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底下, 那個說話的丫鬟聲音格外明顯。
賈惜春沒有走上去, 也沒有說那個雙身子的夫人不是自己掉下去的。那個雙身子的婦人靈魂就飄在那裡, 還在搖頭呢。
“別是表姑娘家的丫鬟吧。”賈惜春一聽那丫鬟的話, 便覺得那個丫鬟應該不是那個婦人的丫鬟, 若是是那個婦人的丫鬟, 必然也是被人收買了。否則怎麼可能張口就說是不小心掉下去的呢, 就算要推脫責任,表情也不可能是那樣的明媚。
“興許是。”謝長雲微微點頭。
“查一查吧。”賈惜春不想那個飄著的人婦人鬱結心中,成了厲鬼, 一旦成了厲鬼,可沒有那麼好,這意味著對方被怨氣控制傷害人。在這樣的情況下, 這一位絕對是被人害死的吧。
謝長雲招招手, 吩咐身邊的人去調查。
“怎麼想表姑娘?”謝長雲問。
“有一位沒有成親的姑娘站在那裡。”賈惜春伸手指了指,“她叫那名年紀大的夫人, 叫的是姑母。”
這麼明顯的稱呼, 她要是聽不見, 那就是耳朵有毛病。
謝長雲輕咳, 他還真沒去注意這些問題, 就看著賈惜春了。畢竟別人死不死的, 跟他沒有多大關係,就是讓人調查,也不用他親自上。在這個時候, 當然更關心心上人, 看她會不會被那些人說。
在這樣的情況下,那些人不一定就希望別人為官。
這片懸崖底部跟寺廟的距離不是特別遠,但是也有好幾層樓高。只是因為懸崖底,也算是寺廟的底部,這邊也有路,這才導致有人聚在這邊看熱鬧。
“看上去似乎很緊張很傷心,實際上可不一定。”賈惜春沒有感覺到那個表姑娘有多麼緊張,她甚至看到那個表姑娘肚子裡有孩子,嘖嘖,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沒有成親,就懷孕了。要是放在現代,那還能接受,可這是古代,未婚先孕,那可不是好事,而是得被人說的,搞不好還得浸豬籠。
謝長雲倒是不知道那個表姑娘有沒有懷孕,他道,“做夫君的不用為妻子守孝,很快就又能娶妻。”
所以那個表姑娘是那個死去的婦人的夫君喜歡的人?
謝長雲想到這裡,沒有多大的感覺,畢竟這不是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他也不可能做出這等事情。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還是別說那個死去的婦人的夫君有問題,興許還有可能是她的夫君不願意跟這個表姑娘在一起,這個表姑娘心生嫉妒,害死那個婦人。
那家人是李家人,是這個縣城的富貴人家,家裡還有人有功名,在縣城也有很大的名聲。那個死去的夫人是江氏,是李大少的妻子,她懷孕五個月。而今日,李大少並不在這邊。
李大少半個月前外出做生意,至今還未歸家。江氏跟著她婆婆以及夫君的表妹一塊兒來的玄空寺,就為了祈福,想著能生下兒子。
江氏已經生了兩個女兒,要是婆家沒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她的夫君一直都沒有納妾的意思。偏偏她的婆婆把孃家的侄女接了過來,就想著讓這個孃家侄女嫁給李大少。
這位李夫人想的是兒媳婦總是沒有生出孫子,生的總是女孩,這怎麼可能。即使兒媳婦現在懷孕了,她依舊認為她可能生下女孩,算命的人都說兒媳婦懷的是女孩。
都說小孩子猜孕婦肚子裡的孩子性別很準確,幾個小孩子都說那是女孩。
李夫人就更想讓李大少早早納妾,讓兒子早日後繼有人。
但是這一刻,李夫人看見兒媳婦的屍體,她是真的被嚇住了。她是想讓兒子納妾,但沒想過讓兒媳婦死,也沒想過兒媳婦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死。
兒媳婦好端端地怎麼就掉下來了,等兒子回來,這讓她怎麼跟兒子說呢,還是真的說兒媳婦是失足掉下來的?這要是去調查,也調查不出什麼東西吧。
李夫人只能先安排人,先把大兒媳婦的屍體帶回去再說。
賈惜春看著那些人離開,什麼保留現場的,那些人根本就沒有保留現場。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個人從玄空寺掉下來,這個有什麼好保留現場的,要保留也是保留玄空寺上的現場,可玄空寺那邊的護欄本身就不高,要是一時慌神掉下來,那也正常。
於是很快就有人說那名女子是不小心掉下來的,很少人去陰謀論。
“不,我不是自己掉下來的。”江氏已經回過神,只是她是靈魂狀態,說什麼都沒有用,“有人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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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沒有看到是誰推她的,但是她感覺到背後有一雙手推她,等她再回過神,她就已經死了。這讓江氏如何甘願,她才懷孕五個月,還沒有生下肚子裡面的孩子,這個孩子就這麼陪著她失去生命。
“有人推她的。”因為謝長雲等人還在,賈惜春又不好直接跟江氏對話,便跟謝長雲道,“那個表姑娘懷孕了,未婚先孕,可以調查調查。”
賈惜春故意說給江氏聽,讓對方知道有人知道她的委屈,有人要為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調查出真相。只要調查出真相之後,才能讓這位江氏心中的怨氣消失。
江氏聽到了賈惜春的話,她疑惑,這個女子怎麼就知道表姑娘懷孕了?
