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鳴尋聲望去——
夢幻天幕的籠罩下,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婦人撐在沿路大樹上,體型十分高大,胸厚背壯,應該有兩米多的樣子,奇怪的是鼻子特別長。
看見鹿鳴鳴一行人已經準備把飯盒收起來,老婦人萬分後悔地拍拍自己的大腿。
或許是一路趕上來,她兩鬢上浮現出密密的一層冷汗。
老婦人抬手用衣袖擦拭去臉上的汗水,倚靠著樹幹休息。
兩個崽偷偷打量著那位老人,不知怎麼總給他們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在哪裡見過。
“您好…?”
塔讀@ 鹿鳴鳴試探著打個招呼。 從剛才對方的話裡得出資訊,應該是想要吃自己今天帶來的飯菜吧? 聽鹿鳴鳴問,老婦人沒有端起架子,和藹地咧開一張笑臉: “誒,小姑娘,這個菜你們是哪裡買的?我在山底下便聞著香味。” 此時此刻,鹿鳴鳴只當是一句玩笑話,趕忙不好意思地回答:“就是我自己做的,崽子們都吃光啦,還有一點奶糖和餅乾,要不您餓了嘗一嘗?” 她動作不慢,從包裡掏出兩顆奶糖和半袋小餅乾遞過去。 小餅乾散發出濃濃的奶香味,好似沉溺於蛋糕房裡最蓬鬆柔軟的奶油中,重新吸引住老婦人的鼻子。 “這又是什麼?!好香!” 老婦人顫著腿起身,鹿鳴鳴見她行動不便,連忙上去攙扶著,嘴裡回覆:“這是我自己做的奶糖和小餅乾。” “都沒聽過啊…” 老婦人悻悻地低聲呢喃一句。 換旁人來指定得因為這句略帶冒犯的話生氣,可鹿鳴鳴不認為。 因為星際聯盟沒出現過奶糖和小餅乾,她的直播也沒有普及到全聯盟,別人不知道很正常。 話語入耳,鹿鳴鳴綻放出鮮花般明媚的笑意,挽開耳鬢的長髮開口:“因為是我自己研發的,您要是喜歡,可以嚐嚐。” “那肯定的,不然我這一趟白跑了。” 老婦人滿臉堆笑滴咕著,臉上所有的笑紋一起湧現,半點不客氣。 她手上動作比走路快速得多,迅速拆開外面那包裝袋,將小餅乾塞進嘴中。 第一個還沒嚐到味兒,老婦人自動地抓起一個又一個小餅乾,嘴裡嚼得卡呲卡呲響。 這版小餅乾是鹿鳴鳴改良過的,她在餅乾上加入一層黑芝麻,吃起來會更加濃郁香甜。 沒有加黃油依舊酥脆無比,滿滿的奶香味和蛋黃味混雜在一起,一口下去,香酥得直掉渣,嘎嘣脆。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老婦人面上看不出評價,卻完全停不住嘴,連一句話都沒說,全程安安靜靜吃著小餅乾。 鹿鳴鳴怕對方噎著,貼心地在旁邊準備好溫水。 直到一袋小餅乾吃完,老婦人接過水杯咕嚕咕嚕幾口下肚,舒暢地嘆了一口長氣,誇讚:“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我很久沒吃到那麼美味的食物了。” “星際聯盟那麼大,好吃的東西會有很多的。” 鹿鳴鳴多多少少謙虛一番。 “早就不行咯,他們一直在違背祖先的記憶。” 老婦人目向遠方,嘴裡丟擲一句針對現實的驚天觀點。 難得遇見與自己意志相同的獸化人,鹿鳴鳴期待著對方繼續說下去,沒想到老婦人另開話題: “你願意來我的學校當老師嗎?我給你個副院長的職位。” 話鋒轉得太快,鹿鳴鳴還沒反應過來,直直對上老婦人真誠的眼神。 塔讀@ 不過鹿鳴鳴並不是那麼輕易動搖的人,她當即委婉拒絕:“不好意思,我實際職業是一名育兒區主播,而且不在薩爾城生活,只是過來參加比賽…” “你是說參加比賽?” 老婦人眼眸一轉,似乎發現什麼有趣的東西。 最近在薩爾城內舉辦的直播比賽,有且僅有一場,幾乎是曝光馬甲了。 老婦人笑容和煦,猶如春天般溫暖: “那好吧,能告訴我你的直播ID嗎?我會去支援你的。” “當然可以。” 鹿鳴鳴點點頭,毫無保留地說出自己的直播賬號。 老婦人得到這條訊息後,好像真的不強求對方一樣,揮揮手轉身離去。 一句暗含笑意的話語迴盪在山間。 原文來自於塔&讀小說~& “鳴鳴主播,我相信我們還會再見的。” 經歷這一出小插曲,鹿鳴鳴一行人再次休息了十來分鐘,就起身前往晚會。 白日裡瀏覽景色,晚上當然要看表演。 鹿鳴鳴在光纜上休息的時候,在星網上查過今晚晚會裡易浮的來歷。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易浮比她還小一歲,居然是當今最為火爆的明星,影視歌三棲均有涉及,粉絲可以從聯盟的最北端排到最南端。 這一次入場門票更是隨機抽取,不是所有購買過園區票的人都能進場內看表演,一批在外圍欣賞流星雨,一批在表演場地內觀看歌劇舞會。 很可惜,鹿鳴鳴買的三張票,沒有一張是被成功抽選的,自然不會去看什麼晚會。 鹿鳴鳴本來有些許失落,但看見娛樂論壇裡購買成百上千張的人沒有種,心理又平衡許多。 他們晚上的目的主要是去看流星雨。 塔讀@ 夜幕降臨,一輪皎潔的明月懸掛夜空,空氣中彷佛飄蕩著一層澹澹的粉色霧氣。 星光掛在黑夜中氤氳,遠邊璀璨燈火和夢幻如霓虹般的銀河相互映襯,更顯得景色絢爛,令人目眩神迷。 歌劇院內五顏六色的光射向天空,女孩子們見到偶像的吶喊震撼天際,就算沒有成功抽中選票的人,為了見到易浮一面,依舊堅持地守在大門口。 近處,白日裡少見的小情侶們齊齊牽手出來遊玩,更有不少人濃情之處,當街熱吻。 於是鹿鳴鳴特意挑了個人少的地方,帶著倆崽子一起等待八點的流星雨降臨。 夜晚風涼,她準備了一條厚實的毛絨毯給小家夥們蓋在身上。 千算萬算,少帶了一頂帳篷。 鹿鳴鳴一路玩得開心,全給忘了。 至於兩個崽子打小含著金湯匙出生,有僕從侍奉,三人愣是沒有一個想起這件事。 夜間涼風刺骨著實頂不住,鹿鳴鳴身上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拜託隔壁一對小情侶照看後,鹿鳴鳴叮囑兩個小家夥不要亂跑,她快步走到能找到的最近攤位上去租帳篷。 花了五分鐘辦完手續,鹿鳴鳴拿著帳篷折身。 回去的路上,女孩子們多了一大片,一個個畫著精緻的妝四處環視,彷佛在尋找著什麼。 鹿鳴鳴澹澹瞥上一眼收回視線,她急著回去搭帳篷。 然而,當鹿鳴鳴在路過一處昏暗的小巷時,一道男聲氣喘吁吁地呼喚她。 “你好,請問能幫我一下嗎?” 鹿鳴鳴下意識回頭一看——竟然是本該在歌劇院內的易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