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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柱正在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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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無論氣質還是形象都過於平凡的陌生中分少年,弦一郎卻有一種福臨心至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像當年要被內府武士斬殺時,遇到了葦名一時心樣。

雖然沒有那麼強烈,但是冥冥之中,弦一郎感覺自己的命運似乎進入了轉機。

應該是好事吧。

【好像就是這個村田進來的瞬間,我的抽獎就完成了……】

【莫非這個人,居然是我的貴人嗎?】

然而弦一郎還沒來得及開口回應村田的問候,一個閃光的黃色人形紙片便從村田的制服中飛出,徑直鑽進了弦一郎的心口,隨後便只留下一陣陰寒的觸感。

【獲得可消耗紙人*1】

【宿主可以透過可消耗紙人,施展因為身體原因而無法使用流派招式。獲得義手後,消耗紙人還可以抵消義手忍具的損耗。】

【物品說明:漂浮著的紙人。不僅限於人類,死者若有所惦念,其意識有時會以幻影的形式出現。】

換句話說,紙人意味著“靈魂的殘留”。

哪裡有紙人,哪裡就有死人。

在《只狼》中,狼殺死敵人時,會自動補充紙人。

進入平田莊園,路過那些民居時,被強盜殺死的居民們也會給狼貢獻紙人。透過紙人,狼可以使用匪夷所思的忍殺忍術;透過紙人,狼可以在一天內用處葦名一心多年研究出來的絕技;透過紙人,狼可以直接換取忍義手所需的道具補充。

說到底,這是用死者的靈魂換來的。如此,狼才會擁有忍者三業(常駐效果,其功能都是提升紙人上限)。

也正是因為狼匯聚了過多的靈魂在身上(忍義手上),後期才有可能成為“修羅”。

那是因為殺人過多,已經沒有辦法抑制怨憎之火(即靈魂)的暴動。

而修羅,和《黑暗之魂1》裡的深淵之主馬努斯以及《黑暗之魂3》裡的蓋爾類似。

弦一郎只是愣了片刻,隨即便看著村田的小眼睛直接問道:“你最近殺過人?”

【這個人看著也不像是能對人下殺手的樣子啊。】

【不過從頸部的肌肉來看,的確是比一般人強壯不少就是了。】

然而弦一郎問出這個問題後——

靜。

整間拘留室立刻陷入了死寂,連呼吸聲都沒有。

弦一郎從小學習一心的呼吸方式,30秒才換一次氣,如此動手時可以堅持更長的時間,所以不呼吸很正常。

平山信則是因為害怕而屏住呼吸,畢竟村田可是因為“帶刀入室行兇”抓進來的,他生怕自己聽到什麼秘密!

和這些真正的壞蛋比,我是在差的太遠了!

果然,這個小鬼真是一刻不停的在搞事啊!

那三個傢伙剛走,就和一個殺人犯在這裡討論這麼敏感的話題!

老闆!快來救我啊!我可以不要這個月的工資啊啊啊啊啊!

下個月的、下下個月的也不要了!

平山信雙手緊緊握住欄杆,拼命搖晃,對弦一郎的所有恨意都變成了對當前處境的憂懼。

而村田則是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一時忘記了呼吸。

“你為什麼會這樣問呢?”

村田那小的可憐的眼睛幾乎要睜圓了。

相應地,他的瞳孔則越來越小,之間變成一個小小的點。

就算是個小孩子,和陌生人見面第一句話就這麼問,也實在是太奇怪了。

尤其是結合對方的眼神,向來謹小慎微善於察言觀色的村田感覺對方並不是在詢問,而是相當確定。

這孩子認定了自己是殺了人。

人是沒殺,前兩天殺了個鬼。

村田自我安慰道。

這次輪到弦一郎覺得奇怪了:“你看不到?”

