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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點了個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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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蘭徹, 你的粉絲都把機場搞得差點癱瘓,這樣大的排場,果然頂流就是頂流啊。”

洪子棟真像是個大河馬, 喝了這麼久還吐字清晰。

越寒暗搓搓記下這一點, 以後決不能單獨赴洪子棟導演的局。

蘭徹手機自然接受到訊息推送, 羅範範在微信上瘋狂道歉,恨不得負荊請罪。

蘭徹對此只是發了個200元紅包。

羅範範:??

為什麼他做錯事了還有紅包拿?

“你的粉絲還說,在機場廁所裡遇到一對狗男男。”洪子棟指著一則微博道,“這也太傷風敗俗了吧?光天化日之下在廁所裡打野合?就是因為有這群不知廉恥的情侶,才讓這個社會如此浪蕩黑暗。我都搞不懂了,這年頭開個房很貴是嗎?”

蘭徹掃了一眼微博,光是從對方的微博id就能看出是自己的粉絲,他贊同:“確實傷風敗俗。上次招.嫖的人抓到了嗎。”

越寒:……這話題轉移得毫無痕跡。

他拍戲那麼多年,首次在劇組內遭到嫖.娼舉報, 事情過去那麼久還沒抓到作案真兇,提起這事兒洪子棟就來氣。

這時,被洪子棟灌得七葷八素的年輕小夥舉了舉手:“洪導, 我對不住你!”

“你喝大了閉嘴吧你。”

“其實……其實……”那人竟突然哭了, “之前在酒店裡打.炮的人, 是我!”

洪子棟大驚失色:“是你?!”

“沒錯, 但我沒招.嫖。那是我女朋友,”那人面色紅得不像話,連眼睛都是紅彤彤的, “你也懂的,我們年輕人精力旺盛, 尤其是我女朋友需求特高。我每次看到她就腿軟, 洪導, 我對不住你!我不該在神聖的劇組裡犯下這麼骯髒的罪行!”

“行了行了別哭了。”洪子棟見一年輕小夥竟當眾大哭,心中很是鄙視,誰知這人越來越過分,居然抓著洪子棟的胳膊瘋狂道歉,大有以死謝罪的傾向。

洪子棟都急了,掙脫不得又不好打人。

越寒看著噗嗤地笑了,蘭徹低頭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該走了。

洪子棟:“你家離這裡有點遠,別回去了,附近住下吧。”

蘭徹的身份證還在羅範範那兒,當然開不了房。

越寒也沒帶身份證,不然他可以幫蘭徹開個房。

蘭徹家離這裡遠,這麼晚回去,身邊又沒助理,萬一遇到瘋狂的粉絲可怎麼辦?

蘭徹粉絲對其的痴迷程度,是能衝破男女廁所禁忌的瘋狂。

蘭徹喝這麼多大半都是替他擋酒,越寒不能坐視不管:“不如今夜和我一起將就一晚?”

蘭徹沒有喝醉,卻因為這句話腳底打滑。

洪子棟也怔了怔,見蘭徹差點摔倒,急忙道:“我看可以,你看蘭徹都醉得原地跳芭蕾舞了,小越你可得好好照顧你家蘭徹啊。他可是為了你才成這副醉鬼樣兒。”

越寒貼心地扶住蘭徹的胳膊,一本正經嚴肅道:“我會的!”

蘭徹皺了皺眉,他真的沒醉,剛剛只是被絆了下。

越寒的手攙著他,淡淡清香狡黠地鑽入他的鼻間,竟讓蘭徹真有了三分醉意。

蘭徹往越寒身上倒去,閉上了眼。

“是有些醉了。”

蘭徹將醉後的腳步虛浮與迷離眼神演繹得十分到位,就連閱人無數的洪子棟,在此刻也對蘭徹喝醉這個事實深信不疑。

洪子棟找了個認識的司機,越寒小心翼翼地將蘭徹妥善塞進後座,還得到洪子棟的揶揄:“小越,你這會兒特像伺候喝醉老公的賢惠妻子。”

越寒無奈一笑,往後座的另一處門走去。

洪子棟掏出手機,打算拍照記錄下蘭徹丟人一面好作日後威脅,誰知蘭徹慢悠悠地抬手擋住手機鏡頭,並將門利索一關。

洪子棟愣住了。

凌冽的眸子,利索的舉動,清醒的神態。哪裡像是喝醉的樣子?!

