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名聲大震
歷史的齒輪沉沉地碾壓著,千古不變的定律依然如此。~~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雲昊山脈經歷了幾千年的群雄割據,分庭抗禮,最終,在齊天手中完成了整合和統一。
雲昊宗歷經千年辛苦辦不到的,最後由琉璃mén所實現,一度的被打壓,淪為雲昊山脈排名最末的宗mén,僅有兩個年未足雙十年華的少nv所統領的宗mén,沒人想到會在短短幾年之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一切的一切,都因為一個人而改變。
齊天。
橫空出世的他,將雲宗,銘劍宗,雲昊宗,一個個煞有名氣的宗mén踩在了腳底下,成就了雲昊山脈之王的稱號。
自此,雲昊山脈再無其它任何宗mén勢力,有且只有一個琉璃mén!
名聲大震!
齊天的事蹟被光為傳播,尤其是最後以一敵十萬,力降群雄的事更是被添油加醋的落在說書人的口中,在茶館、酒家中到處散播,不止是雲昊鎮,便是連臨近的貪狼城都被廣為知曉,可以說名氣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
琉璃mén中,此番正是張燈結綵,大肆狂歡,宗mén弟子無不神采飛揚,喜悅的笑聲處處都可聽見。
“做的好,小刀。”
明伯慈祥地微笑著,甚感老懷安慰:“當真是一代新人勝舊人,琉璃mén在你們這些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手裡就是不一樣,做事進取有活力,不像我們這些老家夥,懵懵懂懂,不懂變通。”
“不不不……”
小刀聞言頓時面sè惶恐,連忙揮手。
“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明伯抬頭望著天空,長嘆道:“你們做的很好,真的很好……我想琉璃mén的列祖列宗看到今日這番光景也能死而瞑目了。”
“誰死而瞑目了?”
伴隨著一聲長笑聲,廳中徐徐步行而處幾道清然的身影,為首的黑衣男子臉上笑意盛盛,顯然心情極好,隨著雲昊山脈的一統,琉璃mén的安定,齊天無事一身輕,不僅可以享受短暫的安寧,更是可以不受拘束打擾的潛心修煉。
身旁眾nv同樣笑聲陣陣,好似鈴音清脆,甚具感染力,正是人逢喜事jīng神爽。
“明伯就愛開玩笑。”
“煞風景!”
甄家姐妹嘟著小嘴,佯裝生氣,然而腮邊的微紅和嘴角的微翹卻是掩藏不住兩人心中的那份喜悅。
“還叫明伯?”
齊天淡笑道:“該改稱呼了。”
甄希兒聞言不禁吐了吐小舌頭,茗聲道:“爺爺。”
甄涵兒亦是俏臉一紅,蚊聲道:“爺爺好。”
“乖,乖!”
明伯的聲音略帶顫聲,眼角微微顯的溼潤,那雙蒲葉般的大手輕撫著兩nv的小腦袋,不住的點著頭,卻是哽咽著不知說些什麼。
“多謝掌mén。”
千言萬語僅換成四個字,那發自內心的觸動卻是明伯對齊天真摯的感jī。
“一生為琉璃mén鞠躬盡瘁,守護著這個古老的宗mén,守護著希兒和涵兒,你們雖無血緣關係,卻勝似一家人,希兒和涵兒早年喪父,再無任何親人,今日也算得償所願,是她們的福氣。”
“應該是老兒我的福氣才是。”
明伯開懷笑道,雙眉眯成了一條線,顯然是相當的開心。
“一家砌牆兩面光,那麼客套幹什麼哦。”
高依依附和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哪分那麼多彼此,開心就好了。”
“沒錯,開心就好,開心就好……”明伯連連點頭道。
眾人聞言頓時鬨笑連連,笑聲四處飄dàng,帶來迴音陣陣,更是襯托了琉璃mén的喜氣洋洋,氣氛好不融洽。
……
“事情辦的如何,雪菲?”