【那麼大的紙人朝我飛過來……】

【莫非,這個紙人也只有我能看到?】

【應該沒錯了,過去在葦名,我也從未看到過紙人,但是九郎的忍者卻能利用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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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些人看不到紙人,也就不奇怪了。】

村田張了張嘴,有些莫名其妙。

看不到?

看不到什麼?

然而,下一刻村田似乎是想到什麼,立刻露出了驚恐的神色,直接從原地從地上跳了起來,然後用粗糙的手掌拼命拍打自己的身體,彷彿是有什麼蟲子在他衣服裡面亂竄。只是拍打手段非常凌亂,但下手卻挺重,啪啪啪響個不停。

【這個人力氣不小啊。】

弦一郎更確定村田一定是個練家子了。

其實村田一直自認為是個膽小的人,也沒有什麼才能。

他加入鬼殺隊快兩年了,與他同期的富崗義勇都已經是甲級隊員了,他還是可憐的壬級(倒數第二級)。出現這種情況,一方面是和他劍術不精有關,畢竟他的培育師可不是前任水柱;而另一方面,則是他想象力過於豐富,看什麼都像威脅,天然膽小怕事,每次任務都要等一批低階隊員一起行動。

他倒不是怕一個人行動被鬼殺死,每一個鬼殺隊員都有犧牲的覺悟。

他只是怕自己一個人穿行在山野間,遇到那種真正的鬼——那種因為怨念而殘留的怨鬼。村田聽說那些怨鬼曾經都是死於戰國武士手下的無辜百姓,看見帶刀獨行的人就會追上索命(實際上這是明治時期一些地區為了推行廢刀令,宣揚的恐怖故事)。

外邊野生的鬼雖然很危險,起碼還有日輪到能夠對付,村田還能有些安全感。

可要是傳說中的怨鬼,那才是真正的恐怖。看不見摸不著,但你會死的莫名其妙。

因此,當弦一郎問出這句“你看不到?”時,他腦子裡下意識聯想到了亂七八糟的內容,再結合之前弦一郎那句“你最近殺過人?”,村田不能不多想。

尤其是民間傳說中,小孩子因為心靈純潔,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東西!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明明只是第一次見面,這孩子才會問出這種冒昧的問題吧!

村田確信了自己的想法!

一定是趕路的時候,被那些被武士刀砍死的怨鬼纏上了!!!

“我說我今天怎麼會這麼倒黴,和我一起合作的隊員遲到不說,連我自己也被警察抓了起來,還要勞煩主公把我救出去!”村田一邊拍打身體一邊哭喊著,把最近發生的所有倒黴事全部推到了“怨鬼”的頭上,“富崗先生和我同歲,現在都快成為柱了,可我卻每次都要挨批評,現在還被怨鬼給纏上了!上天對我真是太不公平了……”

說著說著,他也不拍自己了,而是跪下來頭頂著牆淚流滿面,雙手則不斷地錘擊牆壁(畢竟是漫畫人物);“真是太不公平了!”

弦一郎:“……”

平山信:“果然都是瘋子!請放了我吧!請放了我吧!”

看到村田這幅樣子,弦一郎突然對自己剛才那種福臨心至的感覺,不那麼確信了。

不過,村田話裡的幾個關鍵詞,比如“主公”和“柱”引起了弦一郎的注意。

還有村田漆黑制服後面大大的“滅”字。

這可不是什麼吉利的字眼,就這麼穿在身上,想必也有其原因。

之前那幾個大學生告訴弦一郎,如今的日本,已經沒有忍者和武士了。

可無論是“主公”還是“柱”,都符合古代日本的君臣關係框架。武士對自己的領主稱“主公”,而手下中能起到支撐作用的大將和智囊,則被讚頌為“柱國”一類,以彰顯領主對其依仗。

對葦名弦一郎而言,他的柱曾經是他的老師,鬼庭雅孝。

【看來如今的日本,也不像那幾個大學生說得那樣簡單啊。】

看著還在怨天怨地的村田,弦一郎並不著急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趁著對方正在鬧情緒,他打算看一看自己抽獎的具體結果。