洪子棟都要氣笑了,這爐火純青的演技,不愧是拿了a國金獎的影帝。

關上車門的一瞬,蘭徹完全進入酒醉狀態。越寒怕蘭徹東倒西歪,乾脆將蘭徹的頭固定在自己的肩上。

心臟跳動的聲響倏然如臨在耳,越寒呼吸都不敢用盡全力。

在近距離的靠近下,蘭徹身上混雜著淡淡酒氣以及自身的香味如影如隨在畔。

蘭徹好像有噴香水的習慣,混合著木質與雪松,又摻雜了些其他說不明的味道,才組成他所嗅到的香味。

越寒已經做好對方撒酒瘋的準備,可蘭徹乖巧得不像話,一路上都在闔目,似是睡著了。

蘭徹是一個酒品很好的男人。越寒暗自記住這一點。

到達員工宿舍的樓下,越寒才將蘭徹推醒,費勁地扶著蘭徹上了電梯。

蘭徹不動聲色眯眼打量越寒的宿舍,出乎意料的大。

以樂晨星娛對越寒不待見的程度,給他分配宿舍都算大發慈悲做善事,眼前的員工宿舍少說也有一百二十平米。

衣帽間、主臥、客房、琴房、廚房等等,應有盡有。

蘭徹目光定於一點,佯裝沒勁兒地往前跌去,越寒忙側抱住他。

越寒:“我開個燈,你不要亂動。”

方才只開了玄關處的燈,越寒將客廳的燈開啟後,發現蘭徹已經將鞋給脫了,並換上了拖鞋。

哪怕是醉酒後的蘭徹,也不會讓他人幫他脫鞋,真是有紳士風度。

蘭徹將下顎抵在越寒的肩頭,呼吸與口腔內的氣流盡數澆在越寒的脖側:“你會彈琴?”

原來是琴房的門沒有關,從這個角度望去,恰好能望見一輛蒙著黑布的鋼琴,還有一架古箏。

越寒扶著蘭徹的腰,二人一齊倒在沙發上,輕輕吐了口氣才回答:“那是公司置辦的,我不會彈。”

蘭徹微醺的眸子氤氳一層縹緲的霧氣,看著他時如隔山海朦朧。

他猛地回過神,忙錯開了眼。

方才他竟與蘭徹純對視了許久,那雙漆黑凌冽的眸子融成一片江海,幾乎要將他溺斃。

蘭徹閉上眼,將頭後仰靠著沙發:“我還以為你會彈琴。”

毫無根據的猜測,越寒剋制不住問道:“為什麼?”

“你的手很好看,看起來很適合彈琴。”蘭徹說。

溫熱水蒸氣猝然遇冷化作瓢潑大雨,讓越寒猝不及防地升起一股涼意。

蘭徹頓了頓,又放緩了語調,醇厚的嗓音在酒水的作用下發酵,顯得別樣得繾綣勾人。

“不止是彈琴。也很適合畫畫,書法,寫作……不管是什麼,都很適合。”

心絃宛若被無形的大掌輕輕一撥,激開了一條不容忽視的裂縫。

越寒聽得出神,性感的嗓音比悠揚大提琴還要悅耳,恍惚到竟連蘭徹什麼時候睜開眼都沒察覺。

“那你呢?”蘭徹輕柔微啞的嗓音墜落耳旁,“你喜歡什麼?”

這是一聲詢問。

不帶任何命令、強迫的問候,稱得上漫不經心,也算得上隨心所欲。

正是蘭徹自身本就輕鬆的態度,也不會給人帶來任何壓迫感。

像是親密好友之間閒來無事的對話,又似是真心誠意的相互了解。

越寒怔了怔,潛藏記憶深處的、令人難以喘息的重量突然湧了上來,這個簡單的問題,他足足愣了有七八秒。

終於,他說:“我……”

“我喜歡種地。”

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越寒攥緊了這個答案,又生怕對方不信一般,他又重重地、吐字清晰說道:“我喜歡種地。”

過後,他才發覺自己的反應有多愚蠢。

哪有人在提及興趣時回答種地的?哪怕說謊,也應當胡謅幾個高雅的愛好。

蘭徹呢?

