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志冰，現在給你兩個選擇。”黃永樂道，“第一個選擇，你乖乖配合，回答我的問題。第二個選擇，我把你暴揍一頓，你再乖乖配合。你想選哪一個？”
“我選第一個！”
孫志冰不假思索地說。
黃永樂還沒出手，孫志冰就已經手臂骨折，腿部骨碎，還被軍刀刺中，全身是傷，孫志冰覺得，如果黃永樂真出手了，他恐怕小命不保。
所以，孫志冰瞬時屈服：“只要不殺我，我一定配合。”
“好。”黃永樂問，“旺財牌狗糧裡的幸福藥丸是你新增的吧？”
孫志冰猶豫了一下，點頭：“是。”
黃永樂又問：“你會變異也是因為吃了幸福藥丸？”
孫志冰一愣，因為他變異的事根本沒向外界透露過，黃永樂怎麼會知道？
華夏變異部的訊息不會這麼靈通吧？
孫志冰道：“我確實變異了，不過，我不是透過吃幸福藥丸變異的，而是透過犯-罪變異的。我往旺財牌狗糧里加幸福藥丸，就是為了提升我的幸福感。”
“犯-罪變異？”黃永樂聽出言外之意，“你是透過犯-罪來提升幸福感？”
“是的。”孫志冰介紹道，“變異可以延長壽命，我當然想變異。可惜，像我這樣的人，拿著微薄的薪水，每天累死累活，幸福指數突破不了1000點，根本不可能變異。
後來，我發現犯-罪可以快速提升幸福感。
我第一次犯-罪是七個月前。當時，我在旺財公司工作，天天被總經理罵。在總經理眼裡，我幾乎連狗都不如。於是，我決定報復總經理。
有一次和總經理吃飯時，我在總經理的飯菜里加了幸福藥丸，結果，幾天後，總經理就跳樓自殺了，原因是抑鬱症。幸福藥丸可以讓人幸福指數暴漲，然後再暴跌，從而讓人抑鬱自殺。
在總經理自殺後，我幸福指數上升了1500多點！
那是我人生中最興奮一刻。
從那時起，我才知道原來犯-罪居然有這麼大的樂趣。只要不停犯-罪，為所欲為，幸福指數就可以不斷上升。
於是，在之後幾個月裡，我先後給幾個我最痛恨的人下了幸福藥丸，這些人幾乎都由於患上抑鬱症選擇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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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痛恨的人送上絕路後，我的幸福指數不斷上升，這種感覺真是妙不可言。
所以，我是依靠犯-罪才幸福變異的，我從來不吃幸福藥丸。”
聽到這裡。
黃永樂大為意外，眼前這個孫志冰居然沒有吃藥就變異了，他的幸福來源竟是殺-人。
顯然，孫志冰的心態已經有點扭曲。
黃永樂問：“你的幸福藥丸是從哪來的？”
“a先生提供的。”
“a先生？他是誰？”
“一個極其神秘的變異者，同時，也是一個犯-罪的專家。”孫志冰道，“我會走上犯-罪的道路，都是a先生教的。幸福藥丸，也是a先生給我的。我在旺財牌狗糧裡新增幸福藥丸，正是a先生的主意。
根據a先生的計劃，當大量的寵物狗吃了幸福藥丸後，就會發生變異，到時，這些變異狗就會變成可怕的殺手，許多狗主人可能被寵物狗咬死。
這個計劃原本可以實現的，但是兩個月前，國家突然加大了對幸福藥物的管制，a先生的幸福藥丸不足，於是，狗糧裡的幸福藥丸含量只能減少。”
頓了一下，孫志冰補充道，“a先生原本準備想辦法弄到更多幸福藥丸，但是一個月前，a先生突然得到一個訊息，說警-方正在調查寵物狗傷人的事，可能會查到旺財牌狗糧。於是，a先生讓我趕緊移民到冰國，免得被警-方逮捕。於是，一個月前，我就從公司辭職，逃到冰國了。”
