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偷渡，遇到麻煩了
不說金老闆在如何謀劃雞生蛋蛋生雞，卻說常亮剛走到僻靜巷子裡，還沒有開口，就聽星門道：“寄生者，美國洛杉磯那邊已經有了眉目，我建議現在就過去，直接找代理人。”
常亮根本沒有思想準備，一聽要去美國，心裡雞凍，這可是美國，說起來自己還從來沒有出過國呢，而且護照也沒有。
“你，你是說，偷，偷渡？”常亮結結巴巴道：“這不太好吧，再說，我從來沒有出過國。”
對天朝人來說，出國可是大事，常亮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如果辦護照，至少要半個月，還有很多麻煩事，反正傳去傳來，一點問題也沒有，再說，你不是連齊納星都去過了，區區一個美國，算神馬？你現在不是凡人了！”
“我不是凡人，我不是凡人！”常亮給自己壯膽一般唸叨了兩遍，還是沒有主角的覺悟：“話雖然這麼說，但是總要有個過程吧？現在不行，這邊事情還沒有辦妥，再說，美國那邊準備也不充分……”
“這邊事情完全可以放手，公司架子搭起來還要幾天，讓下面人去跑就是，現在美國那邊剛剛入夜，我已經找到合適的代理人，順利的話，午夜時分就可以傳回來，這邊也不過是下午，而且人不過去的話，那邊的事情就沒有進展，不要廢話了，狗狗狗！”星門說著也不再徵求常亮的意見，白光亮起來了。
約翰是洛杉磯耳灣中介公司的一位業務員，這家公司是一對旅美臺灣夫婦開辦的，所以取了個中文名字，英文名就是Eran，主要業務為房地產與職業以及其它業務中介，約翰作為一個小職員，年薪三萬加提成，收入大約在八萬左右，加上前妻不多的子女贍養費，這對一個離婚多年，又有一對未成年子女的單身漢來說，生活過的實在有點緊繃繃，要知道，通用公司的普通工人年薪都有十五萬，而在洛杉磯這個在美國物價指數也是比較高的城市生活，意味著上班族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這還是美國物價比天朝低一點的緣故，不然，真的是沒法活了。
經濟緊張，就多努力賺錢，所以，往往直到半夜十一點，他還在與客戶交流。
對收入以提成為主的中介公司業務員來說，在上班時間較為自由的同時，也就意味著上班時段的不固定，只要有需要，就算半夜兩點也得堅持，昨天晚上，他就為了陪三位從天朝大陸來的打算在洛杉磯買房置業的客戶轉悠了半夜洛杉磯紅燈區，最後，還為他們免費拉了皮和諧條，這個幾乎是接待大陸客人尤其是那些貪官的固定流程。
天朝有錢人都想移民，貪官子女尤甚，省部級以上高官百分之六十多不反對裸官呢，所以，約翰對這一套已經非常熟悉了。
約翰頂著凜冽的寒風回到自己位於洛杉磯以東別墅區的家時已過半夜一點，子女早已經入睡，美國的孩子比較獨立，所以這個還不用他太擔心，雖然年方十五的女兒珍妮算得上是個小美人，發育也早，走在街上總能引來不少貪婪的目光，在學校更是追求者一大堆，可是美國這個國家，性比較開放，一般女孩十六歲前大多已經有了性經驗，做父親的也不太好管，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女兒包裡放一個避孕套，同時提醒她不要濫交朋友而已，單身父親，操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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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確認過子女平安後，約翰並未立刻上床，而是習慣性開啟了電腦，看看有沒有業務郵件，並且及時答覆，同時為明天的工作做一個初步規劃。
一開啟郵箱，他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標題：垃圾業務。
約翰知道，這個“垃圾業務”，與垃圾郵件不同，不是說業務垃圾，而是真正處理垃圾的業務，這幾天透過多次郵件往來，約翰已經瞭解了對方的要求，同時，也跑了幾趟洛杉磯政府相關部門，瞭解到一年一度的洛杉磯垃圾處理業務確實即將重新招標。