他會覺得自己低俗、上不了檯面,又或是見識短淺嗎?

蘭徹的睫毛很長,又密,蝶翼般的長睫顫了顫,自喉間發出了一抹輕笑。

越寒的心也隨之提起。

“看出來了,你很喜歡。”

《下鄉》節目中越寒埋頭種地時的花絮他已經提前拿到,且反反覆覆看過多次。加上越寒在山野間由內而外散發著的無法掩藏的喜愛,越寒喜歡自然風光、體驗自然這一點,他早已心知肚明。

蘭徹垂下眼眸,目光不偏不倚落在越寒撐著沙發的右手背上:“你種出來的作品,一定格外漂亮。”

“跟你的手一樣。”

剎那手背如被火柴點燃,又似被雷電劈中,手指蜷了蜷,不可置信地望著蘭徹。

蘭徹上挑的眼角微微泛紅,眼神迷離帶著似有似無的引誘。

果然是喝醉了。

陳昭一喝醉,也喜歡調戲他,什麼我要是女人我就嫁給你你要是女人我就娶你之類的話他沒少聽。只是沒想到,紳士優雅的蘭徹,醉後失言也格外有情調。

沒有哪一瞬比不省人事的醉態能容易套話,越寒心頭發癢,滿腦子回憶著大排檔裡他的提問。

他問蘭徹他們是不是見過,蘭徹否認了。

可蘭徹當時落寞中帶著點失望,失望中帶著點自嘲的神情,都在暴露他在說謊。

還不待他追問,蘭徹就已經帶著黯然神傷的表情出了廁所,開始和洪子棟拼酒。

一杯接一杯,連洪子棟都笑罵蘭徹去了個廁所就轉性了,連喝酒都變得主動了。

蘭徹只是眼角瞥他一眼,又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一連番的操作,如隔著厚重棉布搔癢癢,一顆心不上不下的十分不痛快。

但蘭徹是前輩,越寒又不好意思當面追問。

這會兒,天時地利人和,若是錯過這個機會,越寒便再也沒機會問出口了。

越寒做賊似的往蘭徹那兒爬了爬,眼神躲閃心跳加速,彷彿要做一件極其驚心動魄的事。

蘭徹意外地往後靠了靠,越寒逼得更近了,怕蘭徹逃走似的,驀然伸手抓住蘭徹的手腕。

視線相撞,同樣是黑如點漆的瞳孔,一人繾綣,一人明亮,如夜晚海濱下的微光皆倒映著彼此。

“蘭老師?”越寒緊張萬分地看著蘭徹。

“嗯?”之前眼角的淚水是裝醉擠的,現在蘭徹兩頰的緋紅,卻是真的不能再真。

那抹詭異的紅色順著下頜一路鑽下脖頸,連耳垂都如同火燒明豔。

越寒放心了,蘭徹果然醉得不淺。

越寒在自娛自樂般表情切換,時而緊張時而掙扎時而猶豫,等到終於下定決心時,蘭徹的脊背也隨之繃直。

趁他醉後告白?還是趁他無法反抗時做出點沒禮貌的事?

蘭徹的內心隱隱有些期待。

“蘭老師,我們真的沒見過嗎?”

像蘭徹這般出眾的外貌氣質,當面見過一次就此生難忘,若是他真的見過蘭徹,他不會不記得。

可蘭徹的反應,讓他沒辦法不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現了問題。

蘭徹怔了怔,英俊迷離的面孔泛上了迷茫,顯得有幾分憨厚可掬。

越寒一個沒忍住,伸手捏了捏蘭徹的臉。

蘭徹險些控制不住面部微表情,可身為一個合格的演員,不論發生什麼意外都能最快保持狀態。

他依舊保持著略顯呆滯的醉鬼人設,越寒好像也不在乎答案是否了,抓緊此時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蹂-躪蘭徹的兩頰。

蘭徹的面部輪廓分明流暢,下頜緊緻沒有一絲贅肉,可就是這樣的肌膚,在手底下充滿細膩的彈性。

蘭徹也快三十歲了,到底是怎麼保養的?

