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不了口讓你知道,我一定會呵護著你,也逗你笑,你對我有多重要,我後悔沒讓你知道……”
聲音是從葉晨手機裡傳出來的,歌曲是周杰倫的開不了口,長長的白色耳麥連線到葉晨的耳朵裡,他自己則很有韻律感的在床鋪上跟著晃動腦袋。
距上次與夏小沫吵架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天,那天吵架過後葉晨其實沒有走,而是在市中心繞了一圈後又回到了那家精品店的門口。
當然,夏小沫已經不在,留下的只有一地的碎瓷器,也就是那個被葉晨打碎了的杯子。
葉晨把打碎的殘渣撿了回來,兩天的時間裡就用著強力膠水想把杯子拼回原樣,這樣的工作很費心很費神,好在葉晨的毅力不錯,杯子已經被拼湊出了大半,上面的Hello-kitty最起碼能看出來是個母貓的形狀,這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葉晨為什麼會很認真的做這個事情呢,因為這兩天裡只要他一閒下來,腦袋中總會想到要去找夏小沫,心裡就和貓抓了似地特別不習慣,畢竟與一個人相處久了,你總會每天習慣對方在你身邊,當有一天對方離開了,必然是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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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葉晨最近神經不正常的當然還有宿舍裡的三個死黨,當他們看到葉晨已經連續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吃個飯都要幫著打回來,連課都不去上的擺弄著那個破杯子,他們覺得葉子一準是瘋了。
更加讓他們受不了的是,葉晨聽著的音樂每次到了動情之處或者高潮時,0宿舍裡就會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狼嚎。
“沒有你在我有多難熬,沒有你在我有多難熬多煩惱,沒有你煩我有多煩惱,沒有你煩我有多煩惱多難熬。”
“你對我有多重要,我後悔沒讓你知道,安靜的聽你撒嬌,看你睡著一直到老,就是開不了口讓她知道,就是那麼簡單幾句我辦不到。”
瞧著沒?又來了。
蕭何哭喪著臉捂起了耳朵,目光哀求的看著身旁的白慕恆與宮城,道:“你倆去勸勸啊,我也知道咱葉子唱歌水平確實不錯,可這兩天裡這首歌都唱了數百遍了吧,我都快要瘋了。”
宮城聳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為力,葉子一旦發瘋起來他們幾個還真擋不住,就是不知道怎麼前幾天還好好的一個人最近會變成了這幅模樣。
想著,宮城掏出了手機把玩起來,上次聯誼活動給她傳紙條的女生他已經見過一面,長的的確如葉子所言很萌很蘿莉,單身多年了的宮城不準備在錯過。
大學怎麼著也得談一次戀愛是吧,要不然怎麼能算個完整的大學生活。
看到宮城的態度,蕭何又把求助目光投向了白慕恆,白慕恆這廝更加果斷,淡淡道:“應該是情殤,幫不了。”
“那有得治不?”蕭何問道。
白慕恆翻翻白眼,沒好氣道:“時間能治。”
說罷,這廝倒也灑脫的爬回了上鋪,掏出兩個棉花球塞進耳朵裡,捧起本書開始看。
求助無望的蕭何痛心疾首,指著淡然的宮城與白慕恆說著些什麼見死不救,好兄弟沒擔當的話,可任他再怎麼說,宮城與白慕恆都巍然不動。
開玩笑,這時候你去找葉子的不是,那不是等著被暴揍一頓麼?葉子幹起架來的狠勁,咱們又不是不知道。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做出這樣的事情不僅僅是要有勇氣可言,還需要一種藝高人膽大的傻氣,醞釀在三的蕭何終於還是決定自己上陣,他覺得此時的自己就相當有傻氣。
輕輕拍了拍專心粘著杯子的葉晨,被打擾了的葉晨很明顯的有些不爽,摘掉了一邊的耳麥,不耐煩道:“有事?”
蕭何擠出副老好人的笑臉,咽了口口水道:“葉子,你能換首歌唱不?同一首歌連續唱兩天,這已經不是音樂而是噪音了。”
葉晨點點頭,眯起眼睛笑道問:“那你說唱啥?”
蕭何琢磨了一下,看到情況似乎有迴旋的餘地,興奮道:“要不你唱首征服,唔……實在不行來首農業重金屬的鳳凰傳奇?”
“滾粗。”
突然間大變臉的葉晨一腳就踹開了蕭何,沒好氣的瞪了這傢伙幾眼又把耳麥帶上,哼哼唧唧的繼續粘著杯子。
把玩著手機的宮城這時瞅了眼鬱悶的蕭何,說道:“還征服,丫的蕭何你情殤時唱這個呢?”
