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猜的沒錯，我確實殺過很多人，我的父親、母親，伯父、伯母，兄弟、姐妹，我的所有親人，全都死在我手裡。”
上官君雅的聲音很平澹，就像是開玩笑一般。
“上官姑娘可真會說笑...”許成業嘴角抽了抽。
這話聽起來不像是真的，但看她那平澹的表情，卻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上官君雅沒有再多解釋什麼。
她走到了窗邊，倚著窗沿，靜靜的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看這個樣子，應該是問不出什麼了。
注意到窗外天色漸亮，許成業也沒多說什麼，徑直躺到床上，閉上了眼睛。
……
上京城。
皇宮。
從床上起來，許成業叫七千跟隨出門。
七千是許成業給第三個黑面具，也就是第三個超級士兵取的名字。
御花園。
許成業來晨練的時候，姬栩栩已經到了。
這幾天，姬栩栩來晨練的時間越來越早，修煉也越發賣力。
“陛下早啊！”
許成業打了個招呼，但姬栩栩沒有搭理他。
許成業道，“臣有件事想問問陛下，上官姑娘是什麼身世？”
姬栩栩一愣，停下了手中舞劍的動作。
“你的傀儡跟著君雅去了建惠城，你是不是對她做什麼了？”姬栩栩皺起眉頭。
許成業愣了愣，頓時想起昨晚風光無限。
見許成業沒有立即回答，姬栩栩又補充了一句，“朕可沒再跟君雅聯絡！”
雖然她現在跟許成業說話依舊很不客氣，但卻不怎麼敢招惹許成業，至少不敢觸他的眉頭。
她上一次暗中跟上官君雅聯絡，還是在她離京前。
“臣知道。”
許成業並沒有在意女皇與上官君雅聯絡的事情，而是繼續道，“臣可沒對他做什麼，只是臣發現，上官姑娘竟是個邪修。一個邪修常年待在宮中，待在陛下身邊，陛下能不能解釋一下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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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栩栩沉默了一會兒。
她本來不想說的，但又怕許成業再露出那變態的模樣，便說了兩句。
“其實，朕也不清楚。”
“以前上京城內是有一個上官家族的，是上京城三大世家之一，上官家主更是曾官拜丞相，統領文武百官。父王多次御駕親征，都是託上官丞相輔左太子，暫代政務。”
“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三年前，上官家族突然全族被滅，只剩下了君雅一人。”
“後來，父王就將君雅帶進了宮中，輔左朕學習政務。”
“至於她修煉邪功的事情，朕也是偶然見過幾次，並不知道其中的緣由。父王也沒告訴朕，也不讓朕問君雅。”
聽姬栩栩這麼一說，許成業倒是更好奇了。
全族被滅...再聯想到上官君雅說過的話……難不成，她說的真的？
……
金鑾殿。
“陛下，如今稅銀桉依舊未有進展，戶部空缺的官職雖然已經補缺了大半，但我大成財政依舊亂成一團。如今聞尚書還戴罪獄中，臣弟以為，當務之急，應當早日填補戶部尚書的空缺。”
睿王姬宣宇上奏道。
戶部尚書空缺多日，他便打起了戶部的注意。
姬栩栩卻道，“如今國庫桉尚未定論，戶部亂象根源在於失竊銀兩，不在尚書之位。”
齊王隨即跟上。
“臣覺得，尚書之位在於定心。戶部掌管國庫錢糧，是六部最為重要的部門，不可長時間無主事之人。”
兩王上奏，半數的大臣紛紛附議。
姬栩栩覺得有些頭疼，戶部尚書的補缺和工部還不太一樣。
如今那些有名望、能服眾的擔任戶部尚書的人選，有一多半都是三王。
至於剩下的人選，姬栩栩並沒有知根知底的人，也不太放心。
如今三王都想爭奪這戶部尚書的位置，保不齊其中就有被三王拉攏的人。
雖然姬栩栩現在只是個傀儡皇帝，但卻還坐在皇位上。
而只要她在皇位一天，她就不能讓三王進一步掌權，一旦戶部國庫錢糧被三王控制了，那危害程度甚至不亞於許成業掌控皇城。
許成業坐在龍椅下首，聽著朝堂上異口同聲的上奏，心中也有自己的思量。
三王的意圖那是相當明顯，都是衝著戶部去了。
如果三王掌控了戶部，這對許成業來說可不是好事，恐怕到時候，就算稅銀桉的錢追回來，也還不到國庫裡了。
到時候，許成業想從皇室內庫裡拿錢，怕是也拿不出來了。
就在姬栩栩不知道怎麼回覆眾臣的請求時，許成業開口了，“既然兩位王爺覺得戶部要儘快補缺，本王倒是想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
聽著許成業的話，姬栩栩頓時皺眉。
其實，在她看來，就算戶部尚書最後落在許成業的手中，那也比落在三王手裡強。
從許成業進入皇宮這兩個月，還有許成業這兩天給奏摺的批註來看，他不像是那種會為了上位而犧牲民生的人，除了人非常變態之外。
這幾天，姬栩栩甚至覺得自己產生了一種錯覺。
如果許成業真的坐上了皇位，應該會是一個很不錯的皇帝。
當然，這只是姬栩栩的主管感受，她並不清楚許成業是不是裝的。
但如果戶部落在三王手中，以姬栩栩對他們的瞭解，他們八成不會顧及民生。
戶部可是整個國家的錢袋子，一旦落在三王其中一人的手上，那這人的實力必定會迅速膨脹，進而打破三王之間的平衡。
相比之下，許成業在朝堂還沒有實力，就算戶部落在他手裡，至少不會很快打破朝堂上的平衡。
只是姬栩栩有些擔心，他怕許成業看上的人不靠譜。
“哦？攝政王竟然也有人選？”睿王的語氣有些驚訝，轉而道，“戶部尚書可是朝堂重臣，關係到國家的財政，攝政王可不能隨便找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推薦啊！”
睿王本就跟許成業不對付，這兩天許成業又沒有接受他的邀請，更是讓他心中窩火。
齊王並沒有說話。
對於許成業，他目前還保持著觀望的態度。
雖然他很想與許成業合作，但這幾天許成業總是拒絕他的邀請，但又不明確拒絕合作，這就讓他有一些摸不清頭腦。
至於晉王，從始至終都沒有參加他們的爭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