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閉系統，許成業將意識轉移到影航身上。
因為就在剛剛，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所以在去北境檢視之前，他得先去一趟上京城，去一趟教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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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回到上京之後，許成業叫來了六元，帶著他直奔教坊司。
如今上京城封禁，城內到處都是巡邏的捕快、禁衛軍，剩下的就是偶爾會有一些官員進出，街道上空空蕩蕩的。
不多時，許成業就來到了教坊司。
全城封禁的情況下，教坊司自然也是大門緊閉，絲毫沒有往日人來人往的熱鬧感。
許成業上前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兒，才有一個女子過來開門，看到影航的模樣發覺是個陌生面孔，於是道：
“教坊司歇業，公子等上京城解除封禁之後再來吧。”
她話音還沒落下，就將許成業關在門外。
許成業：“……”
無奈，他又敲了敲門.
“不都跟你說了....”
“陛下手令在此，我是奉陛下之命，前來教坊司調查可疑人員。”
女子話說一半，看到許成業手上的錦綢，立即露出了恭敬的神色，趕忙叩拜行禮。
雖然她不認得什麼手令，但她認得那錦綢，那是只有女皇才會用的金線錦綢。
行完禮，女子起身，“不知道大人要調查誰？”
許成業頓時問道，“紅衣在嗎？”
“在的，在的，上京封城之後，紅衣姑娘一直在她的紅衣閣中住著。”
“行了，沒你什麼事了。”
說完，許成業直接向著教坊司後院紅衣閣走去，他認識路的。
沒錯，他是來找紅衣的。
其實，從一開始在榮寧城看到有妖族參與的時候，許成業就想到了上京城中的紅衣。
紅衣也是妖族，她潛伏在上京城，說不定就是妖族幫齊王的謀劃。
所以，他必須要過來看一看。
如果能確定紅衣與齊王有關，那恐怕就只能動手殺了她，否則以她這些年在上京城經營的人際關係，是會對上京守城有很大的威脅的。
如果不能確定紅衣與齊王有關，那也得抓起來，這個節骨眼上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
“公子，這裡是紅衣花魁的居住地，沒有邀請不能入內的。”
來到紅衣閣，許成業又被看門的丫鬟攔住。
然後，許成業又出示了一遍手令，然後便在一眾丫鬟的跪拜中，走進了紅衣閣。
進入紅衣閣後，許成業便聽到了悠揚的琴聲傳來。
此時，紅衣正坐在閣樓大廳，彈奏古琴，悲哀婉轉，無限淒涼。
許成業在門口聽了一會兒，直到一曲奏畢。
“好曲，有一種熟悉的味道，就是有些淒涼，我不是很喜歡。”許成業評價了一番。
彈奏完畢，紅衣見有人到訪，立即起身，盈盈施禮。
“敢問先生是？”
“我是攝政王門客，奉陛下之命，前來調查可疑人員，你可以叫我影航。”
許成業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
紅衣看了眼許成業身後的六元，她還記得，以前跟攝政王一起來過她這裡，是大天位。
“影航大人來此，是懷疑奴家？”
“紅衣姑娘覺得呢？”
許成業露出一副一切盡在掌控的模樣。
紅衣卻隨即露出疑惑的表情。
“奴家沒覺得什麼，也不懂大人是什麼意思。”
許成業轉而道，“看來紅衣姑娘記性不太好了，不知道紅衣姑娘還記不記得攝魂之術？”
紅衣聞言依舊保持著疑惑的表情，“大人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啊！”
於此同時，紅衣悄無聲息的靠近許成業，並且看向他的眼睛。
許成業直接後退了一步，與紅衣拉開距離。
“魅惑之術對我無效，不要白費力氣了。”
紅衣聞言，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臉上疑惑的表情散去，轉而又露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大人都知道了，說實話，我確實是妖族之中的狐妖。
“我知道上京城不允許妖族進入，可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我是被你們人類從西北賣過來的。
“輾轉幾次之後，我被賣給了上京城的一個官員，他在對我無盡的欺凌之後，就直接拋棄了我，我自己沒辦法離開，就只能隱匿身份，在這上京城求一份生計而已……”
紅衣一股腦的全都坦白了，而且一邊說著，一邊聲淚俱下，令人動容。
如果不是許成業以前跟她打過交道，知道她目的不單純，恐怕還真就信了她了。
“這麼看來，紅衣姑娘還真是可憐啊。”許成業道，“只不過，我剛好前段時間瞭解了一下攝魂之術，似乎至少有小天位修為才能練吧？而且狐族之人一般都是中天位才能練成，我說的對嗎？”
紅衣：“……”
“還有，一個入了天位的妖狐，被人類抓住也就算了，賣給官員，恐怕沒有人敢要你吧。”
說完，許成業話鋒一轉，語氣開始變得嚴厲：
“我可沒這麼好騙，說說你的身份吧。”
許成業捅破了紅衣的偽裝，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立即就消失了，“我是一隻狐妖，中天位修為。”
她是真能拉扯啊……許成業道，“我問的是你在妖族中的身份？名字叫什麼？是不是妖族皇室核心成員？”
紅衣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狐妖，和妖族皇室沒什麼關係。”
“看來，紅衣姑娘是不想說了？”許成業眯起眼睛。
狐族是妖族的皇室，在妖族地位斐然，一個能修煉到中天位的妖狐，身份絕對不可能普通。
“我以前確實是妖族皇室之人，但二十年前，我已經斷絕了跟妖族皇室的關係，我來到上京城，也只是為了來找一個人。”見搪塞不過去了，紅衣索性直接和盤托出。
“找人？誰？做什麼？”許成業問道。
紅衣卻搖了搖頭，“這我不能告訴你，但我可以保證，不會對你們上京城造成任何損傷。”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一個妖族的保證？”許成業反問道。
紅衣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許成業會突然派門客找上自己，但她明白，如果她給不出能讓許成業安心的理由，她恐怕就會被逮捕，甚至直接被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