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新型飛船】
重明開啟km航空的官網，果然看見最醒目的位置有一條公告――12月26日下午13:30，天琴座-雪茄星系，第三代智慧飛船試航預約通道。
洛非點進預約通道一看，免費的普通船票，預約成功的已經超過了5000張，而且有不少人正在排隊等待，排隊人數過萬，並且那數字還在不斷地增加。顯然，很多人看了發佈會的直播後，對這次免費試航很感興趣，船票的預約非常搶手。
洛非摸著下巴思考了三秒，說：“給我訂豪華船艙。”
重明疑惑：“主人上次不是訂了普通船艙嗎？這次怎麼改變主意，要訂豪華船艙？”
洛非的眼裡浮起一絲笑意：“訂豪華船艙，能離莫涵更近一些。”
重明：“………………”
主人是哪根神經搭錯了條，非要離那個alpha近一些？？
重明以機甲的思維根本想不通這件事情，只好聽從主人的吩咐預訂豪華艙。
官方只補償普通艙的免費船票，豪華艙的價格遠超過普通艙，需要支付差價。重明在官網透過了身份驗證，很快就收到銀行扣款的訊息，豪華艙預定成功。
就在這時，旁邊的埃米爾突然一臉嚮往地說：“這新型飛船看上去挺有意思的，我也想去體驗一下。”
西雅公主擔心地道：“試航的話，會不會有危險呢？”
戴維先生倒不這麼認為，搖搖頭說：“公司管理層親自登上飛船，顯然對飛船的質量很有信心。我猜，在正式承載遊客試航之前，他們私底下已經試航過很多次，所以才敢這樣大膽，直接開放預約。安全方面，倒是沒必要太過擔心。”
埃米爾贊同地點頭：“對啊，帝國安全部的檢查很嚴格，能拿到檢驗合格證，說明安全部的人也親自乘坐過這種新一代的飛船。”埃米爾期待地看向父親：“父親，我可以去體驗一下嗎？反正最近放假，閒著在家裡也沒事做。”
戴維皺眉想了想，道：“可以，注意安全。”
洛非在旁插話道：“我已經訂了一間豪華船艙，表哥要是想去的話，不如跟我住一起？我直接在船艙增加客人，會比你自己訂要方便。”
埃米爾瞪大眼睛回頭看他：“你已經訂了啊？動作這麼快？”
洛非隨便找了個藉口：“船票很搶手，動作不快的話說不定會被訂完。”
埃米爾拍拍他的肩：“還是你有遠見！”
他並不知道洛非想接近莫涵的心思，還以為洛非也是好奇心強烈，想體驗新一代的產品。
埃米爾當下就連上官網輸入資訊，讓洛非幫他訂到同一間豪華套房。
***
km航空發佈會後臺。
莫啟明一直坐在休息室裡觀看直播，見兒子走進來，不由揚起嘴角，讚道：“你做的很好。”
莫涵走到父親的身旁坐下，喝口溫水潤了潤喉嚨，眼裡含著笑意：“剛收到訊息，官網預約平臺普通船艙的票已經被全部訂完。我果然沒有猜錯，人們對於‘免費’總是有著奇怪的執著。不管東西好不好用，只要免費，總有人想試一試。”
他將水杯放下，清了清嗓子，回頭看向父親說：“明天的試航成功之後，體驗過新型飛船的人肯定會自發地向周圍的親朋好友宣傳，我安排了一些媒體記者採訪他們，媒體真實的報道和乘客們真實的體驗，會比任何廣告宣傳還要管用。”
“這樣也能節省很大的一筆宣傳費用。”莫啟明說，“一旦民眾們接受了這種新型的旅遊模式，其他航空公司將會徹底失去跟km競爭的資格。你這麼做雖然冒險，但我相信，不出一年，km航空公司的業績就能翻倍。”
“多虧父親在股東大會上全力堅持，這套方案才能順利透過。”莫涵輕輕皺了皺眉頭，道，“就是病毒的來源一直沒法查到，也不知道是哪家競爭對手在背後搞鬼。還有之前攻擊我們總部防禦網的人，我總覺得是同一批人，我已經給他設下了陷阱，希望能儘快查到線索。”
“辛苦你了。”莫啟明輕輕握了握兒子的手背，目光溫和地注視著他道：“明天你就要親自登上飛船，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我已經做好了安排，讓那幾個保鏢貼身保護你。沒有你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沒必要這麼謹慎吧？”莫涵輕笑了一聲，“搞得像皇室出巡一樣……”
“不能大意。”莫啟明嚴肅地道，“我希望你平平安安地回來，沒有任何意外，明白嗎？”
莫涵只好無奈點頭：“明白，我會小心的。”
***
次日中午吃過飯後，洛非跟西雅公主擁抱道別，和埃米爾一起前往天琴座空間站。
大概是為了保證這次試航的安全，星際關口的檢查比以往更加嚴格。
