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柚瞟一眼地上，啥都沒有，看傻子一樣看著九個人：“沒錢啊。”
眾人：“……”
眾人深吸一口氣，齊齊道：“我們只是在思考人生。”
“嘖！”季柚道：“我以為有錢撿呢。”
然後。
她雙手抱著臉頰，重新蹲了回去。
突然——
背後傳來一道腳步聲，緊接著，有人朝著季柚的屁股輕輕踹了一下，道：“讓讓，要蹲蹲牆角去，別擋著道哈。”
季柚：“……”
季柚深吸一口氣，才轉過身，抬手指著旁邊：“前輩，路這麼寬，你咋就要走這邊呢？”
老陳一等季柚轉身，立馬捏著鼻子，彈跳著退後。
季柚：“……”
“哦——原來你身上不臭了啊。”老陳挪開捏著鼻子的手，笑嘿嘿道：“我以為你還是那個臭崽子呢。”
季柚：“……”
季柚臉黑了：“前輩，你再嚷嚷，欠我的信用點翻倍。”
老陳一點不在意，笑眯眯說：“小氣巴拉。”
季柚問：“前輩，你往這裡來幹嘛？你個老賴難道沒點自覺嗎？老往債主面前跑，豈不是討人嫌？”
老陳：“路過。”
季柚：“……”
季柚還真不信這老賴皮是真路過，一時間，她興起了一絲期待：難道，這老前輩是絕世高人，嘴上說著嫌棄自己的話，其實內心十分傲嬌？這次特意過來，就是要給身為主角的自己送什麼武功秘籍，或者絕世神器？奇珍異寶？
然後。
老陳直接繞過季柚，接著，也繞過楚嬌嬌、沈長青、嶽棲光、嶽棲元、盛清顏……所有學生，楚嬌嬌等人立馬站起來，打招呼：“前輩好！”
“好。”老陳吊兒郎當的擺擺手，道：“都蹲回去吧，不是來找你們的。”
楚嬌嬌等人：“……”
算了。
繼續蹲著思考人生吧。
老陳徑直來到了穆劍靈老師面前。看見老陳時，穆劍靈的表情並沒有意外，反而有一絲明顯的嫌棄，但她還是道：“有屁快放，沒事快滾。”
老陳聞言，故作傷心道：“小靈啊。你這樣的態度對待一個老人家，是不行的啊。”
穆劍靈：“呵呵。”
老陳道：“確實有點事找你幫忙。”
穆劍靈瞥見旁邊十個小兔崽子都豎起耳朵，正在偷聽，旋即皺眉，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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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劍靈大步往前。
老陳立馬跟上。
季柚見此，跟旁邊的楚嬌嬌嘀咕道：“這個老前輩，到底咋回事？怎麼跟穆老師一副很熟的樣子？”
楚嬌嬌撓頭：“不知道哇。”
老陳突然回頭，笑道：“哈哈，我跟穆老師是老相識了，以前她還是個新兵蛋子時，還是我帶的呢。”
季柚：“！！！”
楚嬌嬌等人：“！！！”
這句話，信息量好大！
穆劍靈黑下臉，道：“還說不說？不說我走了。”
老陳趕緊道：“說說說……”
穆劍靈邁開大步。
老陳小碎步跟上。
很快，兩人就離開了學生們的視線，至於兩人說了什麼，學生們不得而知，季柚與其他人的心裡更是被勾得好奇不已，嶽棲光皺著眉頭，道：“到底商量什麼，非得揹著我們嗎？”
嶽棲元：“咳咳……既然揹著我們，總是有不想讓我們聽的事。”
路易眨著眼：“所以，是什麼事？”
張曳道：“反正不是什麼好事。別好奇了，我倒是比較想知道這位老陳前輩的事。”
老陳前輩不僅跟穆老師是熟識，跟第一軍團前統帥楚戰將軍，以及跟第五軍團的統帥沈熾將軍，都是熟識，且關係還挺好的樣子。
這些，可是大佬級的人物啊。
張曳這話一落，其他也紛紛好奇，視線全都盯住了楚嬌嬌、沈長青兩人。
沈長青搖搖頭，說：“我不知道，真的。”他從來沒聽爺爺嘴裡說過這位前輩。不然，絕不會一點也不清楚。
大家的視線，盯住了楚嬌嬌。
楚嬌嬌一臉茫然，道：“我也不清楚哈。”
以這位老前輩的長相，如此高齡，還能保持住現在的狀態，按理，自己家的糟老婆子不可能放棄下手的啊，真下手了，自己不可能不知道。關於這一點，楚嬌嬌是睜開想不明白。
楚嬌嬌道：“我也沒聽家裡的老婆子說過這位老前輩，真說過的話，我也不會沒印象。”
季柚清咳道：“但你奶奶，欠他錢了。”
以老陳的摳門屬性，能借500信用點給楚戰將軍，這關係，搞不好是真的很熟。
楚嬌嬌抓抓腦袋，“不然，我現在問問我奶奶？”
季柚：“現在問？”
楚嬌嬌道：“是呀。”
說著，就要撥通自己奶奶的聯絡號，季柚趕緊抬手攔住她：“你等等。”
楚嬌嬌：“？？？”
季柚急急忙忙理了理頭髮，整了整衣服，又拍了拍臉頰，擺出一副嚴肅正經的模樣，問：“嬌嬌，你看我這樣齊整不？”
楚嬌嬌：“？？？”
季柚嬌羞地跺腳，嗔她一眼：“我這樣，咱奶奶喜歡不？”
楚嬌嬌恍然大悟，旁邊的嶽棲光、嶽棲元、盛清顏等齊齊無語。
楚嬌嬌眼一亮，“季柚同學，只要是我喜歡的，我奶奶肯定是喜歡。所以，你可以給我摸一下你的臉嗎？”
說完，楚嬌嬌、沈長青、嶽棲光、嶽棲元等全都以為季柚會立馬翻臉時，突然就見季柚主動把臉湊過來，殷勤問：“你要摸左臉，還是右臉？”
楚嬌嬌：“！！！”
其他人：“……”
盛清顏直接翻個白眼，嫌棄道：“死窮鬼你夠了哦，人要臉樹要皮哦。”
嶽棲元幽幽道：“沒錯，人不能沒臉，又沒皮。”
“咳咳……”季柚大聲道：“我可以靠臉皮就得到楚戰將軍的喜愛，你們不行，你們這是羨慕妒忌恨，你們一定是酸檸檬！”
說完，季柚指向正偷偷整理衣冠的徐州、張曳、蘭斯、路易等：“看——你們要是不羨慕妒忌恨，你們偷偷整理儀表幹什麼？”
徐州、張曳等人聞言，齊齊停下手，故作什麼也沒發生。
唯有盛清顏瞅著季柚，撇了撇嘴，道：“誰酸檸檬哦，再說得到楚老婆子的寵愛又不是什麼好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