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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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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羽還靜靜地等著他的回應,與他四目……六目相對的呂布好險將面上的震驚與嫌棄之色斂住,被迫飛速動起腦筋來。

他娘的,自個兒咋就這麼倒黴?自打來這三百多年前後,他成天都得搜腸刮肚、絞盡腦汁,才險之又險地矇混過關。

好不容易鬆快幾日了,咋這憨霸王又給他拋了個燙手山芋來?

呂布滿心悲憤——咋在過去那短短一個月的功夫裡,他都得沒日沒夜地動腦筋?

自個兒給項羽所費的心思,簡直快趕上整個上輩子加起來的了!

危急迫在眉睫,經過一番面上平靜、腦袋瓜裡瘋轉的苦思,忽似一道閃電劈過,靈感姍姍襲來,將他一下照亮堂了。

呂布神色一肅,聲音稍稍壓沉,鄭重其事地來了個不答反問:“敢問大王何故棄關中肥饒之地不取,寧遠歸彭城去?”

關中顧名思義,為四塞之地,四面環山:東有函谷關,南邊武關,西有大散關,北邊蕭關。如此地勢,哪怕是在不通兵法之人,也能輕易看出為易守難攻的寶地。

軍事設施上,有著前秦打下的堅實基礎,而在享樂方面,只瞧這堂皇的宮殿,可都是始皇帝才命人蓋成未久的。

再看楚國都城彭城,四面皆為平原,根本無險可守,有關中之地珠玉在前,哪裡適合做霸王王都?

呂布只琢磨了一小會兒,便已有了好幾套如何牽制騷擾城中主力、攻其薄弱的戰略。

項羽微微斂目,亦沉聲回道:“離鄉數載,楚兵無不思戀故里。”

這秦宮再富麗奢華,也只是以人血骨肉堆成、罪孽深重的死物罷了,舊六國之人無不對前秦恨之入骨,豈會入住其中,而冰冷死物,又如何抵得過故鄉予遊子的懷戀。

只消將財物帶走,餘下宮殿付之一炬,即可風風光光迴歸故里。

項羽神情深沉,此言一出,更襯得被日頭拉長的身影偉岸光輝。

無奈唯一的在場者呂布,是半個字也不信的。

——放屁!

呂布嘴角微抽,腹誹這死愛面子的憨王倒是將話說得漂亮。

若不是他剛巧記得史書裡那句由對方親口道出的“富貴不歸鄉,如衣繡夜行,誰知之者”,怕都得被這……呸!他如此英明睿智,豈會被這表面話給騙到?

話雖如此,洞察對方那點翹尾巴炫耀的小心思的呂布,也知實話是講不得的。

然而就在他沉默的那一小會兒,素來遲鈍的項羽竟罕有地察覺出什麼,主動發問:“奉先在想甚麼?”

——在想你是個憨子!

呂布心中暗罵,嘴角卻痞痞一咧,一開口便是句直戳項羽心窩子的話:“依布之見,大王不肯留,因是因新安之事罷?”

此言一出,項羽重瞳倏然緊縮!

他因難制降卒曄變,且因糧草不多,兵數不廣,於新安命部將坑殺秦卒二十萬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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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時雖是迫於無奈,卻也切實血債累累,既叫他背上了無數弒殺的罵名,於些事上舉步維艱,也註定叫他難留於百姓對他恨意最為深切的前秦之都。

呂布見項羽神色倏變,卻仍沉默著,便知還真說中了對方心思,不由松了口氣。

……得虧他一直瞅項羽於處事決策上頗肖當年初出茅廬的自己,便順著自個兒的想法去猜,竟真蒙對了。

印證了這猜測後,呂布的信心就徹底回來了,接著又問:“大王先封章邯做雍王,打的可是以秦治秦的盤算?”

項羽神色複雜地看著呂布,忽開口了:“不錯。”

呂布毫不客氣道:“秦人恨大王殘暴,更恨章邯縱暴,民心盡棄下,這雍王怕是不出三日,就得成庸王了!”再不出三月,就成扁王!

民心向背的厲害,呂布可是親身嘗過的,堪稱刻骨銘心。

初始看似難見分曉,一待風平浪靜了,便是一柄懸於頭頂的利刃。

他當初與王允那老頭兒坐鎮洛陽,有王允那司徒在朝中的威望,又有他無雙武力的震懾,最後卻愣是稀裡糊塗地敗在李郭那群帶著破銅爛鐵的遊兵散勇、甚至平頭百姓構成的大軍手下。

雖有著他兵力過少的原因,主要還是得怪王允那老頭兒為個雞毛蒜皮的緣由斬了蔡邕,既不幹好事也不指揮他幹好事,才丟盡民心,叫李郭那倆瘋狗有了可乘之機。

項羽不置可否,半晌問道:“那奉先認為當如何分封?”

若叫范增聽著這話,定要大吃一驚:項羽除非必要,皆是十足十的剛愎自用,完全聽不進不姓項的人的話。

哪怕是被客氣稱一句‘亞父’的他,也常只被當場耳邊風,不予採用。

哪知還有項羽親口詢問部將見解的時候?!