順利透過安檢登上飛船後，洛非也覺得眼前一亮――
智慧飛船的內部非常的寬敞，設計簡潔明朗，頭頂是節能感應燈，走廊上的藍色光帶指引著前進的方向。兩人順著光帶的指引來到豪華船艙，打開門一看，埃米爾不由發出一聲驚歎：“哇，這都跟五星級酒店差不多了吧！”
屋內鋪著厚厚的地毯，不僅有寬大的睡眠床，還有洗手間、客餐廳，廚房。
五樓是飛船的最頂層，因此，豪華船艙的屋頂採用了全玻璃的透明設計，躺在床上就可以看見滿天的繁星。
房間的側面還有佔據了一面牆的巨大落地窗以及觀景臺，觀景臺上擺著兩張休閒躺椅。拉開窗簾，躺在窗邊的躺椅上，可以一邊喝咖啡、一邊欣賞舷窗外的景色。這幾個小時的星際旅程，就會變成度假一樣的享受。
洛非走進屋內環顧了一圈，不由讚道：“這船艙設計得真不錯，是莫涵設計的嗎？”
埃米爾愣了愣，回過頭疑惑地看著洛非：“當然是請了知名的設計師，你當莫涵是萬能的？什麼都會啊？”
洛非輕笑著摸了摸鼻子：“咳，我把他想得太好了，差點忽略他只是學程式設計的。”
看著洛非提起莫涵時溫柔的神色，埃米爾突然想起當時一起看發佈會直播時，洛非盯著螢幕裡的莫涵，目光痴迷的樣子。埃米爾猛然抖了抖，不敢置信地道：“洛非，你該不會是……不會是……”
洛非挑眉：“不會什麼？”
不對，洛非肯定不會犯神經病喜歡一個alpha的，埃米爾立刻否認了這種可怕的猜想。可如果不是喜歡，那洛非這麼在意莫涵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呢？埃米爾撓著頭想了半天，總算想出一句合適的形容：“你該不會是，變成莫涵的粉絲了吧？”
洛非：“…………”
他對莫涵的心情並不是粉絲對偶像的崇拜，而是喜歡。
洛非還沒有回答，埃米爾就自顧自地說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從小在王宮長大，沒出過遠門，突然看見一個這麼優秀的alpha，心裡升起崇拜之情這很正常。在我們學校，莫涵的迷弟當中也有不少alpha，說句實話，即便我是alpha我也覺得他挺厲害的。”
埃米爾走到洛非的身邊，接著說：“莫涵是我們學校出了名的學霸，你還不知道，他在學校的時候用兩年時間學完了四年的課程，還透過了高階智慧工程師的考試，拿到了專業最高級別的證書。很多人考這個證書，考好幾年都考不到，他考一次就過關了。開學後他才三年級，但實際上他已經修滿了學分，據說他正在準備畢業答辯，打算提前畢業。”
洛非：“…………”
赫爾曼大學作為帝國綜合實力很強的學校，學生們的課業壓力並不輕，莫涵居然能在兩年時間內學完四年的課程，還提前透過專業最高級別的考試，這不只是“學霸”，這簡直是“學神”吧？
他怎麼能這麼聰明呢？真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人。
見洛非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埃米爾不由拍拍他的肩道：“不過，洛非你也沒必要崇拜他，你自己也不差啊！莫涵就是對計算機編碼比較精通而已，其他的可不一定比得上你。”
洛非點頭道：“沒錯，至少我能配得上他。”
埃米爾還以為自己幻聽，扭過頭瞪大眼睛看著洛非：“你說什麼？配得上他？莫涵是個alpha，你要配得上他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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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的文科是不是學得不好？詞語怎麼亂用？
洛非微笑著轉移話題：“沒什麼，我們出去轉轉吧。”
埃米爾只好一臉茫然地跟著他轉身出門。
***
五樓的豪華船艙是清一色的金屬門，洛非在走廊裡一邊走，一邊猜測著哪一間是莫涵的房間。
就在此時，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突然出現在走廊盡頭，他手裡端著一盤精緻的糕點和一杯咖啡，走進了前方不遠處的一扇金屬門內，很快又轉身出門離開了這裡，似乎只是來送餐的。
