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切了就行。”
戌聽完這話身軀一顫。
之前想法設法尋死之時，他倒是有很多次都嘗試過咬舌自盡。
可他現在已經心中拋卻了作為根忍的想法，他已經...
不想死了。
“卡卡卡...別這麼緊張，如果不想切的話，倒也有別的辦法。”
“只是想要根除的話，時間會稍微久一些。”
原來只是一個冷笑話嘛...
他松出一口氣，有些摸不準這位白蛇仙人的脾性。
一旁的誠一也有些無奈。
這龍地洞的大小仙人在他看來多少都有些樂子人屬性，屬於是本性上就喜歡捉弄恐嚇別人的那一類。
或許湍津本性上可能不愛捉弄別人，但她的能力卻又是最能折磨人的。
“小鬼，再把嘴張開。”
戌剛張嘴，白蛇仙人便好似輕輕吐出一口氣。
一條細小的白蛇瞬間飛出咬住了戌的舌頭。
“忍住。”
說這話的乃是誠一。
在這龍地洞之中，唯一一個讓他必須得照顧情緒的便是眼前這位看似矮小的老人。
要是戌一個沒忍住把口中的小蛇給一口咬死了。
很難說白蛇仙人還是否願意再幫忙。
戌的額頭冒出些許冷汗。
這點疼痛對他而言並不算什麼，只是這在他口中蠕動的小蛇實在是讓他感到害怕。
雖然並非自願，但他仍舊是在根部接受過訓練的忍者。
如果能有些心理準備，他不會表現得如此不堪。
顯然，這也是這位仙人那喜愛捉弄別人的惡趣味。
“好了，回來吧。”
口中小蛇從戌的舌頭上拔出毒牙，越回了白蛇仙人的肩頭。
此刻的它從一條純淨無暇的小白蛇變得黑白相間，有些像一條銀環蛇。
“這個咒印雖看似只在表面，實則深入其中，以這種辦法一次並無法徹底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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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不過現在它應該也沒有什麼力量再致人死地，七天後再來一次應該就會徹底失效。”
戌閉上嘴卷了卷口中的舌頭並無太多不適，他真摯道謝道：“謝白蛇仙人。”
但白蛇仙人顯然並不在乎這樣口頭上的謝意，牠只是閉眼送客。
“好了，沒事老身就歇息去了，誠一小鬼頭，這次你可欠下了老身一個人情。”
誠一微微咧嘴：“當然，小子會將教給島姬的方法完善之後贈與婆婆。”
“哼...老身倒是有寄希望你能多弄出些更新奇的東西。”
大霧再次縈繞。
等到視野漸清之後，戌發現身前老人已不見蹤影，甚至那處神座與高臺都一起消失無蹤。
自己竟又是跟誠一站在了同一高度的地面之上。
“走吧，回去工作。”
“哦。”
戌已經逐漸習慣，並開始感到有些麻木了。
從那蒙著自己眼睛的繃帶被揭開之後，眼前所有東西都讓他感到那麼陌生與驚奇。
“吶吶，你餓了沒？”
兩人剛踏上回去的路，島姬便從一旁跟了上來。
“還好。”
聽見這般問候，戌也是有些感動。
從小到大幾乎沒有人給予過他這樣的關懷。
就算是之前的...“餵食”多少有些粗暴，但那也是因為自己當時的不配合才導致。
但誠一卻有些警告意味地看了島姬一眼：“準備些正常食物吧。”
“哼...”
