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聽一次複習一下吧。”
老講師又開始像是唸經般不斷唸叨,念著急著又把自己給催眠下來,在講席上呼呼大睡。
學生望著身後空置出來的座位,嘆息道∶“還是這傢伙有先見之明,連來都不來,免得浪費生命。”
再次逃課的邪魔抱著碰碰運氣的心情再次來到桃花林中,憑記憶摸索到石亭前。
果不其然,周天元早就在那裡,可此間的他正在跟人對奕,走進一點才發現對手居然是他的死對頭曹淵冥,曹啞巴!
“這傢伙怎麼也在?”邪魔在遠處駐足不前,望著石亭內的曹淵冥想道。
周天元今天也在天湖旁邊找學生來當下棋練手,正巧就碰見曹淵冥獨自一人逃課釣魚,於是興高采烈邀到石亭中下棋對奕。
沒想到周天元又找錯了對手,曹淵冥從小接受著王室教育,琴棋書畫四藝皆精,象棋自然也不在話下。
棋局才開始沒多久,周天元就充分感受到曹淵冥的棘手之處。
“雖然知道這小鬼來歷不少,沒想到他使的盡是些古借上才有記載的古老棋路。”周天元苦惱道。
與對手的煩躁相比,曹淵冥則表現得相當平靜,在石桌的另一邊正襟危坐,雙目炯炯有神,全神貫注在棋局之上,甚至連邪魔倘然來到石亭之中觀戰也沒有為意。
邪魔背靠石柱上盤手而立,觀看戰局。
連剛學會象棋沒多久的他也能看出戰況呈現出一面倒的局勢,周天元輸得一塌湖塗,重要的戰力車馬炮各損一枚,曹淵冥那方卻只損失了兩個小兵。
“鳴.….”周天元抓破頭皮也想不到破局之法。
“你好幾步前就輸了,還想什麼?”邪魔冷不防道。
周天元儘管不甘心,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邪魔的判斷正確,不岔氣地叫道∶“我只是大意了一點而己!再來一把!”
“你再來幾把也是輸,讓我來吧!”邪魔推開周天元,一屁股坐到曹淵冥對面,對方還是戴著面罩只露出一雙眼睛。
“這傢伙的寒氣確實不好處理,貿然挑戰難免我不是下一個孫金剛。”邪魔在心中盤算道∶“既然如此,在想到打敗他的方法前就先在棋盤上挫一下他的威風!”
曹淵冥看到邪魔以後以為他又來挑事,為免在老師面前起爭執於是便起身打算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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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剛來就走了?”周天元不解道。
曹淵冥沒有回答,抱拳作揖執意離去。
“老頭,讓他走吧。”邪魔壞笑著坐在位子上,漫不經心地說∶“他怕輸。”
走到石亭入口曹淵冥身身體微微一顫,停下腳步回眸瞥著邪魔不放。
邪魔嘴上不饒人道∶“你走吧,我等等逢人就說你曹淵冥怕輸,不敢跟我下·”
周天元心想這小子的心腸有夠壞的,明知道人家不能說話就偏偏散播謠言,叫人有口說不清。
曹淵冥只是口不能言,而非耳不能聽,面對著邪魔的挑釁,自尊心叫他無法假裝沒聽見。
他轉身坐到邪魔對面擺好棋子,澹然應戰,好堵上對方的嘴巴。
邪魔一句話就讓曹淵冥坐了回來也很是得意,覺得一切盡在其掌握之中,忘形道∶“這樣普通的下棋多乾燥啊!要不我們賭點什麼?”
曹淵冥用狐疑的眼神打量邪魔,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麼藥。
“你輸了就當眾摘下你的面罩。”邪魔毫不客氣,直達重點。
曹淵冥猶豫了一下以後,居然頷首答應了!這比邪魔想像中來得簡單直接!
周天元聽罷點點頭,轉過來問邪魔∶“那你押些什麼來當賭注?”
邪魔豎起拇指指著自己,得意洋洋道∶“我輸了也跟你一樣,當眾脫下面罩!
“…….你本來就沒有戴面罩啊!”周天元不容許∶“不行,太賴皮取巧,換一個。”
“我輸了就明天當眾脫光光,一絲不掛!這樣總可以了吧?”
周天元衡量了一下,不管是哪一方輸了都有好戲可看,歡喜地答允道∶“可以!有我周天元當見證人,誰敢不遵守承諾我就叫他好受的。”邪魔手執紅炮置中,木製棋子按在石棋盤上“卡卡”作響。
曹淵冥也抓起黑馬跳上,防止中卒被打下。
兩人在這重要的賭局上玩起了快棋,一來一往幾乎都是憑反應。
由於思考時間極短,擅長快棋的人往往都會比一般人來得聰明。
周天元看著兩人的手在棋盤上快速地移動棋子,腦子有點跟不上兩人的步伐。
曹淵冥皺起眉頭,因為邪魔的棋路是他從來沒見過的。
邪魔也覺得曹淵冥使用的古老棋路固若金湯,想要攻破並非易事,特別是在下快棋的情況下。
兩人換起棋來都十分兇狠,經常換得彼此只剩下單馬單炮的局面,不得不以平局收場。
從早上下到晚上石亭中不斷有清脆的下棋聲飄出,太陽西沉,把一切都染成霞紅。
快棋不但消耗腦力,同時也十分消耗體力。
一直平局,勝負不分以致局面僵持的兩人己筋疲力盡,只能擇日再戰。
趁著天色未沉,道路尚且能辦時離去。
周天元留在石亭內研究棋局,不時發出嘆息。
邪魔察覺到曹淵冥正為了某些事情而感到焦急,最後那幾局棋也充滿破綻,只可惜他也因為累了也沒好好抓住發揮。
“這傢伙要趕著去見誰?”
他假裝分道揚鑣,兩人一個往東,一個往西。
邪魔在確認曹淵冥已經走遠便隱下氣息,跟在對方背後快步走去。
咦?”四周的風景逐漸變得熟悉,這一點讓他感到有點不妙。
很快,一條由鵝卵石鋪成的蜿蜒小路出現在邪魔面前。
這條路會通到何處,他初來靈痕峰卻是再清楚不過。
邪魔緊隨其後來到了療養室外,沒想到卻意外地瞥見令人心碎一幕。
曹淵冥來到醫女凝兒面前從竹簍子裡取出一條大黑魚,她看到以後高興得抱住了他,兩人十分親熱。
還沒搞清楚什麼情況的邪魔躲在籬笆後一臉愕然,腦海中一片混亂,各種畫面浮現。事情串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