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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洛基的新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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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我們的宴席呢?”在凱旋歸來的隊伍之中,托爾伸長了脖子望了望阿斯加德的方向,忽而不滿地說道:“難道巴德爾跟哪個漂亮的姑娘找了個草垛休息去了,沒有為我們準備慶功的宴席嗎?”

托爾的抱怨引起了提爾等人的笑聲,然而笑著笑著,他們也絲毫發現了不對的地方。在阿斯加德城門外的廣場之中,雖然已經堆積著無數桶酒,與一些待宰的牲畜,但是似乎並沒有人在進行宴席的準備,也沒有任何歡笑、高歌、碰杯與吟誦史詩的聲音,就連一些人群之中的詩人也不過是撥動著手中的琴絃,奏響了哀怨悲傷的曲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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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群之中,一群人圍出了一個圈,除了彈奏哀樂的詩人們,所有人都低著頭一言不發。感到不對的奧丁將手中芬里爾巨大的屍體直接扔在了地上,擠開了人群向那個圈中前去,而托爾等人也緊緊地跟隨在奧丁的身後。

外圍的人見到奧丁等人接近,連忙招呼著人們為他們讓開一條道路。順著眼前堵路的人讓開的通道,奧丁看到了自己並不受寵的孩子瓦利跪在中央,而失去了生氣的巴德爾雙手握著一根斷矛,無力地躺在了瓦利的懷中。

奧丁感到自己彷彿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憑藉著身後托爾的攙扶才沒有直接倒在地上。大滴的淚水從奧丁的眼眶之中流出,奧丁無力地挪著步子,從瓦利的懷裡接過了自己的兒子。

巴德爾雖然才剛剛死去,但是大量的出血與血凍毒素的作用使得巴德爾的臉異常的蒼白。望著自己痛苦死去的孩子,奧丁毫不在意自己身上華貴的盔甲會被血液髒汙,直接將自己的孩子抱在了自己的懷裡,仰天發出了一聲聲巨大的哭泣聲。隨著奧丁的哭泣,所有人也都受到了觸動,為巴德爾的死悲傷哭泣起來。對於他們來說,巴德爾的死並不止代表著一直守護自己的神明隕落了一個,還代表著失去了一個最好的朋友。

“誰!幹!的!”哭泣的奧丁毫無拘束地散發著自己的悲傷,用哭泣到嘶啞的聲音向著瓦利詢問,而一直流淚的瓦利並沒有說話,只不過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另外一具屍體。這具屍體穿著樸素,相貌醜陋,甚至沒有多少人能夠認出他的身份。畢竟,霍德爾在來到阿薩部落後,一直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因為只要他出去,就會淪為巴德爾與其他人的笑料。

而阿斯加德的人也根本不在乎他的長相,只不過是在他心中發洩著自己對於一步登天者的嫉妒而已。最後,還是托爾告訴奧丁他的身份。接著,在下一秒,霍德爾的身體就被從奧丁手中射出的一束火焰化為了灰燼。

“洛基!”即使自己的孩子被折磨致死,奧丁依然憑藉著作為上位者的威嚴壓下了自己心中的悲傷。在托爾告訴他是霍德爾殺死了巴德爾的一瞬間,奧丁就明白了許多事情。自己雖然沒有見過霍德爾,但是聽說過這個人的名字。他是洛基最為忠誠的獵犬,除了洛基誰也不能指揮他。而他現在卻成為了刺殺巴德爾的刺客。自己由於錯誤的情報使得提爾失去了手臂,以及自己兒子巴德爾的死,都是來自於洛基的設計。在這一瞬間,洛基感到自己和洛基最後的一點友情也消失了,剩下的只不過是無窮無盡的恨意。

“洛基這個邪神殺死了我的孩子!”奧丁憤怒的吼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後,奧丁對著前來迎接自己的人們命令到:“殺死所有洛基的信徒!所有人都去搜捕洛基和他那骯髒的信徒的蹤跡!我要將他們一個個都處死!”

接著,奧丁將巴德爾身體之中的榭寄生長矛拔出,用悲痛的口吻說道:“將這柄弒神之槍拋進大海之中。提爾!”

“在!”提爾立刻單膝跪地,等待著自己父親的命令。

“召集我們的軍隊,然後將所有洛基的信徒開膛破肚,讓他們流血而死。如果找到了洛基的蹤跡,就立刻帶著軍隊去殺死他!如果沒有找到這個狡猾的畜生,你就帶著我們的軍隊去清掃所有附近的部落!我要用一萬個人的血來祭奠我可憐的巴德爾。”

如果是平常,提爾一定會勸阻奧丁這樣嗜殺的命令,然而在暴怒的奧丁面前,提爾還是低下了自己的頭,尊敬地稱是,並立刻起身召集著軍隊。

然而,在命令霍德爾去執行這個襲擊任務後,洛基就帶著自己所有的信徒離開了。洛基並沒有力量庇護著這麼多人躲開奧丁的追殺,但是卻可以使得他們獲得安全。這些人被洛基打亂,向著阿斯加德外的各個衛星城、在外部的殖民漁村等地派出。隨著阿薩神族力量的闊張,越來越多的外鄉人前來尋求奧丁的庇護。在短短的幾個月內,奧丁就設立了十幾個村莊,以及三四個小鎮。