“差不多了,有星兒的幫助,明星商會完全站在我們這一邊,加上相公你的威名貪狼城人盡皆知,誰敢與圖騰狼族過不去?雲昊山脈的地位穩如泰山,決難動搖,就怕這些歸順的宗mén別有用心,略有麻煩。”凌雪菲秀眉微蹙,不無擔憂地言道。
“有多麻煩?”
齊天淡然的笑了笑:“只是雪菲你不甚忍心罷了。”
凌雪菲聞言不由咬了咬嘴,齊天所言她確實明白,但以她的個xìng而言卻還是有點心軟了。
“夫人畢竟是從商出身,這件事便jiāo給老朽來處理吧。”
明伯微笑著走到齊天身旁,道:“畢竟是我琉璃mén的事,沒道理一直麻煩幾位夫人,況且打打殺殺的事還是我們這些大老粗處理比較好……掌mén請放心,只要有異心者,我決不留手,定然殺一而儆百!”
臉上的表情徐徐變的肅容,殺氣漫騰,明伯畢竟久經陣仗,身為一個武者,對於殺戮自然是再熟悉不過。
他深深的明白,有些事,決不能fù人之仁。
齊天虎目shè出一道寒冷的jīng芒,一字一字道:“不是殺一儆百,而是斬草除根!”
明伯微微一震,眼中流lù出一絲駭意:“掌mén的意思是?”
遙望遠方,齊天冉冉言道:“我要的,是誠心歸順的武者……”
表情驟然鉅變,明伯駭然地望向齊天,不由咽了一口唾沫。
齊天輕嘆一聲,道:“琉璃mén畢竟發展太過迅猛,宗mén根基未定,人心不穩,猶如一棟危樓,一旦內部過於膨脹,危險xìng必然大幅增加。與主動加入我琉璃mén的武者不同,這些投誠的其它宗mén弟子今日為勢所bī,難保不心生怨忿,他日必定成為內患。”
明伯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心中已然略微聽懂齊天的意思。
“下令下去,願意加入我琉璃mén的,好生對待,萬不可有歧視之心;而不願加入的,則贈送一兩白銀,遣送出山,只不過……”
齊天頓了頓,嘴角划起一道別有深意的弧度,對著明伯笑了笑:“雲昊山脈魔獸眾多,實力不俗且兇殘成xìng,卻也不是我琉璃mén所能控制的,你說是吧,明伯?”
眼角流lù出一絲不忍,但瞬時壓入深深的瞳孔之中,明伯微一拱手,沉聲道:“是,掌mén。”
“此事事關我琉璃mén聲譽,做的漂漂亮亮的。”
“掌mén請放心。”
聲音鏗鏘而沉然,明伯轉身便是離去,眼中充滿著信然和欣慰,那是一種彷如將遇名主的感覺,活了大半輩子,經歷如此風風雨雨,明伯還有什麼不明白,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身為武者本就滿身鮮血,婆婆媽媽又如何成得了大器。
強橫而有野心,做事不擇手段,方才為梟雄也!
“掌mén!”
明伯方才離去,小刀便是隨後趕到,臉上略顯青白,帶著一絲詭異的表情,拱手道:“餓狼傭兵團遣人送了份禮jiāo給掌mén,說是恭賀琉璃mén一統雲昊山脈。”
“哦?”
齊天英眉一挑,眼中lù出一抹jīng光。
小刀略帶遲疑的看了看眾nv,臉上顯lù出一抹不自然的表情,低聲道:“是一個人頭……”
嘴角划起一道清然的弧度,齊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卻是並無半分驚訝的表情,更是沒有多問,輕言道:“替我先行謝過,這份禮我很滿意,他日定然親自登mén拜謝。”
“是,掌mén。”
“咻,咻,咻!”