早在李大少出門去做生意的時候,就告訴江氏,讓她小心防備表姑娘一些,卻又沒有跟江氏說太多。因為江氏懷孕,李大少不好說那麼多,又因為生意出了一點問題,不得不外出。
結果江氏還是被哄得出來玄空寺,還是出了意外。江氏真不知道表姑娘懷孕的事情,現在聽到賈惜春這麼說,又疑惑又震驚。
“醫術越發好了?”謝長雲感慨。
“不是我的醫術越發好,是她的小肚子。”賈惜春原本沒想到那位表姑娘懷孕的事情,也是看到對方微微隆起的小肚子,就想到曾經看到的一部電視劇。
那部電視劇講的是秦始皇和呂不韋的故事,秦始皇的親孃懷孕了,王太后懷孕了,為了怕兒子看出來,就用白布裹著肚子,想勒緊一點。即便如此,懷孕的人的肚子還是不大一樣,再裹著又能裹到哪裡去呢。
賈惜春就多關注那位表姑娘,那個表姑娘的手下意識就放在肚子上,再用神識一掃,就知道那個表姑娘懷孕了。
見那江氏那麼錯愕的樣子,賈惜春便知道這個江氏可能不知道那位表姑娘懷孕了。表姑娘懷孕了,卻又不說話,而是想辦法弄死江氏,這是想著做填房,而不是做妾室吧。
“沒關注。”謝長雲真心沒有去關注這些東西,說好出來愉快地遊玩的,他便當這是一場愉快地的旅行,關注那麼多做什麼。他都已經讓人調查了,那他還管這麼多做什麼。
謝長雲不想時時刻刻都保持緊繃的心態,也不想見到一個人就下意識去分析這個人如何如何。他不可能在賈惜春的面前多看別人的女子,哪怕是為了調查案件,這一個案件讓別人調查就是。
“出來遊玩就玩。”謝長雲補充。
賈惜春聽到謝長雲這麼說,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們確實出來遊玩的,但是對方這麼厲害的一個大佬,竟然跟她說沒關注。她以為自己那麼一說,大佬就會侃侃而談,說出他的分析,結果對方就說沒有關注。
她是不是應該感嘆對方不是一個工作狂,也沒有時時關注別人舉動的癖好?
“在這邊多住兩天。”賈惜春還是想看看後續。
“好。”謝長雲沒有拒絕,泰安想看那戶人家的情況,那就看。
皇宮裡,皇帝有點想念外出遊玩的泰安了,即使依舊有人把泰安的日常寫成紙條,讓信鴿帶回來。但是這人不在京城,信鴿飛回來也需要時間,就不能每天及時地看到泰安的舉動。
皇帝以前日常雲養賈惜春,每天算是很及時瞭解她在做什麼,而現在沒有那麼及時,就覺得哪裡有點空了。他想到了泰安郡主府的大胖橘和大白兔,對了,還有謝長雲送給泰安的一隻鸚鵡,這三小只都沒有跟著去,而是被泰安拋棄了,讓它們待在郡主府。
“六七天了。”皇帝對著太子感慨,“他們出去玩,得玩三四個月。”
“是。”太子點點頭。
“玩吧。”皇帝嘆了一聲氣,“你表弟就是一個愛美人的人。”
“他這樣正好。”太子表示他很滿意謝長雲的表現,謝長雲就應該對泰安郡主好一點,現在好,以後也得好。有謝長雲對賈惜春好,那就不用擔心泰安郡主生活過得不順心,然後折騰出事情來。
女人生活不順,真的可能做出各種事情來,特別是有能力的女人。
太子不是歧視女人,而是現在大多數女子都過得很平淡,都待在後院裡。可賈惜春不一樣,她有實力,她要是真鬧騰,真的能鬧騰出很多事情來。
“你呀,就是想他好好地守著泰安,你也就不用擔心泰安哪天發狂。”皇帝道,像他們這種身份的人,都得注意各方面的問題,想著那些有能耐的人生活順不順。
因為生活不順心,最後謀反的人又不是沒有,還有的人就是純粹不想讓別人過得好,跑去當奸臣。
皇帝當初教導太子的時候,就讓太子看了很多正史,也讓太子看了很多野史。別當一個傻白甜的太子,傻白甜的太子只有被人啃食的份,身為太子,還是得懂得很多權謀,眼光也得放遠一點。
別覺得一個女人做不了什麼大事,歷史上就有好幾個女的差點當了皇帝,也有個別女的當了皇帝。一些番邦國家的王還就是女子,因此,別小瞧一個女人帶來的影響力,特別是賈惜春這樣的,分分鐘就能讓你好看。