偏偏得此殊榮的呂布渾然不知這有多難能可貴,項羽既問,他便狡猾道出了偷偷夾帶的真實心思:“章邯既是個做慣人臣的,又頗有幾分能耐,唯獨不適合居秦之地,做那雍王——大王何不將司馬之位許之,帶至身邊?想必他也願意得緊。”

章邯既已投降楚軍,又因降卒被坑殺之事而絕了後路,必然只能依附項羽。能留在項羽身側做一楚國高官,可比在倍受仇視的秦地做王要來得安心。

項羽渾然不知,自己已徹底被呂布的詭計給繞了進去。

也是因他自矜甚高、又有楚軍之橫掃天下的威勢,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還有被人嫌棄堂堂左司馬之位的一天。

聞言,他凝神沉思片刻,覺確實有幾分道理,竟真順著呂布的話繼續問道:“那依奉先看來,秦都應封何人?”

好!上當了!

呂布強壓大喜,謊話和甜言蜜語張口就來,徹徹底底地拿出了當初他在董賊前屈膝的本事:“前秦之都,四塞之地,擁王霸之資,如此重地,豈容他人鼾睡?可鎮此地龍威者,非大王莫屬。”

項羽一聽他老調重彈,不由皺眉,言簡意賅道:“不妥。”

聞此斷然否決,呂布卻是神色如常。

——項羽反對不奇怪,要他能被自己輕易說動,當真舍彭城、遷王都到咸陽來了,那才叫天上下紅雨了!

然而項羽究竟是要傻乎乎地東歸彭城,繼續以彭城為楚國王都;還是忽然開竅,決心留在關中之地懷柔民心,化解仇怨,以徐徐佔下這沃野千里……又幹他呂奉先鳥事?

他可不管楚國國運,是否好守,只知眼下唯需將項羽給矇住,好拿章邯替了這燙屁股的左司馬位,再讓他順理成章地留在關內,那才是正理!

心懷鬼胎的呂布為了叫項羽不起疑心,賣力地開始鬼扯,淨是些他當年從陳公臺那嘮叨鬼處聽來、卻從來懶得去幹的車軲轆話:“新安之恨雖深,仍可歸作兵爭之難。暴徵暴斂兵卒,為前秦之國,既赴疆場,生死便已難料,降者更是將身家性命交予旁人之手,”說到這,一不留神戳著自個兒痛楚的呂布暗恨咬牙,繼續拿歪理鬼扯道:“真叫殺了,大多時候只能自認個倒黴……我若是兵卒家人,最恨的,也該是那胡亂徵兵的前秦之官。”

項羽聽得入神,見呂布忽聽了,不由催促:“講下去。”

——還沒聽夠?

呂布一通胡說八道,卻不想還得繼續被逼著往下編,登時傻眼了。

無奈這霸王還目光炯炯地聽著,他只有在藉著口幹、灌了幾口茶後,便苦大仇深地在項羽無聲的目光督促下,接著瞎編:“……因而新安之事,倒也非全無回旋餘地。凡事宜疏不宜堵,與其置之不理,或拋於他人管轄,倒不如大王親自出面安撫秦地人心。譬如將秦地的租稅徭役免個幾年,再撥些小恩小惠,賄……酬謝三老,好哄騙他們忠心輔佐新派下去的楚人官員,幫著引導民風一二。而新安降卒家眷,亦妥善安置,不論他們是否領情,只消將那恩惠給得漂漂亮亮、光明正大的,便足夠了。”

乾巴巴地扯到這兒,呂布一時半會的實在想不起陳公臺以前還嘮叨了些啥了,索性在變得磕巴之前,就偷偷摸摸地停了下來,偷覷項羽面色。

萬幸項羽聽到此處,再度陷入了沉思,一雙重瞳裡的神光已然飄遠,也終於沒再讓他接著胡扯。

瞥了眼那張如石刻般深邃英俊的面孔,呂布忍不住一邊腹誹這霸王越發難伺候,一邊籲了口氣,又灌了幾口水,緩緩剛那一大通話講下來、可謂勞心勞神、口乾舌燥的勁兒。

只是他出行得突然,帶的水囊還是韓信之前所借出的那個小的,剛才又已牛飲過幾口,於是他沒“咕咚咕咚”幾下,水囊就已空了。

呂布舔了舔還顯得有些乾燥的下唇,也懶得去尋水源了,只將空蕩蕩的水囊掛回馬上。

待他重新轉過身來,差點就被一不知從何時起、無聲伸到他身後的金絲鑲邊、嵌有寶石、身價不俗的水囊給撞到了臉上。

這水囊的主人,自是項羽。

見呂布愣愣接過,項羽才面無表情地收回了手,率先翻身上馬。

他微微低頭,大約是為了顯得不那麼居高臨下,口吻淡而委婉,卻切切實實地承認自己已被說動了:“奉先方才所言,確有幾分道理。”

——啥?

呂布一臉茫然。

——啥道理?

因他站得正背光,項羽又心事重重,並未看清他面上空白一片,只緩緩道:“然攸關緊要,還需先回城,召人議過再做定奪……本王先行一步,奉先飲足之後,也速速跟上罷。”

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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