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究竟會怎麼你去試試就知道了,事不宜遲,就從今天開始訓練吧,畢竟實際上你們只有幾天的時間來磨合了,嗯,大概是五天,所以,耽誤不得。”
五天,能練出個什麼鬼東西哇?
事已至此,夏雨也只能奉命行事了。
“那麼汐月,我先走了...畫的方面,回去我再畫給你看,汐月的指導十分有用,我覺得我已經提升了不少,可以跟汐月一起繪製參賽作品了!”
說完,在女孩的眼神中,夏雨走出了部室。
“等等,老師,班長還在操場麼?”
那裡是最空曠的地方,並且還有這跑道這種東西,要訓練的話,去那裡是最合適的,不過現在人這麼多,夏雨可沒有自信能找到班長,嗯,應該還是可以的,畢竟那是會長大人,同時還是個美少女,身邊一定圍繞著不少學生,要找到似乎並非什麼難事。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或者說不浪費自己的體力與精力,夏雨覺得還是聞一下比較好。
面對如此多的安排,夏雨不得不精打細算自己的時間與精力安排,他可不想在學校掏空了身體晚上回家倒頭就睡,要知道還要畫漫畫跟本子呢!
話說,家裡那個環境,他哪裡有空去畫本子?
“不,她在鋼琴教室,你去那裡找她就行了。”
感情他不問的話還不打算說了?這老師是真的不靠譜!
“那麼,我走了。”
到了外面,夏雨先是找到分佈圖,對於學校那些社團在哪以及美術室之類的存在他是一概不知的,如果不是要加入漫畫部,估計連漫畫部在哪他也不知道...
“F棟一樓麼...”
夏雨只希望那位美少女學生會長現在身邊沒什麼人,否則,講真他不一定敢開口詢問...不過話說回來,不說的話豈不是就不用訓練了?
夏雨心中不著邊際的想著。
“唔,到了。”
打開門,清亮的琴音在教室中迴響著,像一粒粒具現的光點,敲擊在耳膜上。此時聽眾那並不少,夏雨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邊緣不敢靠近,況且對方還在彈琴也不好去打擾,只能在凳子上,閉上眼睛去傾聽。
練琴是一種痛苦,而聽別人彈琴是一種幸福。
連成一串的音符像一條又一條韻組成綢帶,從人的臉龐邊緩緩擦過,綿綿不絕。慢慢地,那些音節似乎變成了各種燦爛的顏色,或者笑著,或者跳著。輕輕,重重,是手指觸動琴鍵,黑白鍵的起落形成一種獨特的美,耳朵感受眼鏡看到的聲音,而這種聲音,讓人難以想象。
如此悅耳……實在不應該存在這種聲音,這是這個世界上該有的聲音麼。
夏雨只覺得鋼琴是如此奇妙,每一個音符都是如此悅耳動聽。低音沉穩,優雅;高音清亮,活潑;就像這世界上的顏色一樣,五彩繽紛,每種都是那麼的美麗。
奇蹟般的樂器。
一曲完畢,眾人皆是輕輕擊掌,凌雪霜在琴前沒有動彈。
“啊,下雨了。”有學生在驚呼,這並不意外,再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是烏雲密佈了,這讓夏雨有點小開心,因為這樣就不用去接觸凌雪霜了,講真這個女生氣場極大,該說不愧是學生會會長麼?
