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藍衣少女身上的友善便可以理解了。
西北,國公爺的地盤啊。
這位少卿大概就是西北官府回京的人員,做到這個程度的官,數不準也是國公陣營的心腹大將,作為陳國公的嫡女,自然會得到她的親近。
朝著藍衣少女輕輕點頭,陳曦這才道:“西北?我倒是不知道西北怎麼了,如若不是西北追擊匈奴五百裡,如今鴻臚寺怕是還想著如何開城十里迎接友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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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如今為西北流過血的官員女兒回來居然得了個西北小鄉的稱號?”
當年匈奴佔據西北重鎮,鴻臚寺開城迎接匈奴使者十里,送公主和親,才勉勉強強保住西北的安寧。
放在現在,說是國恥不為過。
“這位小姐,您不僅無知,還無義,這過河拆橋的功夫,怕是工部最擅修橋造路的官員也遜色三分啊!”
卷著自己的髮梢,陳曦的聲音意興闌珊。
“況且那盒子怎麼了?凡君子建功立業,哪個不是為國為家?”
“如今國家穩定,還不讓我將士家眷享受?這區區胭脂盒怎麼比得上這位小姐你的珍珠繡鞋?”
隨著陳曦的話,大家朝著綠衣少女的鞋子上看去。
綴著珍珠的鞋子看著極為秀雅,但是在場的哪個不是識貨之人?
這種鞋子上的繡線極愛抽絲,只穿了一回就不能再穿第二次,一雙鞋子保守估計也得六七十兩銀子,足足夠普通家庭生活三四年之久!
剛剛這位青衣小姐可是口口聲聲的“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呢。
怎麼這自己就如此不注意?
嚴以律人,寬以律己不外如是。
“況且,女子最為美妙的年華不花心思好好打扮,難不成還等到七老八十牙都掉光了才來打扮?”
上下打量著人,陳曦笑著道:“怕是悔之晚矣啊。”
呦,這不是國師大人的應援色嗎?
國師大人不僅御下嚴明,這下屬女兒芳心也是牢牢地鎖在他身上!
忽略自己身上若有若無的陳醋味道,陳曦心下調侃道。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用些華麗的飾品就要被指指點點是什麼到了?”
“國家危難之時,我等自然是義不容辭。如今國泰民安,朝廷什麼時候窮困到需要從我等女子身上拿錢救濟災民?”
“這位小姐,此舉是為了天下民眾請命,還是瞧不上朝堂諸公的能力?”
陳曦一席話下來,只說的那青衣女子額頭上冷汗連連,囁喏不言。
“如若這位小姐對於這胭脂有什麼意見,不用便是了,怎麼如今拿了在下的東西,卻在背後說三道四?這怕不是君子所為。”
一番連消帶打,只說的院中寂靜,在場人看著陳曦,終於把這位看起來懶懶散散的女人和傳聞中的那日宴會上舌戰縣主的女人對上號。
也果然,名不虛傳,這位大小姐能言善辯,一張嘴抵千萬金。
“是我錯了!”那位小姐見說不過,倒是利落道歉,就是隱藏的不忿還不夠深,被陳曦侃侃發現。
院角掃撒丫鬟見著爭論結束,悄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