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的那個模仿搞笑綜藝, 我把洛隱安排進去了。”餘千山突然在電話裡這麼和鍾子湮說。
拿著手柄打遊戲的鍾子湮愣了愣才想起來自己確實吩咐過這麼一件事兒。
“邊錄邊播，所以反響會很新鮮，您可以關注一下。”餘千山這麼說著, 把綜藝的名字告訴了鍾子湮。
鍾子湮還在網上搜尋這個叫作《人類的本質是》的綜藝時，洛隱一個電話打到了她手機上。
年輕人很震驚：“隊長, 你真的讓我改行當諧星嗎？”
這是在巴塞羅那時開的玩笑，鍾子湮也只是和餘千山隨口一說，誰知道對方就上了心——這種事情她怎麼說得出口！
“你就當是去放飛自我, ”於是鍾子湮安慰他, “總比以後不小心崩人設好。”
畢竟洛隱曾經的形象標籤是美少年，現在進化成美青年, 和諧星不沾邊兒。
恢復記憶以前的他確實和這個標籤很匹配, 一旦恢復就……再也回不去了。
一個嘗過話癆是什麼滋味的人，怎麼可能再變回鋸嘴悶葫蘆！
“放飛自我？”洛隱驚恐，“隊長, 這萬萬不可，我到底是選秀出身的人, 現在突然崩了人設，以前粉我的那些人會手撕了我！”
“這就要看你的能力了。”鍾子湮給隊員精神鼓勵，“而且歌手靠實力說話，實在不行多出一張專輯。”
洛隱最後還是哭著去參加綜藝了。
這個綜藝從名字來看就知道不是個什麼正經節目, 不然也不能用網路熱門梗來當作自己大名。
【人類的本質：本節目將於明天下午一點開播，今天宣佈最後一位嘉賓洛隱！】
節目組官宣了洛隱參加節目之後, 評論區頓時就炸了。
【洛隱？他來當助唱嘉賓嗎？】
【洛隱難道不是靠著鍾回才能翻紅？好好抱著這條大腿等飛昇不就行了，上什麼搞笑綜藝？他會搞笑嗎？】
【我記得洛隱是個三無性格吧？新專發佈會時他從頭到尾就講了四句話, 他進這種節目裡難道不是分分鐘冷場？】
【可能是節目組看前面的嘉賓沒有帥的, 請個帥哥來撐門面吧？】
終於把新遊戲打通關的鍾子湮抽空看了一眼微博, 立刻給洛隱撐腰。
【今天也在想辦法花錢：等節目開播，你們就能get到洛隱的表裡不一了。】
【衛含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嬸嬸，這聽起來不像在誇他哦。】
【李曳：不用誇他，人不能太自滿，否則就油膩。】
【洛隱：我謝謝你們倆：）】
“他應該沒問題吧？”鍾子湮雖然覺得洛隱不會有職業危機，但還是詢問了一下衛寒雲的意見。
“他是歌手，只要作品過硬，人品沒問題，不會出現你擔心的事情。”衛寒雲喂了鍾子湮一顆定心丸。
“那就好。”鍾子湮立刻放心了。
等到節目開播的時候，鍾子湮坐進沙發裡、往衛寒雲身上一靠，安心地開始觀看節目，見證洛隱走上諧星之路。
《人類的本質是》這個節目其實特別簡單，考驗的是嘉賓的模仿能力。
第一期上來，節目組就挑了一個主題，然後讓大家抽籤從幾部切合該主題的電影中挑選片段進行模仿。
不光是服化道，動作、走位、表演、臺詞都要和原版儘量相似，當嘉賓模仿秀時，他們背後的巨幕上會實時出現電影片段進行對照。
節目最大的支出部分就是買電影版權，因為有洛隱參加，鍾子湮掏腰包給節目組贊助了點兒。
但人運氣不好時，就算有金主爸爸也沒用。
