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
“你這般害我還以為我能輕易饒你？”
誠一的整個左臂近乎完全異化，蒼白的膚色配上參差的白鱗讓他看起來有些森然。
湍津姬想要掙脫，但她卻發現眼前這個少年彷佛力大無比，絲毫不為所動。
顯然，他已經成功了。
這是仙術查克拉對肉體帶來的增幅，否則單以誠一的肉體力量還不足以束縛她。
相比起另外兩頭大蛇，湍津姬化形的時間最為長久。
修為更為深厚的同時，她的心緒也較之更像人類。
被這小鬼頭如此欺負，心中除卻委屈之外，也有了一絲羞惱。
“嘛差不多就可以了小鬼頭，若是連湍津也被你欺負得不敢靠近，可就只剩下老身為你注入查克拉了。”
彷若蜿蜒無盡的白色大蛇像是在嘴角抿點笑容。
“而且我看你其實挺樂在其中的不是嗎？”
誠一哈哈一笑，放開了懷中掙扎的湍津姬。
“還是婆婆眼光毒辣。”
他右手對著異化的左臂微微一搓，細密的角質化白鱗便隨之脫落。
等到他彷若搓澡一般的動作結束，經過仙術查克拉洗禮的他竟然除了皮膚略微變得蒼白以外絲毫看不出異常。
“真是不錯的資質，不枉我這般看好你。”
對此白蛇仙人顯得很是滿意。
以往被注入他們龍地洞仙術查克拉的傢伙大多都是在衝擊之下一命嗚呼。
即便少數扛了過去，神智也變得渾濁不清彷若無知的野獸。
縱使是那極少數真正掌握了白蛇仙人模式的個例，也差不多淪落為了半人半蛇的怪物。
像這名少年這樣只發生了輕微膚色變化的稱得上前所未見。
而且最令她稱奇的，便是這少年似乎是真的將仙術查克拉消化了一般，並未在外來的仙術查克拉刺激之下被強行進入仙人模式。
“所以少年，你應該有什麼要告訴我的才對吧？”
經過這一番測試，白蛇仙人口中的稱呼也發生了變化。
從小鬼頭變成了少年。
果然，不管是在何處，只要擁有足夠的實力、天賦亦或是潛力，就能擁有別人的尊重。
牠所謀求的東西誠一再清楚不過。
毫無疑問，此時此刻的主動權已經被誠一牢牢把握。
“倒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
可沒等誠一的太極拳起勢，白蛇仙人就立馬進逼。
“吼？這是把肉吃到了嘴裡就要打算反悔？”
誠一本還想等一段時間再告訴牠，以便趁此機會多壓榨一番她們體內的仙術查克拉。
但此刻被白蛇仙人這麼一噎，倒也是不太好再矇混過去。
“別這麼說嘛婆婆，小子這也是初嘗仙術，沒總結出什麼好用的經驗嘞。”
巨大白蛇口中吐出一口煙氣，氣息逐漸變得危險起來。
“其實也就是換了個想法...”
“什麼想法？”
誒喲，這大白蛇可真不好忽悠，相比之下大蛇丸都顯得更可愛！
這個老東西這樣逼我，就不怕我直接跑路讓你竹籃打水一場空？
可誠一還打算多嫖些仙術查克拉呢...他嘗試出的路子本質上也跟以往的仙人模式並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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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需的自然能量與查克拉更是不少。
“其實也就是把仙術查克拉重新進行了拆分。”
“本質上嘛，其實也就像是婆婆把仙術查克拉融入肉體以至於可以無限生長那般。”
白蛇仙人若有所思。
誠一坦然道：“查克拉本來就是從生命與精神中額外提取融合的產物。”
“先從肉體中壓榨出生命力將其與精神力融合成查克拉，再將查克拉與自然能量融合穩固，形成仙術查克拉，然後再把仙術查克拉重新融入肉體...”
“婆婆，我說著都覺得累，你覺得呢？”
他並沒有把話說白。
但身為這個忍界的仙術懂王三巨頭之一的白蛇仙人，顯然不需要他講得太明白。
“但是自然能量沒你想的那般乖巧。”
誠一不可否置，只是反問道：“那難道仙術查克拉就很聽話？”
如果仙術查克拉就很聽話的話，怎麼又把你的半截身子給同化成岩石了？
“控制好量呀婆婆，得控制好量。”
“肉體與精神能夠承載融合的自然能量都有著某種局限性，太過急於吞噬自然能量當然會引發失衡。”
“結合三種能量產出的仙術查克拉固然威能更勝其中兩者的結合，但卻始終如同一個不聽話外來者，必須一直分心對其進行掌控。”
誠一聳聳肩不打算再多說：“其中優劣，我想婆婆自有分寸。”
他的設想其實非常簡單。
說到底查克拉這種東西就是被大筒木一族格式化之後的自然能量。
使用的條件相對簡單，卻也很難從外界獲取。
因為這個忍界查克拉本質上有一個總儲量。
這個存量就是在當初兩位大孝子封印親媽輝夜以前，十尾神樹從這個世界轉化的總量。
而這個存量一部分主體化作了九隻尾獸，另一部分則隨著忍宗的開花結果分散到各個人體內。
想要使用這股力量，就必須從血肉之中擠壓分離出這股本不屬於人類的生命力再讓其與精神力結合，還原出查克拉。
也是因此明明有查克拉這樣神奇的力量，忍者世界的自然壽命極限卻依舊顯得普通。
唯一的例外，便是這三大聖地的“仙人們”。
只是世人對他們掌握的仙術趨之若鶩，卻又並非是用以溫養自身生命。
他們不過是想借用自然能量，讓手中的忍術變得更具威力。
扭曲了這一本質之後出現的東西，便是仙人模式。
這種應用的出現，讓忍界所有的“人仙”都變成了曇花一現的存在。
仙人模式雖然會帶來強大的力量，但“仙人”不該本就是某種永恆嗎？
這兩個詞從根本上就是一種矛盾的存在，仙人理當永恆，模式卻只是狀態。
因此想要真正掌控自然能量，就不能留戀於仙術查克拉這種東西。
只有真正將自然能量與自己的生命與精神相結合才是正途。
需要用到仙術查克拉的時候...再將其從體內調動出來融合不就行了？
更何況隨著自然能量的溫養，生命力本身也會因此成長，體內查克拉的總儲量同樣會隨之上升，可以說是一種良性循環。
只要別太過貪心吸收過量的自然能量以至於“化道”，這樣長足努力下得來的仙人模式，才有可能會是真正永恆的仙人。
只不過誠一心中理論一條條彷佛非常通透，但其實他也同樣忽略了一個極其重要的因素。
開啟過萬花筒寫輪眼的他，相比常人有著彷若無底洞一般的精神力。
而這股本該無處發洩的精神力卻又能被他具象化為白金之星，讓其因寫輪眼帶來的特殊查克拉有了出口的同時，又急劇增長了他對於自身能量的掌控。
外人若是像他這般冒失地從外界汲取如此多的自然能量，恐怕早就已經死的死變的變了。
只能說他是賭運正盛，無巧不成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