島姬微微癟嘴，扭頭找神姬去了。
她們都是仙人，只需要自然能量便能夠維持自身。
飲食這種東西，從很久之前就已經跟她們無緣。
即便是送上門來的人體查克拉，對她們而言其實也就是如同小零食罷了。
不過神姬為了展開破除慾望的試煉，倒是充分研究過人類世界的食物。
畢竟口腹之慾也是一大難題，要準備正常食物，在這龍地洞中只能找她。
“說起來...之前給我吃的都是什麼？”
聽到‘正常食物’這幾個字，戌忍不住就發出這樣的疑問。
因為這意思很明顯是他之前吃的東西不正常啊！
面對這般疑問，誠一隻是澹澹道：“你不會想知道的。”
既然誠一都這麼說了，戌也不好再追問。
何況有些事，確實不知道為好，身為曾經的根忍他深明此中道理。
回到存放資料的角落，他便開始著手挑選破譯資訊。
他也確實該慶幸自己的選擇。
因為之前給他灌食的‘器具’其實是一條小蛇。
而灌進去的東西...
是稀釋之後的仙術查克拉。
當然，仙術查克拉這種東西本就不夠穩定，也並不是什麼東西都可以承載。
在島姬的幫助之下，誠一經過實驗發現。
島姬他們的仙術查克拉在自身體內極其聽話，彷佛是她們的身體在千年的修行中已經完成了對仙術查克拉的共生。
所以，用以稀釋仙術查克拉最好的選擇。
就是她們的...
體液。
不要被她們那美少女的外表矇蔽，本質上她們還是三頭大蛇。
即便是再用清水稀釋十倍之後的成品。
氣味仍舊...一言難盡。
不然也犯不著用那麼暴力的方式進行灌食了。
相應的，教給島姬那一套‘查克拉永動迴圈模式’便是來自於此。
只要將仙術查克拉稀釋到一定程度，即便最終吞食者無法吸收也無法掌控，導致仙術查克拉自行崩潰分散。
其中少量的自然能量也不會過度侵蝕宿主。
甚至在宿主處於飢餓貴乏狀態時，這些自然能量絕大部分都可以被其身體吸收。
之後宿主會因自然能量的溫養得到強化，從而再次孕育提煉出新的查克拉。
這時候再讓島姬吸食掉大部分新生查克拉，再由她融合仙術查克拉，再稀釋...
以此形成往復。
在這個過程中，島姬甚至能存下相當一部分的仙術查克拉。
這也是她這麼積極詢問戌是否餓了的原因...
餓的，其實是她。
畢竟對她這頭修行了千年的大蛇而言，繼續提煉需要壓榨自身生命力的普通查克拉才是難點。
將普通查克拉融合成仙術查克拉，對她們而言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但是...
就目前的階段，這個永動機模式還存在尚未測驗的未知危險性。
那就是被這般用自然能量催生查克拉的宿主...會不會因此折壽。
誠一盤坐一旁推演著仙術道路，而破譯資料的戌臉色卻愈發難看。
他不斷對照著資料上被加密的資訊，將破譯之後的資訊書寫在了誠一準備好的空白卷軸之上。
期間，島姬也為二人送來了食物，戌也只是簡單吃下幾口便繼續破譯。
終於，誠一緩緩睜開雙眼。
金色蛇眸中映照出的，是戌近乎虛脫的蒼白臉龐。
他已經無法開口，甚至無法再提筆。
他只是將目光從誠一身上移向了寫好的卷軸。
破譯工作能這般迅速，其實也是因為能夠鎖定的範圍足夠小。
破譯出‘宇智波’與‘桔梗山’這兩個密語之後，就可以急劇縮小查詢範圍。
但最終的結果，卻是讓已經被削弱了絕大部分力量的舌禍根絕之印仍舊將戌逼到了這般境地。
“謝謝...”
其實從戌的面色，誠一就已經能猜到結果。
從戰場被送回木葉之後，他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等他展開卷軸閱讀著破譯出的零碎資訊，在腦海中緩緩拼湊出真相...
本以為自己能夠做到無動於衷的宇智波誠一。
卻最終還是閉上了雙眼。
等待良久之後，他面龐的筋肉終於不再鼓動。
他深深松出一口氣，聲音顯得冷靜異常。
“團藏。”
...
“我草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