不過，雖然是重新招標，由於垃圾處理的油水並不大，所以，一般而言，新的競爭者很少出現，想在一個陌生的城市，毫無根基的情況下，介入垃圾處理這種行業，付出的代價很大，除非你真的錢沒地方花，所以一般都只是老的經營者在那裡唱主角，所以，與其說是重新招標，不如說是經營者在那裡施加壓力，要政府增加補貼更切當，雖然目前垃圾處理也是有利可圖，但是，沒有哪個資本家嫌錢多的。
而約翰接到的這封郵件，就是要他熟悉相關情況，準備接受對方的委託，為此，對方答應，一旦競標成功，可以為他提供十萬美元的報酬。
十萬美元，就算是對一個美國中介業務員來說也不是一個小數目，通常的業務鮮有超過一萬美元的，當然，小的業務幾百甚至幾十都有，這錢是要上交給公司的，不過，約翰可以從中拿到高達百分之六十的提成（含稅），因此，這理所當然地引起了約翰的興趣，這幾天，他的主要精力就是為此事做準備，而且，一萬美元的預付金，已經打入了他的賬戶。
而今天的這封郵件，就是告訴他，做好準備，隨時等待與客戶的見面。
雖然約翰沒有看到過對方的影子，但是，在完全市場化的美國，對中介業務員來說，任何有錢人都是潛在的客戶，客戶就是上帝，所以，約翰已經做好了隨時接受召喚的準備。
正因為如此，在第二天陪同大陸客戶看房過程中，缺少睡眠的約翰顯得心不在焉，也沒有為客戶積極爭取折扣，讓三位大陸客戶大為不滿，業務自然也是沒有談成。
當晚上再度陪三人去紅燈區，正在為他們拉皮，條時，約翰突然接到了那個神秘客戶的電話，讓他立刻到明星咖啡館（當然應該是英文名，不過為了閱讀方便，都改成中文了）見面。
約翰二話不說，立馬扔下三位正在與妓和諧女討價還價的大陸人，開車赴約，至於那三位大陸客戶，明天肯定要向公司投訴，投訴就投訴，管它呢，大陸人付小費向來吝嗇，免費服務要求又多，這生意就算做成，自己到手的好處也有限，所以，就算公司表面上會處理自己，但是，看在自己是為了更大業務的份上，實際上暗地裡是默許的，因此約翰根本不擔心。
至於職業道德，約翰雖然做法有點欠妥，但是也不算太離譜，這本身就不是工作時間，也不屬於工作服務範圍，而且作為比較正直的美國人，約翰本身就對這種大陸來的貪官子女比較反感，只是為了業務才與他們虛與委蛇，反正，天朝的事情他管不了。
倒是那個神秘客戶，東方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按道理，事先應該打個招呼，電話郵件都可以，畢竟，趕過來需要不少時間，現在卻突然出現，讓約翰有點緊張，不禁整理了一下儀表，打起精神，同時祈求一切順利，千萬不要黃了這單生意，今年的吃飯就靠它了。
白光閃過，常亮出現在洛杉磯一條僻靜小巷內。
雖然洛杉磯號稱不夜城，但是，在這種背街的小巷，還是籠罩在黑暗中，只有巷口偶爾駛過的汽車車燈，才短暫帶來微弱的光明，這讓剛剛從白天的天朝傳送過來的常亮眼睛很不適應。
不過，隨著常亮身體素質的大幅度提升，他的視力也相應得到了改善，因此很快就適應了環境，剛剛打量了一下周邊情況，就苦笑道：“星門，我們恐怕有麻煩了。”
透過黑暗，常亮可以依稀看到，巷子前後，各有一堆黑影咋咋呼呼地向自己靠了過來，看來，是剛才傳送的白光驚動了這些夜宿小巷的流浪者，而且，大多是人高馬大的黑人，黑暗中，不時閃過刀鋒的寒光。
“你說的不對，”星門卻沒有一絲要幫忙的意思：“是你的麻煩，不是我的，而且，對一個十級武者來說，這麼幾個人根本算不上威脅。”
雖然星門的語氣冷漠，但是總算讓常亮想起，自己已經今非昔比，可惜的是，昨天沒有從星門那兒搞點搏擊術之類的防身。
“就地球上這些生物，哪裡還用得著搏擊術？沒聽說一力降十會嗎？”星門輕蔑道。
常亮沒法對星門的話表示態度，事實上也已經來不及表示了，這群傢伙已經從前後兩個方向堵住了常亮，口裡還囂張的叫道：“小子，你跑不了了，識相的就把錢包乖乖交出來，再把屁股翹起來，讓大爺們玩個爽就放了你。”
“哈哈哈，”前後頓時爆發出一陣狂笑，由於常亮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所以，他看清了形勢，一共十個人，前面六個，後面四個，剛好湊了個整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