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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煙雲(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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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宮裡的日子並不難過,如果這幾個有趣的人兒繼續發揮他們八卦的精神的話。

可惜不久,她就怎麼也找不到這幾個人了。實在是憾事。

最後一次聽這四人八卦,是在她第八次溜出來時,此四人八卦了一下陳後與失蹤的養子的事。

“那小宮女因禍得福,被太上皇想法討走了,生了一個兒子,但因此宮女是罪臣之後,照大魏律法,兒子不得入宗譜。”

即使是皇子,遇到這種情況,恐怕也是淪落成泥了碾做塵了。

“別賣關子了,快點。”

“太上皇登基後,這皇子是寄養在了陳後的鳳雎宮,可事情也奇怪,小皇子三歲時,突然死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大魏宮裡,小皇子死去的比活著的多。”

“問題是,我幹姐姐當時是小皇子房裡的宮女。”這老宮女眼睛裡都是疑惑,“當時三皇子竟帶著人尋到我幹姐姐,問可知小皇子的下落。”

“我幹姐姐知三皇子走後,她定不能活命了。於是偷偷給我留了一封信,自己上吊自殺了。”

這一夜過去,佔著膳房不遠處走廊夜侃大山的四人也不見了。她甚至在長恩宮的宮女、太監住處四處尋找,就是找不到人。

她在長恩宮的膳房“作案”時,看到一張紙條,樂不可支:狐仙奶奶,小的趙樹春,上供四樣貢品。

字歪歪斜斜,個個大麥餅似的。上供的貢品也獨特,其中有一樣是梅花餅,精緻可口。梅花早已凋謝,不知是怎樣儲存到今日的。

她覺得此四人才是狐仙,是與她緣分肯定不淺的狐仙。

還好,人生總有樂趣。

新來的魚振元是個難得的人才。此人心思頗靈活,深得她心。

比如這次,他給她弄來了上京最新的話本兒,整整十本。

她翻了翻,趕緊合上,兩眼不由自主的掃過周圍,隨後樂得直誇:“魚振元,你小子真是機靈。”

“還有呢。”魚振元從懷裡小心翼翼的掏出另外幾本,“這才是寶貝。”

她拿過看了一眼最上面的書名:《蘇子與**仙》,還不大明白,再接下去翻開一瞅,嚇得一溜煙的就往書房裡面跑。

“你小子快出去,該幹麼就幹麼去,明白嗎?”

“魚振元明白。”魚振元其實一進來,腿就不由自主的在初月刀一般寒厲的眼神中直顫抖,她話音一落,這小太監就一溜煙沒了影子。

她一瞄窗外,陽光正好,不見人影,真好!

於是翻看了半下午的話本。

魚振元弄來的話本都是精品啊,難為了一個太監,竟知道這些事,還研究到這種地步,看看這本《元微之豔史》:

紗櫥月上,並香肩相勾入房,顧不得鬢亂釵橫,紅綾被翻波滾浪。花嬌難禁蝶蜂狂,和葉連枝付與郎。

這元微之不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那個嗎?

嘖嘖,不知是杜撰的還是真有其事,反正清白不了,文人才子皆流氓!

還有一本:真是話本中的最高境界啊,有些內容實在半掩半露,引人深思,思而不得啊。

比如話本中的一個豪貴公子和他的小男友,居然也好到難捨難分的地步。公子上京趕考,離別前居然這樣寫:

下西風黃葉紛飛,染寒煙衰草萋迷。

合歡未已,離愁相繼。想著前暮私情,今日別離。想那腿兒相挨,臉兒相偎,手兒相攜,未飲心先醉,眼中流血,心內成灰。

這憂愁訴與誰?相思只自知,老天不管人憔悴。淚添九曲黃河溢,恨壓三峰華嶽低。

字絕情美,此書包紅!她嘖嘖贊絕。

斷袖要是斷到這份上,斷斷也無妨!

《蘇子與**仙》開頭就寫:輕汗微微透碧紈,明朝端午浴芳蘭。流香漲膩滿晴川。 綵線輕繞紅玉臂,小符斜掛綠雲鬟。佳人相見一千年。

寫得一本正經啊,情意綿綿,可她一看到後面,打了個冷戰:這男主角子沾,已是五十;而王朝雲,只有十二歲!

娘的,原來是老翁蒼顏,佔了一枝海棠!

《宮闈秘事》更是引人思索:某朝某代某一來自西方的狐精,化為歌妓,因樣貌出眾,歌喉清麗,與當朝太傅有了一腿,最後狐精被贖,以良家子的身份納入府中,日夜與太傅宣淫。

太傅有一妹,相貌出眾,在宮中受寵,與狐精勾搭,狐精施展妖法,竟迷惑了君王,弄得宮闈烏煙瘴氣。

太子看不過眼了,於是屢次上書勸諫。

狐精懷恨在心,與丈夫和小姑密謀,找人仿某妃嬪的字寫詩給太子:看朱成碧思紛紛,憔悴支離為憶君。不信比來長下淚,開箱驗取石榴裙。

借機會陷害太子與妃嬪有染。太子被誣後,隨即被賜死,引發大亂。

詩嘆曰:從來巧笑號傾城,狐媚太傅眼用情;嫋娜腰肢催命劍,輕盈體態引魂兵。故園有夢空歌月,此地沉冤未息肩;怨氣漫漫天應慘,依然都帶血痕薨。

你還別說,這些話本確都是精品,字詞優美,口齒留香。

她被初月叫出到後院時,真是萬分不捨:好生有趣,可惜也有很多迷惑,只來得及匆匆一翻內容,來不及細細研究。

初月對她每日怠工的行為很是不滿,一直練到銀縷過來點燈為止。

晚上,她看李恆的目光就深邃了些,惹得這廝不斷發笑,夾菜時手都在抖。

她知道這乾坤宮中的任何事都瞞不過他,這廝心中憋得發慌,於是便乾脆問:

“皇上哥哥,你以前在安西府,有沒有過——嫂子之類的?”

