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上密密麻麻的青紫嘴唇張合著讓手電筒光圈照射到的牆壁看起來起伏不定。它們嗓音尖銳的不停的重複著吳長春最後說過的話,吳長春身上的襯衫被汗水徹底浸透。他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定了定神,發現這些嘴除了不斷重複自己說過的話外就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吳長春深吸一口氣並沒有放鬆警惕,他清了清嗓子大吼了一句:“吳長春最帥!”
“吳長春最帥!”
“吳長春最帥!”
“吳長春最帥!”
……
牆壁上的嘴們頓了頓開始重複吳長春的話,吳長春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雖然讓它們換了句話後氣氛變得沒有那麼詭異,但是吳長春依然不打算在這裡久留,他上前幾步手中的短劍舞了個劍花後精準的捅進一張嘴裡,隨著令人作嘔的惡臭膿汁噴射而出吳長春被撲面而來的惡臭驚得倒退幾步後哇的一聲劇烈的嘔吐出來。
腐臭的死老鼠味混合著發酵食物甜膩酸臭的劇烈惡臭充斥著吳長春的鼻腔,他低下頭不停的嘔吐著,他臉上粘稠的濃汁隨著嘔吐時的張嘴有少部分流進了他的口腔內,這加劇了他的噁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吳長春才稍微緩解,不是因為惡臭消失,而是他習慣了這股味道,他的胃裡也沒有東西可以供他嘔吐。他撐起身子脫掉了襯衫露出了一身肥胖的白肉,然後吳長春用衣服上勉強還算乾淨的部分隨手在臉上擦了兩把後就隨手把衣服丟到一邊,而牆壁上的嘴仍然一刻不停的重複著吳長春最後說過的話語。
吳長春站起身子抽出釘進牆壁內的短劍,被刺穿的口腔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原本那張嘴覆蓋的地方變回了灰白的牆壁。吳長春現在一心只想離開這裡,他甩了甩劍身上的膿液提劍就走向門口,但是他將手電照向房門時卻發現有些不對——
原本的大門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如牆壁上一般密密麻麻的蠕動著的人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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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吳長春心頭一緊低罵出聲,牆壁上的嘴也學著吳長春不斷重複著。
“操……”
“操……”
“操……”
吳長春的心態現在極度複雜,大門莫名奇妙消失,牆壁出現無數張人嘴,再加上漆黑的環境和之前遇到的詭異事情。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應該讓人感到恐怖,但是這些人嘴如同復讀機一般的連髒話都要重複的特點卻頗為喜感。
吳長春狠狠撓了自己的頭,他焦慮不安的不斷從房間的一頭踱到另一頭,同時他的不斷思考著。
吳長春的每一步都是不多不少的五十五釐米,這是他在修真早期在沒有測量工具時為了測距所練出的近乎本能的習慣。他在用踱步緩解焦慮,大到A市小到這個房間都充滿了異常,但是到現在卻又沒有出現什麼真正意義上的危險,就連之前的怪物也僅僅是在黑暗中盯著自己而已。
吳長春冥思苦想著這些東西打算怎麼弄死自己,他必須快點找到這座城市的殺著所在,他有強烈的預感自己在這裡拖得越久活著逃出這座城市的機率就越低。他已經走到了房間的一頭,正當他打算回頭時他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轉過身走到了房間的一頭,十二步,然後他轉過身走回另一頭卻發現自己只走了十一步。吳長春有些發冷,他再次走到房間那頭:十步。
這個房間正在快速的縮小,因為光線的黑暗讓自己一時沒有發現。所幸房間開始縮小的時間不會太久,吳長春慶幸著他再次沉默的用雙腿丈量了一遍房間,牆壁之間的距離已經只剩下九步。原本就被牆壁上的嘴吵得頭疼的吳長春一時沒按捺住狂躁,他低聲怒罵著:“這尼瑪玩蛋啊,怕不是等會老子能被這些嘴活生生咬死。”
“這尼瑪玩蛋啊,怕不是等會老子能被這些嘴活生生咬死。”
“這尼瑪玩蛋啊,怕不是等會老子能被這些嘴活生生咬死。”
“這尼瑪玩蛋啊,怕不是等會老子能被這些嘴活生生咬死。”
……
牆上的嘴無比敬業的重複著吳長春的話,吳長春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出於不安他又一次丈量了房間的大小,十步。
房間詭異的停止了縮小反而在慢慢擴大,,這讓吳長春有些詫異,但是很快他就抓到了什麼線索似的清了清嗓子說了句話後量了量牆壁的距離。果不其然牆壁之間變成了十一步。
這次吳長春沒有再說話,而是靜靜的在心中讀著秒的同時不停的踱步測量距離,終於在第三百秒時房間又開始了縮小。吳長春又說了句話後房間停止了縮小變回了十一步。
線索一:這個房間的嘴會重複人所說的話
線索二:如果超過三百秒也就是五分鐘不說話這個房間會快速縮小
線索三:說話後這個房間會變大
吳長春在心中一條條的將線索列出來,同時他在房間內開始了胡言亂語,諸如:“我永遠喜歡萌露露!”“奧義很爽!”“今晚打老虎”等等大量的不明所以的奇怪話語讓牆壁上的嘴頻繁更換著模仿的語句。而牆壁間的距離擴張到十二步後就再也沒有過變化。
吳長春微微喘息著閉上嘴,一連串說了那麼多話確實有些累人,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長呼了一口氣又在心中加上了第四條線索
線索四:這個房間距離最遠的牆壁之間的最大距離為十二步
吳長春總覺得自己快要抓到了什麼,但是又感覺缺了什麼東西,這種感覺就像一個人在鼻炎發作時鼻孔瘙癢但是卻打不出噴嚏一樣令人煩躁。吳長春長嘆了一口氣,只能一邊思考著每隔五分鐘說一句話防止房間縮小。
在吳長春得到第四條線索的第五次說話後這種撓心撓肺百思不得其解的感覺攀升到了頂峰,這種感覺強烈的讓他的小腿都有些發癢,他隨手拉起褲腿伸手下去撓了撓小腿,但是他摸的不是熟悉的腿毛,而是詭異微妙的柔軟觸感,和莫名其妙的粘膩。
他立即將電筒照向了小腿的瘙癢處,在手電筒的照明吳長春粗壯白嫩小腿上那張貪婪的舔舐著周圍皮膚的嘴顯得格外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