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內。
袁政宏繼續說道:“任冰禪,我剛才說得是否正確?”
聞言,任冰禪終於下意識地把藏在身後的短刀收了回去。
同時,她麻雀般地點了點頭。
有個能夠預測未來、預知過去的神靈在自己的面前。
若是現在直接掏出短刀對其進行威脅,那豈不等同於是褻瀆神靈嗎?
褻瀆神靈的後果肯定是不堪設想的。
根本就無法預料。
嗯,看來我剛才的判斷失誤,怎麼將一尊神靈想得這麼不堪呢?
真是罪過。
任冰禪在心裡默默地進行著懺悔。
見狀,袁政宏也是狠狠地捏了一把冷汗。
好險!
真的好險啊!
剛才差點就要與任冰禪這個妹子發生正面衝突,還好咱腦子轉得快,這才化險為夷。
雖然咱與任冰禪的確有一戰的能力,但是這樣一來,咱的‘太陽神’計劃也就直接宣告失敗。
咱怎樣都不可能讓自己竹籃打水一場空的!
所以,能夠化險為夷就是目前最好的結局了。
不過嘛…咱猜想任冰禪心裡或多或少還有些猜忌。
看來打鐵還得趁熱。
咱要再好好地忽悠她一番才是。
於是,袁政宏繼續說道:“冰禪,若是本神所料不錯的話,你此番聚眾前來的目的想必就是與前方塔克城中的百萬殭屍大軍決一死戰,以此揚名立威。”
“為的……可能就是向你的親爹證明一些你在意的東西,例如自尊、自強、不服輸等。”
這番話語…別看袁政宏說得順暢無比。
實際上這些都是他瞎編出來的。
在此期間,他已經有好幾次差點就編不下去了。
我靠!
好就好在咱前來之前在心裡已經打了好幾份瞎說演稿。
這才能夠說得這般理所當然與順暢。
不然的話,剛才早就編不下去了!
雖然袁政宏陳述的話語都他自己瞎編出來的,但是他敢說其中多少都存在著一定的事實依據。
很顯然,他嘴中的依據自然是來自於今早持刀威脅任冰禪推理出來的。
不過嘛…瞎編終究是瞎編。
寶寶心裡還是…緊張得要命!
萬一推理失敗,當場被任冰禪一口否決,那豈不是尷尬到了極點。
所以,此刻袁政宏思考的第一方向就是:如何解決即將遇到的尷尬窘境。
任冰禪在聽到袁政宏這番話語後,由於情緒過於激動,一時間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且…表情也是激動得難以言表。
見狀,袁政宏緊繃的心臟都快提到喉間上來。
尼瑪!
任冰禪這個妹子露出這副模樣究竟是幾個意思啊?
終於,任冰禪還是壓制住激動異常的情緒,不過仍舊激動地說道:“太陽神,你說得太對了!”
“看來您真的是‘神’一般存在的人物,真的可以說是…無所不知。”
“我此番之所以會選擇出門來歷練就是為了向我爹爹證明一個事情,我雖然是女兒身,但是我同樣能夠像你們男生一樣從軍打仗,只要我指揮有度,也同樣能夠用我轎車上百來號屬下…拒殭屍大軍於千里之外!”
任冰禪語調激昂。
宛如一個軍人喊出來般。
鏗鏘有力。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任冰禪的家底絕對與從軍打仗離不開關係。
袁政宏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當他聽到任冰禪的‘壯志豪言’後,整個人差點沒笑噴出來!
我靠,咱還真是沒有想到任冰禪竟然會有這麼爺們的一面。
不過想要憑藉著轎車上的百來人來拒殭屍大軍於千里之外。
嘿嘿,不是咱說你,你想的倒美!
當然,袁政宏肯定不會將自己真實的心裡想法說給任冰禪聽的。
因為,他自己也需要藉著轎車上的百來號人與部分殭屍大軍決一高低。
所以…他一定要把別墅轎車的真正掌舵人給搞定了再說。
袁政宏想定策略後,決定再對任冰禪實施忽悠大法。
這樣才能將她徹底地忽悠到自己的套子中去。
於是,透過面具下的雙眸開始變得憂鬱萬分。
他的眼眸深處所傳達出來的就是良將即將被埋沒的無奈與感嘆。
緊接著,袁政宏開始連連地嘆息起來。
他揹負雙手,連連嘆息,一副悲天憫人的憂世模樣。
“太陽神,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預測啊?”
“唉……”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這個預測還跟我剛才提出來的想法有關?”
