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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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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營中, 面對前來問詢的韓信,呂布冷然一笑,嘲道:“那周姓匹夫, 倒敢將我與兄長當傻子糊弄。”

項家憨子戰事吃緊, 還會專程下令, 讓他去守那鬼影也無的廢丘?

這藉口既拙劣, 又荒謬, 但凡稍通軍事,或稍曉霸王脾性者, 都必能一眼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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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殷卻指望以此糊弄住他, 著實可笑。

韓信眉頭微皺:“章將軍怕是處境不妙。”

章邯雖是前秦降將,卻對項羽極為順服, 並無再反之心。

既周殷有了異心, 第一個要除的便是不聽使喚、卻掌有兵權, 還頗有領兵打仗之帥才的章邯。

呂布漠然道:“管他娘的。”

他與章邯非親非故,幹他鳥事?

攆他出去,倒是正中他下懷。

韓信微訝, 卻見賢弟一整戰袍,抄上兵器, 好似要依那周殷的胡言出軍:“布已與那姓周的說了, 允韓兄領三萬人馬留下。具體留的是三萬還是四萬,也輪不著他挨個兒去數。”

說到這, 呂布輕嗤道:“又一有眼無珠的蠢物……且勞韓兄坐鎮此地,會他一會,阻他片刻。”

韓信詫道:“賢弟當真要去守廢丘不成?”

“去那廢丘作甚?”呂布冷然道:“這手調虎離山, 耗子出洞的詭詐戲碼雖拙劣得很, 以周殷那蠢東西卻也耍弄不來, 八成是劉老賊的手筆。”

漢中的守將是那董翳,他可信不過。

即使董翳未似周殷那般與劉邦沆瀣一氣,憑那平庸能力,也絕非劉邦敵手。

呂布畢竟為沙場宿將,目光老辣。

在前陣子意外翻出那各地要衝兵塞的輿圖時,他便重點將漢中一帶的地形看了個仔細,把關隘城池道路都記了個一清二楚。

不知漢中是否失守的前提下,他自不會去那要麼討嫌,要麼自投羅網。

而索性在連線漢中與關中的五條道路中,挑選他認為最有可能的一條。

儻駱道與褒斜道狹窄險峻,難容大軍,劉邦經這陣子修整,定然不止那可憐巴巴的五千人馬,而將有所擴充,絕無可能挑選這兩道。

要想出來,便只有從子午道,陳倉道或祁山道出。

其中祁山道最遠,陳倉道次之,子午道最近……

呂布微眯起眼,看向陷入沉思的韓信,忽一拍自個兒腦門,瞬間醒悟過來。

他自個兒瞎琢磨什麼?

眼前這人,正是那使出那“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奇謀的兵仙!

韓信因賢弟沒由來地扇上腦門一掌,當場一怔。

下一刻便聽對方虛心求教道:“祁山、陳倉,子午三道,若韓兄為那劉賊,將擇何道入關?”

韓信心念一動,倏然明白了賢弟明知周殷使計、還非去應的意圖。

他雖不知究竟是何等血海深仇,令賢弟執怨如此之深,但既是賢弟所願,他自是傾力配合,予以成全。

經呂布這一問,他不假思索道:“必走子午。”

此事若當真出自劉邦手筆,以其老謀深算、戰機不到絕不輕發的脾性,漢中守將董翳絕非其敵手。

漢中之地,只怕早已悄然失陷,僅未叫駐守咸陽的楚軍知曉罷了。

既先下漢中,而咸陽無備,無軍攔截劉邦,那為防夜長夢多,自是行軍越快越好,何必空繞遠路?

子午道不僅路途最短,一出道口,便是守衛薄弱的杜縣城,後接大片平地。

再往東行數十裡,即是劉邦曾駐軍過、極為熟悉的灞上,稍往北行,可至咸陽。

在大司馬周殷反叛、章邯生死不明,十五萬守軍無將帶領的情況下,劉邦所領軍隊即可長驅直入楚都腹地,不費吹灰之力,即可將咸陽重新納入囊中。

而此時的咸陽,已在項羽主持、經楚國官吏費心經營,漸漸恢復了繁榮生機,田野新綠,絕非往昔殘落蕭條可比。

一旦叫劉邦得手……

便無異於放任對方於巴蜀修養一陣後,靠著合縱連橫,輕鬆摘走了楚人辛苦種下的果子。

除去損失慘重外,單那份為他人做嫁衣的奇恥大辱,足以將項羽氣得暴跳如雷,喪失理智。

呂布微哂:“兄長所言,正與布之所思不謀而合。”

說完,他在戰袍外套上盔甲,略活動一下四肢,竟極顯輕盈利索,絲毫不受妨礙。

他唇角微揚,意氣風發道:“勞煩韓兄費心,先拖上一拖,待布堵著那耗子了,即刻回兵來援!”