皇帝也不是多不放心賈惜春,可讓賈惜春過得身心舒暢,對朝廷有利,那就去做這樣的事情。能做好的事情,為什麼不選擇做好一點呢。
“這樣的人不出家好。”皇帝又補充一句。
“是。”太子點頭,“若是她出家了,必定有很多信徒。”
一個有很多信徒的人,不見得就是一件好事情,人家稍微煽動一下,指不定就有不少人跟著謀反。
明空大師的那種是日積月累,經過很長的時間,才有那麼多人認可他。而賈惜春出生的時候就帶著佛珠手串,醫術也不錯,要是真跑去出家,估計她在短時間內就能收穫很多信徒。
所以賈惜春不出家比出家好,要是她不出家,還不容易獲得那麼多信徒。
太子和皇帝都是這麼想的,都想著賈惜春還是嫁人吧,跟她夫君和和美美地生活一輩子,他們一定會努力地讓她生活得十分美好,一定不讓她遭受那些磨難。
“大皇兄在江南那邊有人。”太子想到這一點,“泰安也要去那邊。”
皇帝聽到太子這話就心塞,大兒子成天想著當皇帝,即使他已經在朝堂上說了那些話,但是大兒子顯然還是想著當皇帝,還沒有撤了在江南的人手,私底下依舊招兵買馬,甚至加快了動作。
他懷疑他的大兒子是不是想舉兵攻入京城,殺掉其他皇子,那麼他就能‘名正言順’地當皇帝了。
太子的話提醒皇帝,他可能保不住這個大兒子了。皇帝能怎麼辦,要是保不住就保不住唄,沒有了這個兒子,還有其他兒子,皇帝就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南安郡王府,尤二姐近幾日十分不開心,因為南安郡王沒有到她的房間,還有就是廚房端過來的飯菜少。雖然那些飯菜沒有餿,按照份例走,但她就是覺得這些飯菜還不如她給南安郡王當外室的時候。
她當外室的時候,她想讓廚房做什麼,廚房就做什麼,廚房的人也不可能給她做這麼少的飯菜,一定會多準備幾道菜,讓她有能入口的飯菜。
尤二姐之前還會花點銀錢讓廚房多做一些飯菜,可是時間久了,就沒有那麼多銀錢拿去打點廚房。於是廚房給尤二姐準備的飯菜自然就沒有以前那麼好,而是按照份例來。
南安郡王妃掌管中饋,自然不能讓別人隨意說閒話。她就是讓府上的人都按照府中的規矩中,各個侍妾的月例等都按規矩走,還時刻盯著府上的那些奴僕,別讓他們隨意給那些妾室沒臉。
這份例就更不能亂,南安郡王妃可不想讓南安郡王覺得她虧待了他的其他的女人。
正是因為南安郡王妃一直都這麼有規矩,南安郡王一直都很敬重嫡妻,就是南安太妃也不好說南安郡王妃有什麼過錯。南安太妃總是站在南安郡王妃這邊,就是因為兒子總是找其他女人,而這個兒媳婦安排得妥妥當當的,府上有規矩,都是按照規矩走的,也沒有刻意去為難那些侍妾。
尤二姐知道桌上的飯菜都是按照份例走的,想氣都不好氣起來。她當初剛剛來郡王府不久,因為不熟悉那些事情,就栽過跟頭,還在南安郡王面前說,結果惹得南安郡王不高興。
也正是因為如此,尤二姐才去學南安郡王府那些規矩,才知道南安郡王妃管理後院是如何管理的,看上去沒有什麼差錯,沒有讓後院的侍妾因為不得寵就沒有吃的,一個個都是按照份例走,也沒有因為哪個侍妾多得寵,就多給東西,全部都是按照份例。
她們這些侍妾也不可能跑到南安郡王妃面前,說她們更加得寵,就應該得到更多東西。
於是她們一個個不是就照著份例走,不然就是自己貼補一些銀錢去廚房打點一番,她們都不敢因為這一件事情鬧到南安郡王那邊。後院那些女人掐尖,有不少時候都是繞過南安郡王妃,就後院的侍妾掐的。
尤二姐看到那些侍妾的爭鬥,再看看南安郡王妃,南安郡王妃穩坐釣魚臺,身份地位根本就不受影響。尤二姐嘗試暗示後院那些女子,後院那些女子依舊沒有多對付南安郡王妃,因為她們都知道南安郡王妃的孃家家世好,她們鬥不過南安郡王妃。
像她們這樣的情況,多半不可能被扶正。那麼有一個按照規矩辦事的南安郡王妃才好,千萬別來一個事事跟她們計較的填房。
