起火,共同點都是一發則不可收拾。偶爾我也會良心發現——這種情景一般出現在剛剛從房間裡出來往家裡趕時——這種時候往往覺得必須立即迅速馬上徹底乾乾淨淨地斷掉這種很不正常的男女關系,不然遲早要出事。可總是沒過多久便開始找理由勸說自己:

“是該收斂收斂——不過下次再說吧。咱正當壯年,為工作壓抑了兩年,那本身就不正常。現在終於找到了放鬆享受的機會,何必如此苛待自己呢?”

然後,我就在反反覆覆的後悔-耍賴-再起色心-再赴鴻門宴-再後悔的怪圈中反覆折騰著自己。直到遠征艦隊的捷報傳來,周圍情況有了變化為止。

三月十日,遠征艦隊的情報艇穿過天頂門返回了三星空域。平靜了兩個多月的三星突然間又開了鍋似的熱鬧起來了。再怎麼說,都是獲得了一場期待和意想之中的勝利,值得慶賀。三個行星上都舉行了盛大的慶祝活動。虹翔走後,提都斯便得一肩擔待起阿爾法的各種事情,基本都在那邊上班,這次阿爾法上慶祝會也由他主持。我讓寒寒負責主辦雷隆多的慶祝活動,自己應邀到亞當斯去參加慶祝會了。畢竟亞當斯上的高階娛樂會所多,達官貴人們都是跑這裡來消遣的。

亞當斯的慶祝會整得熱鬧非常。永尾直樹上三星三年以來都沒見自己地盤上堆過這麼多人,興奮得紅光滿面,舉著加了色素的礦泉水到處去敬。坑蒙拐騙到主星代表一桌,終於給那些級別不輸他的傢伙們逮了現行,按在原地發給他一瓶xo叫他幹光。我坐在龍二這一桌與他們閒聊,遠遠看到永尾的狼狽模樣,也站起來唔噓吶喊助威,聲勢頗為壯觀。鬧了好一陣,永尾在苦苦哀求之下自罰了三分之一瓶後終於跑路了。我還想鬧,龍二把我拉了下來說:“算啦,鬧過了就不好了。永尾君脾氣雖好,但如果讓他覺得你有針對性地整他還是會不高興的。”

“那他是高抬自己了,我一向當他不存在的。”我大剌剌地回答。

“唉,就算你心裡是這樣想,又何必在亞當斯說這些呢?喝酒。”龍二舉起杯來封了我的口。這時已經大腹便便身材嚴重變形的女忍者伊賀京湊了上來,神秘兮兮地問:

“喂,都在傳說淺野那個賤人跟你怎樣怎樣的,有沒那回事?”

我王故左右而言他地問龍二:“這個肥婆是誰,我怎麼不認得她?”

“算了算了,彆氣我老婆,懷著孩子哪。”龍二連忙調解我和伊賀京即將爆發的口角之爭。好容易把兩邊都按平了,才小聲對我說:“這邊都傳得風風雨雨啊,你也真是的,誰不好惹去惹她?看到那桌了沒有,坐她身邊的那個,知道是誰?”

“我知道這個人,陳琪以前經常把他的照片列印出來掛在牆上練飛鏢。”我鎮定自若地回答道:“全球聯合會主席約翰.亞當斯的孫子小約翰.亞當斯。這人在gdi裡好像什麼職都不任啊?連軍銜都沒有——這種慶祝會他憑什麼參加,還那麼賣力地灌永尾的酒?”

“咳!”龍二聳了聳肩:“咱gdi裡總是有很多無法解釋的事,不是嗎?亞當斯主席讓他的孫子一直在gdi高層活動,卻既沒有gdi職務,又不帶gdi軍銜。用意確實可疑——大家都傳聞說全球軍管狀態結束後,他有藉助小亞當斯操控計劃中將成立的全球議會的想法。”

“這種小道消息連我這樣消息閉塞的人都知道,用不著你來告訴我吧?”

“哎呀,又在裝傻。我的意思是說,既然這傢伙都來了,你就順勢想辦法斷了跟那個賤人的聯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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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是想斷就斷得掉那麼簡單。”我若有所思地抱住了後腦,喃喃道:“而且還真是有點捨不得斷開呢。”

酒席到了一半,我起身去上廁所。誰知剛從廁所裡出來,迎面卻遇到淺野由加利。她喝得滿臉紅暈,臉上正浮現著一抹媚笑。一見到我,立即揪住我領口便把我推進男廁所裡。我慌忙找了個格間把她拉進去,又關上了門,低聲喝道:“你又鬧什麼鬧?!”