畢竟現在還只是壬生氣球,只有知道了具體結果,才能知道眼前這條“錦鯉”是不是真的發揮了作用,而不是他的一時妄想。

【兩個招紙人壬生氣球!】

【可千萬別是什麼狗或者亂波眾啊!】

弦一郎對著村田默默祈禱。

【進行低階抽獎共十一次,獲得招物壬生氣球*6;招財壬生氣球*2;招紙人壬生氣球*2;招魂壬生氣球*1,是否立刻戳破檢視抽獎結果?】

【戳破。】弦一郎默唸道。

【獲得灰燼團*3、九郎的護身符、技能書·忍者招式秘籍、月影糖*1】

【獲得100日元;500日元】

【獲得人物-平田九郎;黑衣寄鷹眾】

【獲得《黑暗之魂3》物品-騎士戒指】

……

【九郎!】

看到結果的那一刻,弦一郎雙眼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村田。

那眼神中包含著感謝、嫉妒、惋惜等許許多多複雜的情緒。

感謝自然不必說。

嫉妒,則是弦一郎從未有過這種運氣。

惋惜,則是對方似乎已經有“主公”了。

也多虧了弦一郎現在是個小孩,否則那張冰冷的面癱臉,根本無法將其內心的震動表現出來。

這個叫村田的傢伙——一定是個寶藏!!!

【居然……可以這麼快就復活九郎了嗎?】

不過,弦一郎興奮到極點之後,也立刻冷靜了一些。

【可是,我要如何面對九郎呢……】

【他身懷龍胤之力,不老不傷,必定會吸取周圍人的生命力補充己身。】

【那些人不是葦名眾,我當然無所謂,但九郎一定不會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還有上次見面,我可是用黑不死斬,幾乎將他的身體切開啊!】

【難道說,將九郎復活,卻要限制他的“自由意志”嗎?】

弦一郎陷入了“幸福”的煩惱中。

在弦一郎想要從黃泉中復活的人中,一心爺爺當然排名第一,而九郎則緊隨其後。

對於一心,他抱懷著崇拜和感恩之心。

對於九郎,他懷著覬覦和愧疚的矛盾情緒。

他想拯救爺爺的盜囯的成果,為一個遲早要滅亡的國家續命。

而九郎想要徹底斷絕龍胤,將葦名悲劇的輪迴終結。

這是弦一郎和九郎產生矛盾的根本所在。

然而在經歷了無數次“輪迴(雲通關)”後,弦一郎最大的願望,不過是想對這兩個人說一聲抱歉而已。

【罷了,如果九郎不願意原諒我……】

【那就等我重建葦名,成就應成就之事後,再以死謝罪吧!】

弦一郎做好了決定。

他要把完整的葦名還給爺爺。

自己並不適合統治,反倒是九郎卻在很小的時候就具備了王者的威嚴,還懷有一顆真正的慈悲之心。

他要把新的葦名交到這樣的繼承人手中。

【這樣的話,無論是誰,都應該會滿意吧!】

抱著心中的期待,弦一郎先把九郎放在一邊,看向其他獎品。

日元和灰燼團自不必說。

月隱糖。這是能夠讓自己難以被遠處敵人看到的潛行利器,雖然做不到隱身,但無論是跟蹤、躲藏還是逃跑都夠用了。如果遇到視力不好的人,就算摸到了近前對方也無法察覺。

九郎的護身符。將之交給九郎後,若自己在與敵人交手,不使用任何來自系統的消耗品,並且能夠取得勝利,那麼當天進行低階抽獎時,獎池會獲得一次輕微的最佳化。注意,這個最佳化可以疊加。

