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人來人往，儘管天空飄著小雪，但這並沒有阻擋住人們的熱情，小孩們最是高興，穿著新衣服，在人潮中歡快地追逐，不時發出陣陣清脆的笑聲。耀眼的霓虹燈五顏六色地照耀著喧囂的街道，繽紛的聖誕樹上燈火璀燦，歡快的聖誕歌曲在商店的櫥窗中飄出來，很多商店都有裝扮成聖誕老人模樣的店員向人們推銷著商品。
真羽牽著橙子的手，並肩走在熱鬧的大街上，不時有人將眼光投向兩人。今晚的真羽依舊是白襯衫加西褲，外面套上一件禦寒的大衣，正規正矩。橙子則是一襲淺白底色的碎花和服，腰部粉白色的腰帶紮成一個蝴蝶結，淡色的外衣在變幻的燈光下閃著柔和光澤，寬大的袖子上繡著一叢粉紅色的櫻花，底下是淺黃色的裙子，加上臉上的金邊眼鏡，讓橙子的氣質更加文靜和穩重。
兩人在公園一處人流較稀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現在才九點多，距離電影開場還有一段時間，更何況，橙子現在似乎沒什麼興致，真羽想開導一下她，雖然相信橙子很快可以調整過來，但今晚總不能一直這樣吧？
“還放不下嗎？”真羽轉頭看著依舊面無表情的橙子輕聲問道。
橙子搖搖頭：“輸了就是輸了，我還沒到輸不起的地步，更何況，這次也算是正式見到蒼崎家的魔法，不枉此行了。只是心裡有些空蕩蕩的。”
“突然失去一直為之奮鬥的目標會這樣的。”真羽出了一個主意：“既然如此，那就給自己重新找一個目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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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目標？”橙子重複了一遍，點點頭：“我明白了。”
“好啦，不說這些了，難得聖誕夜出來一次，開心一點，不要虧待自己。”
暫時放下煩惱的橙子興致也來了，晃了晃兩人握緊的雙手：“說起來，這算情侶之間的約會嗎？”
真羽肯定地說道：“當然。”
橙子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問道：“可你還沒表白呢！不會認為之前在青子那次就算是了吧？偶爾我也會有女生的浪漫的幻想的……”
“是我不對。那麼，你想怎麼辦呢？”真羽看著橙子的眼睛，問道：“我買九十九束玫瑰花擺心形表達一下浪漫攻勢？或者放一場煙花的盛宴，然後在煙花下向你表白？抑或用商業街的led大屏幕發表我的愛之宣言？”
雖然沒研究過，但來自上輩子的記憶要找出幾種“浪漫的表白方式”並不算難。只要橙子需要，真羽就敢這麼做，問題在於，橙子真的想要這個嗎？
“唔……”橙子歪頭想了想，好像在想象真羽所說的景象，最後笑著搖搖頭：“算了，果然還是不適合我。還不如送我幾份魔術物品更加實在。”
“不過我也不是沒有準備。”真羽從口袋中掏出一個製作精美的盒子，“吶，這是禮物，看看喜不喜歡。”
橙子結過盒子，沒有客套地直接開啟，兩人之間沒必要講究這個。
黑色的盒子裡面放著一條鑽石項鍊和一枚鑽戒，外框都是通體銀白色。項鍊是蝴蝶型的外框，上面刻著精緻的花紋，橙子似乎在上面看到某些特殊符文的影子，項鍊中間鑲著一顆晶瑩剔透的粉色鑽石，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誘人的光輝；對比設計相對簡潔的項鍊，鑽戒則是繁雜得多，同樣是銀白色、刻著花紋的戒框，七顆碎鑽如綻放的花瓣一般點綴在戒面的四周，花蕊則是一顆切割完美的白鑽，盡情綻放璀璨炫目的醉人火彩。
女人對於亮晶晶的東西總是帶著幾分喜愛，作為魔術師的橙子同樣不例外，尤其是這兩樣東西並不普通。
“這是……”橙子拿起項鍊，她在上面感受到了隱晦的魔力波動。這並不奇怪，寶石本身便是優秀的魔力儲藏介質，寶石越純淨，能容納的魔力越多，所以很多魔術師喜歡用寶石來製作魔術物品或者儲存魔術——後者便是第二魔法使寶石翁的拿手絕活。
“這是我用鍊金術製作的鑽戒和項鍊，上面附著防護魔術，希望它們能夠一直守護著你。”
橙子看似仔細，實則思緒飄飛地端詳了項鍊一會，之後說道：“還算用心，那我就收下了。”
聽了橙子的話，真羽不自覺緊握的左手放鬆了下來。
“其實，你一開始就知道今晚戰鬥的結果了吧？”收起盒子，橙子看著真羽問道。回想這一路下來，真羽偶爾提及最後結果的話語，再加上今晚的禮物，橙子並不難猜出真羽早看到了結果。
真羽倒是沒有隱瞞，點點頭道：“嗯，一個月前，我差不多就看到結果了。”
“一個月前？未來視？預測、測定還是絕對的？”橙子倒是來了興致。未來視並不算罕見，但如果用得好的話，絕對是一個好幫手。
“不清楚，也許是所謂的‘預言者’也說不定，因為……”真羽遲疑了一下接著說道：“因為我讀取的可能是阿卡夏記錄。”
“哈？真的？”
真羽聳聳肩，有些無奈地說道：“都說我自己也不清楚了，雖然擁有這能力兩年了，不過到現在我還是沒能掌握。”
“兩年？這能力哪來的？”
“魔眼唄！這雙眼睛到現在我還有很多的疑問，可惜不知道怎麼去找答案。”真羽沒有隱瞞橙子：“直到昨晚我才知道，它能免疫某些魔眼的攻擊，比如說你或者有珠的魔眼。”
“昨晚？原來如此，我和有珠都使用過魔眼。”橙子眼神中的好奇之色更重了，“要不讓我看看吧！我對改造魔眼很有心得。”
“呃，不用了。”真羽立馬搖頭，做小白鼠還是算了吧，站起來拉過橙子的手：“今晚可是聖誕夜，別變成魔術研討會了。到處走走吧！”
為什麼話題總向著奇怪的方向偏……
“還不是這樣過，有什麼區別？”橙子有些不以為然。
“……”真羽無語，雖然他自己也不怎麼在乎，以前更是連出門都沒有，大都呆在家裡，不過今晚既然出來了，總要逛一逛。
兩人手牽手，走進來往的人流中，正式開始了聖誕夜的遊玩。
ps：感謝姆q諾蕾姬，暗夜騎士丶小黑，kanonkanon，凍結我的夢打賞。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