空空dàngdàng的練武場,一道黑sè的人影彷如一隻蝴蝶般四處起舞,身影中mí幻帶著一絲奇特,忽快忽慢,忽緊忽松,有種說不出的彆扭,但又給人一種磅礴大氣的滋味。
四處的氣流無比湧集,虛空中好似出現了一片片汪洋大海,瞬時卻又出現蓮huā朵朵,兩種奇特的感覺相互jiāo融在一起,讓人有種水火不相容的感覺,好似被一股生硬的力量強行牽扯在一起。
一種磅礴大氣,一種細膩柔軟,完全孑然不同。
手持一把紫晶sè的寶劍,正氣中帶著鋒利,彷彿要將天空都切開似的,齊天的神情肅然,一絲不苟,眉頭微微簇起,彷彿在思慮著什麼,不時停頓下來,喃喃自語著什麼。
七天,他已閉關了整整七天,不吃也不喝,整個人完全沉浸在武技的研究之中。
眼下的他,似曾相似,與曾經的他似乎重疊在了一起,除了身份有別之外,再也看不到其它不同,一樣的嗜武如痴,一樣的追求武道巔峰!
“流蓮劍決重力度,重角度,偏向細節的處理和把握,而鯨làng劍訣卻重氣勢,重壓制,偏向大局的囊括。”
“一為柔,一為剛,兩者究竟有何共同之處?”
……
不時比劃著手中寶劍,雙目呈思索狀,儘管一統了雲昊山脈,但齊天似乎並未有半分滿足和懈怠,jiāo代完所有事情之後,便一股腦兒的鑽進了他獨用的練武場中,沉浸在武技的研究之中,而他正在做的事說簡單不簡單,但在他這個實力的武者卻是罕有人會如此之做。
改進武技!
武技創造的一種。
無論再深奧的武技,都是由武者所創造,都有其規律所在,一理通,百理明,而事實在天元大陸中所流傳的武技均是由以前的武者所創造,一代一代方才流傳到了現在。
當一個武者的實力到達一定的頂點,一些天賦聰穎的武者便會開始嘗試著創造一些自己所獨有的武技,但齊天在這方面所huā費的時間卻並不多,一來他的興趣並不在開宗立派,二來邪雲宗早已是邪派魔mén中數一數二的巔峰存在,其所流傳的心法武技無一不是天元大陸頂尖的,由一代又一代的超強武者傳承而來,是真正的jīng粹,想要改進創新,難度確實不是一心半點。
然而,眼下卻是不然,地階的武技並非完美,要改進,難度遠遠要降低許多。齊天接觸罡武技雖然時間不算多,但畢竟與魔武技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而武技的改進比起憑空創造一種武技又是容易許多。
以他現在的實力,要增強戰鬥能力,提升武技是最為顯著而又快捷的。
“蓬!”
強大的氣流盡數往前壓去,齊天持劍而立,雙眉依然緊皺,目光望著遠方那“傷痕累累”的大樹,表情依然沒有半分喜悅,可見雖然閉關了七日,但卻並沒有太大的用處,似乎仍然陷入了“局”中。
“師傅曾說過,武技之道,源於武,賦予技,萬變不離其中。任何武技都有一定的相似,兩種武技若要融合,關鍵在於那一無形的“武源”,以這彼此所擁有的武源為本,為基,方才可衍生變化,hún沌無窮……”
腦海中浮現出曾經的回憶,齊天不由想起了在邪雲宗的日子,嘴角陡然划起一種懷念的淡笑。
“而流蓮劍決與鯨làng劍訣的武源又是什麼?”
“而若尋到這武源,又如何衍生?”
……
劍huā微微一抖,齊天嘴角不由lù出一番苦笑,輕嘆了口氣,卻是當初他並未太過細心鑽研這一方面,故而如今一籌莫展。
“吱呀,吱呀!”
耳邊傳來撲動翅膀的聲音,齊天矚目望去,卻是見得一隻青褐相間的鳥兒繞著那“傷痕累累”的大樹不停的環繞著,儘管此處罡氣luàn流,氣壓十分之低沉,然而那鳥兒卻依然如故不肯離去,彷彿十分著急尋找著什麼。
“哦?”
齊天不禁微感壓抑,正疑huò時,目光卻是猛然間瞥見樹下,似乎有著什麼……
“鳥窩?”
走近一看,齊天不由啞然失笑,望著鳥窩中整整齊齊排列擺放的幾個蛋,又望著那依然著急四處luàn飛的鳥兒,心中頓時明了,剛是準備俯下腰,心中卻是微微一震,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鳥?”
