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鸞聽到這個名字,腦中驀然一痛。
她閉了閉眼,似乎有些被遺忘的記憶要出來。
只是再去想時,卻又什麼都沒有。
頭也慢慢不疼了,白千鸞想,大概是最近沒休息好吧。
她看著帝臨淵,長像俊秀,氣質出塵,清朗澹然的聲音。
“嗚……”
雪團見白千鸞被丟上來,以為白千鸞被攻擊了。
立刻衝到白千鸞面前,露出尖銳的牙齒,一副欲攻擊的姿態。
“靈虛獸!”
帝臨淵之前一直被白千鸞吸引了目光,現在才看清雪團的模樣來。
“你果然知道她們是什麼種族啊。”
白千鸞聽帝臨淵如此稱呼雪團,果然他是知道的。
帝臨淵輕笑,“我自然知道,這靈虛獸是上古聖獸,是一個古老的種族。
只是這靈虛獸不會輕易認主,而近百年來魔族肆虐,靈虛獸蹤跡難覓,所以認得的人極少。”
帝臨淵頓了頓,“我很好奇,你連靈虛獸都不知道,究竟是怎樣讓它認主的?”
白千鸞卻無視了帝臨淵的問話,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
“哦,原來你是靈虛獸啊。”
白千鸞聽帝臨淵這麼介紹,終於知道雪團是靈虛獸一族。
“至於認主不認主的,倒不如說她是我的親人”
聽白千鸞說那只靈虛獸是她的親人,帝臨淵倒是一愣。
沒想到,這姑娘居然也如自己一般,把靈獸當家人,估計也是身世坎坷。
帝臨淵帶著的那只靈虛獸,此刻正興奮的圍著雪團轉圈圈搖尾巴,顯然是見到同類比較開心。
而雪團卻不怎麼感冒,對這個同類視而不見,只靜靜的站在白千鸞身前。
看著圍著雪團打轉的靈虛獸,白千鸞指著黑色的靈虛獸問道:“帝臨淵,它叫什麼名字啊。”
“他叫幽影。”
“幽影,好名字……啊...嚏……”
大概是衣服溼了,白千鸞覺得有些冷了。
見白千鸞衣服溼了一半,還坐在地上,帝臨淵伸手。
“快起來吧,地上涼,別感冒了。”
白千鸞見伸到自己眼前的纖長手掌,猶豫了一下,還是抬起手放入了這只手中。
兩手一握,有看不見的紅絲從手掌間閃爍纏緊。
好似宿命,又在這裡交匯。
帝臨淵一用力,白千鸞便被拉起來。
可是白千鸞腳下沒踩穩,一下就朝帝臨淵撞去。
帝臨淵猝不及防,被一下撲倒在地。
看著趴在自己胸口的白千鸞,帝臨淵戲謔道:“沒想到白姑娘這麼主動?”
“……我……我是沒站穩……”
摔倒本來就很尷尬了,居然還把人家也推到了。
現在再聽到帝臨淵這一取笑,白千鸞感覺自己的臉肯定已經變成一個紅燒大豬頭了。
平時滿山跑也摔過好多次,都比今天摔得疼。
可是今天晚上摔了兩次,身上雖然不疼,可是這臉卻燒的疼啊。
白千鸞連忙一骨碌從帝臨淵身上爬起來,手不自覺在帝臨淵身上借力。
感受到手掌下,那結實又有彈性的手感。
白千鸞忍不住感嘆,沒想到這貨外表看上去瘦瘦高高的,衣服下卻藏著一身腱子肉啊。
帝臨淵感覺到放在自己胸口上的小手抓了抓,臉便控制不住,一下紅了。
沒想到他堂堂青雲國九皇子,被無數美女追逐,卻連衣角都沒讓她們摸到過。
沒想到今天,卻被一個小姑娘吃了豆腐。
這發展好像有些不對啊。
“你是要去找霍仙醫吧,他家就在前面不遠了,冷死了,我先走……了。”
氣氛比較尷尬,白千鸞本打算先開熘的。
可是沒走兩步,就被眼前的斷橋擋住了去路。
“啊……這是哪個混蛋破壞了橋啊?”
白千鸞氣的跺腳,卻一時忘了,這正是她前不久的‘傑作’。
“呵呵~還是我帶你過去吧,‘小…混…蛋!”