為了方便越寒使壞,蘭徹貼心地傾了傾身子,好讓越寒更容易為所欲為。

他們確實見過,但,只算是擦肩而過。

一年前他正處於事業低估、眾叛親離的境遇,過往的人生光鮮亮麗,從未陷入如此糟糕的窘態。

那段時間,他反覆質疑自己的能力,質疑自己的信念,他開始不斷懷疑自己、不斷否定自己。

直到他在羅範範的安排下,參加了明星嘉年華活動。

越寒生得確實好看,光是這張驚心動魄的臉,就足夠資本方砸大錢投資源。

當時的蘭徹,對越寒並沒有特別深的感覺。

蘭徹想走的是實力路線,並不想迎合市場審美,但他並不否定市場存在的必要性。

市場既能存在又能受到大規模的流傳與追捧,就說明其具有一定的魅力。

看不上越寒?

人家靠臉出道爆火也是一種本事。況且在爆火的背後是數不清的血汗與運營,他沒資格瞧不上。

當越寒在主持人的採訪下,當眾說出自己進入娛樂圈的目的以及夢想時,他切切實實震在了原地。

“我進娛樂圈的唯一目的就是演戲,”一年前的越寒,眉宇間還有著少年人對未來的憧憬與希望,白瀑傾斜般的閃光燈下,他不認為自己的話有一絲的不妥,也不認為自己狂妄。堅定似是冰封挺秀的雪松柏站立,他對著鏡頭淺淺一笑,“我的夢想是,拿到a國金獎。”

一個靠營銷與外貌爆紅的流量藝人,竟有勇氣當著全國直播鏡頭大言不慚,蘭徹不知道該說他勇敢,還是說他天真。

這份勇敢天真參半的堅定,隨著那抹笑意綿綿滲入心房。

與演藝圈前輩道別後,蘭徹毅然踏往a國拍戲之路。

他接了一部近乎0片酬的戰爭型別電影,主題呼籲和平,取景地大多為艱險之地。

a國對藝人要求嚴苛,使用替身是不可能的。

蘭徹每天睡眠時間不足五小時,通宵對戲鑽研劇本更是家常便飯,a國知名導演都對他的敬業程度公開讚揚。

憑著這部殫精竭慮的電影,他成功拿下a國金獎,成為華-國首個拿到金獎的演員。

他翻身了。

越寒沐浴過後、睡前的護理過程十分繁瑣,身為一個合格藝人,必須保養好自己每一寸肌膚。

以往他可以在臥房裡慢慢擦保養品,可蘭徹還在外頭,他將護理時間縮短至十五分鍾。

額前的碎發用長夾夾著,越寒推開浴室的門,發現蘭徹已然端坐在靠椅上。

蘭徹的目光並不避諱落在他身上,越寒走了過去:“蘭老師,你酒醒了?”

蘭徹擰著眉,揉了揉太陽穴,輕輕“嗯”了一聲。

越寒有些惋惜,原想再多捏捏蘭徹的臉,明明他也花了不少功夫在自己的臉上,可自己肌膚手感並沒蘭徹的好。

“辛苦你了,我沒有……對你做什麼吧?”蘭徹意味深長地看著越寒。

越寒搖頭:“當然沒有。”

蘭徹盯了越寒許久,越寒的眼眸如質地上乘的黑曜石純粹,嘴角的淺笑恰到好處。

既不會讓人覺得刻意討好,也不會讓人覺得沒禮貌。

是一個中規中矩,很萬能的微笑。

蘭徹又問:“真的什麼都沒做?”