所以尤二姐的謀算根本就不可能成功,反而因為身份低微,漸漸被邊緣化。
這一天,尤二姐的女兒的身上起了紅疙瘩,她首先就想到去找南安郡王。
南安郡王正在南安郡王妃這邊用餐,聽到尤二姐身邊的侍女來報,皺起了眉頭,“找大夫就是,本郡王過去也幫不了什麼。”
他以前不是沒有遇見這樣的情況,見多了,便知道找大夫就可以了。南安郡王妃也是這麼跟他說的,說她一定會安排好大夫,讓大夫好好診治,讓他好好休息。
這些後院的女子就喜歡拿孩子做文章,在南安郡王妃有意推動下,南安郡王就有了這樣的認知。因此,他不覺得這是什麼大問題,也不覺得是南安郡王妃不安排大夫,府上就有大夫,直接叫過去就行了,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問題,非得讓他過去不可啊。
“妹妹關心孩子,難免著急一些。”南安郡王妃沒有說尤二姐的不是,反而道,“您還是過去瞧瞧吧,妹妹來府上,至今也沒有發生過什麼大事,也沒有非讓您過去不可。只不過是因為您是孩子的父親,才想著您若是在,便也有了主心骨。”
南安郡王聽妻子這麼一說,微微點頭,起身,“那本郡王便過去瞧瞧。”
南安郡王妃站起身,送南安郡王走出院子。她沒有夫君被人打劫走的不悅,尤二姐走了這一步棋,等到以後就會明白,男人可能因為孩子而心軟,但是一次心軟,兩次心軟,不可能每一次心軟,男人還可能覺得女人故意用孩子讓他過去。
作為南安郡王府的女主人,南安郡王妃以前就讓南安郡王明白了這個道理。她是正室,生的孩子是嫡女嫡子,就算是孩子們生病了,她沒多說,南安郡王和南安太妃也會著急,嫡出的比庶出的尊貴許多。
在南安郡王妃的多年謀劃之下,南安郡王和南安太妃對她的孩子都極好,也都很關心孩子,讓他們明白嫡出的孩子更加重要。
南安郡王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大夫往尤二姐的院子走。
“快些走。”大夫催促,“小孩子的身體脆弱著呢,你們怎麼不早一點過來找。”
這些大夫都知道怎麼做,南安郡王妃早就告訴過他們,若是府上有孩子生病,他們一定得儘早過去,先顧著孩子。至於那些侍妾嘛,當然是郡王的孩子更重要一些,哪裡能為了那些侍妾就不及時去看孩子的。
所以這位大夫聽說是尤二姐的女兒生了病,便這麼說,因為尤二姐是新來的,還曾經說是泰安郡主的姐姐,這讓這位大夫對尤二姐的印象很不好。在尤二姐的女兒生病之後,他就在想尤二姐會不會拿小女孩做筏子,利用小女孩去爭寵。
於是這位大夫才這麼急切地說這些話,就擔心尤二姐真的讓人故意晚點過來,到時候好說是他故意不過來。
南安郡王正好聽到大夫的話,就想尤二姐是不是故意先派人去找他,然後在派人去找大夫的。自己不是大夫,過去沒有什麼用,說什麼主心骨,那也都是假話,他還是沒有大夫厲害,不能治病療傷。
“去看看。”南安郡王吩咐身邊的隨從,“本郡王就不過去了,若有什麼情況,就跟本郡王彙報。”
“是。”那名隨從應聲,立即就知道怎麼做了。他們沒有少做這樣的事情,都習慣了。
南安郡王一直都是這麼渣,又因為有南安郡王妃的暗示,這就導致他有時候看到後院那些侍妾的動作,就想著她們是不是故意那麼做,故意做出讓他以為是郡王妃的錯的舉動,又或者讓他認為是別人的錯。
尤二姐左等右等都沒有等來南安郡王,只等來了大夫以及南安郡王身邊的隨從。她本以為南安郡王會過來的,沒成想他就是不過來,女兒也是南安郡王的女兒啊。
“郡王有事正忙,無法過來,便吩咐屬下過來看看。”那名隨從道。
尤二姐無法,南安郡王有事就有事,她無法去質疑,多說,就只會讓南安郡王不高興,進而厭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