“剛才叫你過來喝酒,你跑什麼跑?”

我笨拙地申辯道:“那桌人我一個都不認識,有什麼意思?我的兄弟龍二好久不見了,坐他那邊再理所當然不過。”

“只是這原因嗎?”她的手忽然往下一垂,用力在我大腿上一揪:“還是怕了那一桌的誰?虧得你是手握兩星的封疆大吏,這邊宇宙艦隊自亞當斯總司令以下的最高級別官員,居然那麼沒種?”

我吃著痛,卻又不敢出聲。難得廁所裡現在沒別人,但這是什麼場合啊?進進出出的都是達官貴人,這要鬧出去還不立即身敗名裂?這女人是吃透了我這個痛腳,又死死在我身上揪了好幾把,我都不敢出聲或反抗。她揪著揪著,忽然酒勁發了,身體迅速地熱了起來,湊到我耳邊吹氣道:“快點,脫衣服!我們在這裡來一次!”

我可沒喝醉,聽到她這提議頓時魂飛天外,掙扎著想跑。可這女人當了真,從大腿上抽了手槍出來抵在我下巴上,柔柔地說:“聽說你武功強橫,不知擋不擋得住子彈?”

“這個要求雖然艱難,但我可以試一試,只要你放棄這個念頭。”我勉強笑道:“什麼時候什麼地方不好,非要在這裡?”

“這才刺激,你難道不懂?”

“哎呀,你把槍收起來。我們快趁現在沒有人趕快出去!”我有些氣急敗壞地低聲叫道:“別在這裡發瘋了!”

“槍是起這樣的作用的。”她一邊在我耳垂邊舔吸著,一邊膩聲威脅著:“你如果還裝模作樣的不答應,我就跟你拼個魚死網破!”一邊作勢舉起槍,對著天花板口中“砰”地作聲:“等大家都過來了,我就當眾叫喊你強姦我!”

我唯有苦笑著說:“至於嗎?”

“那就要看你聽不聽話了。”

事到如今,我只有聽話。除了聽話之外,還有個終極的解決辦法,就是迅速施展神功把她殺死,然後毀屍滅跡。可是,她畢竟是地位那麼高貴特殊的人,善後的事情不是那麼好做的。如果有人存心想查,總能查出些東西來——編也能編不少出來,對我不見得比不殺她更有利。而且個把月的鬼混下來,好歹還是有些露水情緣,以至於我一直沒有仔細考慮過這種可能。腦子裡微微掠過了這樣的想法後,我嘆了口氣將其趕出腦海,心中祈禱著此時千萬不要有人來,一邊迅速地抱住了她。

亞當斯的硬體裝置好,廁所的格間都比雷隆多的大一半以上,在裡面搞苟且之事還真施展得開。轟轟烈烈地進行到一半,淺野忽然扭頭對我說:“知道亞當斯的行星命名是如何來的嗎?”

我停了下來,回答道:“好像是當時gdi宇宙探索計劃的負責人的名字?”

“不要停。”她用力地扭了扭,忽然浪笑道:“沒錯,就是這個典故。那個人就是現在全球聯合會的主席約翰.亞當斯。你現在就在以他的名字命名的行星上,離他孫子不到一百米的距離上瘋狂地幹著他孫子的未婚妻,感不感到特別刺激?”

“我寧願不要這麼刺激。”我苦笑道:“我到現在都不明白,你究竟想幹什麼。如果只是想找個猛男做******的話,我認為自己再怎麼也不算三星前沿數十萬軍民中最威猛的。恐怕連前五十名也排不到吧。”

“知道我什麼時候認識的你?”她忽然沒頭沒腦地問。

我老老實實地猜:“辛巴的夜總會裡?”

“你果然一點都不記得。”淺野的語氣中夾雜了一點怨恨的情緒:“去年七月初,唐慶鋒出了事——你大概不知道,他也跟我有過一腿呢。你們都來到大十字架上開會,當時做會議記錄的就是我。”

“哦,失禮了。本閣的目光一般只向肩膀上戴三條槓以上的人看過去……”

“少廢話,以為我還不瞭解你?你這個人假透了!”淺野用力地扭了扭腰,咬牙切齒地說:“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臉上、身上流連往返,只有你看都不看我一眼。你的眼神,至始至終只看過一個其他的女人!”