夏雨看看窗外,果然和學生說的一樣下起了細細的小雨。雨的顏色融化在空氣裡,不仔細看根本分辨不出。抬頭望去,上面的天空呈現出不白不灰的顏色,看起來像放了很久的黑芝麻糊。
“會長大人繼續吧!那個陪練的人都沒來,況且下雨了,也暫時訓練不了。”
顯然,這個人也知道凌雪霜有著其它任務,不過此時下雨,有任務也只能躲在雨水淋不到的屋子內。
凌雪霜說話,只是閉上眼睛撫摸著琴鍵,其意思不言而喻。
雨滴敲打在窗臺上,發出粉身碎骨的清響,前仆後繼,成為一串另類的伴奏聲。琴聲就在這樣的背景音下響起來了。先是幾個音調差不多的重複小節,然後,又是各種兩兩成對的高音音符。這曲調讓夏雨覺得自己好像坐在了雨中。
跳躍的節奏在雨裡響起,凌雪霜左手飛快地略過琴鍵,右手卻是跳躍著從一個白鍵到另一個白鍵。手指按下,鍵落下去,再起來,各種音符就從琴中迸出,
低音組成的和絃就像雨滴敲擊大地,大地發出的迴響。而兩兩的高音就像是雨滴全力敲擊大地,自己爆發的那清脆的響聲。
曲子漸漸進入高潮,雨下得越來越大了,小小的雨滴匯聚在一起,卻在一瞬間爆發出了巨大的響聲。叩問大地,又滋潤大地,它們化為聲音,化為泉水,化為空氣中透明的水汽。
鋼琴這時候爆發了力量,像是山洪,又是海嘯,耳朵已經被摧毀在了這如潮的音海中。夏雨彷彿能感覺雨滴已經落在了她的身體上,而她的衣服,已經被雨水溼透。
隨著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夏雨才回過神來,自己剛剛居然在琴中忘我了。
是因為現在在下雨麼?不過剛才的曲子,夏雨確定自己沒有在任何地方聽到過。1-6級的曲子他都看過,可以確定的是,這不屬於裡面的任何一首。
同樣好奇的學生不止他一個,便有好奇心重的學生先問道:“會長大人,這個曲子是什麼曲子?我怎麼沒聽過。”
凌雪霜淡然回道:“是我即興彈的曲子。”
“什麼?”有學生驚呼,夏雨也被其鬼才之力震驚到了,即興表演就有如此效果了,這是個什麼怪物?
“不愧是史上最強會長啊,不但學校風紀管理的井井有條,連個人愛好都是大師級的!”
阿諛奉承的,大概就是所謂的狗腿子了吧?也說不好是或不是,凌雪霜本人,的確有那個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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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扎特四歲學琴,五歲作曲,被譽為音樂史上的天才。
夏雨從沒想過自己居然會遇到一個和莫扎特一樣的天才,還是以這種方式。
這簡直就是華夏的莫扎特,天才一樣的人物,夏雨感謝這個雨天,這感謝抽籤出來的組合,否則他斷然不可能聽到這樣美妙的曲子,也不知道又這麼一位天才。
夏雨靜靜的回憶著琴聲。
先是重複的小調,左手的幾個八度的連續和絃,右手兩個兩個相連的音符,雨的感覺。再是如同潮水,重音,綿密地厚實的聲音,明朗清脆的聲音,節奏是……
“好舒服……”
單單是回憶,都有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了,夏雨不由有一種想要對方再來一曲的衝動。
旋律還在腦中迴響,琴鍵的觸感還殘留感受神經上,這是跟接吻一樣的美妙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但是,很多人,都喜歡。
“學生會會長果然了!不如我們來切磋一下吧?”
喜歡的人有之,不服的人亦然有之,畢竟哪怕是人民幣,也會有人不喜歡,更何況是人了。
外面的雨還在下,想著閒來無事,凌雪霜便微微點頭表示同意了,隨即先行離開了鋼琴。
看著朝自己的房間走過來的凌雪霜,夏雨只覺得頭皮發麻,有種被發現了的感覺,事實上他的感覺並沒有,這也不是巧合,即便是他躲在了角落,凌雪霜還是看到了並且走過來並肩站在一起。
“呵呵,會長大人。”
夏雨有些不敢看凌雪霜的眼睛,不過想到自己也沒做什麼虧心事,也就挺直了腰桿目不斜視的看著挑戰者。
“還不錯,你好,夏雨同學,我的名字想必你也知道了,的確就是你接下來的搭檔沒錯,不過這種天氣,也沒什麼地方可以練習的,就先待在這裡等會吧。”
凌雪霜分析道,夏雨聞言只能點點頭,他有些驚奇的看了眼這位頭髮雪白的美少女,對於對方會知道自己的名字感到意外不已,哦不,是對對方認出了自己感到意外。
明明,在班級上他不過是個小透明而已。
目光回到場中。
挑戰者的選曲是肖邦的升C小調幻想即興曲和革命練習曲。這兩首曲子都是肖邦在遠離故鄉,身處異地時所作,難度更是達到了恐怖的9級。
不過肖邦的特色是,即使是練習曲,旋律也格外優美動人。但也要求演奏者有左手有非常的能力。革命練習曲一長段一長段的激昂旋律全部都要求用左手彈奏。
而挑戰者看起來卻是也在實力非凡。這兩首九級曲目的幾個難點對他來說都不是問題。只見挑戰者手在黑白的鋼琴鍵上翩翩起舞,柔美而華麗的曲調就從鋼琴中傾瀉而出。
《幻想即興曲》!
