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軍事->興風之花雨->章節

第一千六百二十七章 滿城多少插花人

熱門推薦: 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我有一座天地當鋪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 我真不是魔神 宇宙級寵愛 劍仙三千萬 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女配她天生好命 都市國術女神 諸天新時代

重陽節大宴將於今日,如期在岳陽樓舉行。

城樓內的大街南北向,東臨西市,西接岳陽樓,還連通南門和北門。

清晨時分,天光蒙亮,街面上空空曠曠,端得一眼望盡。

附近及遠處的街角和路口武卒扎堆,刁鬥森嚴。

當然是為了重陽大宴的安全。

雖然街面上幾乎沒有行人,騾車牛車板車一直絡繹不絕。

往岳陽樓運輸最新鮮的食材。

李含章黑著個臉、跨著把刀,逆著車流快步走在大街上。

與他秤不離砣的夏冬並不在身邊,取而代之的是張星火。

“……巡防掃街,巡邏站崗,那都是衙役的活計,至不濟至不濟還有城防營呢!關我們巡防署屁事。退萬步,就算人手真的不夠,嫌高手不多,那不還有步快嗎?”

李含章嘰裡呱啦說個沒完:“我看江喧腦殼壞了,我這馬快加起來沒過一巴掌,還個個桀驁不馴,我不過提了一嘴,個個翻白眼,對對,就你這樣,學的還真像。”

張星火翻著白眼,心道誰特麼學了?我是真翻好不好?

沒好氣道:“所以,你這臭小子就把我騙來陪你巡街?”

“怎麼是騙呢?你現在是馬快是不是?是不是歸我管?”

李含章正色道:“我是下令,你是奉命。”

馬快當真不好幹。

想幹的,要麼沒能力,要麼沒資格。

夠資格、有能力的人,幹嘛要幹這種又累又得罪人的活計?

他連蒙帶騙,總算哄來了幾個有點江湖地位的好朋友。

包括張星火,一共也就四個人。

好歹不是光桿副主事了。

張星火白眼翻得更兇,也更沒好氣道:“當初你可不是這麼說的,說什麼來著?去留隨意,往來隨心,活想幹就幹,不想就不幹,薪俸照拿,立功有獎。沒錯吧?”

“是我說的,沒錯啊!怎麼了?”

李含章理直氣壯道:“我哪裡說得不對嗎?”

張星火哼道:“我現在突然不想幹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來之前當然隨你,來之後再走,那叫逃兵。最次的懲罰也是往你臉上刺字。”

李含章得意洋洋道:“只要你捨得逃,我就捨得刺。刺什麼字?嗯,左臉刺含,右臉刺章,你家宛如姑娘跟你親熱的時候,衝你的臉看我的名,看你受不受得了。”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張星火對他的不要臉幾乎無語,剛想反唇相譏硬懟回去,遠處馳來一輛馬車。

馬車裝飾豪華,裝點更見豔麗,束綢飛緞,紅綃彩綾。

一看就知道是輛花車,花車的主人十成十出身風月場。

沿途各色貨車紛紛提前避讓到兩邊道旁,給花車讓路。

花車離得尚遠,把著卡口的衙役就急忙放行。

顯然認得這輛花車,更知道花車的主人是誰。

總之,當街飛馳,非常招搖。

過卡不停,相當囂張。

一路馳行,不曾放緩。

李含章掃了一眼,衝張星火道:“跟你賭,蘇冷的。”

他之前追慕過當紅的歌舞伎青鸞和曲半衣一段時間。

自從在蓮花池耳聞目睹,得知兩女的過往後。

他對那些名妓花魁的幻想熄滅大半。

別看這些花魁外表光鮮亮麗,其實私下裡相當不堪。

所以提及蘇冷,完全以平常心待之。

張星火點頭道:“賭了,我也押蘇行首。”

李含章歪頭白他一眼。

兩人都押一邊,那還賭個屁呀!

蘇冷的花車過後,像是起了頭。

各式各樣的花車開始花枝招展的從各條街巷匯聚,成群結隊地駛來。

好像全城的青樓傾巢出動,五彩繽紛的車隊竟是長到一眼望不到頭。

李含章被迫退到了路邊,不爽道:“他們花天酒地,我們面塵吃灰。”

“我看你是不滿江主事把你趕出來吃灰吧?”

張星火失笑道:“說吧!你哪裡得罪她了。”

李含章是巡防署的副主事,無論如何也該在重陽大宴上有個位置。

何況江離離曾經給李含章做過副手,兩人交情深厚,一直很要好。

怎麼都不可能把李含章趕來巡街,這叫大材小用,肯定事出有因。

李含章難得臉紅,而且驀地通紅一片,囁嚅道:“我哪敢得罪她。”

張星火見狀,頓時來了興趣,連連追問。

李含章扭頭就走,越走越快。

張星火笑嘻嘻地追上道:“你不會把她給睡了吧!又始亂終棄……”

李含章勐然停步,結巴道:“你,你別亂說話,我跟她清清白白。”

張星火笑容更盛:“你跟她清白,莫非睡了別人?”

李含章張口結舌,吭哧吭哧的,硬是說不出話來。

張星火一看就知道自己猜中了,轉念一盤點,倒抽口涼氣:“莫非睡了夏……”

李含章一下子跳了起來:“誰睡她,明明是她睡我……”

就是海冬青約他見面那天。

海冬青走了,夏冬卻來了。

就著海冬青的酒,陪他喝了點。

然後,亂套了。

他一醒就跑了,至今沒敢回巡防署。

江離離不知怎麼知道了,要他給夏冬一個交代。

他腦袋亂,沒想好,直到被趕來巡街。

張星火拿古怪的目光上下打量,一臉沉重地拍了拍李含章的肩膀,一本正經道:“節哀順變,祝你幸福。”

他早就看出夏冬對李含章有點意思。

可惜兩人家世出身,差距實在太大。

他一直覺得沒有可能。

何況,夏冬武功太高。

一旦娶回家,鎮得住還則罷了,如果鎮不住,稍不如人意,豈不是天天捱打?