越寒笑得更真誠了:“真的什麼都沒做,蘭老師的酒品很好。”

蘭徹當然沒對他做什麼,對蘭徹做了什麼的,是他。

茶几上上的老款手機螢幕一直在亮,越寒探了探頭,示意自己要接個電話,蘭徹下頜微點表示明白。

“沒有,剛剛在洗澡。”打電話的人是陳昭,特地來確認他的安全的,越寒耐心聽著,最後一一回覆,“今天喝夠八杯水了,維生素吃了,身體乳擦了,防曬也記得卸了,嗯還有……我都做完了,放心吧。馬上睡了。”

“穿了穿了,有用有用。mv的事明天拒了吧,不要耽誤他們時間。”

越寒不厭其煩地回答著,哪怕聽不到陳昭的真實言語,也可以想象對方有多囉嗦。

吸引蘭徹目光的是越寒耳邊的手機。

小巧玲瓏,螢幕方正,是十年前的老舊款式。

原以為節目上交的是備用機,沒想到越寒的手機就是這個。

越寒並不是不想給他微信,而是壓根沒有微信。這麼一想,蘭徹便輕鬆許多。

陳昭終於結束碎碎念,結束通話電話的一瞬,越寒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

見蘭徹看他許久,越寒無奈攤了攤手:“我助理比較貼心,所以比較話多。我這睡衣也是他買的,聽說這種絲是特製的可以補水補充膠原蛋白抗老美白……”

蘭徹沉默了一會,才壓下吐槽的想法。

這種微商虛假廣告詞,他以為只有中年人和老人才會信。

“你很聽他的話。”蘭徹道。

“嗯,”越寒點點頭,“因為他對我很好。”

蘭徹反思著自己,難道他對越寒不好了?蘭徹必須要問清這個問題:“我們現在的關係比起陌生人,應該更進一步了吧?”

想要克服鏡頭困難,光是依靠入睡後的模擬系統是不夠的。他能夠感受到,蘭徹比鏡頭模擬好用。

“嗯?”越寒眼裡躍動著困惑,點點頭,“蘭老師,雖然你可能覺得有些冒失,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確實可以更進一步。”

蘭徹挑了挑眉。

“就像是女生的閨蜜一樣。我覺得,我們應該可以發展到這個地步。”越寒嚴肅道。

蘭徹輕笑一聲,繼而搖搖頭:“閨蜜還是算了。”

越寒嘴角笑意一僵,繼而換上沒關係、無所謂的淺笑。

“有句話說的好,防火防盜防閨蜜,我可不想搶你男朋友。所以,閨蜜還是算了。”

“兄弟吧,怎麼樣。”

“可以為兄弟兩肋插刀的那種。”

次日,越寒是被鬧鈴吵醒的。

鬧鈴響起的一瞬,他飛速爬起按掉了鬧鈴,雖然蘭徹睡在客房,但這房子的隔音一般。

頂著蓬鬆的頭髮,刷牙洗臉後,倒騰出瑜伽墊開始做瑜伽。

越寒每天都有鍛鍊健身的習慣,平時早起晨跑,可蘭徹在家,他便換成了瑜伽。

一個小時後,越寒面色微紅,擦了擦額前薄汗,撈過手機點了接通。

“寒哥你不是去海南了嗎?你到底在哪裡?!”

“啊……”

“你根本沒去海南對不對!你居然騙我!”

陳昭近乎是吼得,帶著濃郁的不可置信:“你居然騙我!”

越寒揉了揉眉心:“不是,我——”

“這也就算了,你居然把相好的帶回員工宿舍?寒哥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談戀愛就等於失業啊!”雖然他們倆現在和失業沒多大區別,陳昭痛心疾首道,“偷偷帶人回去也就算了,怎麼還這麼不小心被狗仔拍到了?你們倒是在外頭開個房啊!沒錢了嗎?要不我給你打點開房錢?對了帶套了吧?不會連套錢都沒有吧?”

越寒:?

大腦當機片刻,越寒還是聽不明白,得出結論:“你打錯電話了?”

“沒打錯!偷人還被捉了個現行的人就是你!”陳昭惡狠狠道,隨後轉為八卦又興奮的語調,“你趕緊拿你相好的手機看看微博熱門,雖然咱們黑子多。但三天兩天上熱搜的,也就你了,這熱度,嘖!別人羨慕都羨慕不來!”

越寒:“被罵上熱搜,應該沒人會羨慕。”

陳昭三番兩次催促越寒去找“相好的”看看熱搜,可越寒壓根沒相好的啊!