節目剛開始時，洛隱還繃著一張臉維持從前的人設，就算突然被cue到也只會冷淡地回答一兩個字。
鍾子湮歪在衛寒雲肩膀上看螢幕，有點疑惑：“他還在掙扎什麼？”
反正很快就會暴露的。
“你什麼時候見他輕易放棄過？”衛寒雲答，“死纏爛打是他的優點之一。”
鍾子湮哦了一聲：“爆米花。”
衛寒雲撈了幾顆爆米花給她送到嘴邊，鍾子湮略一低頭就吃進嘴裡，連個手也不用抬。
螢幕裡的嘉賓們已經聽完規則、開始抽籤。
這一期的主題是【純真】。
最開始上去抽籤的是童星出身的一位男星，他抽到了《小鬼○家》，頓時活靈活現地模仿了一下電影海報上小男孩雙手捧臉的驚訝表情，引來一陣歡呼。
第二名抽到了《極地○快》，一臉“這啥”的表情頂著後期給加上去的一腦袋問號離開了。
緊接著就是洛隱，他臉色冷淡地從主持人手裡抽了籤，垂眼一看就抿緊了嘴角。
“是什麼是什麼？”主持人尤為活潑地湊過去看答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洛隱：“……”
主持人上氣不接下氣，他乾脆劈手搶了洛隱的籤，招手示意鏡頭拉近：“洛隱抽到的是，《卑鄙的○》！”
全場爆笑。
感覺自己被時代拋棄的鍾子湮掏出手機查閱這部電影，用額頭在衛寒雲肩膀上滾了一下：“先暫停。”
衛寒雲拿起遙控器，電視的聲音立刻停了下來。
“你看過這個嗎？”鍾子湮把手機查到的海報給衛寒雲看。
那張一看就很童趣的3d動畫電影海報上是一個奇形怪狀的男人和一群黃色膠囊一樣的生物。
它們甚至還穿著衣服。
“沒有。”衛寒雲掃了一眼，“我們可以先看電影。”
於是兩個人把剛放了個開頭的綜藝扔下，跑到地下室裡一口氣看完了四部動畫電影。
即使馬不停蹄地連看四部曲，結束時也早就天黑了。
兩人出去先吃晚飯的路上，鍾子湮給盛嘉言打電話：“教授，我想養小黃人。”
盛嘉言：“您對貓許願可能會比較快實現這個願望，隊長。”
鍾子湮：“衛寒雲在我旁邊。”
盛嘉言沉默了兩秒，很識時務地改口：“好的隊長，我努力一下替您實現。”
鍾子湮掛了電話翻資訊，立刻就看見洛隱私聊她問她看完了第一期加長版節目沒有。
鍾子湮打字冷漠殘酷地回覆他：【沒有，花一下午先把小黃人四部曲看完了。】
還沒打完最後幾個字，她就一頭撞在了突然停下的衛寒雲背上。
“怎麼了？”鍾子湮茫然抬頭。
“沒什麼。”衛寒雲若無其事地將視線從落地窗外和黑夜融合的黑貓身上移開。
懶得走路的鍾子湮乾脆往他背上一跳，後者反手穩穩將她托住了往餐廳方向走。
洛隱給鍾子湮回了一個在地上打滾大哭的表情包。
鍾子湮無視了他，趴在衛寒雲背上回其他的訊息，又刷了刷微博。
新綜藝播出才幾個小時，熱度指數已經達到幾千萬，顯然開場非常震撼人心。
“你覺得洛隱會模仿哪一段？”鍾子湮好奇地問衛寒雲的意見，“他會模仿男主角、男主角的雙胞胎兄弟、反串女主角，還是模仿小黃人？”
“還有別的選項。”衛寒雲說。
“反派？男主角的媽媽？”
衛寒雲搖搖頭：“他可以更顛覆一點，演被男主角收養的小女孩。”
鍾子湮：“……”撐住啊，洛隱的節操！
而晚飯後終於繼續播放的綜藝證明：能在主腦空間裡殺個進出的人，不可能還有什麼節操。
洛隱果然選了模仿電影裡最小、最萌的那個小女孩的片段。
