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在這一刻陷入到詭異的安靜中。
明明己方還在人數和武器上佔據著絕對的優勢,但氣勢反而跌入到了谷底。
光頭意識到不妙,他沒想到自己這一次竟然看走眼了,對方居然是用槍的高手,而且之前偽裝的那麼好。
不過在最初的震驚過後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在通訊器中有條不紊的釋出著一條條指令。
先是下令所有人後撤,之後集中重火力守住兩條樓梯口。
對方的槍法雖然厲害,但畢竟只有一個人,想穿過火力網並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情。
不過保險起見他還開始在樓道內佈置狙擊手小隊。
這是第二道警戒線。
光頭已經完全沉浸進工作狀態,彷彿又回到之前軍隊服役的時光,在模擬戰中他指揮的小隊總是能以少勝多,以弱勝強,尤其擅長依託防禦工事的防守戰,在軍中有著鐵壁的美譽。
可惜,屬於孤膽英雄的時代已經落幕了。
鬣狗們只要配合默契,進退有度,一樣可以將獅子輕鬆咬死。
就在光頭根據敵人的特點重新調整防禦策略時,監控室的大門被人推開,梅菲爾德博士走了進來,臉上依舊掛著往日的和煦笑容,“出了什麼事情嗎?”
單就外表而言大概沒有人會不喜歡這個人畜無害斯斯文文的中年科學家,但作為一起共事的同僚光頭卻很清楚對方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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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件都足夠他在死後下地獄。
和下面那個傢伙相比他才是真正的惡鬼。
或許在科學家眼中,並沒有所謂的善惡,只有一個又一個的方程式。
然而依舊保留著一部分普世道德觀的光頭很難對梅菲爾德博士和他的事業報有好感,不過職業軍人的履歷讓他一絲不苟的執行來自上方的命令。
或者這也是當初為什麼l先生會看中他,無論花費怎樣的代價也要把他從軍中帶走的原因吧。
“出了點小麻煩,那個把人送來的傢伙現在又回來了。”光頭開口道,不管怎樣雙方總是一個陣營的,表面上的客氣還是要維持的。
梅菲爾德聞言有些意外,“誰,那個賞金獵人?為什麼,嫌錢少嗎?”
“恐怕不是這樣的,不然也不會什麼都不說就直接殺上門來。”光頭道,“如果是想要談判總得先丟擲條件來。”
“那是因為什麼?”梅菲爾德好奇道。
“也許和那孩子有關吧。”
“019?”梅菲爾德瞪大了眼睛,“難道那家夥也發現了她身上的價值嗎?”
“大概只是單純的因為放心不下吧。”光頭實際上對梅菲爾德也有些不滿,如果不是因為他在大門前搞出的那一出,也不會有後續的這些麻煩。
梅菲爾德想了想,大概怎麼也想不明白有人會這麼傻,會為了一個只相處過十幾天的小鬼而得罪提洛集團。
不過這種事情和他也沒什麼關係就是了,他現在只關心一件事情,微笑著道,“我的實驗資料缺了一個多月的了,要趕緊補上,這事情不會影響到我吧?”
光頭點頭,“我已經重新佈置了防線,他應該上不上來的,不過之後我會再派兩隻小隊去守住你的實驗室。”
“有你在總是讓人感到放心。”
梅菲爾德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後就腳步輕快的離開了監控室。
然而不知為何心中光頭卻總有股不安。
他並不相信輪迴因果,不然這個世界上也不會總是惡人活的比較久了。
是因為樓下那家夥已經有太久沒動靜了嗎?
對方看起來可不像是這麼容易就放棄的人。
光頭將目光重新移向監視器,赫然發現自己這邊又失去了三個攝像頭的聯絡。
而那三個攝像頭正是負責著樓外的那片區域。
光頭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1號狙擊手小隊,是否發現異常?”
通訊器的另一頭卻是沒有任何回應,直到五秒後,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你就是這裡的指揮官?別擔心,很快就會送你去見他們的。”
說完這句話衛澤掰斷了通訊器。
這時候其他小隊也發現了這邊的異常,最先趕來的是一支手持重型防爆盾的防禦小組,頭上還帶著全封閉式的防彈頭盔。
一邊移動一邊射擊。
衛澤貓著身子躲進狙擊手留下的掩體內,有人意識到這或許是一個機會,把手伸向腰間的手雷,拉開手環,然而還沒來得及丟出去,一顆不知道從哪裡飛出來的子彈就像長了眼睛一樣擊中了他的右手。
大拇指直接爆裂開來。
一聲慘叫後手雷掉落在地面上。
時間彷彿也在這一刻停頓了下來,防禦小組中的每個人都能從同伴的臉上看到絕望之色。
下一秒,血色禮花升起,像是一場盛大典禮的開幕式。
衛澤是扒著屋簷直接爬上二樓的。
他沒有管樓梯口的那兩處守軍,而是先幹掉頭頂上的那支狙擊手小隊。
重狙對手槍,瞄準鏡和肉眼之間的比拼。
結果卻是毫無懸念的後者完勝。
“抱歉,你們站錯了邊,下輩子試著聰明一點吧。”衛澤從掩體後站起,抖掉了身上的灰塵。
然而他剛走出不到兩步,所站立的地方就被密集的子彈所淹沒。
金屬風暴,上世紀最恐怖的尖端輕武器之一,由澳大利亞人邁克奧德威爾發明,發展至今,射速由原先的一秒一萬六千發子彈提升到現在的一秒四萬二千發,這是一片由子彈所組成的金屬海洋。
可以將攔在面前的一切東西統統撕碎。
然而當硝煙散去,空中卻只有四處飄飛的西裝碎片。
正主不知所蹤。
短暫的暫停後,衛澤用一顆子彈宣告了死神的迴歸,先幹掉金屬風暴後的操縱員,之後從一旁的女性洗手間裡竄出來,趕在其他人反應過來前在每個人的腦門兒上賞了一顆花生米。
短短兩秒鐘的時間裡,槍下再添五名亡魂。
在需要製造屍體的時候,賞金獵人一向很有效率。
掏出從掛掉的狙擊手身上搜到的另一把手槍,衛澤靜靜聽著拐角處傳來的腳步聲。
十三個人,這次來的好像有點多?
難得提前做好了射擊姿態。
下一刻,狹路相逢!
沒有任何花巧,正對面硬碰硬的死亡對射。
子彈在空中旋轉飛舞。
兩把槍,左手和右手的人頭競賽。
最後一個目標的腦門兒上卻是多出了兩個血洞。
“嘛,這次勉強算是不分勝負吧。”衛澤收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