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羊當即倒地,裘一知卻像電影裡的殭屍,發羊癲瘋般倒跳著,中了十幾發子彈居然不倒!
利錐沒有玩任何花樣,他就是中規中矩地撲倒,同時右手已解下背上的發射器。
一扣扳機,卻沒有開火,原來保險還未開啟。
“殺!殺!殺!”埋伏在超市裡的警備兵,此時竟得勢不饒人,狼嚎著撲了出來!
6mm步槍彈,可以打穿鎖子甲,但威力也降到9mm手槍彈程度,打不死利錐,卻令他很抓狂!
他這一抓狂,體內一股強大的力量,忽地噴薄而出,那感覺,就像將一車幹石灰倒入池塘,池水立即沸騰起來!
他直接從地上飈出,蒲扇般的手掌,已掐住一名警備兵脖子,提起,倒轉,舂米一般捶到地上!現場做了個西瓜羹。
沒有任何停滯,他身形一晃,已到第二名警備兵面前。
警備兵猛地一抽搐,雙手提到胸前,手掌卻下垂,猶如猴子形態,“大……大……大……”他顯然想求饒,可全身肌肉都僵硬了,如何說話。
不用說,此時其他警備兵,全拼命往超市裡跑了。
裘一知狂吐幾口鮮血後,身形一晃,也直飈過來,徑直撞破超市的玻璃門,衝了進去。隨後,就只聽到他的大漠禿鷲在嗥叫。
利錐輕輕按住警備兵肩膀,他非常順從地跪下了。
“為啥當警備?”
“這……這……咱……農……農……村……村……”
“花了多少錢?”
“八……八……九……九……千……”
利錐笑了,看看自己的右掌,又搖了搖頭,“這太便宜了。柔柔,給他一粒花生米吧。”
看著戰場動態圖的變化,小野寺忠智不禁出了身冷汗,現在他和利錐之間的直線距離,五百米而已!
他立即命令裝甲小隊前去攔截,然後下令聯隊指揮部撤離。
此刻,利錐、裘一知和福寶城也正研究地圖。
“根據本人神奇大腦的推算,迫擊炮只能佈置在這裡。”福寶城指著籃球場道。
“順著康莊大道走,750米,但如果從這裡穿過去,直線距離510米!走,猩猩,咱們去開勾機!”福寶城意氣風發地道。
“等等,你開勾機幹嘛?還嫌鬧得不夠?”利錐沉聲問道。
“老大,咱們是鬧得越大越好啊!反正心疼的是東太鬼!”福寶城語氣顯得很不滿。
“你給我聽好了!有三件事,我非常的不喜歡!一,被人欺負;二,欺負別人;三,看著別人被欺負。”利錐儼然道。
福寶城聳聳肩,“好吧好吧,老大,你是對的!我以後注意點就是了!”
裘一知正要和和稀泥,忽然前面三百米外,傳來密集的爆炸聲。利錐立即抄起變形的盾牌,發足狂奔而去。
裘一知也抄起福寶城,一把甩到自己揹包上,“抓好……呃……”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
“你們都留在這裡,我去幫老大!”柏秀林道。
“不!絕對不能停留!”裘一知決然道。
他解下揹包,取出一個合金匣子,取出一支針劑,給自己注射了。
沒過幾秒,他臉色已經開始變化,變得越來越紅,仿似喝醉酒一般,人卻越來越精神。
“博士,也給我打一針吧,求你了!”駝羊懇求道。
他與裘一知不死,可以說全憑繳獲的盔甲。閃電戰士的頭盔及護甲,都是3.5mm鈦合金外包高強纖維,可以抵擋普通的7.6mm步槍彈。
但護甲不是鎧甲,不是整體式的,只保護要害部位。所以,駝羊現在的情況就是,除了要害部位,其它部位的肌體,基本爛了。
“兄弟,對不起了!我這個針劑是強化肌體的,你是骨骼異化型,肌體恐怕承受不了這針劑!”
“我只求最後一戰!我不能就這麼窩囊地死去!救你了!裘博士!”駝羊哀求道。
“給他打吧,裘博士,讓駝羊兄弟走得精神點!”柏秀林也懇求道。
裘一知還在遲疑著,福寶城開罵了,“給他打!裘一知,我最討厭你這假惺惺的叼樣!”
裘一知嘆口氣,又取出一支針劑,注射進駝羊靜脈裡。
“我也要打!給我打兩支!我要馬上變超人!”福寶城亢奮起來。
“白痴!”裘一知罵道。
針劑在駝羊身上,產生的效果,簡直匪夷所思。他不但即刻全身發紅,而且肌肉開始膨脹!
