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都到哪兒了？”
斯達克原在靜靜地看著大屏上各學生的表現，耳邊忽然傳來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聒噪的傢伙，也就他了。
斯達克眼眸都不偏一下澹聲道：“你不是回去了嗎？”
“回去什麼……昨個一通鬧，眼下不僅不能回去，那邊還得派人過來查。醫院那頭用不到我，也免得添亂乾脆就出來逛逛罷。”雖聶爾奇說得輕描澹寫，斯達克還是從對方隱晦的語言中攝取到某些重要的資訊。
看來昨天事兒可是不小，驚動了最頂上的勢力，醫院那邊現在也是一片混亂。事情最終還是呈現這樣糟糕的結果，估計連首都那邊也安穩不下來……
片瞬的功夫，斯達克腦海裡已經滑過許多想法，只是面上神色不變。
聶爾奇似乎不願意在繼續這個話題，他朝中心的大屏張望了下，自下而上，最後看到了最頂上的那個名字，眉眼忍不住跳了跳：“我沒來這半天都發生了什麼？”這小孩這麼生勐的嗎？
聶爾奇給二班上過一整週的課，自然看過姜洄的一些本事。據他所知那孩子確實有幾分才能，性子沉著，是個能幹大事的，但目前各方面能力和素質也是有限的，只射擊這一項還稍微可以。
可他就錯過了一天的觀看，這孩子怎麼就一騎絕塵遙遙領先在上了？這略微有些不合理了吧。就算是他很看好江學姐的孩子也是這樣說，事情總得符合發展的規律啊啊啊！
342.3333……分，軍事類專業首名，比之第二名的那位231分要高一百多分。
就算聶爾奇不瞭解這所學校的給分標準，甚至不太瞭解事情的過程，但只單從分數看簡直就是壓倒性的勝利。即便接下來不爭第一，姜洄這個成績估計也能拿個前排的名兒。
“那當然，可不就是內定的第一名麼？這都還沒正式開學補償就拿了將近200分的人，也是史無前例。”一道似是特地吊起來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聽著令人頗有些不舒服。
斯達克都不用轉過身就能知道說話的是誰。看來那點傷實在攔不住這傢伙，竟還有時間來這邊擠對小輩。
“哎呀，我說是誰呢。原來是鄒上尉。失敬失敬……您這話說的，活似吞了一整個醋瓶子，略酸了。是在可惜得了這200賠償分的不是你家的學生吧？”
斯達克是個不愛吵鬧的，甚至有很多時候都懶得參與這些無意義的爭吵。但聶爾奇可不是好惹的，雖說這些年修身養性嘴巴收斂了許多，也練成了一副沉穩的對外形象，讓所有初次見到他的人都生出這麼個錯覺，但他骨子裡從來都是個性烈的。
這傢伙一副這個嘴臉就算了，還陰陽怪氣的，好像一個上尉就大不了似的，對著小孩兒也不懂得積點口德，不留餘力地編排。斯達克能忍他可不能忍，不擠兌下對方怎麼對得住他這張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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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即使我的身份在軍中微不足道，但亦是上尉之身。閣下是以何身份如此與我對話。”鄒毅不認識聶爾奇，但見他跟斯達克走得近自然將其歸類為一夥的，冷笑著反唇相譏。
“哦，看來你還記得是以何種身份性質坐在此處的。姜洄雖不是你的學生，也不必要放這樣的話去詆譭吧。你這心怕是黑的吧。”聶爾奇越說越氣，這人怎麼這麼嘴賤。若是被什麼有心人傳出去事情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他才知道賠償分的事情，就算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可學校能給姜洄搭上這200的個人積分肯定是有存在的理由。而不論所因何事，今日現在這大屏幕上就代表了學校的態度。
姜洄這所謂的200賠償分或者應該說螢幕上這個鮮紅342.3333……分便也是是實至名歸屬於姜洄的，沒有摻雜一點水分。
這位鄒上尉公然說這些又是何居心。
譚教員按了按額頭。得，又吵起來了，他剛剛還在想這鄒上尉怎麼缺席了，結果一來就給招事兒，而且也還是挑斯達克上尉的學生……他怎麼就對斯達克執念這麼深。
若按他過往的平衡策略本應該還要讓鄒某再吵個兩句才出來解決的。但聶爾奇的話點醒了他，他當即截住幾人的對話，語氣頗為嚴厲的對鄒毅說：“鄒上尉，還請慎言。學生的每一個個人積分都是透過校方流程稽核的。這所謂的賠償分你也清楚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你當時也是投了贊同票的，現在怎麼轉身又不一樣的說法。”
這分他們都知道怎麼回事，可叫鄒毅這麼一說就完全變了味兒。萬一日後有心人傳了出去掀起了風波，這孩子還要不要做人了？譚教員這樣脾性好的人也難免生出點氣來。
他清楚姜洄的表現大概是動到了鄒毅的乳酪了，畢竟如果沒有這賠償分此刻第一名的就是他班上的。
而對方當時沒意見大概是因為沒想到姜洄還挺能打的，以為這人就算拿了近200賠償分後期大概也會因為分數跟不上被甩在後邊。
現在加了近200分的結果出來了。而姜洄還在持續得分，就算霍利再厲害，在這樣大的總分差距下要追上來還是有些難度。這叫帶傷趕來的鄒毅看到了怎麼吞得下這口氣？
見對方沒有立馬反駁，譚教員本來還想說什麼，卻見到不過一日沒見的鄒毅滿目通紅，然面色卻蒼白如紙。右邊臉頰還貫穿了一道極深的傷痕，像是被極其銳物深深的割穿過，即便經過特殊儀器治療了一宿也人仍留有道極其明顯的紅色印記。
這是受傷了……還是了受刺激？
譚教員的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了。
對方面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去，最終沒再說什麼，只尋了位置坐好觀賽。
一場風波便這樣消弭而去，沒有引來更多人的注意力。
不過這次89983屆一年級作戰單兵系的教師隊伍便徹底到齊，接下來便看學生們各顯神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