“內藤嘛,你認識她的。當時她就等於是雷隆多總督了,我不看她看誰?”

“撒謊!”淺野的情緒轉為了憤怒,身體的動作也更加猛烈了起來:“你看的是陳琪!你的眼裡始終只有她一人!我不明白,那個賤人有哪點好,她的名聲在地面上都壞透了!”

我默默無言,心想:“你的名聲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

淺野有些癲狂地叫著:“從那時起,我就開始留意你了。再怎麼,你也比唐要強,更別說戴江南那個衰人——他竟然敢拒絕我。知道嗎?他的事為什麼會洩漏?都是我捅出去的!”

“你真強。”我忍住心驚的表情說:“原來只要被你看上的男人,就連想跑都會被錐一口,看來還是我這樣選擇享受的比較正確。唉,生活就象強姦,當不能抗拒的時候,只有閉上眼睛享受了。”

我們大學中流行多年的火星語她竟然沒有聽過,一聽之下忽然興奮起來,鬧得更厲害了。又折騰了一會,她忽然喘著氣說:“我快了——不如作個遊戲吧?”

我苦著臉在四周掃了一圈,沒看見可以用作**用品的東西,心中方定,問:“什麼遊戲?”

她亮出了手上的腕錶,衝我媚笑了一氣,忽然定了兩分鍾的時間,浪笑道:“限你兩分鍾之內結束,而且一定要讓我也完全滿足。”

這個不難,也許她也覺得分寸有點過了,想要快點收場——我嘆了口氣,慶幸今天的事終於大概可以混過去,立即開始猛烈地進攻。她隨即大聲地嬌喘了起來,我立即一把將她的嘴矇住,生怕給外面的人聽見了。可是今天的好運氣似乎到頭了,剛剛止住她的叫聲,門外卻忽然傳來腳步聲,兩個人走了進來。一聽見說話我心裡就涼了半截:是小約翰.亞當斯和他的一個同伴!

“不要出聲。”我抱緊了她,低聲在她耳邊說:“給他們發覺了就完了!”

“刺激啊,這樣太刺激了!”淺野用力地扭動了幾下,忽然轉頭在我耳邊說:“我可不管,時間到了我就鳴槍示警。你看著辦吧!”

“別開玩笑了好不好!”

“我是認真的。”淺野把手腕抬到我面前,提醒道:“還有八十秒了。”

我靠!

小約翰.亞當斯和那個同伴好像酒喝得太多了,尿起尿來竟然綿源不絕。那個同伴好像年紀大了,還長吁短嘆著“前列腺炎真是討厭,尿個尿要十幾分鍾才能徹底乾淨”類的話題,更讓我產生了絕望的情緒。懷中的這個女人確實是當真的,我完全清楚她的作風。她會不顧一切的,而且出了事也能迅速置身事外,倒是我要惹上一身抖不乾淨的騷。眼見無法了,我只有橫下心閉眼解除了對自己的禁制,把精神力嚴格限制著散發了出來。

亞當斯是個達官貴人常來的地方,這裡的天災探測裝置多得很。廁所裡雖然沒有,但門口對面的滅火器後就掛著一個。精神力這種東西比純攻擊性質的神力更難控制,要拿去大範圍撒網害人不難,想精確地控制在小範圍內不外洩就太難了。起碼以前我從沒這麼幹過。俗話說,有壓力才有動力。在這樣極其嚴酷的壓力下,我終於超水平發揮地突飛猛進到一個新的層次,把精神力嚴格地控制在了廁所內部。剎那間,廁所裡的除我之外的三個人都喪失了聽覺。小約翰.亞當斯等二人並沒有立即察覺到,畢竟酒喝得多了,有些耳鳴也是正常的。倆人直到過了兩分鍾才疑惑起來,揉搓著耳朵嘟囔著:“今天喝得也不太多啊,該去看看醫生了。”一類的話,離開了廁所。

而格間裡的我,此時已經幾乎累癱了。精神力的損耗、短時間爆發的體力衝刺,還有那種擔驚受怕千鈞一髮的提心吊膽,終於使得我在最後一次衝刺之後便癱在了淺野由加利身上,一手按著她的嘴不讓她出聲,一手死死捏住她的槍機不讓她有開槍的機會。過了好一會,等小約翰.亞當斯倆人走了,她才掙扎著叫我拿開手,說:“不要擔心,這個遊戲你獲勝了。”忽然微笑了一下:“你還是挺有能耐的,他們真沒發現嗎?我覺得一定還是有點聲音的。”