長長的指尖在黑鍵上撥弄,圓潤細滑的音符就脫琴而出。曲調有種完全的浪漫,幻想式的只隨意識流動而進行的美在整個旋律中隨處可見。柔和、舒緩。它已經是僅僅為了美而美,完全的浪漫,完全的不羈,引領人們昇華到一種僅僅為了聆聽而聆聽的境界。
肖邦的這首曲子,寫於他遠離波蘭故鄉的時候,那時波蘭正處在亡國的邊緣。這首曲子,寄託了肖邦對祖國親人和朋友的思念和悲哀。整個曲子旋律絢爛奪目,華麗非常,卻有一種絢爛處掩飾不住的悲哀。就好像花兒開得正豔,卻知道它總有一天會凋謝一樣的傷感。
幻想式的曲調,充滿了一種潮水般如意識流動的跌宕起伏。音符就像潮水中飛濺的雨點,拍打在人的心靈。絢爛的曲調,引導人們飛上天空,化為飛鳥,白馬,蝴蝶,不斷地賓士,飛旋。
一曲畢,觀眾席的掌聲猛烈,也確實,這首《幻想即興曲》不管是從技巧和音樂情緒的運用上都無可挑剔,毫無斧鑿之感。
評委席上的評委也不住點頭,看來這場比賽冒出了很多的好苗子啊。
學生們充滿了陶醉的看著場中挑戰者的發揮,但很明顯,比不上凌雪霜,畢竟,學生們都沒有閉上眼睛去享受!
接下來是《革命練習曲》。
革命練習曲雖然是練習曲,可完全的脫離了普通的練習曲所會有的技術性的機械,平庸和枯燥。它完美的把旋律美和技術難度結合在了一起,堪稱練習曲中劃時代的一曲。
不得不說,敢挑戰天才的人本身也是一個天才,實力就是最好的證明。
只見他靈活的左手在琴鍵上爬得飛快,而每個音符都是那麼的清晰可辨。每一個音符,就像在用他全身的力量去演奏一般,在教室了迴響出美妙的琴聲。
這首曲子雖然同樣作於肖邦遠離故鄉的時候,但全曲更多的是一種悲憤激昂的情緒。此曲作於華沙陷落、起義失敗的時候,可謂是很好反應了肖邦的愛國之心。聽說肖邦晚年在教學生彈奏這首曲子的時候,曾經忘我的大呼:“啊!我的祖國!”。可見其情緒的濃烈。
看得出來,挑戰者已經吃到了這首曲子的神髓。他的手指飛舞,視線卻並不在琴鍵上。左手如蜜蜂採蜜一般飛速掠過琴鍵,每個音符卻一樣聲音大得可怕!右手按下連音後手高高抬起,鄭磊閉著眼睛,似乎在仔細聆聽自己所演奏的音符,他已忘我地沉浸在自己的音樂裡。
曲調達到高潮,在左手連續不斷的音流的襯托下,每一個高音都顯示出肖邦的不安與掙扎。
而鄭磊彈得也是充滿了肖邦的反抗精神,激情洋溢。技巧上也無可挑剔,每個音符非常清晰,也沒有錯音。可以說,在這兩首曲子上他已經達到了他所能達到的頂端!可以看出,在這兩首曲子上,挑戰者沒少下功夫。
演奏結束,教室裡響起了巨大鼓掌聲,這是凌雪霜表演的時候沒有的,不過也是,雖然即興表演非常厲害,但終究不是肖邦這種天才所創作的曲子的隊友,夏雨有理由相信,如果演奏者換成凌雪霜,也能達到這種效果,不,也許會更好!
挑戰者面帶笑容,看來是覺得勝券在握了。
少許,挑戰者雙手微壓示意學生們停下來,群眾也是非常配合的停下鼓掌的。
“那麼,現在有請凌雪霜會長進行迎戰曲目演奏。”
微微彎腰,宛如一個貴族紳士一般大氣,得體,只是眼中的高傲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
凌雪霜有一張圓圓的蘋果臉,皮膚和所有的小蘿莉一樣細嫩而雪白。頭髮直而黑,配上一雙大大的褐色杏眼非常可愛,同時,也非常冰冷,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夏雨注意到她的手顯得比普通人略長略長,嘛,彈鋼琴的人手都比較修長。
雖然說手長在彈鋼琴方面並不會佔多大便宜,手短的人比較靈活,而且彈出來的音色也比手長的人要飽滿。所以世界上也有許多手短的鋼琴家。但因為手長能夠跨更多的音,所以許多教鋼琴的老師還是喜歡教手大一點的學生。
少許,凌雪霜來到鋼琴旁邊坐下,自報曲目道:“帕格尼尼,李斯特,鍾。”
識貨的學生頓時驚呼出聲,不過馬上就停息了,因為在演奏者要彈奏時發出聲音是不雅的行為。
因為太不可思議了!居然會在一間學校看到有人彈這麼高難度的曲目,對方還只是一個高中生!