韓信由衷一笑。

不論是呂布還是韓信,都極清楚這留下的四萬五兵馬,需面對的恐怕不只是受周殷驅使的十五萬守軍,或還有關外西魏王豹那來勢洶洶的數萬部曲。

但呂布一來深信韓信兵仙之能,用兵如神,絕非那庸物周殷比得,更何況那號豹實貓的廢物西魏王;二來是他心心念念要取那劉邦的項上人頭,眼看著這大好機會送上門來,報仇心切下,不得不冒險一試。

而韓信亦自信於調兵遣將、排兵佈陣之才,加之為滿足賢弟夙願,莫說略有幾分把握,哪怕要搭上性命涉險,他也必然不眨眼皮,欣然允下。

於是呂布刻不容緩地抄上兵器,還是只帶上用得最慣的那五千陷陣營兵士,就要前往子午谷道口堵那劉耗子去。

一路上他臉色黑沉,風馳電掣,一手持韁,另一手卻始終松松地搭在腰上。

軍卒只當主將騎術高超,姿態從容,而不知另一手所掩住的,為霸王臨行前託付的龍淵寶劍。

陷陣營本就全是精騎,此時全力行軍,速度更是可怖。

不出二個時辰,竟就已抵子午道前。

四下靜謐,地面平整,並無凌亂蹄印,不似已有大軍踏過。

呂布暗鬆口氣,趕緊命令兵士掩飾來時蹄印,藏身影於邊上密林中,精心守株待兔。

待將士依言照做,一切重歸死寂時,呂布一邊強作耐心地等著,一邊卻不受自抑地升騰出幾分焦躁來。

他眉頭緊皺,薄唇抿著,不時抬眼望那黯淡月牙,又回頭往來時方向看去。

僅過去了一盞茶的功夫,將士們且安靜得很,他眼看著報仇雪恨的機會就在眼前,本該感到激動欣喜,卻始終揮不去那抹焦慮不安。

——咋回事?

呂布亦納罕得很,分神琢磨片刻,恍然大悟。

害他心神不寧的苗頭,正是腰間彆著的這柄寒鐵神兵!

“啥破玩意兒,瞎擾老子心神!”

呂布無聲罵了一句,洩憤般將那龍淵劍解了,狠狠撇到地上不說,還順道踩了一腳。

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直將匍匐在他身側的楚兵給嚇了一跳。

但四周黑漆漆的,靠那淡淡月輝,只依稀瞥見那一晃而過的長物輪廓。

觀呂將軍明顯心情不虞的模樣,誰也不敢去觸其黴頭,唯有按下心中好奇,繼續悶著等了。

月黯星稀,晚蟬悲泣。

呂布臉色黑青,怒瞪著那無人的子午道口,一邊咒罵著那劉耗子怎還不出現,一邊還踩著那把破劍不放。

偏偏這心中躁意,非但未因解了那龍淵劍而散去,反倒越發濃郁了。

——都怪那不識趣的憨子!

偌大楚營,這柄破劍給誰不好,怎偏給初來乍到、有要事在身的他?!

呂布越想越憤憤不平,眸中煞氣騰騰。

那呆貨生得一對重瞳,卻不比尋常雙瞳好使,才會前遭項伯耍弄,後被黥布背叛,現在連那周殷也只是個不懷好意的狗東西,又要背後捅他一刀……這麼折騰下去,不只是自己幫著辛辛苦苦陪著打下的半壁江山一下丟光,八成要連老家也沒了!

空長那麼大個頭,還得老天偏愛的一身兇蠻怪力,卻識不清人,落得疲於奔命,似頭亂衝亂闖的熊瞎子。

活該他倒黴的!

