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哪些鍛鍊方法？”虛擬教練向林麟發問。
“我麼？”林麟仔細想了想：“跑步，游泳，還有……”她把自己知道的運動方式都描述了一下。
“很好，就這些了麼？”
“嗯。”
教練十分不客氣地說道：“如果您採用這些運動方式進行鍛鍊，您從C+體能升至B-體能，至少需要15年。”
“……”林麟鬱悶地看著她。
“不明白我為什麼這樣發問而不直接教您煉體術麼？”
林麟點了點頭。
“因為您需要知道煉體術的原理和產生原因。”虛擬教練十分狡黠地笑了笑：“這也是聯邦高等學校入學考試筆試的每年必考試題哦。”
“嗯……等等！？”林麟驚訝地一下子站起來：“為什麼沒人告訴我有筆試這回事？”連林冉和凱恩斯都只是對她說只要體能達到B-就可以了。
“誰知道。”教練十分不負責任地攤了攤手。
“林麟小姐。”凱恩斯從後面走過來，面無表情地說：“難道您就沒有思考過這件事？”
林麟：“T-T……”她有想過，只是逃避性忽略了。
“當然，因為我對您的知識儲備抱有懷疑，已經考慮到這種可能性了。”凱恩斯扶了扶眼鏡：“您現在每天的學習計劃是上午和晚上進行體能訓練，下午進行知識和常識的學習。”
林麟：“T-T……”你這樣安排真的合理麼？下午不是用來昏昏欲睡的麼？
“您是想讓中校失望麼？”
搖頭。
“很好，那就請嚴格按照我的計劃進行學習。”凱恩斯扶了扶眼鏡，露出一抹嘲諷地笑，又退回到原本站立的位置。
“……”是錯覺麼？總有一種被報復了的感覺怎麼破？
“我們繼續。”虛擬教練拍了拍手將林麟的注意力拉回來：
“在古代，人類也會採用各種各樣的鍛鍊方式，就像您之前說的那些。”她身旁出現了一系列的影像，跑步的游泳的俯臥撐甚至看起來像在練習瑜伽的人。
“可隨著人類科技的發展，對基因進化的實驗不斷進行，人類的壽命開始變得漫長，對精神力的認識一步步加深，因為精神力攻擊更強大，更沒有預兆性，完全可以出其不意。所以很快颳起一股精神力訓練風潮，”畫面變成了人們在鍛鍊精神力的場景，看起來有些像是在冥想，有些更像是實驗。
“很快，事情就超出了掌控，人們只專注於精神力的增長，忽略的體能，而身體才是人類精神力的載體。
直到高精神力低體能的人部分死亡，而餘下的人倍感痛苦的時候，人類才真正意識到體能與精神力共同進步的重要性。
經過研究發現：精神力與綜合體能等級差距超過一個大階，就會對身體造成壓力。
超過兩個大階，就會嚴重加大身體的損耗，甚至危及生命。
如果超過三個大階，基本上就可以為這個人收屍了。
而這個時候，大部分人類的體能和精神力都沒有共同增長，絕大多數的人的體能只有D甚至是E，而傳統的鍛鍊方式也不能滿足人類體能進步的需要的時候，終於有人發明了——煉體術。”
畫面變成了一個人在鍛鍊，林麟仔細看著他的運動方式，總覺得有些奇怪。
“看起來很奇怪對麼？”教練指著那個人：“因為這是種需要精神力和體能相結合的訓練方式。”
林麟：“……”看起來比瑜伽還難，簡直像把人擰成麻花，還有那種跳躍方式，真的是人類能做到的麼？
“只要您完成現在看到的這套煉體術，自然就可以升到B-級體能。”
*****
“喂喂。”金小聲問凱恩斯：“告訴林麟這種被修改杜撰的歷史真的好麼？還有直接學習這麼難的煉體術沒問題麼？”
“當然是為了應付入學考試。”凱恩斯扶了扶眼鏡：“只有官方認可的答案才被稱之為正確答案，更何況這個版本的煉體術更適合她無副作用地提高綜合體能。”
“好吧。”金抓了抓頭髮：“也許你說的對。”
*****
“我們能不能明天在繼續？”林麟喘著粗氣問道：“我覺得自己都快打結了……”
“那是因為您沒有正確使用精神力！不，應該說您根本沒有用精神力。”教練扶著額頭，滿臉失望：“明明昨天您在遊戲的時候還有用過，回憶那種狀態！”
“……”林麟努力感受了一下：“忘記了，完全想不起來T-T。”
“噗。”金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拍了拍凱恩斯的肩膀：“要我說，應該從最簡單的煉體術開始。”
凱恩斯甩開金的手，眼鏡閃爍：“我昨天將林麟小姐的印象分調高3個百分點果然是錯誤的選擇，現在需要下調30%。”
金：“等等，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吧！”
【緊急通知，緊急通知】飛船的控制系統突然發起警報。
【發現3級宇宙亂流，15分鐘後宇宙亂流將到達星艦所在地，請做好充分準備。】
活動室的燈光一下子暗了下來，虛擬教練也消失在原地。
林麟下意識地松了口氣，活動了一下幾乎被扭傷的脖子和腳踝，一瘸一拐地走向金和凱恩斯：“發生什麼了？”
金迎過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控制系統的聲音打斷。
【臨近星艦請求聯絡，是否接通。】
“接通。”凱恩斯回應著，活動室內立刻彈出了一道光幕。
【哈哈，原來是凱恩斯，好久不見。】光幕那邊是個十分高大的中年男人，長相還算英俊，但看起來十分兇悍。
“米歇爾團長，好久不見，您近來可好。”凱恩斯帶著禮貌的微笑，十分世故得體地打著招呼。簡直讓林麟以為他被什麼人附身了。
【宇宙亂流要來了，聯合起來更節約能量，如果遇到趁火打劫的傢伙，也更好對付。】
“當然。”凱恩斯微笑著點頭：“隨時可以進行對接。”
對面的男人笑著點了點頭，通訊中斷。
【臨近星艦申請對接，是否同意。】
“是。”
“那個人是誰？”林麟問突然站回到角落裡的金。
金摸了摸下巴：“一個挺有名的傭兵團團長，沒想到凱恩斯也認識他。”
“那宇宙亂流是什麼？”
金解釋道：“只是一種宇宙自然現象，形成的原因有很多。”金走過來摸了摸林麟的頭：“不用擔心，只是三級宇宙亂流，星艦不會有事。”他指了指暗下來的燈：“現在只是為了給防護罩蓄能，以免發生特殊意外，和其他星艦聯合也是同樣的原因。”
林麟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如果您想知道宇宙亂流的形成原因，分佈規律，還有發生後產生的結果。”釋出完命令的凱恩斯插口道：“我可以做詳細的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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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謝謝，不必了。”林麟立刻搖頭，如果凱恩斯做解說，不知道後續會不會有口頭考試之類的。
“真遺憾。”凱恩斯面無表情地說：“本來我還打算利用這個測試一下您的記憶力的。”
“……”一點兒都不遺憾！！！
他們說話的時間裡，兩艘飛船已經完成了對接。
*****
“洛特，你什麼時候來的，不是要上星網麼？”完成手頭工作的米歇爾回頭，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洛特竟無聲無息地站在了艙門口。
“找到了。”
“啊，什麼？”
“我要找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