【這不就是那個主播所謂“雙難”模式之一嗎?】

【透過禁止我使用道具來,來增加戰鬥的難度。】

【嗯,適合在積攢了一大筆聲望值以後使用!】

弦一郎這樣想著。

護身符的話,應該算是人物-平田九郎抽獎的伴生物,不然就這麼出現也太突兀了。

至於忍者招式秘籍,弦一郎也有所預料。

以他現在一米三不到的身體,想要施展自己過去熟悉的巴流招式,實在是太過困難了,只有透過紙人才可以做到。在這種情況下,想要以弱勝強而不是像過去那樣恃強凌弱,就只能透過技巧和戰術上更為優越的忍者作戰方式了。

【不過既然出現了這種技能書,是不是說明,我未來會遇上一些很難纏的對手呢?】

開啟技能書後,只有兩個灰色的技能可以選擇。

一個是忍者招式·旋風斬。

另一個則是忍者體術·看破。

其中旋風這憑藉弦一郎自己就可以學會,只需要足夠的練習即可,畢竟對於滯空他一直頗有心得,反倒是看破對手的忍者體術對弦一郎很陌生。

【看破:你的觀察力更加敏銳,能夠迅速透過徵兆判斷對方的攻擊方式。當遇到無法抵抗的攻擊時,會出現紅色的“危”字提示。】

弦一郎過去的戰鬥哲學很簡單,就是依靠強大的身體素質,發動連綿不絕的猛烈攻擊,在遇到狼之前,生死戰鬥中從未有過敗績。通常他一套飛渡浮舟還沒有打完,對手的武士刀已經斷成兩截。

但在天守閣上,狼正是摸透了他所有的招式之後,一一看透破解,才將他擊敗。

在主播進行的修羅結局中,弦一郎也敗給了狼的義父——梟。

可見,忍者的戰鬥方式,對弦一郎而言不僅陌生,還是剋星。

所以在看到這本技能書時,弦一郎沒有因為忍者身份卑微而覺得嫌棄為難。

他也從不以武士自居,為了達到目的,他是什麼歪門邪道都敢用的。

【我可是屑一郎啊。】

弦一郎不以為恥。

【是否花費2技能點,解鎖忍者體術·看破?】

弦一郎現在還沒有技能點。

估計和遊戲中一樣,需要戰勝敵人,透過積累經驗來獲得技能點。

【看來得用這具身體打贏一些對手才能使用啊。】

弦一郎有些惋惜地將技能書關閉,看向了自己抽到的另一個人物——黑衣寄鷹眾。

黑衣寄鷹眾並不比灰衣高階太多。他們是精通火藥武器的大師。在葦名主城房頂上利用火焰武器叮叮噹噹,以及從風箏上衝下來搞導彈襲擊的就是黑衣寄鷹眾。除了玩火之外,他們也擅長手裡劍投擲和使用飛鐮刀近戰,能夠利用寄鷹斬迅速靠近和脫離對手。

雖說孤影眾看不起這些鄉下忍者,但寄鷹眾在出人意料這方面可是超過他們不少。

葦名人搞花裡胡哨的東西,是真得沒怕過誰。

在最初的蘆葦原之戰,弦一郎正是靠寄鷹眾的飛鐮轉移了狼的注意力,然後發動了卑鄙的偷襲,趁其不備斬去對方的一條手臂,並收穫了“屑一郎”的稱號。

總而言之,弦一郎和寄鷹眾是老隊友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弦一郎才覺得今天的第二次抽獎,實在是太好運了。

至於,最後的那個招魂壬生氣球。

弦一郎還一直擔心會抽出個元素瓶或者屎塊這樣雞肋的玩意(他不是不死人,喝不了果粒橙)。

結果沒想到反而會是他這具身體最需要的東西。

【騎士戒指:擁有者騎士雕像的戒指。可以提升力氣。自古以來在洛斯裡克,騎士是支援國王的三大支柱之一,據說因此被允許與龍為友。】

弦一郎沒有猶豫,直接將退出自我意識,將戒指從系統中提取出來後,後者自動套在他右手的中指上,大小剛剛好,就彷彿為他定製的一半。銀色的鐵盔騎士雕像映襯在葡萄酒紅的背景之中,兩側則是黃金雕飾的鳶尾花,看起來神秘又高貴。