蕭何灰頭土臉的拍了拍身子,也覺著剛才自己有些二貨了,嘆了口氣道:“我算是看出來了,咱葉子已經放棄了治療。”
……
中午的時候,葉晨終於把那個摔碎的杯子粘回了原來的模樣,心滿意足的他把杯子放在了窗戶邊上最明亮的地方,陽光斜照過來,已經坑窪的瓷器表面隱約還是能看到那只Hello-Kitty的樣子。
葉晨對此很滿意,可忙活完了後又覺的心裡總是空空的,因為他沒事情可做了。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安可倪打過來的。
接起電話的葉晨就聽見安可倪那邊一片嘈雜的聲音,隱約中還是聽清楚了對方找上自己是因為前幾天商量的那個電器活動。
所以葉晨也沒有多猶豫,一口就答應下來,風一樣的跑出了宿舍。
葉晨走後,蕭何立馬跑到了窗戶邊,仔細研究著這個葉晨粘了兩天的杯子,許久後,才道:“就為了粘這破玩意,葉子的十個手指可都劃傷了。”
宮城與白慕恆嘆了口氣,不說話。
是的,葉晨的十個手指都被劃傷了,粘的東西是碎瓷器,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所以蕭何才會去找葉晨說些話,免得葉晨陷的太深,連血流出來都不管不顧。
已經走出南大的葉晨依舊淡然,剛才出來後他去音樂部借了把吉他,用手指輕輕撥絃試音時感覺傷口碰的生疼,無奈下他只好去超市買了十個創口貼給手指全部纏上,看上去滑稽的很。
很快,葉晨到達了安可倪說的地方,是市中心最繁華的廣場,人流量很多,商業活動一般能開在這樣的地方都是些大廠商。
遠遠的葉晨就看見了已經在搭建的表演臺子,先到場的安可倪忙碌的指揮著工作人員,這活是她包下來的,所以她得負責周全,瞧著這女人額頭上冒出的汗水比那些搬運工人還多,葉晨有些無奈。
“諾,擦擦吧。”遞過一包面紙,葉晨順手把吉他放在地上。
“謝了啊。”看見是葉晨,安可倪笑著接過面紙,快速的把額頭擦完,又繼續吩咐著在場的工作人員,工作狂的架勢大大的有。
由於是第一次參加這種表演,葉晨也幫不上什麼忙,安靜的坐在一邊等安可倪弄完後才見這女人喘著粗氣的坐下。
“至於這麼拼命嗎?你讓他們自己弄不就行了。”
安可倪搖搖頭,吐起了苦水:“你是不知道,這幫廠商給的活動錢雖然多,可找來的工人都是些門外漢,讓他們搬運些傢俱還行,搭建舞臺弄音響這樣的活能行嗎?不盯著我不放心。”
葉晨看著抱怨的安可倪笑了笑,往常在學校裡看她時總覺得這樣臉蛋好的女生應該是吃不了多少苦,可沒想到瞭解過後卻讓他大吃一驚。
安可倪才是大三啊,這個年紀就在外面接下活來獨自弄,膽量和手腕都足以讓諸多南大裡那些所謂的女神們跌破眼鏡。
談笑間,安可倪發現似乎就是葉晨一個人,感到有些奇怪的問道:“夏小沫沒和你一起來嗎?我今天也通知了她的。”
安可倪無心之間的問話讓葉晨愣了愣,臉色尷尬不已,他趕緊喝了口水掩飾一下。
這兩天裡他其實最怕聽到的三個字就是夏小沫,只要一想起就會覺得心頭堵得慌。
葉晨故作無事平淡道:“哦,她啊,我不知道。”
聽到葉晨的回答安可倪便吐了吐舌頭,女生的敏感程度總是很高的,更何況向她這樣經常在外面打拼的人察言觀色就更細緻了,所以當下安可倪就明白葉晨一準是與夏小沫鬧出了矛盾。
安可倪很明智的選擇了沒有在與葉晨討論這個話題,把話題的方向轉向了這次商業活動的表演上。
這次活動葉晨要唱兩首歌,安可倪對於葉晨的要求就是正常發揮就好,她對於葉晨的聲音很有信心。
至於其他的事情就是上臺前要說一些廠商要求的廣告詞,詞匯量並不多,葉晨很快的記了下來。
正在這個時候,廣場上夏小沫一身運動裝不緊不慢的走到了這裡,她先是笑著臉與安可倪打了聲招呼,接著就很認真的繼續問著一些表演時的要求,從始至終夏小沫都沒有看葉晨一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