“樹?”
“窩?”
……
“哈哈!”
“我明白了。”
“是我執著了!”
齊天猛然間放聲大笑,手中紫晶sè寶劍信手甩開,散發出耀眼的紫sè光芒,卻是遮掩不住眼中的炙熱,身體一個側移,好似一道狂風劃過,伴隨著罡氣的蓬勃散開,一道道巨làng頓時鋪天蓋地而襲,如狂風驟雨,卻又如冰雹蘊積,最為詫異的是,這巨làng之中,竟有著一朵朵蓮huā的盛開,十分之奇妙詭異,卻又讓人驚嘆不已。
“譁!”
“譁!”
收劍而立,耳邊卻依然風聲赫赫,草木皆兵,可見劍招之強,儘管只是起手,卻已然不凡。
“是我太過在意和拘泥,鑽了牛角尖,鯨làng劍訣畢竟是地階武技,和流蓮劍決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輕撫劍身,齊天目光如炬,喃喃而道:“猶如武者和劍,支配和掌控方才是真正的武源!與其費盡心思想要將兩者融為一體,倒不如以人為本,以實力為基,主掌所有一切!”
琉璃mén。
凌雪菲輕抿著嘴,目光緊緊盯著手上的白紙,少有的猶豫和躊躇流lù在她的情緒之外,表情複雜萬分,毫無疑問,能令她如此動容的,必定非一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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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這紙上所寫的,是什麼?
桌上,厚厚的文書分成兩疊,前方還有一杯仍冒著熱氣的清茶,顯然凌雪菲頗為忙碌,而在其中一疊文書的正上方,一則信封十分的顯而凸見,似乎是剛剛拆開的,而在信封的右上角,一個偌大的“凌”字更是散發著一股莫名的懍然氣息。
這是凌家的標誌。
柳土郡三大商會之一的凌家!
“看什麼那麼出神?”
清爽中帶著一點懶散的聲音傳入耳中,使得凌雪菲不由抬起頭來,目光充滿著驚愕,更是顯出一絲不該出現的惶恐,手足無措,如條件反shè般想要將手上的紙張藏到背後,卻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
“沒,沒什麼。”
凌雪菲的面sè有點蒼白,說話亦是有氣無力。
mén外徐徐漫步而來一個矯健的身影,一身漆黑的衣裳如黑夜幽靈般來去無影,雙眸彷如獵鷹似的緊盯著凌雪菲,炯然的目光使得後者不禁低下了頭,手心冒汗,想要回答,卻又想要掩飾。
鼻尖陡然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凌雪菲倏然一驚,猛的抬起頭,只是眨眼間的功夫齊天已是來到她身前,下意識的想要躲閃,卻是右手一輕,手中的紙張已然易主。
“這……”
想要拿回這紙張,凌雪菲顯然做不到,伸出的手更像是一種徒勞無功的反抗。
了了數行字,齊天僅僅一瞥便已是望見了全部,目光最後停留在右下腳的署名上,偌大的“父親”兩字讓的他完全明白了凌雪菲的猶豫和躊躇,臉上浮起一抹清然的笑容,便是將信紙遞還給了凌雪菲。
“怕嗎?”
“不,不是。”
凌雪菲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卻又抿了抿嘴,yù言又止。
“琉璃mén的事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相信明伯和小刀能處理的好,其實我正打算離開雲昊山脈前去靜安城,倒也算是巧合了。”
輕撫凌雪菲的秀髮,齊天的雙目罕見的lù出一抹溫柔,道:“你是我齊天的nv人,我自然要對你負責,伯父也沒說錯,劫了他的nv兒,此事於情於理我都得好好給他一個jiāo代。”
“可,可是我怕爹他……”
“他可是你爹,總不能躲一輩子吧。”
齊天笑了笑,道:“儘快將餘下的事情處理完,我們後天便出發。”
“嗯。”
凌雪菲略顯猶豫的點了點頭,聲音輕若罔聞,雖是應承,但卻難掩心頭擔憂之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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