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人聽著他的話,苦著臉道:“誰不是呢。”
若不是家人被人捏著,他們也不想幹這些掉腦袋的活。
“哎!”
兩個軍卒沉默的跟在運送糧草的隊伍裡,伺機而動。
……
“主子,飄雪了!”
陳曦聽著小丫頭驚詫聲音,朝著窗外望去。
司徒景不知不覺走了一個多月,北邊的天總是冷的特別快,那時候還在下雨,如今卻已經瞟了雪。
初冬的第一場雪分外的溫柔,陳曦瞧著窗外只剩下光禿禿枝丫·的老樹,沉吟半晌道:“聽說西北那邊早就落了雪?”
何止落雪,西北又是一個災年,前些日子戶部報上來那邊不知道又壓塌了多少房子。
還在,災難是相對的,匈奴人在這場大雪中,不知道凍死了多少戰馬牛羊,對於在西北打的不可開交的陳戰來說,也許是一個難得的喘息,也是能將匈奴徹底趕出去的機會。
“也不知道現在南邊怎麼樣了。”
司徒景祖籍江南,應該是會習慣南邊的溼冷的吧……
指尖夾著一張“娘子記得想我”的紙條,陳曦不有自主的想著那男人。
綠柳看著小姐有幾分單薄的背影,識相的不說什麼,小姐不是在問她,只是心有思慮罷了。
“王妃,文清先生到了。”聽著門外的聲音,陳曦才回過神來。
自司徒景走後,門客除了特別重要的事情要轉給司徒景意外,一些零碎的事務都交由她處理了。
兩個手握兵權的男人不過走了一個多月,這京城中的暗流就越發洶湧。
先是先帝親弟趙王上奏請求太后垂簾聽政,再是遠在宮中的白悠然傳出來皇帝再次虐待她的訊息。
這其中最為值得注意的便是賑災成功的柳騫攜帶著東南積攢下來的良好名聲歸朝。
不過這位淮王世子一如以往,還是一個低調中又帶著幾分悠閒的閒散王爺。
陳曦看著進來的中年書生,微微一笑,怎麼會是一個閒散王爺呢?
“文清先生請。”
孫文清看著這位王妃,心下有些複雜,嘆了幾聲還是轉為敬佩。
不得不說,在王爺不在京城的這段時間,王妃是極大的主心骨,他們如今一些不能決策的事務,也不用等著兩三日的飛鴿傳書。
朝堂之間沉沉浮浮,需要的就是一個契機,這無疑是給他們極大的便利。
不過這位王妃的身份,仍然是巨大的問題。
“文清先生,今日有何要事啊?”
司徒景手底下這些人花花腸子九曲十八彎,實在是陳曦不能及,每次和這些人打起交道來都讓陳曦禿頭。
“王妃,如今趙王居心叵測,奏太后垂簾聽政,絕對是萬萬不可行之事。”
這件事情瞎子都看的出來,趙王敢這麼上奏,絕對是和太后達成了什麼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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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上年紀小,耳根子軟,不知在太后的唆使下回做出什麼。
如今雖說皇家式微,但是還是有一股堅定的保皇派的存在,這些人如果擰成一股勁兒,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