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地下兵工廠
一輛外形像‘花車’一樣的計程車停在菲律賓馬尼拉市的街頭。
“不用找了！”，秦龍將一張百元美金遞給司機，他剛剛從銀行裡拿了兩萬美金出來。
“謝謝！”，司機顯然很少見到出手這麼闊綽的客人，臉上立刻堆起了笑容，滿臉殷勤的問道：“先生你是到這裡旅遊嗎？”
司機打量著秦龍，見秦龍身上又沒有揹包之類的東西。
“不是！”，秦龍搖了搖頭，並從上衣口袋中拿出酷酷的墨鏡戴上。
“你想買槍嗎？”，司機的英語有點拗口，顯得比較生疏，卻也足夠讓秦龍聽明白。
“你怎麼知道我想買槍？”，秦龍笑道。
“到這裡來的人，很多都想買槍！”
“那你認識賣槍的人？”，秦龍問道，他曾經在世界上許多國家呆過，知道菲律賓是亞洲的‘黑槍之都’，來到菲律賓，自然也要見識一下這裡的黑槍文化，順便看看能不能替華龍會將來開拓亞洲乃至世界市場做準備。
“不認識，不過我可以教你個辦法和他們取得聯系！”
二十分鍾，在某條小街秦龍下了車，此時的他手中多了一樣東西——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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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龍提著裝有石塊的襪子走在陌生而僻靜的小街街頭，街道上不時有人向他投來警惕的目光，也不知道是因為他穿著光鮮亮麗，還是因為他是個陌生人，亦或是因為他手中的襪子。
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了將近二十分鍾的時間，並沒有司機所說的領他去買槍的混混出現，不過這一路走下來秦龍卻發現那些略顯破舊的屋子後面有好幾雙眼睛一直在盯著自己。
又走了幾分鐘，正當秦龍以為自己被那司機騙了的時候，一個又黑又瘦的少年從一處破舊小房子後面跑了出來。
“買槍嗎？”
“嗯！”，秦龍點了點頭。
“跟我來！”，看少年的年紀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說著同樣生澀的英語。
秦龍將手中襪子隨手一丟，跟在少年身後，走過破舊的房舍，穿過好幾條錯綜複雜的小路後來到一處建築群。
秦龍沒有仔細去看，但他知道，在這建築群好幾處隱秘的位置，此時至少有十把槍在暗中瞄準他。
“在這裡等一下！”，少年匆匆跑進一個大門敞開的房屋中，很快便領著三個男子出來，當先那男子是個光頭，膀大腰粗，皮膚黝黑，眉宇間帶著一股兇相，身後另外兩個男子顯然是這個男子的手下，每人的手中都拿著一把銀色散彈槍。
光頭男打量了秦龍一番後問道：“你要買槍？”
“只要價錢合適！”，秦龍笑著拿下墨鏡，“我要先看看貨！”
光頭男遲疑了一下，向秦龍招了招手，“跟我來！”
建築群外表看起來是一間間獨立的房子，其實內部卻是打通，剛進大門秦龍便聽到一陣鐵錘的敲擊聲。
在光頭男的帶領下，秦龍一路看到了屋內的情況，這裡分明就是一個作坊，沒有機器的轟鳴聲，有的只是一個個身形消瘦而黝黑的工人正在埋頭苦幹。
像這樣的‘合作社’手工作坊在菲律賓黑槍市場有很多處，制槍的手藝都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雖然技術落後，但製作出來的槍支卻幾可亂真，這作坊顯然只屬於小規模。
光頭男兩個手下始終拿著散彈槍走在秦龍身後，任何一個陌生顧客都會享受到這樣的‘待遇’。
在一個五十多平米的房間前光頭男停下了腳步，推開門，開啟燈，房間中四周牆壁上掛滿了各種類型的槍，手槍、衝鋒槍、Ｍ１６、ＡＫ４７等等。
“想買什麼？”，光頭男問道。
秦龍走到房間中那些同樣擺滿槍支的桌子前，隨手拿起一把銀色沙漠之鷹。
雖然秦龍對槍支的依賴性並不是很大，但對槍支還算頗有瞭解，擺弄了一下沙鷹，感覺和正貨沒有太大的區別。
“能不能試一下？”
光頭男向一個手下使了個眼神，手下會意，將一顆子彈遞給秦龍。
“砰～”，裝彈，瞄準人形靶，射擊，準確命中。
“不錯！”，秦龍滿意一笑，“什麼價錢？”
“兩萬比索！”
“兩萬？”，秦龍笑了笑，“這個價錢是不是高了一點？”
“市場價！”
秦龍又是一笑，將兩萬美金拿出並在手上拍了拍。
光頭男一見兩萬美金，連同一旁的兩個手下都眼冒金光，彷彿一疊長著翅膀的鈔票正在他們頭頂飛過，兩萬美金對於他們這樣的小作坊不是個小數目。