么么從狙擊手視線裡消失時,已一手提著自動發射器,一手提著供彈箱,在屋頂上飛躍穿梭。
康莊大道從西向東五百米左右,開始轉彎向東北,因此也叫康莊北路。康莊村的籃球場,就在北路盡頭處。
一輛步兵戰車在前,兩輛裝甲輸送車跟在後面,裝甲小隊開過來了。
經過幾場激戰後,么么的戰鬥細胞,也充分發育起來,所以她並不急著開火,而是仔細地觀察四周。
確定沒有威脅後,她迅速架好發射器,正要開火,卻見下面有很多逃難的民眾,突然動了惻隱之心。
她一眼看上對面樓頂的通訊塔,於是端起發射器,估摸一下距離後,隨即發射。
榴彈沒有命中,落在樓頂上,倒把一塊廣告牌轟了下來。下面的人群,立即像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竄起來。
有人趴到地上,有人往屋裡跑,有人明明在屋裡的,卻發瘋般跑到街上去。
步兵戰車立刻掉轉炮塔,么么雖不知25mm機關炮的厲害,但也不會傻到等炮口對準她,於是馬上開火。
她用的是普通榴彈,正面是肯定威脅不到戰車的,可她現在居高臨下,正好可以打戰車頂部,一輪狂射之下,戰車燃起了熊熊大火。
兩輛裝甲輸送車立即掉頭,開足馬力逃竄,偏偏這時,滿大街的傻二都在奔跑,而且還跑到路中間!
輪式裝甲車毫不留情地,一路碾壓過去!
這世上有報應嗎?你相信嗎?
假如這兩輛裝甲車一路開下去,又有誰能將他們攔下?假如他們這回逃脫了,又有誰能將他們懲罰?
惟有他們的上司!
兩輛裝甲車一路狂飆,眨幾下眼就回到球場前,然後就一左一右,守在馬路上。這是聯隊長小野寺忠智的命令,他們要殿後掩護指揮部撤退。
這時指揮部也收拾完畢,指揮車、警衛車、後勤車首先駛離,然後是重迫擊炮中隊的炮車。
最後,終於輪到裝甲小隊了,兩輛裝甲車迫不及待地,同時右轉。
就在這一霎,利錐從路邊飈出,他以近乎爬行的低姿態,倏忽已閃到駕駛室左側。
“破!”
隨著霹靂般的暴喝,盾牌橫斫在車側上端,立刻砸出半個平底鍋大的凹窩。
駕駛員本就一直處於驚慌狀態,這忽然的襲擊,更是嚇得他魂飛魄散,油門也一踩到底。於是裝甲車突然加速,猛烈撞擊另一輛裝甲車。
反彈力隨即將兩車強行分開,但肇事者仍死死踩住油門,於是緊跟著又是第二下撞擊。
第二輛裝甲車一側陷入水溝,跟著翻轉,六輪朝天了。
利錐飛身上了第一輛的車頂,在連續撞擊下,這時駕駛員也昏迷過去。
機槍手反應很快,在第一下撞擊之後,已經縮排車廂內,但他似乎忘了關頂蓋。不可思議地,利錐居然幫他將頂蓋合上了。
利錐立於車頂上,迎著豆大的雨點,仰天怒吼!
“破!”
盾牌垂直猛捶在車頂上,砸出澡盆大一個窩。
利錐不急不慢地,調整好心跳,開始嘗試由本體心臟來發力。
“破!”
盾牌又垂直猛捶在車頂上,卻只砸出臉盆大一個窩。而且他還不得不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喘氣。
再次調息後,還是由本體心臟發力,又是一盾捶在車頂上,還是臉盆大一個窩,但已經沒有窒息感了。
利錐大喜,他的本體心臟,也可以單獨戰鬥了!
么么已悄無聲息地,來到裝甲車附近,但她沒有去打擾利錐。
這時車裡的警備兵,已將駕駛員拖開,換人駕駛。
倒車,掉頭,正要加速逃竄,隨著沉悶的“咚”一聲,右側一個輪子被打飛了。
“耶!中了中了!猩猩終於可以打中目標了!”
“閉上你的烏鴉嘴!老子是百發百中!”
“咚!”
又一下沉悶卻震耳欲聾的槍聲,右側又一個輪子被打飛,裝甲車隨之傾側,再也牛不起來了。
看到駝羊竟然精神抖擻,利錐更是士氣大振,“破!”又砸出一個窩來。
這時,翻轉的裝甲車上,警備兵開啟車底保險門,企圖逃生。剛鑽出個人頭來,駝羊已直飈過去,牛尾刀一揮,人頭滾落!
跟著,他竟跳水一般,直扎入車內,隨之傳出連串的慘叫聲,還有槍聲。
五秒鐘後,渾身是血的駝羊,砉的一聲躍出來,其身手之敏捷,與之前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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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兄弟們在四周警備,利錐更是專心砸鐵,不急不躁地,鍛鍊著本體心臟。
“咱們投降!投降!”
“大神饒命!大神饒命!”
“求求你放過咱們吧!咱們願意做你的奴隸!”
車裡的警備兵,紛紛求饒起來。
利錐的答覆就是,“將後門給我封起來!”
駝羊立即隨手拿一支步槍,插在門把手中間。果然,警備兵隨即想開門投降,卻怎麼也推不開。
利錐跟著也在門框上,猛砸了幾下,門框變形,絕了他們最後一絲希望。
很快,利錐也發覺,他每砸一下,力氣都有所增長,雖然增幅不大,每次也就一公斤左右。
但這樣一來,砸他個一千次,甚至一萬次,豈不是增長了十噸力量?
想想而已,其實他一共只砸了70下,警備兵已用手雷集體超度了。
“大哥,下一步咋走?”柏秀林問道。
“狩獵去。”利錐昂然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