我自然無法對她解釋這些。匆匆偵察了外面沒人後,我讓她先離開了。對著廁所的鏡子整理了一下衣服頭髮,忽然心中湧起了一種非常難受的感覺:這樣的鳥事,我以後還要遭遇多少次?是該想個辦法結束這一切了。

可是該怎麼結束呢?這女人已經把我吃死了啊……

嘆息著回到席桌上,龍二他們責怪了兩句“怎麼去得那麼久,便秘啊?”,然後就逼我罰酒。心情很不愉快,體力又損耗過多,很快便醉趴下了。靜唯把我攙扶到了房間裡休息,忽然問:“剛才是不是又跟那個女人搞什麼去了?身上全是她的味。”

“我已經快瘋了,你就不要再來逼我了。”我疲憊地回答:“若不想個辦法,遲早有天會死在她手上。我也很苦啊……”

見我淪落至此,靜唯也沒再責備我什麼,只是嘆了口氣便離開了。

睡了也不知多久,冥冥中我忽然感覺附近有人,不但不是靜唯,而且不是常人!頓時一股冷氣從心底冒起,一邊想著“靜唯這死女人跑哪裡去了,放了這樣的高手進來?”一邊徒勞地伸手到枕頭下去掏槍。忽然聽到了風蘿的聲音:“是我,不要那麼緊張。”

“是你啊。”我這才睜開眼看了她一眼,又閉上了眼睛:“嚇死我了,以後進來前敲個門或者差靜唯通報一聲還好啊?本閣這樣的高官夢中好殺人也。”

“呵,人家可是無忌軍的公主呢,只有你這樣死不自覺的人才會真把她當傭人差來喚去的吧?”

我閉著眼沉默了一會,問:“我們多久沒見面了。”

“是有好久了。”

“回去述職了嗎?”

“不,一直在三星。”

“那為什麼不來見我?”

“你也不想來見我啊。”

交鋒了幾個回合,我終於睜開了眼,喟然嘆道:“沒錯,雖然你救了我一命,但救命的時機卻是你創造的。對於某些人,你們的提前投資也未免顯得過於匆忙了……我為此確實對你有些看法。後來比較忙,到愷撒皇宮去過兩次又沒見著你,就一直擱下來了。不過,我們雙方的合作還是一直在正常進行嘛,你們派來的技術官員在造艦計劃上給予了我們很大的幫助,這些我都一直銘記在心。”

“僅僅只記得我的好處嗎?”風蘿忽然露出了寂寞的微笑:“你就算不說,也不必刻意隱藏我們之間的不快。”

“當然不止有好處,有不快是正常的。人生本來便充滿風風雨雨,有了你之後只是變得更加精彩些罷了。我從來不認為與你相識是一種錯誤。”我慢慢坐起身來,說:“過去的事,我們暫時放在一邊吧。過了這麼久,你突然前來見我,想必不是為了道歉或解釋什麼而來。我們彼此應該都很明白對方的立場了。”

風蘿點了點頭:“是的,我是為了更重要的事而來。不繞彎子了,直說吧。最近我一直在注意你的行動。”

“包括今天的宴會上?”我有些心虛地問。

“具體的細節,我們就不用討論了。”風蘿面上露出了些許古怪的笑容:“想知道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要跟她斷掉。”我斷然出口後,又後悔不該說得那麼確切,支吾道:“還是麻煩,很麻煩。”

“你想到過幾種應對目前情勢的辦法?”

“反擊或是繼續被她利用,墮落下去。可是,我雖然不甘心繼續墮落,卻沒有很好的反擊辦法。”我有氣無力地回答:“也曾想過用最直接的手段,但是讓這樣的高級幹部憑空消失太難了。”

風蘿嗯了一聲,沒有回話。我看到她的神情,忽然心中有所頓悟,急切道:“你可是有辦法處置?請一定要教教我!”

“呵呵,部長閣下你說笑了。這是你自己的私事,何須不相干的人來教?”

“我看不到未來,但你可以。”我跳起身來,上前熱切地握住她的雙手:“請一定要指點我!”

“呵,大人,指點說不上,但請你不要不穿褲子就在女士面前閒晃好嗎?人家還未嫁人,容易引起誤會的。”

我連忙溜回了被子。好在與她相處時間不小,知道她愛開玩笑,對這種事也不是很在意的。我也只是太激動了忘了考慮還在睡覺而已——在下絕對不是那種愛在女人面前顯露大腿的猥瑣男。風蘿又笑了我兩句,忽然說:“三年前,你發生了什麼轉變?”