【發現宿主基礎屬性變化,系統自動切換至《黑暗之魂3》面板顯示具體數值】

【當前力氣:3(+5)】

弦一郎滿意極了。

和主播玩的另一款遊戲《黑暗之魂3》裡一樣,騎士戒指能夠給他加5點力氣。

弦一郎緊握雙拳,雖然細小的胳膊上仍然沒什麼肌肉,但他已經能感受到手指擠壓手掌的力度,似乎與之前已經大不相同了!

他也不嫌髒,將馬桶的把手給提了起來。

不那麼輕鬆,但完全可以單手堅持一會兒。

【差不多是我十三四歲的水平。】

【雖然揮舞金鋼鐵召雷仍然有些困難,但尋常鐵打造的太刀應該問題不大。】

同等大小的太刀,普通鐵打造出來的只有金鋼鐵打造的一半重。

想到此處,弦一郎心中有些自嘲。

【總算是到了能夠揮刀的水平了啊!】

“撲稜稜——”

鳥類扇動翅膀的聲音吸引了喜一郎的注意力。

一隻黑漆漆的烏鴉落在了拘留房的高窗上,眼神滴溜溜地打量著三人,最後把視線看向了喪氣滿滿的村田。後者正低著頭,把腦袋夾在兩個膝蓋之間。

看到這一幕,這只烏鴉彷彿生氣了一般,突然發出了破鑼一般的嗓音:

“壬級隊員村田!壬級隊員村田!”

拘留室的三個人都嚇了一跳。

哪怕是弦一郎,也沒有在現實中見過會說話的動物(在《黑暗之魂》中見過大蛇卡斯和夫拉姆特;《只狼》裡有會說話的魚)。

“它是來找你的?”弦一郎看向村田。

而村田在短暫的驚嚇後,趕忙對烏鴉說道:“你這只傻鳥!別在這裡說啊!”

鬼殺隊儘管不怕暴露在人前,但最好還是不要被受害者以外的人知道。

一方面是解釋浪費時間,另一方面如今西學盛行,說出去也只能遭到嘲笑。

“有緊急情況!有緊急情況!”破鑼嗓音再次炸響。

【這只鳥居然還會解釋?】

【它能思考?】

弦一郎更好奇了,村田這個壬級隊員到底是什麼人物。

聽到有緊急情況,村田打量了一眼弦一郎和平山信,眼神也凝重起來。

“原定與你匯合的隊員,已經全部遇害犧牲!”

“什麼?!”村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為這次的任務和一個海軍將官有關,鬼殺隊一共派遣了8名低階隊員過來,其中一人還是華族,可以和當事人進行交涉!

之前他們遲到,村田就打算提前做好偵查工作。

反正在東京這種大城市,他也沒那麼怕了,於是潛進對方的府邸進行調查,結果因此被捕。

可是現在這只鎹鴉居然告訴他,這8個人全死了!

那可是8個人啊!

莫非是闖進鬼窩裡了嗎?

鎹鴉繼續扯著嗓子喊道:“疑似有十二鬼月出沒!音柱宇髓天元正在趕來!”

“請你耐心在此等待!絕對不要提前離開!”

說完,這是鎹鴉頭也不回地飛走了。

村田呆住了。

應該是主公怕村田也出事,所以才冒著暴露鬼殺隊的風險通知他,讓他繼續待在警察局這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畢竟鬼王為了自保,從不允許手下攻擊政府部門。

幾秒後,村田的脊背貼著光禿禿的牆壁,緩緩向下滑落,雙目出神。

和之前的怨憤委屈不同,這次的村田眼中,流下了悲傷的淚水。

“為什麼這次,又是我活下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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