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象升的狼狽窘境,盡入嶺南學員的眼底。本就羞愧無縫的他,更是惱怒不已。再加上盧象升以前以學院老大自居,經常帶著荒蕪鎮學院的武修跟嶺南學院的學員們掐架。雙方結下的樑子不輕。
眼下,盧象升也顧不得臉面儀容。豁然起身罵道:“你說誰無禮蠻狠?誰是宵小之輩?說話之前,最好看清局勢。這裡是荒蕪武道院。不是你們嶺南學院。”
司徒劍南故作掩耳之態,權當沒有聽到盧象升的言語。
倒是他身後走出一名滿臉麻子的武修,隔空對盧象升嘴炮道:“呦呵,真是打腫臉充胖子。你都被打成這揍性了。還敢出來對我們大師兄指手畫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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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象升氣的鼻子邋遢:“張麻子,這有你說話的份嗎?”
麻子臉的武修名叫張開布。是嶺南學院地魂巔峰境的高手。更是司徒劍南的貼心隨從,被司徒劍南親切的稱為護法大金剛!
說起來,張開布人家也是有頭有臉,有名有姓的人物。如今被盧象升直呼張麻子,這已經上升到人身攻擊的境界。再者,這個綽號是張開布心中的一塊傷疤。在男子以冷俊為美的東凌大陸,一臉麻子是很難找到女朋友的。
休要說女朋友,張開布活了十八年,連個暖心的物件都沒遇到過。如今聽聞盧象升當著眾人的面又給自己冠名,張開布氣的直跺腳:“盧象升,你敢嘴碎,信不信我撕了你?”
盧象升氣咻咻的咆哮道:“你要敢輕舉妄動,我讓你離不開荒蕪鎮。有種你就撕啊?”
張開布冷嘲道:“你爹都死了,你還這麼囂張?”
盧象升暴跳如雷:“張麻子,你想死的話,老子就成全你。”
張開布擼胳膊挽袖口,道:“你來啊?單挑啊。”
“我……”盧象升不知該說啥了。他現在哪有大動干戈的體力,若是上去動手,他算是強弩之末,是註定要被狂揍的。
張開布看盧象升面色鐵青,知道是認了慫,繼續口無遮攔道:“廢物,你爹死了!”
盧象升屢次被揭痛處,已然無法容忍,瞬間展開互相傷害的架勢,點手指著張開布罵道:“張麻子,張麻子!”
“你爹死了!”
“張麻子!”
“你爹死了!”
“張麻子!”
……
一時間,現場氣氛變得無比詭異。大家站在原地一個個錯愕茫然,狂汗不已。
司徒劍南則尷尬的轉過頭去。似乎對張開布傳達著什麼。
盧象升跟張開布嘴炮不休,維持了半晌後,兩人似乎都繃不住了,竟然同時喝道:“不服就來幹我啊?”
說歸說,說完之後兩個人都愣住了。盧象升斷然不敢上去再找一頓胖揍。張開布也不敢貿然犯事,畢竟他是來參加中級武道院的選拔賽的。
一時間,兩人臉上都寫滿了尷尬。
“有種你過來。誰慫誰是兒子。”
“夠膽你先上。誰怕誰是兒子。”
“你來啊。”
“你TM的來呀。”
……
突然,平地一聲爆吼傳出:“尼瑪的!有完沒完?吵夠了沒有?都給我閉嘴!”
這爆吼,就是白德強喊出來的。別看他外貌溫和無公害。可他骨子裡卻是個幹淨利落的主。一直貫徹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的核心思想。最見不得大老爺們跟小怨婦一樣當眾罵街。
因而,在盧象升跟張開布穢言互懟的功夫。白德強內在的強硬戰勝了外在的軟弱,一聲暴喝,終結了這場嘴炮的對決。
一言既出,眾人都緘默不語,萬籟俱寂。
可是下一秒,所有目光就齊刷刷的掠在白德強的身上。
白德強何曾受過這麼多人的眼神關照。雖然心知此刻自己是全場最為耀眼的主角。可他還是受寵若驚的往夜小天身邊靠了靠,旋即戰戰兢兢的拱手四顧道:“咳,咳,那個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希望大家……靜一靜。”
張開布跟盧象升矛頭一轉,異口同聲道:“愣頭青,我靜尼瑪!”與此同時,兩人朝著白德強衝了過去。
顯然,這兩人互相傷害所積累的怒火,此刻找到了合適的發洩點。
白德強眉頭一簇,深知事情不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