“唉……”
“若是我的想法有什麼明顯不足的地方,你直接明說就好,我一定會按照您的安排進行合理的調整。”
“唉……”
“太陽神,你別老是這樣唉那樣唉的,好嗎?有話直說就是,若是我的想法實在是幼稚得可愛,為了我轎車上百來號人的性命安危,我願意讓他們聽從太陽神你的調遣。”
袁政宏自己已經三連嘆息了。
他敢肯定任冰禪一定會心神浮躁,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這尊神靈嘆息的緣由所在。
直到他聽見任冰禪願意主動讓權,讓她底下的人都聽從自己調遣時,他的心裡差點沒樂開花來!
嘿嘿,魚兒果真上鉤了!
不過嘛…咱還是得讓任冰禪這個妹子更加徹底地相信我才行!
所以,袁政宏強忍內心的激動,依舊裝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憂患模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即竭斯底裡地長嘆道:“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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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任冰禪的心裡更加著急了!
太陽神這般嘆息連連的原因到底是為什麼啊?
他的這幅模樣都快要急死寶寶了!
任冰禪滿臉焦急且複雜地看著袁政宏不放。
當然,她眼眸中依舊帶著無盡的仰望與崇拜。
畢竟,現在的她已經肯定眼前的‘太陽神’就是無所不知的神靈存在。
為什麼這麼說?
原因很簡單。
自己已經設下圈子說要放權給他。
他竟然還是長嘆不止,帶著無盡的憂患意識,萬分擔憂。
哦,我知道了!
肯定是‘太陽神’利用他偉大的神通預測到我未來將會有場曠世劫難,甚至是…血光之災 !
而且…很有可能是連‘太陽神’這般神靈都無法化解這種劫難。
還有,我剛才放權‘太陽神’既然絲毫不為所動。
由此可見,他肯定是一個淡泊明志、不為名利所動的世外高人。
不得不說,任冰禪八卦分析的少女心理還真不是一般的少女所能比擬的。
任冰禪自己越想越擔憂,越想越害怕。
漸漸地,她那亮晶晶的大眼眸竟然開始通紅、溼潤了起來。
沒有辦法,寶寶的心裡害怕嘛!
我不過是藉著自家爹爹在外出兵打仗的機會,才能夠趁機偷跑出來。
然後,再依仗著自己嬌貴的身份和地位,這才好不容易地組裝出現在這些可以作戰的人馬。
如果…如果…真的在半路上遇到了血光之災,把自己的小命給搞丟了。
那麼,日後爹爹肯定不會再放我出去闖蕩了。
見狀,袁政宏差點沒笑噴出來!
咱見過好忽悠的,還真沒見過這麼好忽悠的。
不過嘛…咱肯定是不會笑出來的。
否則的話,咱自己豈不是都暴露出來了嗎?
所以…袁政宏繼續地忽悠說道:“任冰禪,我看你與我有緣,又見你命不該絕。”
“唉……我也就顧不了暴露天機遭天譴的後果了,本神現在便大發慈悲地為你指出一條明路好了。”
聞言,任冰禪激動異常。
整個人差點沒給袁政宏跪下!
原本我的命就要完蛋的。
沒有想到,我完全就沒有想到竟然可以遇到‘太陽神’這等慈悲的神靈。
他竟然全然不顧遭受天譴的懲罰也要為我指出一條明路。
這真是一尊‘不為自己謀福利,但願眾生離苦難’的好神靈啊!
嗯,以後我一定要好好聽從‘太陽神’的調遣才是,以此來報答‘太陽神’對我的恩惠。
“嗯,尊敬的太陽神,請您為指出明路,我一定遵從您的安排,絕不擅作主張。”
任冰禪語氣十分恭敬地說道。
“唉…看你對我這般虔誠,本神也就顧不上那麼多了。”
袁政宏雖然在心裡樂開了花,但是仍舊一臉的老氣橫秋與悲天憫人。
“剛才你不是說過將整所別墅轎車上的所有人員都交付與我嗎?”
“雖然說本神早就已經看淡名利,對於權力更是沒有半點感覺。”
“不過嘛…本神為了轎車裡上上下下百來號人的性命和你的性命著想,我也就必須成為調遣轎車內人員的掌舵人。”
“一句話,讓我暫時成為轎車掌舵人…冰禪你是否願意相信我,交出你的‘掌舵令箭’?”
“嗯,我願意!”
任冰禪麻雀般地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她立即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拿出一支血色的令箭出來。
這便是…掌舵令箭。
它屬於高層國家機構帶兵出征打仗將帥的必備之物。
它的原理是匯聚一個部隊,或者是組織裡所有人員的鮮血作為被調遣物件,而領頭人也就是老大則是在令箭的頂端滴血確定身份。
根據掌舵令箭位置的高低來確定調遣與被調遣的安排指示。
同樣的,若是某人要離開這個組織,就必須以相同的原理進行滴血然後與令箭進行脫離交易。
這樣才會脫離掌舵令箭的控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