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你沒看到上面的血嗎！”封蕾瀅禁不住大呼。
聲落，封老夫人沉臉扭頭盯過去。
封蕾瀅意識到後，趕緊閉上嘴巴，忐忑地低下頭去——
只是……這些金銀手飾，難道不是九王爺攫奪來的嗎？
看起來還真的是他們打造的！肯定問題出在他們身上！
南斫聞言，略有些異了下，便重新拿起步搖，並仔細觀察著。身邊的劉仁兒亦是面色大變，如臨大敵，湊上前亦看。
此事非同小可！
九王爺訂了一大筆手飾在他們的工匠鋪。
而且蘇制匠鋪乃是帝都城數一數二的存在，絕對不可以出任何差錯，何況這幾十年來，也從未出來一絲差錯。是以，說這步搖上面有血，若是真的，才是莫大的失誤。
這不僅僅是砸“蘇制”金字招牌，更重要的是，這會得罪九王爺！
他們都知道，九王爺訂了這些手飾，實際上上送進了國公府。
所以，萬分差錯都不可以有。
“怎麼？”劉仁兒趕緊問。
南斫卻是微微一笑，他將步搖呈上去，語氣聽起來輕鬆了很多，他道：“這上面的血跡，並非是從我匠鋪之中所弄，而是在出了匠鋪門之後所塗上去的。”
“哦，你怎能肯定？”
封老夫人對於這個答案依然不太滿意。
“老夫人請看，這血在步搖上的凝固程度，可以檢視出，血落在步搖上面，不過一日一晚的光景。而這批首飾，早在七日之前便出爐，而且據在下所知，它們入駐國公府的時間，也有四五日的光景了吧？”
南斫說罷以後，拱拱手，退了下去。
這時劉仁兒抱拳向封老夫人行一禮，道：“不知老夫人可還有其他的疑問，或者是需要打造首飾，盡可吩咐下來。”
“退下吧。”
封老夫人揮揮手，劉仁兒見狀，也並沒惱，因為封國公府值得他們這樣做。他帶著一干工匠行禮，然後陸續退下去。
工匠們退下去之後，禧壽院一時安靜如雞。
而那步搖，則是被翠兒重新捧回來，放到桌上。
只見封蕾瀅見到步搖後，猛地朝後退一步，躲得遠遠的，像是見鬼一樣。
“現在知道了？”封老夫人語氣嚴厲地問道。
封蕾瀅不敢搖頭，只得點頭，“孫女都知道了。”
“去查查，究竟是誰，往小姐的頭飾是抹血，查清楚了來回報。”封老夫人不悅地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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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兒以及厲嬤嬤等人便急急點頭應是。
下人退了後，封老夫人招手，讓封蕾瀅到跟前，語氣一變，溫慈地告誡道，“蕾瀅，在事情沒有得到證實之前，不可胡言，你可明白？”
封蕾瀅狠狠打了個寒顫兒，雖然老夫人這般溫和地對自己說話，但是她的語氣裡面卻是刀光劍影，令人遍體生寒。
“嗯，孫女下次再不敢了。”封蕾瀅連連搖頭告饒地說道。
“嗯。”
封老夫人這才算點頭了下。
只是今日這件事，卻是在國公府內宅揚傳起來。
下人們之間傳著話，說是九王爺送了帶血的步搖，不定是在戰場上搶奪哪個冤魂的；有的則是說七小姐心懷鬼胎，明明知道，卻還送給六小姐，真是披著羊皮的狼……
話語很快傳播開來。
沒過多久，傳到老夫人這裡。
封老夫人本以為事情就此止住，沒想到竟越傳越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