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張,昨天我家老爺子給我託夢了，說上次那個小澤瑪利他有些受不了，想換個其他口味的。”男子說話聲音有些低沉。
紙人張聞言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神情：“來，你看這個龍澤怎麼樣...”
隨著紙人張一通介紹，男子最後滿意的看中了一個皮膚略顯黝黑的女傭。
“這個可是日菲混血，看你是回頭客，給你打個八折，一百六。”
男子點了點頭付了錢，抱著紙人走了。
“下次再來啊！”走之前，紙人張還不忘客氣的打聲招呼。
陸塵和廖光相視一眼，露出了玩味的神情。
陸塵：這是個奇葩啊！
廖光：見怪不怪，別太在意。
“你這生意還挺不錯啊！”陸塵打趣道。
紙人張摸了摸下巴上的小鬍子：“呵呵，混口飯吃，就是混口飯吃。”
“老闆要不要也買一個？”紙人張說著話露出了賤兮兮的神情，“看在廖隊長的份上，我也給你打八折，絕對物超所值。”
“多少錢？”
“你要是定做蒼老師的話，兩千，八折收你一千六。”紙人張伸出了三個手指。
“多少？剛才那個你才收一百六，到我這你翻了十倍？”
你他麼確定不是在針對我？
信不信老子投訴你！
就幾張紙折的破玩意，居然敢賣自己一千六，陸塵表示自己不傻。
紙人張點了點頭：“沒錯，是一千六，你這個是定做的，而且你兩的身份不一樣，所以價格也不一樣。”
噗！
陸塵感覺受到了暴擊。
下一秒他臉色微變：“你知道我是誰？”
紙人張微笑的點了點頭：“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不該知道的我也知道一點。”
說著話他還略含深意的望了眼一旁的廖光。
意思很明顯，有外人在，不可多說。
“咳咳！”
陸塵聞言輕咳了兩聲，不再多問。
卻是好奇的開啟了腦海中的生死簿，檢視起了老頭的資訊。
日遊神！
常年和地府做生意。
有用的資訊只有這兩條，剩下其他的都是身平經歷。
日遊神，一個界與地府和陽間之間的人物，他們是修士之中的另類。
陸塵想起了前世電影中的英叔，感覺有些類似。
像這樣的日遊神，人間還真有不少，他們還有一個最重要的職責。
給地府印鈔！
“這個能做嗎？”陸塵掏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中正是奈何橋的樣子。
紙人張望著照片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隨即陷入了沉思。
“能做，不過這價錢...”紙人張抬起頭看了眼陸塵，“便宜的也能做，只不過質量你懂的。”
陸塵想了想，隨即眼神堅定了下來。
“你看我是買那種便宜貨的人嗎？要就來質量最好的。”
在陸塵看來，一個紙做的橋而已，再貴能貴到哪裡去？
弄個質量好點的，也能用的久一點。
紙人張點了點頭：“二十萬，三天後來拿貨。”
“多少？”
陸塵驚呆了。
懷疑自己耳朵又聽錯了。
今天他受到的刺激真的是一個比一個大。
紙人張頭也不抬：“二十萬不二價！包你用個幾百年沒問題。”
用幾百年？
你倒是話說的輕鬆。
看你這年齡最多也就能再活個幾十年，到時候出問題了我找鬼去？
哎，貌似還真可以？
望著紙人張，陸塵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神情。
“哎，你什麼意思，別瞎打主意啊，要知道我只有在人間才能...，死了我就沒這能力了！”紙人張有些慌了。
可惜了！
陸塵知道對方並沒有說謊，因為生死簿中也有著註釋。
他們的能力只能在陽間使用，死了就會自動傳給下一代。
這也是日遊神都是一脈單傳的原因。
“哼！大不了我去別家買！”陸塵使出了前世大媽的砍價秘法。
欲情故縱！
只是紙人張卻是一點也沒有攔著的意思：“去吧，去吧，你去別家問問能不能做出我這種質量。”
氣定神閒，穩坐釣魚臺，說的就是他這種人了。
行吧，你贏了！
陸塵妥協了，他知道對方說的是實話。
今天這二十萬，恐怕很難省下來了。
“怎麼樣，蒼老師的定製還要不要？兩個訂單一起的話，收你二十萬零一千好了。”
陸塵翻了個白眼，沒有回話。
蒼你妹啊，自己是那種人嗎?
自己當年該學的可都學會了，早就出師了好吧！
轉過頭，他看到了門口擺著的一大坨冥鈔。
這，似乎...
陸塵笑了，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也許今天可以白嫖一下了！
而且弄不好還能大賺。
“那個，這個先不說，我這還有個生意，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做？”陸塵淡然的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還有生意？好說好說，老婆子，趕緊上茶，有點眼力勁，沒看到來大客戶了嘛！”
“來了！來了！”
一個年紀和紙人張差不多的老太婆，端著一杯茶從裡屋走了出來。
“嗯，不錯！”抿了口茶，陸塵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氣氛醞釀的差不多了，陸塵開了口：“你這小店，一天能賣多少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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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望了眼陸塵，紙人張沒有隱瞞：“看運氣吧，有時候能賣好幾個，有時候十多天也賣不出一個。”
“我能讓你一年買車，三年買房，你信不？”
紙人張？？？
看著對方懷疑的神情，陸塵卻是一點也不急：“你先別急，讓我給你慢慢說。”
“你說我要是讓你成為南興市獨家代理，只要是你這裡的貨，那裡...都給你綠燈，你說那些死者家屬會不會都來你這...”陸塵說著話指了指地下。
他知道地府的制度，因為亡魂太多，那些燒下去的東西，往往都需要排隊等待很久才能拿到。
有的甚至直到投胎都拿不到。
這也是倉庫裡堆積了那麼多貨物的主要原因。
如果有了這個制度，那些亡魂鐵定紛紛託夢給家人，然後到他這裡來買貨。
紙人張眼珠瞪得老大，似乎不敢相信陸塵說的話。
他知道，若是真的這樣的話，他紙人張很快就能變成紙人王了。
“要是不願意就算了，我想其他人也許有興趣也不一定。”陸塵說著話放下了茶杯，起身準備走了。
分寸把握的非常到位。
紙人張見狀急了：“別，別，我願意，我願意。”
望著對方的樣子，陸塵笑了。
他知道，這波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