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感到一股涼意透過兩人接觸的地方傳向四肢百骸。
接著她被他強硬地帶走了。
可是我還想採血呢！
封楠彤的想法只能暫時摁下去。
兩人選了一處太子府僻靜但桌椅俱全的暖閣屋舍落腳。
太子府極大，這個地方封楠彤沒來過，她奇怪，九王爺居然知道這種地方，而且還不會有任何人前來打擾。
推門而入，屋裡黑漆漆的。
待適應了黑暗以後，依稀能夠看到這裡的一桌一椅甚至是……地上還躺著一個人？！
“這個是——”
以封楠彤此刻的眼力，看得出來，這個人已經沒氣了。
但這個的衣著很是體面，不像是這府裡面的下人。有點眼熟，這個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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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世離，死了。”
“什麼？”
封楠彤聽見九王爺對自己如此說以後，她震驚地瞪大了眼。
王爺把高世離給殺了？
“本王來的時候，瞧他不順眼，便殺了。”
對此凌君故不想解釋太多的樣子。
封楠彤站在原地，腦袋有點轉動不過來了，她甚至不知道九王爺此來用意。
還是說，因為之前他們之間有點小意見，所以王爺不高興了？
可就算如此，這個人也不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人。
“本王明日應該會出征。”凌君故聲音像是這夜色一樣，又濃又黑，帶著一股別離前的淡淡的清冷。
“出征？”
封楠彤被這個訊息打擊得有點反應不過來了：“怎麼會出征呢？什麼時候回來？去哪裡？”
見九王爺抬眸看著自己。
封楠彤趕緊道，“是這樣的。你身上的病疾還沒好，我研製的藥物還不太夠呢。還有，你生病這件事情皇上會擔心你的，不一定會出征吧？”
這個訊息她都沒聽說，一定是九王爺預測的。
所以說，也並不一定會發生這種事情。
“本王不在這帝都城，你凡事要小心。”凌君故想想，再道，“有些事，本王會在離開之前替你處置好。其他的，就靠你自己了。”
他說完之後，開門就要走出去。
“等等王爺。”封楠彤沒料到他居然就這樣走了，可是她還沒從離別之中消化完成。
凌君故應聲止住腳步，回眸看過來。
瞅見他的眼神，封楠彤似乎從中讀到了某種莫可名狀的情愫，彷彿九王爺是喜歡她不捨得她一樣。
“王爺放心吧，我一定會研製出藥，把你身上的病給完全治好的！”
封楠彤握住凌君故的手，堅決地說道。
“只有這樣？”凌君故挑挑眉，她要說的話，只有這些？
“王爺什麼時候回來？”封楠彤想了想問道。
凌君故不語，兩人沉默半晌，他再道：“你對本王還有什麼話要說的？”
之所以沒有說話，他是在等她。
等她說，甚至是給了她時間去想。
‘我舍不得你！’
封楠彤趕緊想了想，立即脫口而出。
又是一陣長長的沉默。
凌君故不語，垂著眸，朦朧的月色下，看到他長長的眼睫格外好看。
“本王……也舍不得你。”
凌君故扔下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他的話迴盪在耳邊，封楠彤覺得臉頰熱熱的，耳邊彷彿有好多迴音，都在重複九王爺對她的這句表白。
他這是表白了？
封楠彤猛地反應過來，然後立即低頭看自己，什麼都沒有！
古人不是最流行定情信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