房子內沒有多餘娛樂裝置,自己的低端機連網頁搜尋都費勁,害怕陳昭馬上買機票回來給他看微博熱搜,越寒決定打擾一下蘭老師。

越寒敲了敲門,沒人理,剛想作罷,陳昭便怒道:

“你們都什麼關係了?還需要敲門嗎?直接踹門!”

越寒提醒:“這是公司安排的宿舍,踹壞了得賠的。”

越寒又敲了敲門,許久,房內才傳來一聲壓抑的、算不上友好的“進”。

門沒鎖,越寒先拉開一條門縫,旋即做賊心虛似的閃身溜進,關閉大門。

窗簾拉得很嚴實,只能看到房間大概。

越寒視力不錯,摸黑來到床頭,蹲下了身子商量道:“蘭老師,我能借用下你的手機嗎?”

越寒再三保證:“我不會偷看你**的!我只是想看看新聞!”

蘭徹睡覺的姿勢極為詭異,越寒以為自己的睡相已經夠差,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蘭徹將被子悶著頭,手中抱著一個抱枕壓在頭部被褥上方。

陳昭豎起耳朵:“什麼蘭?”

來都來了,這時候打退堂鼓也來不及了,越寒又道:“蘭老師?你在聽嗎?”

“嗯。”

淡淡的嗓音帶著男人清晨特有的沙啞,宛若觸控夏日暖陽照射下的沙灘。

這是答應了?

越寒剛想伸出手去抓手機,蘭徹倏然翻了個身,將抱枕與被子一齊扯下,側躺著看著越寒。

眉眼倦懶,眉尖緊蹙,似是一頭剛睡醒的獵豹,危險而又迷人。

“喊我什麼?”

越寒才發覺自己又嘴瓢了,忙道:“蘭徹!”

“嗯。”

蘭徹伸出長臂在床頭櫃上撈了撈,隨手往床邊一丟,翻了個身又將被褥與枕頭蓋在頭上。

這樣的睡姿,真的挺少見的,越寒沒忍住又多看了一眼。

這一眼,別說看到蘭徹了,能看到點什麼都困難。

越寒一手拿起手機,另一手抓著自己lw到極致的手機,剛想劃開螢幕詢問密碼,蘭徹悶在被褥裡的嗓音傳來:“沒有密碼。”

身為頂級咖位的蘭徹,怎麼能不設定手機密碼?若是不小心丟失被人撿到,裡頭內容洩露可如何是好?

不是沒男明星沒出過這樣的意外,只是這個男明星比較誇張,手機相簿一萬多張照片有八千多張全是美女色圖,剩下兩千張是拍自己的色圖。

也算是名動一時的醜聞。

不過蘭徹應該不會拍這些的!

越寒神聖地解鎖螢幕,鄭重其事地戳開微博,無視陳昭耳邊轟炸。

“什麼蘭?什麼徹?”

“蘭徹?!”

“臥-槽,我-草,我-操了,寒哥你相好是蘭徹?”

“和你共度一夜**至今沒有出房門的神秘人士,居然是頂流蘭徹!?”

陳昭的嗓音實在過猛,震得越寒耳膜一蕩,為了不打擾蘭徹,他選擇退出房間來到客廳。

“不是,你別亂說。”

陳昭本就開個玩笑,要是蘭徹真是越寒背後金主,越寒也不會混成這個鳥樣。

也許是同名,又或是他耳朵出問題聽錯。

蘭徹的手機是某大牌最新款,操作高科技,面對簡潔的頁面,越寒只覺無從下手。

花了些小心思找到微博app,開啟,如小兒學步蹣跚前進,他終於找到熱搜標籤。

霸榜前三的都是蘭徹,“蘭徹疑似戀情曝光”、“機場疑似出現蘭徹身影”、“蘭徹第一春”標題醒目,越寒靜默片刻,將目光往下移。

終於找到了自己名字,但tag顯然沒蘭徹的用詞端莊。

#越寒帶金主回宿舍風流一夜至今未出#

#越寒金主照片曝光?#

看到最後一條,越寒毫不猶豫點了進去。

記者應當沒拍到蘭徹,如果真的拍到蘭徹,這五條tag將會整合成一條——蘭徹是越寒是背後金主。

想到這裡,越寒忍不住笑了笑,自己還挺有幽默天賦的。

娛樂看娛樂圈v:獨家爆料,娛樂圈黑料滿身的藝人越寒,深更半夜衣衫不整與某男子行為親密舉止可疑,直到下車面上緋紅,摟摟抱抱難捨難分。該男子身份成謎,莫非這就是支援越寒事業的背後靠山?[下車摟抱jpg.]