別說衣服，就連小女孩的髮型都模仿得像模像樣。
當她……不是，當他眨著純潔的眼睛奶聲奶氣地問男主角能不能給她說一個睡前故事的時候，另一位還沒表演的女嘉賓捂著胸口嗷了一聲。
後期給她胸口加了一支愛神之箭。
彈幕笑瘋了，幾乎把整個螢幕都覆蓋完全，都是“前方高能”“再來億遍”“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洛隱”。
等洛隱的模仿首秀完成，全場掌聲雷動，但洛隱的高冷招牌形象也終於毀於一旦。
其他幾個嘉賓的風頭都被洛隱蓋了過去，人人都在討論這麼一個話癆逗比究竟是怎麼隱藏了多年高冷大帥比的。
【他奶裡奶氣地一開口就給我驚著了，一個成年男人怎麼發出這種蘿莉音來的！】
【反差萌，實力派，粉了粉了。】
【我突然懂了，那本《我在主腦空間裡廝殺的那些年》其實就是寫的原型的真實性格，是不是？文裡的法師就是個逗比話癆，你們可別忘了！】
【我靠一語點醒夢中人，所以其實龍的性格也很活潑寬容，只是和洛隱一樣長相比較高貴冷豔？】
【這不是早就能看出來蛛絲馬跡？龍其實對親近的人超好的。】
【眾所周知龍是這個節目的金主爸爸，不知道節目組有沒有可能請她來當嘉賓哦。】
【？請問貴節目組打算給多少出場費啊？】
【給、到、破、產！】
鍾子湮當然不會去參加綜藝，但不妨礙她給節目組多投點錢以表獎勵。
節目組一看金主爸爸都不介意洛隱被惡搞，這感情好，可以繼續搞了！
於是第二期選題【陪伴】一出來，洛隱抽中了《忠犬○公的故事》。
電視前的鍾子湮：笑容逐漸消失.jpg
雖然這部電影在第一次看完之後，她和衛寒雲就默契地沒有再互相提起過，但畢竟存在過，而且還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烙印指的是，給鍾子湮幼小又毫無準備的心靈帶來的沉重打擊和心理陰影。
不然她也不會從那麼多貓貓狗狗裡挑出一隻秋田犬來養，還特地取名叫小九，這都是為了致敬和療傷。
鍾子湮把正在院子裡狗狗專用遊樂場撒歡的小九叫進屋裡，抱著它一起看綜藝。
小九一臉懵逼地坐在鍾子湮懷裡，尾巴掃來掃去，表情甚是無辜乖巧。
“電影裡人的戲份不多，他要選的話只有前半段老教授去世之前的片段比較多。”衛寒雲安慰道。
鍾子湮想了想，覺得是這個理，立刻精神一振：對啊，洛隱總不能模仿小八吧！
結果到了洛隱的模仿秀時，他別出心裁地模仿了老教授的朋友蹲到小八身旁、勸說不肯離開的小八放棄等待的片段。
那是非常催淚的一段獨白，原作裡演員就幾度哽咽，但失去了趴在車站前痴痴等待主人歸來的小八本狗，這段就變得很難演。
洛隱帶了只玩具狗上臺往地上一放，做了個深呼吸就開始表演。
小九一下坐正了身體，對那只和自己長得很像的狗玩具產生了興趣。
鍾子湮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小九豎起的耳朵，看完了洛隱的全程獨白。
那是感染力特別強的一段展現，現場不少嘉賓、觀眾都在抹眼淚。
主持人剛說“謝謝洛隱為我們帶來這段……”的時候，洛隱從地上站起來，拎起道具狗就往臺下觀眾群裡一扔。
眼淚還沒擦乾淨的觀眾們立刻跳起來去爭搶那只玩偶，悲傷氣氛在一秒內就被打破了。
