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突審爆牙
這真是痛快的一次行動，張向明和肖英姿不得不佩服詩音姐，別看她柔柔弱弱的，腦子可不弱，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有當場抓住爆牙，不過這也不用擔心，有這些工人在，爆牙還跑得了嗎。
肖英姿為了預防萬一，萬一局裡等一會又要將這些人提走，肖英姿只留下兩名民警在現場配合張向明，自己馬上和其餘的民警帶著那些工人往派出所趕，她要搶在公安局的前面審問這些製假分子，當然她的主意目的就是讓這些人供出老闆是誰。
官場中第一個知道印製假幣的當屬公安局的何局長，當他在電話中問清楚了那個窩點的位置的時候，連電話也沒有放下，坐在椅子上發呆，他很清楚，那地方是爆牙的一個點，而且他也會牽連在其中。不過發呆也只是一會的功夫，畢竟他是個公安局長，知道現在要把這件事情包住已經沒有可能，如果現場都是派出所的民警那還好說，但是麻煩的是還有鎮政府的工作人員，要包住這事除非把他們都殺了。
何局長知道這時候最重要有兩件事，第一馬上通知爆牙逃跑，第二趕快將現場抓到的製假人員全部帶回局裡。
刑警隊的劉副隊長又一次來到東區派出所要人，肖英姿這次不發怒，她樂著呢，一回來就突擊審問那幾個負責管理機器的師傅，這些人原來就是賺工資的，到了這個時候當然不會為爆牙死扛著，用不著民警們動手動腳，幾個人都把爆牙給供了出來。
劉隊長怪不好意思地對肖英姿說：“肖所，真的對不起，我也是奉命行事，又來向你要人。”
肖英姿笑得滿臉幾乎都是潔白的牙齒，“劉隊，沒關係，人你儘管帶走，順帶把這個也帶給何局。”肖英姿揚了揚手中的筆錄復印件，遞到劉副隊長的面前。
劉隊長剛走，肖英姿馬上集合民警，既然何局長已經來向她要人，那些工人也供出了爆牙，肖英姿決定先下手為強，馬上把不多的警力分為三路，兩路分別前往爆牙開的那兩家酒家，她自己帶領一路撲向最有可能發現爆牙的別墅區那裡，現在她的警車可以鳴笛了，刺耳的警笛聲一路狂叫著衝到了爆牙的別墅門前。
爆牙這時候正在他的別墅裡，他正想溜呢，這傢伙也在埋怨運氣，人家透過關係找到他讓他代為加工一批人民幣，紙張和印板都是人家提供的，這也是他第一次幹這事，想不到這第一次就出了問題，一接到何局長的電話，爆牙還在給手下們交待一些事情，卻不想肖英姿來得這麼快。
爆牙也乾脆，反正抵抗也無濟於事，乾脆就裝起了英雄，只見他雖然臉色已經煞白，不過還是強裝出一付笑臉，微笑著從別墅裡面走了出來，肖英姿手裡握著手槍，一看見爆牙馬上向身邊的民警一擺頭，兩位民警走到爆牙身邊咔嚓就給他上了手銬。
肖英姿把抓到爆牙的訊息通知了張向明，張向明也不閒著，現在他就想把這件事情搞大，肖英姿帶著那些工人剛走，張向明馬上就向林中明和吳繼宗還有鎮裡的兩位頭彙報了此事。
這真是石破天驚的事情，林中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印製假幣，這在“江平縣”還是第一次聽說過，不但是林中明，吳繼宗聽完了張向明的電話也站在電話旁邊呆立了幾分鐘。
何局長第一個來到現場，張向明現在倒好，當起了臨時打假隊的頭，這是他無意中發現的，他還得在這裡等著向到來的領導們彙報事情的經過。
林中明和吳繼宗幾乎是同時到達，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他們怎麼敢怠慢，這要是上邊追究下來，他們兩個也要負不小的責任。
雖然是下午快要下班的時間，但是縣委常委們以及公檢法的有關領導全部都被叫到縣委小禮堂，現在準備召開關門會議，到會的人員除了林中明，吳繼宗和何局長之外，其他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什麼重大的事情，不過看著書記和縣長的臉色，大家都覺得有事，在這種氣氛的影響下，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付嚴肅的表情。
林中明一開口就把事情直接說了出來，“同志們：有一件事需要馬上通知大家，今天下午，“洪川鎮”副鎮長張向明帶隊檢查山林防火，無意中查到了一處印製***的窩點......”