照片很模糊,畢竟是夜晚,加上周圍並無明光照亮,記者能拍清越寒的側臉已經極其不易。

但照片中可以清晰看出,越寒正扶著某高大男子的腰,面色發紅眉眼低垂,好像很羞澀的樣子,男子的手臂曖昧地繞著他的肩頭。

加上記者拍攝角度尤其微妙,怎麼看都像是倆人急不可耐火急火燎趕著上樓內啥啥的意思。

“寒哥,看到了嗎?”

“看到了。”

“什麼想法?”

“無話可說。”

他當時臉紅,是被車上暖氣悶的,壓根不是因為害羞。

陳昭:“唉寒哥,這男人是誰?看起來得有一米九了吧還倒你身上,真不要臉。”

越寒:“……嗯,是挺高的。”

底下的評論更有意思,照片看不清楚不知名男士的樣貌,可那雙比例完美的大長腿讓人浮想聯翩。

[嘔元旦都不肯放過我的眼睛?u1s1真的辣到我眼睛了,公共場合動手動腳,這跟前不久機場廁所裡打野戰的狗男男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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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寒看起來單純乾淨,沒想到玩得這麼開,這倆人尼瑪都要成連體嬰了]

[等等這男人有點眼熟?]

[ 1,我怎麼覺得,有點像……某二字大咖?]

[別ky我家蘭徹好嗎?我家哥哥行的正坐得直,絕對不可能和越寒這種不知檢點的男人混在一起。還有這哪裡像了?蘭徹的身材比他好多了k?]

[該男子腳步虛浮渾身綿軟無力,目測性功能不行,絕不可能是我家蘭徹。某金主能不能先掏錢看看隱疾?]

[哈哈哈哈這麼有錢了也不治治陽痿]

發生了這種事,越寒應該緊張應該手足無措,可他看著底下評論,忽然上了頭。

他竟覺得挺有意思的。

果然,只要他人議論不集中在自己身上,就算再難聽再惡毒,也覺得微不足道,甚至可以從中汲取樂趣。

他好像明白了大多數網友的吃瓜心理。

突然,越寒的手指一僵,語氣有些抖:“我不小心點了個贊。”

陳昭急得跳腳,獅吼般的聲音自聽筒傳來:“什麼?點贊?用你自己的號?!”

“不是。”

越寒否定了,電話另一頭的陳昭剛松了口氣。

網上的資訊飛速更迭,另一張截圖迅速承包熱門首頁。

陳昭的心臟如過山車上升衝向最高點。

上一次登陸微博時間為兩個月前的蘭徹,竟在剛剛登陸了微博,不僅如此,他還給某評論點了個贊。

——哈哈哈哈這麼有錢了也不治治陽痿。

人在看熱鬧的情況下,警惕心與專注力都會下降,以往絕對不會犯的低階錯誤,竟在此刻愚蠢觸發。

而且還是用別人的賬號。

“……寒哥,照片的另一個人,真是蘭徹?”

“……嗯。”

電話足足沉寂了有五秒,陳昭才帶著拐音:“你們……嗯~?”

“沒有,不是,誤會。”越寒毫不猶豫否決。

“什麼都沒幹?”

“什麼都沒幹。”

斬釘截鐵的否定,讓陳昭無法懷疑,他又不甘道:“什麼都沒說?”

這下可讓陳昭抓到漏洞了,越寒沉吟片刻:“他說要和我當兄弟。”

陳昭:“什麼兄弟?”

越寒:“兩肋插刀的那種。”

“插啥玩意?”

到底是這個世界更新的太快,還是他太落伍,陳昭怎麼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思路了?

客房的門突開,蘭徹裹著個浴袍走出:“有多餘的衣服嗎?”

