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凌影安笙現在有著深深的恐懼,他想這要是戚槿現在醒著,多半是要發出殺豬般的吼叫吧!
他光是在一邊看著就覺得很疼的,因此在後背上那一針要打下去的時候他叫停了凌影。
"媽,還是我來吧!我,我現在好像膽子大了一點點。"
"行,那你來。"凌影果斷的將位子讓了出來,好讓安笙來做。
"快些快些,把他想象成做了壞事的人,就是將你拋棄的那種渣男或者是渣女知道麼?
你說一個人要是一次次的傷害你,你原諒了,他還這樣,你說你要怎麼做?
想想,你現在要憤怒,趁著這個機會,使勁的戳他。"
"......"
安笙咽了口唾沫,這女人未免也太可怕了一些。
記仇!他無語了。
"真棒。"
凌影見他視死如歸得下針在邊上憋笑,"你看看,這不是很快麼?一下就好了,剛才幹嘛那麼糾結呢?"
"......"
還不是你逼的?
安笙收了針,小心翼翼的給他傷口塗藥,現在這傷口比最初看見的時候好了不少,最起碼沒流血了。
傷好得很快。
"媽,你知道這些藥是什麼麼?為什麼?"
"有一個實驗室,是專門研究各類特效藥否認,有錢的人想買都不見得會賣。
那實驗室是蘇家的,製藥的人就是你上次見到的伊森。
他們那一支,就是專門研究醫理的,要放在很久很久以前的古代,他應當就是巫醫吧!
只不過只活了他一個,他不是命定的族長人選,很多東西他還沒來得及學習就失傳了。
為了他,蘇家也多出了一個收破爛的名號。"
"媽,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什麼聲音?"凌影靜下心來聽也沒聽出什麼動靜來,"你聽出來了麼?"
"好像是門鈴的聲音?"安笙嘴裡嘀咕一聲。
"你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能出這間房知道麼?"凌影像是想到了什麼趕快將窗子上了鎖,然後帶上了門,"別出來。"
"為什麼?"
"找你麻煩的,你出來了,我就真有麻煩了。"凌影小聲說著,"你看好小七啊,我怕他會醒來,也別讓他出來。"
雖然什麼都不知道,也看不明白凌影為什麼跟如臨大敵了似的,他還是點了點頭。
等凌影走後,他轉了轉門把手,發現果然是被反鎖上了。
他只好走到戚槿身邊,將房間裡的殘局收拾了一下,很快就聽見外面什麼東西碎掉了的聲音。
"媽?"他問。
"別出來,別發出聲音。"凌影回答他的時候聲音明顯在發抖,像是在忍耐。
"哦。"
是不小心割碎手指了麼?他只能這麼想,因為剛才聲音傳來的方向好像是廚房。
他貼在門上,聽見屋子裡進進出出的聲音,那門鈴的聲音時不時的響起,因為有這麼大一個院子的原因,聲音聽起來也不大真切。
若非聽力好,在這夜深人靜的地方,誰若是睡著了,說不定就被忽略了。
凌影打扮得跟個假小子似的,頭上頂著BOB頭的假髮,穿著安笙的衣服走到大門口。
"誰啊!"她不耐煩的站在門口,一點要開門的意思也沒有,"不說話我回去了,敲敲敲,知不知道有多煩。
小心我報警了啊,大半夜的這叫擾民你知不知道?"
"蘇七在麼?"外面的人語氣還算恭敬。
"不在!"
"七爺呢?"
"不在!"
"二少在麼?"
"不在!"凌影已經開始往回走了,"有毛病,哪來的滾哪去!"
那人聽她這不耐煩的語氣桀桀的笑了起來,"都不在,最好不過了!你開門,我給你說——"
他的話還沒說完,門就已經開啟了,只不過出來的人讓他覺得有點不對。
這人和上次他見到的男孩有些不一樣,哪裡不一樣天太黑了暫時看不出來。
"要錢是吧!大半夜的討錢,有毛病!"
凌影說著就去兜裡掏錢了,長老會的人都愛面子,雖然平日裡喜歡打扮得另類,但是被人明面上這麼說出來誰都受不了。
夜梟身上的袍子還是他剛離開長老會的時候那件,他習慣了穿著一身黑衣隱藏在不為人知的夜色中,慢慢的尋找自己想要找的獵物。
這一次可算是讓他逮住了,雖然覺得有些奇怪,可他還是將眼前這個侮辱他的小子抓住了。
"你幹嘛?放開我?"凌影嗓子被捏住了,她原本是故意變了說話方式的,除了學不了安笙聲調的柔弱弱弱,其他方面還是很像的。
這些人又沒怎麼和安笙打交道是不會發現什麼異樣的,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個長老會打頭陣的是個天真的傻子,她可能這麼放鬆的就出來呢?
"你放開!"她的聲調有些不穩了。
夜梟老了,一雙混濁的眼睛看著凌影,怒道,"你,你不是那小子,你是誰?"
凌影差點被他甩出去,就這時她伸出自己的手將夜梟抓住了,"來人啊,救命啊!啊!"
她在地上滾了起來,夜梟看了一眼自己的爪子,是的,夜梟不完全是人,或者說他是人類中的異樣,他的手很鋒利,慢慢的退化,最後和鳥類的爪子一般無二。
在那段時間他想過很多法子讓自己的手變回原樣,後來甚至想過要是將這只手剁了會怎樣,可是第二天完好的爪子又重新長回了手上,他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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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就被長老會收留了。
他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他看了一眼女人身上的衣服,那只袖子已經被劃出了裡面的棉芯來。
鮮血就這麼順著女人的手留下來,他忽然想到這屋子裡住過的唯一外來女人,不是蘇三,蘇三失蹤了,是蘇七的女人?
"你,你怎麼打扮成這樣?"
他以前便被七門通緝過,按照現在的局勢也可以說是被蘇七通緝的,現在他傷了人家的女人。
蘇家的勢力太多了,他慌了,眼神惶惑的四處看著,正想要逃,那地上的女人卻不顧生死又纏了上來。
他只好去甩,就這樣兩人爭執之間,凌影已經成了血人,她胳膊上的傷也越來越嚴重了。
"桓哲,桓哲,我知道你在的。"她哭喊著,"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