林中明的話還沒有說完，縣委們立即出現低聲的交談聲，何局長的表情表現出特別的嚴肅，林中明不顧常委們的竊竊私語，繼續說道：“據公安局對現場製假人員的審問，這個窩點的老闆就是盧強，綽號爆牙。”
原來是他，會場的交談聲比剛才更加大聲，如果這時候有人注意到馬鳴的話，就會發現他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
不管常委們的聲音如何熱烈，馬鳴這時候已經充耳不聞，他呆坐在那裡想著心思，心裡正在罵著爆牙：這狗東西，別的東西可以假，竟然印製假幣。
“那麼爆牙抓住了嗎？”馬鳴終於回過神來，並且問了這個他最關心的問題。
“這個問題請何局長說說。”林中明說著望著何局長。
何局長想了一下才說：“已經派出警力緝拿盧強，但暫時還沒有他的行蹤。”
“那麼有沒有通知各個派出所，最好檢視一下各個收費站的監控錄影，如果盧強已經逃跑怎麼辦？”吳繼宗同樣看著何局長。
“我來的時候已經吩咐過了，現在估計已經通知下去了。”
對於何局長的回答，現場的人都感到詫異，堂堂一個公安局長，竟然不懂得第一時間就通知各個派出所協同抓捕爆牙。
何局長好像也覺得剛才的話有點難以自圓其說，又做了補充，“由於現場沒有逃掉一個人，所以我們分析盧強應該還不知情，決定實行秘密抓捕，這也為了預防萬一爆牙還有合夥人，也不會讓他的合夥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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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理由倒還說得過去，林中明看了大家一眼又說：“現在我們要討論的是，這個問題要怎麼樣處理。”
“能壓就壓吧，最好不要上報。”這個說法得到多數常委們的認同。
林中明搖著頭，“怎麼能壓得住，這不比平時所抓到的那些簡單的假煙假商標，這可是***。”
“要不這樣吧，先不要上報，等抓到盧強的時候，看看審問結果再做下一步的決定。”吳繼宗的這個想法暫時得到到會人員的同意。
馬鳴一走出會場，暗暗覺得事情不妙，因為無意中查到的人是張向明，這未免也太巧合了。
張向明這時候正想瞭解一下肖英姿審問爆牙有沒有什麼進展，公安局的何局長一到，張向明馬上把現場移交給他，現在他已經可以功成身退，如果爆牙能夠在肖英姿的審問之下交待出受馬鳴指使殺人的事情，那麼整件事情就是完美的勝利。
爆牙跟肖英姿已經交鋒了幾次了，這傢伙現在還是像以往那樣，任憑肖英姿怎麼問，他就是不開口，肖英姿心裡有點急，雖然爆牙別墅裡的人都被帶到派出所，何局長和馬鳴一時還不會知道爆牙已經被抓，但是也不能拖得太久，時間一長，爆牙被抓的訊息就會洩漏出去，所以必須要在訊息還沒有洩漏出去的時候讓爆牙開口。
“盧強，你別想著這次能和以往那樣有人放你出去，你這次誰也不敢保你，你想想，平時保你的人還敢沾上印假幣的你嗎。”肖英姿用上攻心戰術。
“哼哼，不就製假嘛，多了去了。”爆牙說話的還翻起了白眼。
肖英姿笑著點著頭，“跟你說白了吧，你不但製假，還有比製假更嚴重的事情，你別以為你自認為幹得天衣無縫，你太小看警察了。”
爆牙聽了肖英姿這些話，心裡格登了一下，一時也有點緊張，暗自想著：難道她指的是殺死任中發的那件事？
不過爆牙也不是小孩子，肖英姿這麼一句話也只能讓他緊張一下而已，開口又說：“老實告訴你，我幹的事情很多，有些已經不記得了，包括包養了五個*。”
肖英姿發笑了，爆牙剛才的緊張她已經看在眼裡，這傢伙也夠狡猾，居然還想反套她的話。
“盧強，我告訴你，我們不但知道你幹的事情，連你的關係人我們都知道，你現在還在等著救兵嗎？”
這時候一個民警走到肖英姿身邊，“肖所，張向明副鎮長說有事找你。”
“怎麼樣，承認了沒有？”張向明一看見肖英姿，急切地問。
“還沒呢，你以為這傢伙那麼容易就說呀。”
張向明想了一下，突然說：“能不能讓我在他面前說幾句？”
肖英姿睜著眼睛回答：“不行，那是違法的。”
“哎呀，你整天就是法呀法的，法律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只要在他面前說幾句話，保證他精神徹底崩潰。”
肖英姿怪怪地看著張向明問道：“你可別說笑，現在不是說笑的時候。”
“你別死腦筋了你，你這樣問下去要問到什麼時候，說不定等會何局長又來要人。”
“那好，不過得快點，不能說太多。”肖英姿說著將張向明帶進審訊室。
張向明看著被銬在椅子上的爆牙，還衝著他笑了一下，雖然爆牙看見他立即又翻著白眼，不過張向明還是一付慢理斯條的語氣，“四個人，連同任中發五個人，兩輛摩托車，兇手兩個人，一個的身材跟任中發差不多......”張向明故意停頓了一下，看看爆牙的反應。
肖英姿和負責記錄的民警都覺得不知道張向明在說什麼，不過爆牙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好像一張白紙一樣，而且渾身還微微發抖。
張向明見爆牙的神經差不多承受不了了，又提高了聲音說：“前面一個人揹著已經暈迷的任中發，後邊一個彪形大漢，腳上的鞋子釘著兩塊正方形的塑料板，走到山崖邊，後面的大漢雙手抓著任中發的腰帶......”張向明越說越快，根本不想給爆牙喘息的機會。
“別說了！”爆牙突然大喊一聲，垂下了腦袋顫聲說道：“既然你們知道了，為什麼不早說。”
張向明見他的話已經達到效果，笑了一下，走出了審訊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