“還好我不養狗，養狗的麻煩之處可太多了，但電影裡面只給你呈現了美好的部分，沒把黑暗的那些告訴你。”洛隱有理有據地說，“我經紀人也養了狗，金毛，你們知道金毛是最容易抑鬱的狗之一嗎？金毛得天天有人陪玩，一寂寞就容易抑鬱症，所以我經紀人累成狗也得回去當工具人陪狗玩，眼睛都睜不開還得拿狗繩出去遛狗——哦，對了，現在遛狗還有時間限制，一旦過了這個時間，你家狗就不允許上街了，多可怕。還有大小便問題，生病的問題……我要是都說完，保證你們就一點都不想養狗了！”
他這段一氣呵成，主持人在旁提了兩次氣居然都沒能找到空隙插話進去，最後他幽幽地問：“隔壁《說唱新○代》正在錄製，我覺得你這個肺活量可以去客串一下。”
觀眾大笑起來。
“洛隱自己不養狗是嗎？可是剛才這段表演很精妙，能讓人被帶動，演得很好，是有什麼特殊的經歷嗎？”主持人又引導地問。
洛隱想了想：“從你這個答案，我就能知道你沒讀過我當原型的那篇小說。我在一個背景設定比較殘酷的遊戲裡失去了重要的隊友，剛才是代入這種感情來試著模仿的。我本來心裡有點沒底，不過看見旁邊臺下一花臂大哥都眼帶淚光，我就知道這場我又有了。”
彈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帶貨可還行？】
【書粉狂喜】
【把排面兩個字打在公屏上！】
【花臂大哥不要面子的嗎？】
【花臂大哥：把我的眼淚還給我。】
“不是不是不是，我真的看過。”主持人立刻為自己澄清，“我從頭看到尾，一章都沒有落，所以當時我極力贊成邀請你來，因為我知道你肯定是個表裡不一的人！”
洛隱：“你說遲了，這話我已經聽鍾回老師說過了。”
“說到鍾回老師，最近也剛剛養了狗吧？還正好是秋田。”主持人順勢問道。
“對，她就是看了這部電影之後受到觸動，才養了狗，名字也很像，取名叫小九。”洛隱點點頭，“你們想知道有錢人是怎麼養狗的嗎？”
“想——”
主持人：“喂，自己cue流程可還行？”
“首先，這只狗有個四人團隊負責二十四小時全天候照料，職責雖然我也沒太分清楚，但我知道其中一個是寵物營養師。朋友們，什麼概念啊！一隻狗有專門的營養師定做一日三餐！”洛隱掰著手指頭一一細數，“然後有一個是負責訓練狗狗養成良好習慣、戒除不良習慣的，比如狗咬拖鞋，他負責糾正；比如狗會定時定點上廁所，也是他教的；哪怕鍾回老師今天說想看小□□跳火圈，明天她老公就在院子裡把火圈給搭起來了。”
【出現了！長句攻擊！】
【字幕後期做得太好，吵到我的眼睛了！】
【我要笑瘋了，長著這麼一張臉的人怎麼能一張嘴就變成這樣啊！】
【看出來了，怨念真的很深。】
主持人笑死了：“接著說接著說，四人團隊以外還有別的什麼嗎？”
“肯定有啊，”洛隱委屈死了，“這只狗自己就有三個房間你們知道嗎？別墅裡一個客臥直接改成了狗窩，室外草坪上有一個我能躺著睡進去的狗屋，另外大別墅外面那——麼大的院子，裡面有個跟商場裡給小朋友遊樂場一樣的玩具城堡，對，給小九造的，說是上下運動關卡這些都能鍛鍊狗的思維。朋友們，現在的狗，學得可不比有些人家裡孩子少。”
【……爸爸！！】
【媽媽！！】
【我下輩子也想投胎成這種狗！！！】
【變成狗了還要學習這是人幹的事情嗎？！】
