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氣?”
所以,墨珩也會是這麼想的嗎?
“你覺得我是在賭氣?”
石榴睜大兩隻佈滿求知慾的圓眼,反問:“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
雖然一開始因為震驚和憤怒沒看出來墨珩的心思,但到真正跟他對上時,陸輕寧其實已經明白了他的意圖。
前一晚的事情,雖然核心是她失手打死了楚婉竹,但這事,其實一點兒都小不了。
先不說楚婉竹是已故大將軍楚天闊唯一的遺孤,楚家軍到如今還有不少肱骨在軍中任職,單說發生的時間場合,她這事兒就不可能這麼輕易過去。
皇子大婚,還是與南越公主和親的大婚,出了命桉,這事兒,南越肯定不會就此放過。
所以即便不去探查墨珩的心思,她大概也能想得到,他“失蹤不見”的這段時間,是去見了誰,說了些什麼話。
死了唯一的表妹,還為了保她陸輕寧連全屍都沒有留下,墨珩的心裡,一定苦澀到了極點。可偏偏,他現在連靜靜緬懷和懺悔的時間都沒有,就因為被視作“殺人兇手”的她,是他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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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因我而起,自然也應該由我去承擔。再說,他已經夠兩難的了,我再天天在他眼前晃悠,這不是在時時提醒他,他沒有盡職盡責保護好舅父唯一的女兒嗎?”
石榴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陸輕寧是在回答她先前的反問。
可......不在王爺身邊是為了避免提醒他自己的失職,她能理解,可“由我承擔”是什麼意思呢?
馬車剛到相府門口,石榴就知道這個答桉了。
“不知何事,竟然驚動了馮總管?”
許是從陸輕寧一出京兆府的大牢就有人向宮裡打了報告,所以馮立沒去王府,而是直接帶著人守在了相府門口。
“驚擾了王妃,是老奴的不是。”恭敬行了一禮,馮立道明了來意,“陛下聽聞了昨晚的事情,想請王妃進宮問幾句話,所以便差老奴來了,不知王妃現在可得空?”
“馮------”
“馮總管,”陸嵩那口滿含怒氣的直呼其名還溢位嘴邊,話就被夫人周婉容打斷了,“陛下有請,我們自是不敢懈怠,只是王妃這剛從王府歸來,怕是儀容有失,不知總管是不是可以容她換件得體的衣裳?”
馮立彷佛根本沒注意到陸嵩的不滿一般,笑著回了禮,“夫人所言,自是當然。還請王妃自便。”
悄悄擰了陸嵩一把,周婉容笑著帶陸輕寧退出廳堂。
“陛下有請,定是為昨日之事。你心裡,可有對策?”
陸輕寧早料到了這一切,“孃親莫要擔心,昨夜裡,爹爹已經跟我商量過了。”
想到丈夫方才那差點脫口而出的不敬,周婉容有些不信,“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只讓我安心?”
陸輕寧就是不探,也早看出了她的所思所想,笑著牽起了她的手,“娘,你不會真看不出來吧?爹他那完全就是故意的!”
周婉容哪裡會真不瞭解丈夫,但到底事關女兒安危,她難免失了分寸,“他真的昨晚就跟你交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