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抄完一遍，便可以完成太后的要求，待到那時，本王再前去拜見。太后娘娘的病疾，也會因此痊癒的。”
凌君故頭也不抬，語氣平淡卻無端帶著冰稜般的冷意，華麗的氣質，令人既沉迷又不敢違抗。
“是。”
宮婢不甘地應一聲，目光一直粘在凌君故身上，最後往那燭臺上看一眼，爾後扭身，飛快退下去，並帶上門。
門被帶上的瞬間，凌君故抬臂，修長的手臂將那燭臺提起，冰涼的指尖在燭臺下面，那被燃起的一絲絲的灰黑色的扁扁的藥丸……狠狠摁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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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藥丸放入袖內，凌君故轉而繼續執筆書寫金剛經。
同一時間，正在用晚膳的皇太后聽到宮婢來稟報，“太后娘娘，都已經準備妥當。”
“哼，哀家就知道他抄不完是不可能離開那間佛堂的。”
皇太后軒氏此刻穿著一襲湛藍色繡著金絲邊的宮裝，身形微瘦，容顏雖然保養得不錯，可依然看得見很深的法令紋，以及額頭上那深深的橫紋。
她一雙長長的鳳眼，精神濟濟，非常冷酷，轉動間充斥著一絲絲的寒意。
說話間，那眼神之中的寒意冽冽。
看得手下的宮婢明羽微微打顫兒。
這令她想到先前看到的九王爺。
那股同樣的冷酷寒意，他們是這樣地神似啊。
外界傳言，都是皇太后對九王爺有多寵愛，但是沒人會真正知道吧，自打昨日九王爺入慈寧宮之後，他滴水未進，更別說是吃飯了。
皇太后說身子不適，希望九王爺能為他祈福，一出口便要一百遍金剛經。
九王爺便進了佛堂抄經書去了。
其實皇太后喜愛的人還是太子吧，至少太子每次來都會被皇太后十分疼愛地招待。
大概是因為九王爺的母妃不在的關係吧。
九王爺是宮女所出，誕下他之後，聽說是被賜死了，還是皇太后親自賜的毒酒。這些事情，九王爺應該也是知道的吧。
明羽想了想，不知道九王爺現在怎麼樣了。
就在這時，聽見上首傳來皇太后的聲音，“明羽，你帶著兩名宮婢過去佛堂瞧瞧，有訊息的話，回哀家。”
明羽心中一動，她知道太后娘娘是什麼意思。
雖然如此，她依然願意飛蛾撲火。
九王爺是人中龍鳳，她這樣的宮婢，能得到九王爺的寵幸，是再大不過的幸運。
哪怕是被利用即棄，她也是願意的。
“是。”當下明羽帶著兩名宮婢一塊結伴前去佛堂。
走到門前，明羽在外面稟報一聲，“王爺，奴婢來送茶水了。”
裡面沒有動靜，明羽心中一動，當下腳步加快了幾分，接著推開佛堂的門，就看到在衝門口的位置，九王爺一襲白衣歪睡在桌案上，旁邊的燭盞還在安靜地燃著。
“快去稟報太后娘娘。”
明羽心中一動，大喜。
她扭頭吩咐小婢去回太后，自己則是讓另一人在外面等著，她反手關了門，一步步靠近那道雪白色的身影。
隨著愈發靠近，明羽的心跳動得越發厲害，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她臉頰緋紅，連腦袋都有些嗡嗡作響，嘴唇幹得厲害，她忍不住輕輕舔了舔。
她若是能誕下九王爺的子嗣，那麼她的後代是皇族。
想著時，她已經走到了燭盞前，微微佛身，伸手，指尖慢慢探向九王爺那絕美的側臉處，三寸，兩寸，一寸……
“呃。”
一道輕微的聲音揚起，明羽感到眼前一黑，便再沒了後面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