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在第一時間知道寶寶的性別,駱琛連夜提早處理工作,早上連早餐都沒吃就去了上班。
先到軍部處理昨天集團聯盟軍部會議的工作,這些工作不必他監視執行。他過來只是將自己的旨意傳達出來,下派給信賴的部下。
他突然提前的會議,部下都不得不提早起床,早早在會議室等待。
當駱琛交待完事情走出,會議室裡正襟危坐的軍官頓時就鬆懈了下來,有人甚至還打起了哈欠。
軍人也是人,不是出征打仗的時候,他們都保留週末放假休息的習慣。不過長官通知週六上班,他們也得上班,只是沒料到還得那麼早起。
“文副官,你說長官他今天怎麼了?”一位軍官打著哈欠仰靠在座椅上,會議桌上的會議資料零散地放著他也不收拾。
“不……不知道。”文在安認真地收拾資料,駱琛交給他的資料比其他軍官要多,他手頭的任務也比其他軍官多。
而且他的性格是少說話多做事,沒必要的抱怨和八卦能免就免。當然不是說話是他短處的原因。
“小文學弟,你明明知道原因。”井上真翹著腿靠在座椅上,錚亮的皮鞋懶懶地搖晃著。
剪裁筆挺的軍裝因為他過度不適宜的動作而緊緊拉扯著身體,關節的位置出現了很多皺褶,看上去流裡流氣的。
他挑挑眉,滿是笑意的眼睛揶揄地望向文在安。
這眼神,可比他的動作流裡流氣多了。
文在安只是看他一眼,懶得回應他的挑釁,也懶得說話,乾脆什麼不理他了,垂下眼眸繼續整理檔案:“各……各位,我先離……開了。”
捧著手中的檔案,文在安從椅子上站起來。
一襲軍裝緊貼著他的身體,平整熨帖,沒有留下一絲皺褶。他長了一張清秀的娃娃臉,即便是露出認真嚴肅的神態也總顯得缺少威嚴。
可是敢惹他的人可沒幾個。誰不知道他是個嚴肅的人,而且無論格鬥還是射擊都卓越超群,敢惹他的人,早已經被他用行動教做人。
“井上,聽你說話這語氣,好像你知道些什麼?知道就說說啊!賣關子沒意思。”
沒法從文在安那裡獲得答案,其他人紛紛轉向井上真。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統一立場心照不宣地表示,要是他知道都不說就太沒意思了。
井上真暗暗感到好笑,看這些相熟的同僚嚷嚷了一會兒。
滿足了自己的惡趣味才慢慢道:“我們的指揮官會為誰修改自己的行程,你們跟了他那麼多年,不會還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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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果然眾人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態。
“我們的指揮官,簡直就是男人的楷模。”井上真感嘆了一聲後,也收拾檔案離開會議室。
然而,他離開了會議室卻沒有直接離開軍部,而是往軍部另一個辦公室走去。
“小文學弟,在不在?我進來了。”
井上真敲了敲幾下門,不等裡面回應,他就已經開啟了門:“希望你沒有在這裡藏著一個女人做什麼壞事。不然這就很精彩了。”
“你……幹什麼?”文在安回頭,面無表情地望向來人,將剛剛脫下來的軍外套掛到衣架上:“你……還還有什麼事嗎?”
“我發現你不聽話,所以必須親自到現場來監督你。”井上真關上房間的門,並且上了鎖。
房間內只有兩人。窗簾完全敞開,分別系在窗戶的兩側,光線從紅木窗戶照進來。辦公室還有一個小陽臺,那扇小門開啟,有新鮮的空氣流動進來。
“外面應該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井上真走過去打量了一眼,煞有其事地點評了一句。
文在安皺了皺眉頭,看到這人手中拿著的紅酒,眉頭皺得更深:“井上……統領,軍軍部內……禁止喝酒。”
“我沒打算喝。”井上真將手中的檔案放到他的辦公桌上,順勢依過去,坐到了辦公桌上面。
他說沒打算喝酒,然而他卻從口袋裡掏出開紅酒的開瓶器,將紅酒上的木塞拔了出來。
“你你……你適可而止!別別……怪我舉報你!”文在安被他氣惱了,深深皺著眉頭,一雙漂亮的圓眼凌冽地望向他。
“你你你著急什麼?我我我喝了嗎?”井上真學著他結巴的說話方式。
他將紅酒放到一邊,衝文在安挑釁地揚起眉。好像在說,我就是沒喝,沒有觸犯軍法,你能拿我怎麼辦?
“你……出去!否則……我……告訴……指揮……官!”
文在安忍住心底的怒氣,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慢慢擠出來,勉強地將自己結巴的毛病壓抑下去。
他的眼裡已經出現了怒意,拳頭虛握,如果井上真再固執己見不聽勸告的話,他不介意動粗。體型雖然比不上他,可真打起來,井上真也絕對佔不到什麼好處。
一陣風從陽臺開啟的窗戶吹進來,辦公桌上的檔案翻動,髮絲習習拉拉的聲音。
井上真回頭看了眼,從桌面上拿出一個紙鎮將檔案壓住。將開瓶器從瓶塞那裡弄出來,他收起開瓶器,長腿著地緩緩站起來,邁開了步伐。
然而,他卻不是離開,而是走到文在安的面前。
“小文學弟,我說過來這兒親自監督你,趕我走可沒那麼容易。”
文在安走得十分近,他擋住了光線,讓身體的影子將文在安整個人都籠罩住。像是有一頭墨色的巨獸,將他整個人都吞噬了一樣。
這種霸道的侵略感激起了文在安反抗的心裡,他不服輸地抬起頭,怒目盯著眼前的人:“你……沒資格……監監……督……我……唔……”
他的話還沒說完,後腦勺被一隻寬厚的手扣住,而嘴巴也被堵住了。
堵住嘴巴的不是其他什麼東西,而是井上真……手上的紅酒瓶塞。
文在安性格好,脾氣也好,可也不是完全沒有脾氣的人,一再被冒犯,他早就惱火了。捏緊拳頭,他毫不客氣就往井上真的身上打了一套。
他咬著酒瓶塞,正要吐出來,井上真忍住身上的疼痛,硬是將他的嘴巴捂住。不讓他吐出來。
“你總是不練習,結巴什麼時候才能好轉!”
井上真的語氣難得認真,文在安微微怔愣著,有點兒懷疑自己聽錯了,再意識過來他關心自己的毛病,他又再怔了怔。
扯開井上真的手,文在安想了想最好還是沒將酒瓶塞吐出來,而是抬手拿著。
“你你……到底什麼……意思?”
“他媽的,你下手可真狠!”
井上真抱怨道,他揉揉身體挨了拳頭的地方,拉了一張椅子毫無儀態地坐下。
“我告訴過你,咬著紅酒瓶塞練習,可以幫助糾正結巴,你肯定沒聽我的。我之前給你的紅酒塞也都扔了吧?爺我從今天開始就監督你!你別想偷懶!”
“不不……需要!”
“不需要?”井上真冷笑,“除非你死了,或者我死了,或者我們不再在一起共事,否則,別跟我說什麼不需要!”
井上真的口吻變得特別強硬:“為了我們的團隊著想,你的毛病一定要克服。萬一在緊要關頭,因為這種事耽擱,誰能負責?”
文在安看他一眼,又心心不忿地別過實現不看他。
他說得沒錯,必須要克服結巴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