這首由李斯特改編而成的帕格尼尼的《鍾》,以他詭秘如惡魔演奏的旋律和超高的技巧難度而聞名。很多知名的音樂家都怕在演奏會時彈奏這首曲子。這首曲子如果評級的話,絕對超過鋼琴最高難度10級一大截!而這個女孩居然說,她要彈帕格尼尼的《鍾》!
但當琴音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不做聲了。
清晰的富有質感的音如時鐘在走動時發出的滴答聲,滴答作響,錯落有序,讓人彷彿看到了有塊巨大的表在走,不停地發出秒針轉動的滴答滴答聲。隨後,詭異的曲調響起,像是有無數的鍾出現一樣,它們代表著時間。而時間或快或慢的,在每一個鐘上流逝著。
鍾,表面是如此簡單,可裡面卻精密非常。它裡面要具有齒輪,而齒輪和齒輪之間又要精密地咬合在一起,這樣,才能使時間行走無誤。齒輪的轉動,發出聲音。秒針的轉動,發出聲音,而各種聲音匯聚在一起,變成時間。
凌雪霜對這首歌情緒演繹得如此簡單,使它更多像一首單獨的炫技曲目,不過這並不代表這就不好聽了。凌雪霜把它這樣詮釋也是有原因的,那是因為這首曲子本身並不需要感情來表演!
沒錯,這就是她的理解。
她曾經聽過多個版本的鍾,其中有兩個版本讓她記憶猶新。一個是中國鋼琴家李雲迪的,一個是俄國天才鋼琴家基辛的。其餘還有更多的,不過和他們的詮釋方法相差不大。
李雲迪的鍾,精密雖精密,不過太過柔情,聽起來更像一首舒美的普通鋼琴曲,拖拉、緩慢,矯揉造作,而沒有時鐘那滴答滴答作響的韻律感和顆粒感。
而基辛的處理方法,卻是凌雪霜所推崇的!
節奏清晰,音色飽滿,顆粒感明顯、均勻。基辛的《鍾》才是對《鍾》的正確詮釋。雖然很多人說基辛的《鍾》是一種單純的炫技,不過蘇墨閒認為《鍾》不是普通鋼琴曲,不能用普通鋼琴曲的表達方式去表達,把它用感情來談,反而是一種對《鍾》的侮辱。
《鍾》是什麼,它首先是一種記錄時間的工具,或者說這曲子是從反覆單調的鐘錶滴答聲的一種進化也說不定。它不需要感情,它的感情全由聽眾來發掘,從那單調的滴答聲中發掘。發掘什麼呢?發掘時間。是時間在滴答作響,而時間有情緒嗎?當然沒有,所以這首曲子不能用情緒來彈。
怎麼讓觀眾聯想到鍾。那麼只能用炫技式的彈法,準確,清晰,明確,顆粒感。而蘇墨閒就是這麼做的。
曲閉,觀眾的掌聲響起。未等手涼,似乎已經進入暴走模式的凌雪霜又開始了第二首彈奏。
“李斯特,鬼火。”
這回學生的譁然還沒出口就被詭秘的旋律被迫吞下肚了。
超技練習曲李斯特的鬼火!又是一首高難曲目!
