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妍再次領命離開,風沙心情大好。
伸手把繪影拽到懷裡,又一個翻身把她壓到巨蚌殼裡。
婀娜彈軟的曼妙嬌軀瞬間被昇華光輝的珍珠淹沒大半。
本來柔和聖潔的輝光,被繪影漲暈的臉蛋渲染至羞色。
蘇冷是真的害怕,這輩子都沒這麼怕過,得知潘叔三死訊的時候都沒這麼怕。
她畢竟在這行當,就算靠山過硬,自身可保,衣冠楚楚的變態還是見過不少。
上一刻還興致勃勃地調謔戲耍,下一刻就因姑娘一點不依翻臉體罰甚至殘殺。
蘇冷現在就很擔心人家歡愉之後,殺她滅口。她很清楚,那時的男人最無情。
加上矇眼,目不視物,餘下感官自然超乎尋常的敏銳。
心兒高度緊張,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集中,讓敏感倍增。
幾縷細風透過紗幕抹過外露的肌膚,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彷彿不是帶暖的微繞,是冰冷的尖刀,刮著最嬌嫩的肌膚。
不知過了多久,軒亭恢復平靜。
或許因為凌晨時分,天色太黑,本來不甚明亮的燈火反而徹亮了軒亭。
蘇冷傾身側伏,狀若海棠春睡,嬌軀曲線如山巒起伏,竟是別具風情。
風沙懶洋洋地歪躺在珠光寶榻上,視線隨著山巒起伏而起伏。
眼神中不帶半點慾望,暫時也確實帶不起來,單純欣賞身材。
挺好的,堪稱妙。
繪影留意到主人的眼神,幫主人穿戴整齊之後,過去拍蘇冷的臉。
拍了幾巴掌,搖晃了幾下,蘇冷嚶嚀一聲,漸漸轉醒。
儘管看不見,她依然感到繪影近在遲尺,以為是來結果她的。
嘴唇不停地顫抖,憑感覺抱住繪影的小腿,語無倫次地哀求。
完全聽不清楚正在哀求什麼,只知道是哀求,而且翻來覆去。
矇眼的紗巾都被她眼中滾出的熱淚迅速浸透,且是淚涕俱下。
狼狽不堪的模樣,哪還有半點三甲金花之首的風采。
如果讓她那些仰慕者看到她如今這副模樣,怕不是心肝脾肺腎要碎滿一地。
繪影沒做聲,伸手給蘇冷解了矇眼的紗巾,摸出手帕往她的臉上擦了幾下。
蘇冷露出畏懼神色,拼命想躲開她的手,偏又不敢。
好在繪影只隨便擦了幾下便即收手:“愣著幹什麼,陪酒啊!”
蘇冷愣住,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謹慎且遲疑打量她幾眼,覺得不像假話。
整個人一下子鬆懈下來,拿手使勁撐地幾下,硬是沒坐起來。
繪影伸手幫了一把,把她拉到主人跟前跪坐,自己動手,把酒壺酒杯取來。
蘇冷總算稍稍冷靜下來,忙不迭地給風沙和她自己斟酒,緊接著仰頸飲盡。
風少沒說停,她就打算一杯接一杯,直到把自己灌倒為止。
她現在無比確信,風少一定是個大人物,好像比潘叔三和蒲桑還要大一些。
這條大腿她無論如何也要抱上,還要抱緊,死不撒手。
結果第二杯尚未沾唇,風沙伸手攔下,問道:“除了蒲桑,蒲家你還跟誰熟?”
蘇冷呆了呆,小聲問道:“不知風少指得是哪種熟啊?”
風沙笑而不語。蘇冷能不明白他什麼意思?分明裝傻。
蘇冷見湖弄不過去,咬了咬唇說了兩個名字,聽著好像一男一女。
風沙眼睛一亮。
他對蒲家的情況僅大致瞭解,曉得些頭面人物,這男子就在其中。
這下好了,蒲家跟他有傳話的人了。
雖然蒲家跟辰流王室關係密切,可以直接找他。
可是,有些事可以放在桌面上談,有些事不行。
更私密的渠道還是要有的。
於是追問道:“你怎麼會認識他們夫妻倆?蒲桑介紹的?”
這是一對夫妻,男的是蒲家二房的家主,蒲桑的二堂兄。
蘇冷有些羞窘,輕輕地點頭,神態十分不自在。
風沙繼續追問道:“跟他們的關係到底怎樣啊?”
蘇冷輕聲道:“還行吧!”臉上寫滿了“我不想提他們”。
風沙不悅道:“別我問一句,你回一句,自己講清楚,到底什麼關係。”
蘇冷目露悲慼之色,無奈道:“蒲家族會,二房舉足輕重,蒲使君為了得到兄長的支援,逼迫奴家與之有染。奴家實在拒絕不得,只能同意。”
潘叔三在時,她跟二房夫人起過些齟齬。
她經年受寵,忘了自己的身份,認為錯在人家不在她,犟著沒低頭。
潘叔三死後,蒲桑上位,二房夫人立刻報復。
她被迫自己送上門,跪著求人羞辱。
具體過程,她這輩子都不想回憶。
風沙一眼看出她所言不盡不實,似有苦衷,又好像難以啟齒,不過他並不在意:“我明天要去趟蒲家,你跟我一起去。”
周峰不會真動蒲家,需要臺階下。
他就是去做臺階的。
順便埋條暗線,方便蒲家私下求他。
他當然不想擺到明面上,否則辰流女王和雲虛輪番來信,他還真扛不住。
如果蒲家當真蠢到告狀的話,他就敢請周峰發飆,看誰吃虧。
蘇冷不想去,又不敢拒絕風沙,低著頭不吭聲。
繪影不悅道:“怎麼不做聲,難道你還敢不去?”
蘇冷俏臉漲紅,囁嚅不語。
她真不想見到二房那對夫妻。
這不是主動送上門找羞辱嗎?
她身份低賤,被迫下賤,心可不賤。
沒這愛好。
風少確實是個大人物,可是她現在還沒巴上啊!
連睡都沒睡過她,她哪有底氣指望人家會為了她去得罪勢大的蒲家?
“我不知道你跟他們夫妻倆有什麼故事,我只知道往後他們必須要求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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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沙澹澹道:“你呢!可以有仇報仇,有恩報恩。不過也要切記,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得饒人處且饒人。”
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蘇冷不敢不點頭了,擠出個甜甜的笑容,尼聲尼氣道:“往後冷兒全都聽您的,讓幹嘛幹嘛,就像剛才一樣。”
從巨蚌殼出來之後,她一直蒙著眼睛當背景呢!
儘管只是背景,也並非一動不動。
繪影不知想到什麼,臉蛋有些紅。
風沙衝著蘇冷露出個讚許的笑容。
蘇冷的心思太容易猜了,無非是想找個倚靠,或者說後臺。
他並不關心蘇冷是否虛情假意,他現在需要一個能跟蒲家搭上關係的渠道。
恰好蘇冷可以,那就是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