六六年的三月,我被以陳田夫為首的抓替罪羊集團扣了帽子,打了棍子,背上了本不屬於我的罪名,當時幾乎小命嗚呼。現在想來,竟然恍如隔世——沒錯,想到某些深層次的東西時,我確實已經不再屬於這個世界。心酸的感覺一瞬即逝,我用力剋制住了自己不去深思,抬頭答道:“你當時對我說過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這麼說來,我們都相識三年了呢。”

“我對你的判斷,看來也有所偏差。”風蘿說:“我萬沒想到,你重生之後,竟會慢慢地又會往以前的方向滑了回去。曾幾何時,你的霸氣和雄心已經淡化了許多,自己發現沒有?”

這些話算是不太好的評價,聽著有些傷人。我皺眉思索了一會,想反駁她的話,卻發現找不到特別有力的,只得苦笑道:“霸主又是什麼東西?雖然還做不到彈指間擊碎星辰,可是上千萬人的性命就可因我這等人的一句話而灰飛煙滅。這種殘酷的記憶,對任何人都多多少少會有些影響吧。”

“現在不是顧影自憐的時候,那件事也已經過去很久了。你並非一個可以推卸責任的普通人,這些事是不可以逃避的。”風蘿正色道:“你必須立即收拾心情,決定好如何對待北條鎌倉的外孫女。如何做,你心裡已經有了多個選擇,只需要下定決心,慢慢完善計劃即可。”

她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說:“畢竟,她再怎麼善於偽裝,心裡所想也沒一點瞞得過你,不是嗎?”

“我大約知道她的想法。”我喃喃地說:“她目前還未對我與她的關係抱什麼特別重的期望。但她也有那樣的投機心理:萬一我真的成為了符合她期望的強者,她的立場是有可能發生根本性轉變的。但是,我希望與她早點乾乾淨淨地斷了就好,不想再糾纏下去。”

風蘿以頗為狡猾的眼神看著我,說:“自己的想法是一回事,事情總得有人做的。面對大事、大利益,個人的情感總得放在一邊,對嗎?”

“雖然不是豁然開朗,可你多少堅定了我的決心。”我盤算著與淺野鬥法的大概綱要,忽然苦笑道:“雖然理智告訴我絕不能再跟她這樣胡混下去,可內心卻又不太願意冒著與這個可怕女人對抗的危險從目前的短暫和平中跳出來。畢竟……咳咳,你畢竟還沒嫁人,有些成年人世界的話就不便跟你說得那麼清楚透徹了。”

風蘿曖昧地笑了起來,臉上的嚴肅神情忽然一掃而光,湊近了我神秘兮兮地問:“對這些事我還是有所耳聞的。怎麼,那女人的床第功夫當真了得?”

“純以那方面來說,前所未見。也不敢相信世間還有出其右者。”我深深嘆息道:“人間尤物啊,人間尤物。可惜可恨,為何這等的尤物偏偏要與政治沾邊,害得我必須放棄那樣的無盡享受去與她敵對?”

風蘿不客氣地批駁我道:“你啊,是一大把年紀沒結婚燒昏頭了吧?”

“怎麼,你們願意提供給我一個靈界的尤物替代不成?”

“您說笑了。就算我們肯提供,你也不會接受靈界的女子在身邊吧?”

“為什麼會這樣想呢?難道我表現得不夠誠意?那不如你們先送一個過來讓我試用試用,看看我要還是不要?”

風蘿不說話了,眼神直勾勾地盯了我好一會,忽然輕嘆道:“你不是那麼簡單的人,少拿我開心啦。”

“好好好,瞧你嚴肅的。”我忽然想起一事,揚眉說:“有件事想起來很久了要麻煩你,就是一直不得見面。能借****一用嗎?”