黃永樂問：“警-方調查狗糧的事是秘密行動，a先生怎麼會知道？”
孫志冰道：“a先生是一個奇人，訊息特別靈通，警-方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能提前知曉。所以，a先生永遠不會落網。”
黃永樂追問：“a先生為什麼要讓寵物狗變異？”
孫志冰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往狗糧裡新增幸福藥丸，這一直是a先生的計劃。a先生會找上我，就是因為我是旺財公司生產部的主管，負責狗糧的原材料。至於a先生為什麼要讓狗變異，我就不得而知了。說到底，我也只是a先生養的一條狗，負責為他辦事。我能得到的好處，就是變異。只要跟著a先生一起做事，我就不斷提升幸福指數。”
“a先生也是變異者？”
“當然。”孫志冰道，“我只是犯-罪了十幾次，幸福指數就突破了10000，成功變異了。a先生可是犯-罪大師，他早就變異了。在他眼裡，犯-罪既是一門技術，又是一門藝術。我正是因為見識到了a先生變異後超凡的能力，才決定跟他混的。”
“a先生現在在哪？”
“應該在華夏國國內，具體位置我就不知道了。”孫志冰介紹道，“a先生讓我逃往冰國，但是他卻繼續留在華夏，因為他認為警-方查不到他身上。自從我移民到冰國後，a先生就很少聯絡我了。”
“a先生是怎麼聯絡你的？”
“手機。他知道我的手機號，有事就會給我發手機資訊。a先生經常更換手機號，所以，我聯絡不上他，只能等他聯絡我。”
“你的手機呢？”
“在冰國。”孫志冰想起什麼，“對了，我為什麼會出現在華夏國？誰把我抓來的？變異部嗎？”
“你說呢？”
“黃部長，我把a先生的事都告訴你了。”孫志冰懇求道，“我願意坐牢，但是你們可一定要保護我的安全。a先生要是知道我背叛他，一定會殺了我的。”
黃永樂沒有搭理他。
審問到這裡，事情的脈絡基本清晰了。
從孫志冰提供的線索來看，a先生才是整件事真正的主導者。a先生身份極其神秘，不僅是一名專業的罪-犯，同時還是變異者，能透過做違-法的事來提升幸福感。
由於不知道a先生真正的身份，更不知道他身藏何處，黃永樂即使想用系統抽取也抽取不了。
目前唯一的線索，就是孫志冰遺落在冰國的手機。
所以，黃永樂準備抽取孫志冰的手機，希望能聯絡上a先生。
a先生消息靈通，為了防止a先生知道孫志冰被逮捕了，黃永樂決定暫時不把孫志冰落網的事洩露出去，而是暫時把孫志冰扣押在變異部，由警衛鄭志鋼負責看守。
孫志冰被扣押後。
“叮！恭喜宿主，您抽到孫志冰的手機。”
黃永樂抽到孫志冰的手機後，立即檢視起手機裡的通訊記錄。
在手機裡，儲存著一百多個通訊人，這些通訊人的名字全部都是“a先生”。
原來，a先生頻繁更換手機號，這100多個號碼都是a先生使用過的號碼，現在已經棄用。至於a先生現在用的號碼，孫志冰也不知道。
所以，只能等待a先生主動聯絡。
黃永樂本來以為要等很久，結果，第二天，孫志冰就手機就收到了一條新資訊。
資訊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來的：“月上柳梢頭。”
這是a先生和孫志冰的一個暗號。
看來，這個號碼是a先生的。
黃永樂從孫志冰口中得知了暗號，回覆：“對影成三人。”
暗號透過。
a先生：“孫志冰，你在哪裡？聽說你從冰國別墅區消失了，現在大家都找不到你。”
黃永樂冒充孫志冰回覆：“沒事可做，我出去遊玩了。a先生，有事嗎？”
a先生：“有件重要的事要交給你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