被白千鸞的舉動逗笑,帝臨淵攬起白千鸞的腰,體內靈力運轉,輕輕一躍便到了對岸。
剛一落地,白千鸞就一熘煙跑了。
雪團和幽影也是輕輕一躍就過來了,雪團見白千鸞跑了也快速追了上去。
白千鸞感覺這一輩子的囧都擠在了今天晚上,真是沒臉見人了。
都怪那個魔靈月啊啊~不然以她也不至於沒了修為,落得如此尷尬。
身後,歡樂好聽的笑聲傳來。
聽著身後傳來的笑聲,白千鸞更是飛一樣的跑了。
在白千鸞跟蹤帝臨淵時,卻沒發現自己也被跟蹤了。
一個身穿黑色衣服,蒙著面的人,一直跟著白千鸞。
這黑衣人幾次想上前去攔住白千鸞,可是因為覺察到帝臨淵的實力不凡。
又不清楚身份,所以黑衣人一直遠遠的跟著沒有露面。
在看到白千鸞和帝臨淵,先後走進了霍仙醫家後。
這個黑衣人在遠處樹後看了許久,最後拿出紙和筆。
寫了一封信放在霍仙醫家門口後,就離開了。
看那走路的姿勢,好像是受了傷的。
——
白千鸞一回到霍仙醫家,就跑回了房間。
因為現在是盛夏,天氣乾燥。
所以白千鸞每次洗完澡,都會在浴桶裡重新放上乾淨的水。
反正出門的時候都會把門窗關好,把裝滿水的浴桶放在房間裡也不會弄髒。
而且白天氣溫高水分蒸發,會使房間裡面溼潤。
然後經過一天的放置,浴桶裡的水溫會比室溫高一些。
溫度不冷不熱,最適合洗澡。
這樣即使房間保持溼潤,又有溫度適宜的洗澡水,簡直是一舉兩得。
白千鸞把門鎖好,脫下沾滿水和泥土的衣服,整個人泡進浴桶裡。
水包裹著身體,白千鸞舒服的嘆息一聲,不禁在佩服自己的聰明。
要不是提早想出這樣的好法子,那她豈不是現在還要跑出去打水洗澡?
那不就意味著要面對帝臨淵?那還不得尷尬死!
怎麼也得緩一緩,起碼今天晚上都不要再見了。
雪團陪著白千鸞逛了一天,還駝了很多東西。
現在也是累的夠嗆,先趴在白千鸞的床上就睡著了。
霍仙醫看到白千鸞急匆匆跑回來,本打算和她打聲招呼,問問她今天玩的開不開心呢。
沒想到這丫頭一回來,就鑽房間裡去了。
霍仙醫正鬱悶呢,門外卻傳來敲門聲。
“霍仙醫還是風采依舊啊!”帝臨淵輕輕敲了敲院門,信步走入院內。
霍仙醫聽到有人來訪,正欲起身。
卻發現來的是老熟人了,便也沒在客氣,又重新坐回小搖椅上。
“原來是淵小子你啊,我之前還在想,今天青雲國慶典,你可能會回來,沒想到你現在才來啊。”
帝臨淵到霍仙醫身邊的桌子旁坐下,自己倒了杯茶。
“是啊,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我最痛恨的時刻,也是我回來看你的時候啊。”
霍仙醫輕嘆一聲,“帝天雪要是還在,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怕會擔心呢。”
帝臨淵微彎嘴角,“母親要是在,我肯定是陪在母親身邊的,只是……現在自然是讓那些兇手付出應有的代價才是。”
霍仙醫聞言,也不禁想起十年前的大雪天。
那年的冬天特別冷,赤葉村一入冬就下了好幾場大雪。
新年那天的清晨,下了一夜的大雪剛剛停下。
霍仙醫穿著厚厚的棉衣,正準備下山去採買些過節用的物品,順便給小孫子孫女買些煙花爆竹啥的。
一開門,卻被眼前的景象給驚住。
只見一個絕色女子渾身是傷靠在門邊,而這女子懷裡則抱著一個**歲大,粉凋玉琢的小男孩,此時兩人都凍僵了。
霍仙醫一探脈息,立馬對著屋裡叫道:“阿羽,快叫著榮穆出來幫忙,這裡有一對母子受傷了。”
阿羽是霍仙醫的女兒,而榮穆則是霍仙醫的女婿。
屋子裡兩人聽到叫喚,馬上出來,見這對母子情況不好,便一起動手把人扶進了屋。
小男孩下午便醒了,只是不說話也不動,就靜靜守在女子床邊。
那時的霍楊才兩歲,霍蘭才一歲。
兄妹兩見被爺爺撿回來的小哥哥,一直呆愣愣的坐著。
霍楊便邁著小短腿走過去,奶聲奶氣的叫。
“小哥哥,你叫什麼啊,我叫霍楊,這是我妹妹霍蘭,你要和我們一起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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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卻看也沒看圍在自己身邊的兩個小孩,眼睛就那麼盯著床上躺著的女子。
“她是你母親吧,你放心,她修為不錯,縱然受了重傷,卻無性命之憂。”
霍仙醫正端著藥進來,看見眼前幾個孩子的樣子,心下瞭然。
“我叫霍巍然,是個醫者,我會盡力救你母親的,現在跟我的孫子孫女們出去玩會兒吧。”
小男孩聽到霍仙醫這樣說,終於轉過頭來看著霍仙醫,小眼神裡是滿滿的感激。
霍楊伸出小手來拉住小男孩,“走啊小哥哥,我們帶你去採紅棗,那顆紅棗特別紅特別甜,你肯定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