很明顯,以洛基現在一千多人的信徒如果隱藏身份,前去混進這些小村之中,根本就不會很難。即使奧丁最終反應了過來,能揪出一半的人都算是奧丁厲害了。而剩下的人依然會帶著對洛基的信仰生根發芽,並成為奧丁與阿薩神族身上的一個巨大的毒瘤。

完成了這一切設計的洛基歡快地離開了這裡,向著遠方走去。想要從阿薩神族之中榨取最多的信仰力量,就需要先搞垮阿薩神族。而想要搞垮阿薩神族,就需要一支軍隊。即使洛基現在只有一個人,但是他卻可以憑藉著自己玩弄人心的力量,以及豐富的知識,來從各種地方獲取所需的助力。

洛基的行動十分迅速,甚至不比全力衝刺的芬里爾差。隨著一座座山嶺,一條條河流被洛基踩在了腳下,洛基終於到了他想要到達的目的地。聽著自己前方那人聲鼎沸的部落之中發出的各種聲音,以及部落圍牆上鮮豔的如同血液一般的火紋大旗,洛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一步步地接近著這個巨大的部落。

“是誰!”在洛基剛剛離開叢林,向著這個部落前進的時候,就立刻被忠於職守的偵察兵發現,然後就是一支箭落在了洛基身前的土地上。洛基並沒有繼續前進來刺激他們,而是停在了原地,抬起頭大聲的宣佈著自己的身份:

“霜巨人洛基求見尼德霍格部落的蘇爾提爾!我能夠帶領你們復仇,將他們施加在你們身上的痛苦十倍的還回去!”

而此時的奧丁,則神色嚴肅地站在自己的宮殿之中,用自己的血在地上書寫著一些詭異的符文。隨著符文的書寫,奧丁身邊的空間慢慢震盪了起來,伴隨著一股詭異而邪惡的氣息,空間被破開了一個裂縫,而許多大小不一的眼睛從這些裂縫之後觀察著奧丁。

這就是知識魔神莫拉,赫麥尤斯莫拉。在離開了莫拉的異典世界後,這是奧丁第一次召喚莫拉出現。這個魔法會給奧丁帶來極大的負擔,但是為了讓殺死自己的仇人付出代價,奧丁依然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想要他的蹤跡,對此,你想要我付出什麼都可以。”在莫拉出現的一瞬間,奧丁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有一股力量在保護著他。不過,不需要多久,我就能找到他的蹤跡,然後我會將你送到他的身邊。而你要付出的東西並不多……”對於奧丁並不十分客氣的語氣,莫拉根本不以為忤,而是答應了奧丁的請求:“我給你的知識並不是讓你自己使用的。將那些盧恩符文的力量教授給你的人民吧,這就是我的要求。”

“我!同!意!”而莫拉立刻就滿意地獲得了奧丁肯定的答覆。

在夢境之地中,耶夢加得在大街上四處漫無目的走著。這是耶夢加得第一次進入人類的城市,因此對於所有東西都感到了新奇。

那些被稱為貓的有著柔軟身體的小生物對耶夢加得產生了極大的吸引力。在這座城市之中,似乎它們有著很高的地位。熱情好客的居民們在接待耶夢加得的時候,常常會提到“在烏撒,沒有人能殺死一隻貓”來提醒這個好奇的外鄉人。而許多有關於心懷歹意之徒想要傷害這些貓咪,卻最終變成了白骨,或是直接消失的傳說故事也讓耶夢加得對這些貓產生了一些敬意。(來自於克蘇魯神話短篇原著《烏撒的貓》,在長篇小說《夢尋秘境卡達斯》中也有和烏撒有關的劇情)

在這個世界之中,似乎有著許多只存在於幻想之中的生物。比如一種被稱為祖各人的生物就是這樣。他們是小個子的怪物,有著類似於人的四肢,用拍打自己身體的方式進行著交談,並擁有著一定的智力。烏撒的人類很討厭祖各們的存在,因為他們會偷竊烏撒人藏在家裡的美酒,甚至傷害到他們的孩子。因此,烏撒人將這些祖各們抓了起來,全部關在了籠子之中,作為飼養貓咪的生飼料。

而耶夢加得對於這些祖各也十分厭惡。作為楚原的子嗣,耶夢加得繼承了一些來自於楚原的審美觀,而醜陋骯髒的祖各自然會使得耶夢加得不爽。

耶夢加得在烏撒習慣於白天睡覺,因為他覺得在晚上似乎總有一些東西在注視著自己。而當一天晚上他從填滿了助眠香草的枕頭上起身時,他聽到了一些細細小小的咪咪聲響在窗外。一直對於這些小貓很有好感的的耶夢加得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坐了起來,然後從窗外大樹的樹枝中發現了一隻小貓,一隻瘦瘦小小的橘色小貓。

這只小貓應該是跑到樹上,但是找不到路下去了。想到了這點的耶夢加得伸手抱過了小貓,並從自己不多的食物儲備中找到了一塊麵包,並將麵包泡在了牛奶之中和小貓分享。

在做完這一切後,耶夢加得將這個意外的客人送了出去,並坐在自己的視窗,像自己在烏撒過的每天一樣,沉浸在美麗的月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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