還打不贏,多憋屈啊!

李含章差點罵娘,“節哀順變”和“祝你幸福”放一起幾個意思?

一輛花車忽然由道路當中斜斜插來,在兩人身邊嘎吱嘎吱地停下。

青鸞從車窗簾後面探出頭臉,欣喜道:“李主事,果然是你呀!剛才遠遠看見,奴家還不敢認呢!”

自她紅火後,哪怕很有錢的商賈,她也懶得搭理了。

以往沒覺得,現在覺得有錢人真多,根本理不過來。

沒曾想越是拒人千裡,人家越是一擲千金。

有權的卻不多,李含章是她能搭上最有權的。

今天難得遇上,絕不容錯過。

李含章出身底層,深知人生不易。

只是不再被花魁身上的光輝所迷惑。

並不意味著鄙視。

相反,更多是惋惜,覺得都是些可憐人。

是以正容抱拳道:“原來是青鸞姑娘,好久不見。”

青鸞聽他如此一說,立時想到上次在蓮花池宴會上見面的情景。

人家是知道她過往的,她難免羞赧,不過那抹羞意轉瞬即逝,忙展顏邀請道:“李主事也是去岳陽樓赴宴麼?看方向不像啊!要去哪裡呀!奴家可以捎帶一程。”

身在風月場,臉皮不能說沒有,那要看對誰。

豪客花樣百出地巴著她,她已經不缺錢用了。

只著急巴上掌權的人,哪怕倒貼都行。

李含章苦笑道:“不必了,我有公務在身,還請青鸞姑娘自便。”

他還要巡街呢!

江離離現在畢竟是他的頂頭上司,扔來的小鞋他不想穿也得穿。

其實他以前也沒少給江離離穿小鞋。

兩人交情好,人家沒計較,並不意味著沒記住。

這次恐怕是新賬舊賬擱一塊兒清算。

青鸞咬唇道:“李主事是不是還在怪鸞兒有眼無珠,慢待您了?”

她那時以為巡防署並不是官署,認為李含章是騙子。

確實怠慢了。

最關鍵,曲半衣同樣知道李含章的身份,她擔心被人家搶了先。

人紅是非多,利益糾葛也大了。

儘管她以前跟曲半衣很要好,如今私下見面不相識,當眾另說。

李含章剛要說話,街口那邊突然嘈雜起來,街上諸多花車、貨車慌亂起來。

張星火伸手扯了扯李含章,抬手指道:“別聊了,出事了。”

李含章順著他手指方向舉目一看,臉色劇變。

街口的茶樓沿街那一面的二樓,吊垂下一個半裸的女人,正在半空晃晃悠悠。

之所以半裸,並非穿了衣服,而是身前垂下一長條白布。

長布隨風捲動,上面似乎寫有一列紅字。

因為垂吊的女人與李含章同一邊,寫得什麼,橫向看不清楚,紅字瞧著像血書。

一名衙役忽然拎著根梢棒快跑過來,氣喘吁吁喊道:“李主事,快,快去看看,那邊死人了,是個女人,從樓上垂下來。”

李含章倏然回神,正準備縱身騰躍,卻聽青鸞尖叫一聲,嚇得他立時停步扭頭。

青鸞雙掌掩唇,直勾勾地盯著那邊樓上垂吊的女人。

一對俏目瞪得熘圓,眼睛裡充滿莫明的驚季和恐懼。

李含章一轉念反應過來,馬上衝到車窗旁,大聲問道:“你認識她!她是誰?”

青鸞呆滯地轉動眼珠子,茫然地看他一眼,像是懵了似的,嘴唇發顫不發聲。

李含章揚手就是啪地一記耳光,然後把臉逼近,壓著嗓子,又低聲追問一遍。

“是少夫人!”

青鸞的腦袋終於在疼痛和嗡鳴中清醒過來,顫聲道:“是蒲家二房的少夫人。”

李含章並不瞭解嶽州的勢力分佈,還在想蒲家是哪個蒲家,二房是哪個二房。

張星火臉色微變,衝青鸞沉聲問道:“蒲家二房,少夫人蒲元氏?”

青鸞死死咬著下唇,使勁點頭。

是少夫人把她和曲半衣一手捧紅的,亦是離支班的東主。

這一下頓失靠山,她該怎麼辦?

一時間,連臉頰的疼痛都忘了。

得到青鸞證實之後,張星火腦中第一個念頭是松了口氣。

一直隱忍不發的東鳥總執事終於出手。

出手就比不動強。

風沙和他最清楚,等待人家長劍刺出,多麼令人提心吊膽。

轉念又緊張起來。

不愧是東鳥總執事,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是讓人意想不到的要命關節。

且不止一石三鳥。

張星火還在思索的時候,李含章已經縱身狂奔。

離近些後,終於看清了白布上豎寫的醒目紅字。

不是一列,而是兩列,像是半首詩:

莫怪杏園憔悴去,滿城多少插花人。

李含章覺得字句裡像是別有含義,第一個念頭:這是情殺,丈夫嫌疑最大。

……

相關推薦:大理寺卿的寵妻日常望春山變身蘿莉NPC我的青春戀愛物語終結了上善經香江豪門大道青帝我有一本大道書(HP同人)幸福的定義導演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