“如果你以這種價錢賣給我，我大可去找別人買！”
“一口價，一萬比索！”，光頭男子立刻妥協。
“別欺負我不懂行情，五千！”，秦龍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比劃無根手指。
光頭男子一怔，遲疑了一下，“八千，這是最低價了！”
“五千，我一次跟你買兩百支！”
“兩百支！”，光頭男眼前一亮，他這小作坊還從來沒有接過這麼大數量的單，一支五千，兩百支就是一百萬比索，比他們過去三年賺的還要多。
“你真的要買兩百支？”，光頭男有點不相信的看著秦龍。
“這兩萬美金就當定金！”，秦龍將兩萬美金現金丟給光頭男。
“好，成交！”，光頭男原本沒有表情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他已經將秦龍當成了大客戶，要知道，往常那些大客戶根本就不會跟他這樣的小作坊做生意。
於是，光頭男將自己所有的熱情都拿了出來，又聽秦龍還想瞭解其他槍支的情況，趕忙在旁殷勤的介紹著。
“我們的作坊雖然小，不過那些大作坊能夠做的槍，我們一樣能夠做，而且，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延誤交貨時間！”
秦龍跟著光頭男在作坊裡走了一圈，同時將槍支製作的整個流程看了一遍。
“純手工製作，效率上慢了一點！”，秦龍看完流程後給出了評論。
“沒辦法，機器投入的成本太大，而且，一旦大規模生產，必然會引起政府的關注，到時反倒得不償失！”
“膽子這麼小，怎麼賺大錢？”，秦龍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同時拿起一把仿造的Ｍ１６對著靶子就是一陣射擊。
菲律賓遍佈黑槍作坊，不過走在菲律賓街頭的遊人卻極少聽到槍聲，因為每一間作坊都有相當不錯的隔音設備。
“沒辦法，像我們這樣的小作坊只夠過生活，沒辦法和那些大作坊相提並論，而且，那些大作坊暗中都和政府高層有往來，做得太大會影響他們的生意，我們無法生存！”
秦龍放下槍，邊擺弄著其他槍支邊問道，“那些大作坊也都是手工製作的嗎？”
“正廠就有機械作業，仿製的都是手工！”
“像這樣的手槍，手工製作多久能夠製作一把？”
“一個人，一個星期左右，加班加點的話，五天！”
秦龍若有所思，他到這裡來，自然並不只是單單想要買槍，他是想擁有一間屬於自己的作坊，那樣的話，華龍會發展時就有更加強大的依靠了。
“運輸到其他國家有什麼途徑？”
“以進口廢鐵或五金等名義裝櫃闖關，其次是航空郵寄，很隱秘，海關查不出來！”，光頭男自信滿滿說道。
秦龍沉思了一下，說道：“你這工廠所有的東西加起來值多少錢？”
“什麼意思？”，光頭男一怔。
“我想買下你這間工廠，你出個價吧！”
“你想買我的工廠？”
秦龍肯定的點了點頭，“你這間工廠，規模小，裝置落後，賣給我，我可以幫你擴建，還可以花錢從外國引進最先進的裝置，當然，管理權還是交給你，我只負責投資，並且我可以保證你的工人以後拿到的錢比現在還多，另外，我每年給你百分之二十的盈利，絕對比你現在賺的多得多，怎麼樣？考慮一下！”
秦龍丟擲了橄欖枝。
光頭男眉頭一皺，秦龍說的條件怎麼可能不讓他動心？秦龍可是明擺著就是送錢給他花，投資、擴建、買裝置，這些是他以前所不敢想象的，對於他這樣的小作坊來說，一來不敢投資太多錢，二來又擔心政府干預。
“有什麼條件？”，光頭男沉著問道。
“沒什麼條件，你只需要替我管理好工廠並且負責生產、運輸和買賣就行！”
說到底，一旦這生意談成，秦龍就是這間工廠的老闆，而光頭男便是他聘請的管理者。
綜合種種，光頭男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反正錢由秦龍出，就算出了什麼岔子他自己也沒什麼損失，所以，他最終還是爽快的答應了秦龍。
“那兩萬美金就算是我先預付給你的工資，另外，剛才說的兩百支槍你抓緊讓工人生產！”
“好！”
談妥後，秦龍和光頭男的身份掉轉了過來，秦龍跟著光頭男去到辦公室，兩人就作坊以後發展的問題進行了一番詳談。
光頭男名叫‘拉莫內達’，是個土生土長的菲律賓人，制槍手藝從他的祖父一直傳到他這一代，從來沒有過上富裕的生活，秦龍的出現讓他看到了希望。
“拉莫內達，替我找個人！”，秦龍將鄔浩毅的資料拿了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