呂布微眯著眼,惡狠狠地想著。

得虧他機靈,不僅沒上那姓周的狗東西的當,還極厚道地將兵仙韓信給提前討要過來,幫著守上咸陽一陣。

那史書上赫赫有名的韓信親自領精兵坐鎮,哪怕兵力少了幾倍,又哪會怕了那幫烏合之眾?

況且,他老早就想著只等把劉邦項上人頭一取,便瀟灑拂衣去……卻都不惜臨時改了主意,尋思著走前要先回頭解了咸陽兵困再走了!

著實是看在韓兄待他不錯,也看在那還算好使的玉獅份上……無論如何,都稱得上是對那憨王仁至義盡了。

呂布板著面孔,腦海中天人交戰,罵罵咧咧時,陷陣營的兵士自是不得而知的。

他們自打對這呂將軍心服口服以來,便是徹徹底底的唯命是從。

即便呂布大半夜的一言不發,忽將他們一行人拉拽到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犄角旮旯裡不知蹲守著什麼,他們也一聲不吭,只默默服從。

此時他們無不苦苦地忍著蚊蟲叮咬,安然等著不知何時出現的哪方敵軍。

枯等總顯得無比漫長,眾人唯有偶爾抬眼看看天上那月牙,由其漸漸西斜的幅度來做出時間上的判斷。

好似等了百年,然觀那月斜的距離……至多不過一個時辰罷了。

正當所有人疲麻不已,卻是毫無怨言,繼續忍耐時,一道人影倏然站起!

眾人悚然一驚,定睛一看,卻見那先忍不住的不是別人,正是主將呂布。

——怎麼回事?

千人屏息,茫然不解。

只靠那黯淡月光,也無人看出呂布此刻臉色無比難看,眸光陰鷙,就似下一刻要暴起殺人。

他心裡再清楚不過,至多等上一宿,那劉耗子八成就得現身——必將是那日宮宴後,他所能得的、可宰殺宿敵祖宗的寶貴機會。

呂布恨恨地磨了磨牙,嘴裡不知叨咕著什麼罵人的壞話,惡狠狠地俯了身,將遭靴底重重踩入土中的那柄龍淵劍粗暴摳起。

只隨意拍了拍灰,就兇巴巴地重新別在了腰上。

他臉黑如墨,心情顯然惡劣到了極點,轉過身來面向一臉呆滯的兵士時,還按捺不住惡聲惡氣:“不等了!回咸陽去!”

話音剛落,他已裹挾滔天怒意翻上玉獅,朝來時方向疾馳而去。

眾兵士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到底不敢質疑莫名發怒的主將決議,紛紛翻上馬背,趕緊追在後頭。

仗著玉獅神速所甩開的那一大截距離,呂布不再勉力抑制滿腔憋屈,氣勢洶洶地長嘯出聲!

等灌了滿嘴冷風,一口氣嘯完,他一邊放慢馬速,一邊認命地罵道:“真他娘的,老子上輩子欠了那憨王!”

那憨子瞎了這小半輩子,也不知是祖墳冒了幾注青煙,還是叫烏騅踏了坨狗屎,才在這回長了回眼。

真真挑對了人,曉得喊老子看家。

呂布胡亂抹了把被風吹得冰涼的臉,眼裡冷得能掉冰碴子,還透著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那似老子這般英明神武,武勇蓋世的英雄人物,能在應承了給他看家後,還眼睜睜地放任他出門一趟,就連老巢都丟了嗎?

錯過這回,豈不得不止等他娘個四年,說不得還需把天下重打一遍嗎?

退一萬步來講,有韓信在,那咸陽九成九丟不得。

但倘若真讓周殷拿那十五萬守兵與兵仙的軍勢來個硬碰硬,他定然不是韓信對手,註定損失慘重。

那哪兒是打仗?

分明是叫個狗叛徒毫不心疼地敗了項憨子辛苦攢下的家業!

不僅得回,還得儘快回,省得那心黑手狠的便宜老兄下手太快,直將咸陽城裡十五萬楚兵給滅了!

呂布腹中一陣滾化火燒,一邊玩命兒馳騁,一邊破罐子破摔地罵道:“賊老天,混賬憨子!”

區區四年罷了——橫豎老子青春年少,又不是等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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