越寒受激似的正襟危坐,嚴肅道:“我去找找。”

很久以前有贊助商送過各類服飾,有些碼數不合適他所以堆積在衣帽間。雖然陳昭有整理過,但應當有漏網之魚,若是仔細倒騰一下說不準能找到。

“寒哥!你把手機給蘭徹!我得好好和他商量一番公關事項!”

越寒下意識想拒絕,可陳昭毋庸置疑的語調,讓他無法拒絕。

越寒先是道歉:“對不起,我不小心用你的微博,點了個贊。”

蘭徹的瞳仁似乎還染著惺忪倦意,他帶著鼻音地“啊”了一聲:“沒事。”

“……要不,你先看看?”越寒做賊心虛地將手機遞過,繼而,順帶把自己手機也交了過去,完成遞交後,他往衣帽間拔腿就跑,“我去給你找衣服。”

手機顯示的是通話中,蘭徹將手機貼在耳邊,另一個手機刷看著微博動態。

陳昭道:“蘭老師,這一次你一定要為我們寒寒澄清,上一次房卡事件你默不發聲,我們家寒寒可被罵慘了!”

蘭徹面無表情地刷著微博,評論點贊呈指數增長,他確實很久沒上過微博了。

“對您來說只是一句話的事,對我們寒寒來說卻是能夠影響前途的大事。蘭老師,拜託了!”

“……”蘭徹雲裡霧裡,他有起床氣,一旦被人吵醒便會陷入極度惡劣的情緒。哪怕是羅範範,都不敢直接喊他,只敢動動小動作,如拉窗簾、早飯香味誘惑等方式。他道,“你和越寒以為,上一次我是在冷眼旁觀?”

難道不是?陳昭心裡翻了個白眼,話卻比蜜餞還甜:“怎麼會,蘭老師您通告多,當然不會注意這一則微不足道的小新聞。”

看到微博頁面的多個熱搜,隨便點了個tag,望見照片,蘭徹擰眉。

這拍的也太那啥了。

他的半個身子都掛在越寒身上,不安分的手臂,越寒微微泛紅的面頰,讓人不多想都難。

“這記者,挺會拍的。”蘭徹得出結論。

“蘭老師!請不要轉移話題!對我們這種小糊豆來說,每一個新聞都很重要!”

陳昭怕的是蘭徹不肯出面澄清,畢竟現在的話題越來越扯,甚至往黑暗骯髒的交易上轉移。

蘭徹這種咖位完全可以隔岸觀火,反正這把火燒不到他的身上。

就算陳昭說照片的另一個人是蘭徹,也不會有人信,反而會將他們陷入更加危險的局面。

因為這是蘭徹。

出道以來就沒有黑料,風光過跌倒過,他咬緊牙關衝破桎梏,每一次絕境他都不言放棄,最終獲得新生。

蘭徹就是娛樂圈內的勵志人物代表,把他寫進高考作文,都能拿高分的那種。

“我現在還有點困,可能脾氣會有些不好,但我儘量長話短說。”蘭徹閉上了眼,道,“這件事讓我來處理。你就好好過節,好嗎?”

“蘭老師,你是要發微博澄清嗎?”

“不是。掛了。”

蘭徹忍受著陳昭的唸叨,實在不明白越寒是如何積年累月面對這張喜歡碎碎念的嘴。

又闔目假寐片刻,蘭徹睜開眼,才覺得自己徹底醒了。

越寒也順利找到了衣服,墨綠的毛衣深紅的外套,分開看都還成,可搭在一起就顯得有些辣眼。

越寒將衣服疊好放在蘭徹腿畔,蘭徹將手機還給了他,一邊開口:“上一次的房卡事件,我坐視不管,你怪我嗎?”

這也就半個月前的事,時間間隔極短,卻給越寒覺得過去了很久很久的錯覺。

他搖搖頭。

意料之中的反應,蘭徹拉住越寒的手腕,示意他坐下。

蘭徹面對面看著越寒,斟酌片刻,許多想宣之出口的話語都被摁了回去,化作一句簡短的話語:“那是我回國後的首次出鏡。”

越寒點頭:“我知道!”

像是沉甸甸的力氣化在水中,帶來一股無力感。

越寒根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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