整首曲子的旋律只能有詭秘而形容。就像夜晚魅惑旅人的鬼火,在空中靜靜地燃燒。它燃燒的姿態是那麼優雅,又那麼的驚心動魄。在夜色的遮攔下,顯出一種光怪陸離的美,讓人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要說凌雪霜最喜歡的鋼琴曲是什麼。就是這首了,沒有之一。
第一次聽的時候是在《交響情人夢》的動畫版裡,那詭異神秘的音樂一響起,就征服了她的耳朵。
如果給凌雪霜這個人用鋼琴曲下一個定義,那麼《鬼火》是最為恰當的了。
凌雪霜有才華,但總因為古怪的脾氣使人望而生畏,但也有一些人因為她的才華而被吸引而來,最後跟她成為最好的朋友。
要說,她本身就如同鬼火一樣同樣的怪異,但又同樣的吸引人。
或說天才都有點怪脾氣的吧。寫出這首《鬼火》的李斯特也是,以彈奏李斯特聞名的基辛也是。
所以同樣一首炫技的《鬼火》在她的手下,變得格外引人共鳴一般,獨特而讓人忍不住去聆聽。
如同鬼火一般,旋律在舞臺上衍生。音階一個一個低落下去,像鬼火遊動,不停地蔓延。
凌雪霜的手指飛動,她不過學琴三個月而已,在彈奏大難度的曲上還是有點吃力。而馬上最難的地方就要來了。
有驚無險!蘇墨閒馬上把技巧甩到了腦後,開始忘我地彈奏起來。
必須這樣,才能彈出動聽的琴聲。
聽吧!
聽我的主題曲吧!
旋律繼續,重複的小調,依舊詭異。手指起落間,黑鍵白鍵瞬時爆發出清脆的音符,就好像鬼火燃燒發出的噼啪聲。
鋼琴泛出漆黑的光澤,所有的燈光像是被那高高抬起又落下的手上的那黑天鵝絨衣袖給吸收了一般,變得幽暗非常。整個鋼琴就像是一個黑洞,源源不斷地吸收著光源。不知是不是錯覺,蘇墨閒身邊的光線好像扭曲了,她的人也變得像鬼火一般,朦朧不清。
最後一個音符結束時,像是要把兩首曲子未表達出來的訝異和興奮都表達似的,所有人都猛烈地鼓起掌來。這是這場比賽最為猛烈的鼓掌,連評委們都鼓掌了。
接著,不知是誰先帶頭,學生們激動的快要跳起來了,接著不知道誰帶的頭,掌聲如雷鳴般響起,全部學生都在猛烈的鼓著掌,並且大叫:“會長無敵,會長無敵!”
挑戰者呆坐在旁邊座位上,眼睛都凸出來了。;
毋庸置疑地,凌雪霜憑藉她超高難度的選曲贏過了個挑戰者,演奏部的鋼琴手。
挑戰者的表情很憋屈,凌雪霜來這裡借用鋼琴彈奏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但很多時候都是彈一些不怎麼出名的曲子,更多的時候在彈他沒聽過的曲子,據他猜測那是凌雪霜的原創曲目!
不過即使憋屈,但也只能服輸了,畢竟李斯特的高難度擺在那裡,九級曲目是如何也超越不了的,何況蘇墨閒還彈得那麼富有感染力。
雖然也是因為曲目輸的,但若是換成他來演奏的話,他也演奏不來那些超高難度的曲子,那根本不是普通人,不,就算是普通的天才也不能完美的演奏出來!
“你贏了...”
說完這句話後少年就離開了,原本抱著打敗冰神女神從而提出指導的想法也不翼而飛。
“真是的,明明這麼強為什麼平時總是表現的那麼弱啊!”
這很容易讓人產生錯覺好麼!
欲哭無淚。
“雨,停了呢。”
身邊站著的是凌雪霜,安靜,淡然,夏雨有些難以接受女孩的改變,明明談鋼琴的時候那麼狂暴(看起來很狂暴),離開鋼琴後卻平靜的宛如秋水一般,波紋都沒有。
“班長,你可真厲害啊...”
所謂天才,不,鬼才,說的就是這種了。
“拍馬屁的話就不用說了,我早已聽厭倦了,走吧,準備訓練。”
說完凌雪霜便走了,夏雨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也跟著離開。
他只是有感而發而已,並不是想要拍馬屁,更沒有想過用這種方式套近乎,這種名人美少女,他是一點也不想靠近,且不說護花使者眾多,單單是其本人的能力,就足以讓普通人望而卻步了。
雖然夏雨是有自己的才能,但是跟鋼琴並不搭邊,所以也沒什麼好說的。
“你喜歡漫畫麼?”
夏雨小懵,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問題,難道說,從自己成為搭檔的那一刻起已經是完全將自己調差清楚了麼?
“喜歡。”
雖然心中是這麼覺得的,但回答別人的問題是一種基本禮貌。
“有興趣把我寫的故事畫成漫畫麼?”
“額...”
夏雨不是很懂這個班長的意思,明明他是來陪練的,怎麼突然提到了漫畫那邊去了?
“葉幽,說我的妹妹,嗯,表妹。”
“嗯...”
所以,這跟他有什麼關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