她還真替大魏擔憂,他要是全“歪”的,這樣大魏的江山就玩完了,還連累了那四個人見人愛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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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恆大概聽著這味兒不對,給她夾了兩片炙鹿肉,瞪了她一眼:“什麼亂七八糟的!朕不是娶了你了,難不成你非要當填室不成?”

“那,全是男人?”她更小心翼翼了,李恆在安西府的年齡就不小了,為何會沒有女人?

真是引人遐思啊。

這下李恆目瞪口呆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咬牙切齒的:

“霍昭柔,你這傻瓜!”

他再獨自氣急敗壞了半天,接下去這大魏皇帝一副頹喪狀:“你到底傷著了什麼,變得如此古怪無比,簡直讓人無法接受。”

她趕緊糾正錯誤:“皇上哥哥,你根本沒斷袖的傾向,只是那時忙著教導昭智和我,我倆活生生的把你的大好時光誤了。”

這大魏天子再也咽不下任何東西了,一甩筷子,指著她就罵:

“誰是你皇上哥哥,你再這麼叫我,當心——朕揍你!朕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

她嚇得直了眼,連連道歉。

李恆站起來,怒氣衝衝的往外走:“敢情心中,把朕當禽獸了!”

誤會啊誤會,她本還沒領悟到這種地步,只想敲個邊鼓而已,誰知有人居然自己按捺不住了。

領悟後的她直在後面追著,跺腳:“皇上哥哥,你別嚷嚷!”

李恆回過頭來,一雙鳳眼裡全是怒火,瞪視了她半天,才突地長嘆一聲,重新折回來。

“也罷。教了這麼多年,不多這一回。”

他親自去書房將她的大大小小的話本兒都搜了出來,揀了幾本出來,磨著牙齒:“你這愛好倒一直沒變。”

她眨巴著眼,理直氣壯:“皇上,昭柔以前是大家閨秀,守閨訓得很;現在嫁人了,研究這些,徇得是婦道。”

李恆一下子威嚴全無,為她的話笑得死去活來:“閨訓?婦道?你兩樣都掛不上邊。”

“不過閨訓你是無法補了。婦道朕倒可以開導你。”

她現在知道此話的厲害了,連連搖手:“皇上哥哥去開導別人吧。我都懂了。”

“你再亂七八糟的叫!”李恆急了,“再叫,別怪朕動手。”

她一下子閉了嘴,李恆卻盯了她半天,似笑非笑,一雙鳳眼幽幽淼淼,點了點她額頭:“小傻瓜!”

他真的抱她上榻,摟著看話本。

這一段寫得倒不錯:燈下笑解香羅帶,遮遮掩掩,換上了睡鞋。羞答答二人同把戲綾蓋,喜只喜說不盡的恩和愛,櫻桃口咬杏花肋,可人心月光正照紗窗外。好良緣,莫負美景風流賣。

“有什麼想法?”

“櫻桃口咬杏花肋?這是什麼意思?”

接下去她馬上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卸妝時,她望著鏡中的自己那紅腫的雙唇,心中直罵李恆——禽獸!

問題是他“禽獸”她時,她居然沒反抗!傻乎乎的被“禽獸”完了才回過神來,回過神來咂摸了一下,看得李恆眯了眼直笑,又“禽獸”了她一回。

這回“禽獸”她的程度就嚴重了:親著親著,舌頭竟跑到她嘴裡去了。親著親著,“小豬包”都被捏了!

她居然一直暈乎乎的,任李恆這廝施為。

這些話本果然讓人心猿意馬,害人不淺也!

李恆卻心情大好,親自給她塗上一種膏藥,綠綠的,涼涼的,一會兒,嘴唇就好了。

“怎麼這麼嫩這麼軟?”李恆摸著她的唇,一雙鳳眼中簡直發著綠幽幽的光,“昭柔,要不要再接著研究話本兒?”

她嚇得渾身打顫。蒼天吶,要是毀在李恆手中,那就要一輩子呆在這鳥籠裡,爭水爭食爭李恆了!

錦蘭早把多餘的被子拿走了,她非哭著鬧著硬要錦蘭再加一床被子,卷著向裡,睡了一夜。

醒來時,居然又是在李恆的被子裡,李恆的胸口依舊溫暖舒適。

“皇上哥哥,怎麼不去上朝?”她趕緊往後移去。

“休沐。過來!”李恆一拉她,“朕本想起來跟胡中鋒練幾下,你死皮賴臉的,一隻腿兒壓著朕就是不挪開。現在一睜眼,偏生就裝模作樣了!”

“那我去找初月,練練了。”她趕緊起身,一咕嚕就翻過了李恆,躍下了地。

李恆倚在床頭,冷眼看著她,一雙鳳眼裡都是寒冰。

她進大魏宮後何時見過李恆這樣?嚇得連人也不喚,自己穿梭到後面去了。

一會兒出來,已換好了衣裳,挽好了髮髻,連個招呼也不打,速度奇快的出了內室,一溜煙到書房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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