主持人帶頭舉手為洛隱的爆料大聲鼓掌：“所以有時候，人活得還不如狗是嗎？”
“總之我活得不如小九。”洛隱攤了攤手。
“那看來你和鍾回老師的關係很好。”主持人又說，“她也為你作了很多曲子。”
洛隱點點頭：“其實我來這個節目，也是她說服我的。她說不要怕人設崩塌，歌手要靠作品說話，實在不行，就再出張專輯。”
臺下歌迷頓時尖叫起來。
坐在電腦前的李曳看到這裡哼聲冷笑。
“我們也養只狗吧？”衛含煙突發奇想，“養只小型犬好了，可以養在這邊家裡的。”
“不養。”李曳無情拒絕。
“我不管。”衛含煙已經拿起手機開始找那個流浪動物救助組織的聯繫方式，“你要是嫌麻煩，我也跟隊長那樣給它僱一支團隊。”
李曳頓了兩秒：“我狗毛過敏。”
衛含煙想也不想：“你騙人，上次小九還撲到你身上舔過你的臉，你一天都沒過敏。”
李曳又沉默了幾秒鐘：“為什麼想養狗？你有我還不夠嗎？”
衛含煙緩慢地轉過頭去看了他一會兒，最後實在忍不住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跟狗比？”
“……”李曳覺得這句話好像聽起來不太對勁。
“你怎麼能比得上狗呢？”衛含煙輕快地說，“追不到的男人很寶貴，但追到手的男人已經不如狗啦！”
李曳：“……”
【李曳：養什麼狗，火都燒到我身上來了。衛寒雲】
吃瓜群眾不嫌事大，立刻趕到現場圍觀戰況。
【打起來！打起來！】
【遊戲裡兩個戰五渣，讓我們看看真人pk究竟是誰會贏！】
【聽起來是衛大公主也想養狗了？我記得李爺以前在微博說過很討厭狗，可女朋友要養狗，你能有什麼辦法呢[狗頭]】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嗐，不就是欺負衛大佬這個殭屍號沒人上嘛，看我的，密技·戰火升級！今天也在想辦法花錢】
李曳冷笑著動動手指移除並拉黑了這個自己的關注者。
鍾子湮很快真被召喚來了，她轉發李曳的微博：【我要養的，他聽我的，你有意見衝我來。】
【我聽出潛臺詞了！我老公無條件同意，你這個男朋友怎麼對女朋友這麼指手畫腳！】
【那我聽出後面的臺詞了！李爺：我錯了還不行嗎。】
李曳：“……”單身狗時的生活是多麼幸福快樂。
“怎麼樣？”衛含煙笑眯眯地問，“掙扎這一下死心了嗎？不過我也有另一個選項給你。要麼我養狗，要麼你把這殺馬特髮型剃了。”
李曳：“……”魚和熊掌，我都不想要。
……
鍾子湮第二天起床，在被子裡刷微博，發現熱搜榜上居然有一條#李曳平頭#，情不自禁地點進去看了一下，發現李曳真去剃了個寸頭，失去那長長的劉海後，整個人看起來硬漢了許多。
照片看起來像是在街上偶然拍到的，李曳身旁就是揹著香奶奶最新款的衛含煙，她的視線似乎正停留在李曳的頭頂。
鍾子湮詫異地翻了個身找衛寒雲：“李曳有那麼討厭狗？連兩輩子的執念都願意剪掉。”
靠在床頭看書的衛寒雲回憶了一下：“他小時候被狗追著攆了兩公裡，最後還是被咬了。這輩子的事情，含煙也知道。”
鍾子湮：“……”突然有點同情李曳。
她帶上這條熱搜發了條評論，沒有內容，只有一整串的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