男人穿著黑色長褲和白色襯衫，打著黑色的領結，完全一副餐廳服務生的裝扮。但洛非的眼睛卻瞬間眯了起來，他掃了一眼走廊裡來回的旅客，抬頭看了看5017的房間號，微微笑了笑，湊到埃米爾的耳邊低聲說道：“莫涵就住在這裡。”
埃米爾一臉懵逼，小聲道：“你怎麼知道？你的眼睛能透視？”
洛非壓低聲音解釋道：“剛才打扮成服務生的那個人是他的貼身保鏢之一。”
埃米爾困惑地撓頭：“我看就是個普通的服務生啊？你怎麼確定他是莫涵的保鏢？”
洛非道：“之前在天琴座的溫室裡見過一次。”
埃米爾：“……”
只見過一次，對方完全換了裝扮，居然也能瞬間認出來，這傢伙的觀察力可不一般。
正想著，洛非又繼續說：“走廊左前方扮成值班人員的那位，還有電梯門口扮成飛船乘務員的那位，也是莫涵的保鏢。我們剛才登上飛船的時候這些人都不在，但現在全部出現，說明莫涵已經住進了這個房間。”洛非微微笑了笑，道，“他們把莫涵嚴密地保護起來，沒有莫涵的允許，大概連一隻蚊子都沒法飛去他的身邊。”
“……”埃米爾的頭皮一陣發麻：“有、有這個必要嗎？”
“大概是莫總的安排吧，怕兒子出事。”洛非抬頭看了眼不遠處5017的門牌號碼，道：“如果我想見莫涵的話，你說，我該怎麼突破這重重保鏢的包圍，見到他呢？”
“以你的格鬥術水平，打趴幾個保鏢應該不成問題？”埃米爾建議道。
“我打他的保鏢做什麼？我又不想綁架他。”洛非忍著笑說，“還是直接一點，請莫涵‘接見’我吧。”
***
洛非回到房間後，就很直接地撥打了莫涵的通訊儀。
過了片刻，影片對話被接通，面前的投影屏中出現莫涵的身影。
他正坐在舷窗旁喝著咖啡，手邊的玻璃桌上擺著一盤精緻的糕點――果然是剛才那個“服務生”送進去的糕點。
埃米爾的心裡也不由得佩服洛非敏銳的觀察力。
莫涵看見畫面中出現的洛非和埃米爾，很快就認出背景環境，眉尾輕輕挑了挑，道：“兩位學長也在飛船上？”
埃米爾一本正經地道：“對啊，我們要去雪茄星系出差。”
出差？莫涵輕輕笑了笑，並沒有拆穿兩人。
他穿著白色的居家服，坐在躺椅上喝咖啡，姿態慵懶而隨意。
洛非看著這樣的他，目光不由自主地變得溫柔起來――這個alpha，真是怎麼穿都好看，越看越順眼。
莫涵放下咖啡杯，淡淡地道：“兩位學長去出差，也乘坐這趟飛船？那倒是很巧。”
埃米爾還在想臺詞，洛非便主動解釋道：“我們看了昨天的新聞發佈會，對新一代的智慧飛船很感興趣，就選擇了這趟飛船。知道你要親自過來，所以我才冒昧地聯絡一下，看看能不能碰見你。”
這個解釋倒是說得通，大皇子的反應速度明顯比埃米爾快得多。
莫涵看了眼認真演戲的少年，淡淡問道：“第一次乘坐新型智慧飛船，學長覺得怎麼樣？”
“飛船的設計理念很棒，空間寬敞，自由度非常高，這種娛樂式星際飛船，一定會受到民眾們的歡迎。”洛非的這句話倒是真心話，他也確實這樣覺得。
聽到自家公司製作的飛船被人讚賞，莫涵的心情自然不會差，揚了揚唇角說：“希望如此。”
洛非看著他道：“我想見你一面可以嗎？上次聊天沒有聊盡興，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莫涵道：“抱歉，我接下來要參加一個會議。”
洛非問道：“那會議結束之後呢？你有空閒的時間嗎？”
莫涵道：“會議結束後，我還要帶幾位工程師去檢查飛船的智慧系統。”
雖然說的是實話，可這拒絕的態度也很明顯。
沒想到，大皇子的臉皮超厚，繼續微笑著說：“我可以等你檢查完。”
莫涵：“………………”
你這是不見到我不死心是吧？到底有什麼話想聊？
見莫涵微微蹙眉，洛非便柔聲道：“再忙也要吃飯的吧？要不我請你吃晚飯。作為學長，請你吃頓飯不過分吧？”
學長？他演得如此投入，卻不知道，自己的馬甲早已是透明的。
這位大皇子，倒是傻乎乎的有點兒可愛？
莫涵心裡好笑，臉上卻保持著平靜：“那好吧，下午六點我有空，到時候一起吃飯。”
洛非的眼中立刻浮起一絲興奮之色：“那我不打擾你了，晚飯時間再見。”
通話結束，洛非的嘴角依舊掛著笑意，戀戀不捨地看著前方已經消失的投影螢幕。
埃米爾在旁邊都快看傻了。
請莫涵吃飯，有必要這麼高興？
這位真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大皇子嗎？怎麼感覺，他像是被莫涵的迷弟給附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