“啊?!”風蘿的聲調頓時高了八度。

“說錯了話,酒喝多了。”我連忙改口:“****當然沒問題,不過你介意的話,背部也可以了。”

風蘿沒有回答,走上前來坐在我身邊,轉過了身去。我伸出兩指,從她肩胛處一直輕撫了下來。不出我所料,果然較正常人類少兩對肋骨。往日的推斷中出現的不可思議變數終於得到了證實。胸中酸甜苦辣翻騰起來,唯有苦笑了一陣,最後方說:“看來我當真不會接受剛才索要的大禮了。我可不想成為第二個渚乃群啊。”

風蘿這次完全沒有否認或者迴避,只是淡淡地說:“看來你心裡早就有數。”

“他已經很久沒有跟你們聯絡了吧。我對他做過專案調查,調查得非常仔細,但毫無頭緒。如果近十年他還在做這些事的話,我應該能夠查出來一些痕跡。”

風蘿微微一笑:“那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嗎?那樣的人經過機緣巧合,爬到了難以預料的高位後,自然想要割捨不堪的往事。他做了很多,最後背棄了泰嚴,也同樣背棄了我們。”

“你們就眼睜睜地這麼看著他洗白自己,得意地以gdi高官身份混下去,也不去揭露他?”我做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他可是有史以來最猖狂、位置混得最高的雙面跨界間諜了吧,你們和天界竟然都對他躡手躡腳?不可思議!”

“有什麼不可思議?揭露他又賺不到一分好處,太膚淺了。”風蘿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留一記伏筆,期待某日有個相見說話的時機,比單純的發洩抱負要有意思多了。泰嚴人的想法估計跟我們差不多。而且我們默不作聲地就這麼盯著他,他的日子就過得很好了?”

我回想著往日的種種,嘆息道:“中學時總聽人點播一首山歌,名叫‘長大後我就成了你’,真是邪門了!我好像在亦步亦趨地沿著他老人家的道路前行著,而且已經走到了難以回頭的地方。想著日後我可能也會像他那樣經常夜不能寐,身邊的兒女親朋隨便交往一個朋友都要疑神疑鬼,也太難受了。”

“你為何要與他去相比?他那樣的冢中枯骨又如何能與你相提並論?他的恐懼沒有任何意義,只是被自己的心魔吞噬而已,那些伏筆再也不會再被拿出來使用——因為早就失去價值。屬於他們上一輩人的時代已經過去了。”風蘿站起身來拉開窗簾看著窗外的無盡夜色,輕聲說道:“無論怎樣選擇,都不會重複他們當年的道路。你我開創的是全新的未來。”

我此時有些心不在焉,隨口說:“承蒙誇獎,不省惶恐。”

“好像有些心情不佳呀,那給你爆個陳年八卦提提神吧。”風蘿莞爾一笑:“你剛才說渚乃群是最猖狂的雙面跨界間諜,說得不對哦。”

聽到有八卦,我稍微來了點精神:“哦,我是只知道他這一個人了,你還準備再給我揭露一個gdi內的大老虎?”

“非也非也,是gdi成立以前很多年的陳年舊事了。”風蘿搖搖頭道:“不知你聽過一個名字沒有:長崎千惠。”

這個名字有印象,畢竟是虹至楓當面給我講古八卦過的神奇人物——我只用了兩秒鐘就想了起來:“你是說無忌軍的第二代家主,繼承和光大徐無忌家業的那個?”

風蘿嘆道:“她是靈界第四十四代靈敏王,在當年的靈界二十七祖會議中排行第三。”

“你們的靈敏王,潛伏到了天界成為無忌軍的首領?”我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口:“那時候無忌軍才滅掉你們的幻界勢力沒多久吧,你們如此成功地反擊了一回,從那時候就篡奪了無忌軍,將天界最大的軍事集團轉變成了自己的傀儡?從此割裂天界,讓天界始終不能統一合力,從而博取最大利益……乖乖,幹得漂亮,漂亮得令我� ��禮膜拜……”

可我說著說著就看到風蘿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意識到自己的腦洞開得太大,補出來的劇情與原作發生了較大偏差。果然風蘿無奈地苦笑道:“如果是那樣,做夢也都笑醒了。潛伏和反轉是有的,可是比你想象得早多了。長崎千惠原本是天界人,五歲就離開斯蘭潛入靈界,李代桃僵地奪取了靈敏王的身份,用二十年時間混到了靈界第三的位置,然後在最為重要的的一刻給了我們狠狠一刀,叛逃回她的祖國去繼承了徐無忌的霸業,最後還是長壽無病善終,我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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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準笑,更不準外傳!天界也沒幾個人知道這件事,屬於任何官方都不會承認的野史。”風蘿悻悻地說:“要不是看你心情不太好,這種丟臉事才不想告訴你。”

“好吧,我儘量不笑。”我努力平復著情緒說:“老渚原來根本不算什麼,我可以有更高的目標和更美的前景。想到這些,心情果然好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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