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爺已經歇下了,不方便打攪,還請你先回去吧~!”
“嵇綽侍衛,我真的有要事,想要求見王爺,求你通融一下,好嗎?”
“王妃,不是小的不通人情,而是……”
“而是什麼?”
見嵇綽猶猶豫豫的樣子,楚鈺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此行恐怕不會很順利。
不等她細細查問,嵇綽來到她身邊,對她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顯然是想跟她借一步說話。
楚鈺抬腳往大門外退了幾步,等待嵇綽告訴他實情。
兩人站定後,嵇綽猶豫再三後開口:“王妃,你有所不知,王爺今日從明珠閣回來後,不知因何原油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章輝閣中的物品損壞了不少。
而且,王爺更是舊跡突發暈了過去,連晚飯都沒有吃,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原本這些事情,在百里彰徹底暈死過去前,曾嚴厲的告誡他,不要將此事告訴王妃。
可他自小便陪伴在百里彰的身邊,怎麼可能會看不出,百里彰的改變,又因何而便呢。
因此,他才會私自做主,將此事透露給楚鈺,企圖能緩解百里彰的苦。
更希望,兩人能夠走在一起,這樣百里彰的一生,也不至於悽苦務必。
“嵇綽侍衛,既然你已將此事告知,便更應該讓我進去見見王爺。我的醫術你也是知道的,說不定我還能緩解你家王爺的疼痛呢。”
原來百里彰離開後,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早知道他的身體這麼不經氣,今日下午她就不會那麼莽撞,惹他動怒了。
“王妃你的話說的在理,可是王爺他入睡前,曾交代屬下守好章輝閣,不讓任何人出入。”
“嵇綽,你就不要再猶豫了,快帶我進去。”
說話間,楚鈺一把拽住嵇綽的手,將他朝章輝閣里拉。
“王妃,可是……”
“沒什麼可是,出了事情,自由我一力承擔。”
心中本就有貓膩的嵇綽,聽了楚鈺的話後,便在也沒有猶豫。
他是百里彰的貼身侍衛,自然知道百里彰的脾氣秉性。
若他違背了百里彰的意願,事後勢必會遭到百里彰的責罰。
要是換作平時,他自然不懼怕任何責罰,可現在百里彰的身體,不允許他有任何的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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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須生龍活虎的守在百里彰的身邊,不然百里彰定會遭遇不測。
想到這裡,嵇綽直接將楚鈺帶到了百里彰的寢房。
隨後,他伸手將房門推開,示意楚鈺一人進入。
“嵇綽,謝謝~!”
“王妃,說謝謝的應該是嵇綽。”
見嵇綽如此,楚鈺也不在多說,轉身走進了百里彰的寢房。
等楚鈺進去後,將房門合上,恪盡職守的守在門外,等候裡面的人吩咐。
楚鈺走進房間,發現裡面竟是黑呼呼的一片,清淺不穩得呼吸聲,從房間裡傳進她的耳朵中。
藉著窗外微弱的月光,楚鈺將手中的食盒放在桌子上,走到一邊的燈架前,用放在哪裡的火摺子,點亮了房間裡的燈盞。
待燈光亮起後,楚鈺這才走到屏風後面的大床上。
只見百里彰面色慘白的躺在床上,眉頭緊緊得鎖在一起,儼然是一副很痛苦的模樣。
來不及多想,楚鈺快步上前,將手搭在百里彰的手腕上,檢視他的身體情況。
手中所反饋回來的脈象,讓楚鈺皺起了眉頭,百里彰的情況不容樂觀,他的肺部已經出現了罷工的跡象,想必是因為怒火攻心而至。
來不及多想,楚鈺從醫療系統中,將銀針拿了出來,行雲流水的扎在了百里彰胸前的大穴上。
銀針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取,楚鈺轉身走到外間的書房,快速寫下了一味藥方。
隨後,她拿著墨跡未乾的藥方走出,交到了嵇綽的手上:“嵇綽侍衛,麻煩你到藥房中,替我將這些藥材取過來。”
“好的,王妃,屬下這就去。”
看著手上的藥方,嵇綽自然知道是要救百里彰使用的,當下也不敢遲疑,抬腳救要朝藥房走去。
可是他的人,才走出去不到兩步,便有被一股力道給拽了回來。
“王妃,您還有何吩咐?”
“嵇綽侍衛,記得將藥爐和炭火帶回來,明白嗎?”
聞言,嵇綽眯了眯眼睛,明白了楚鈺話中的意思。
想必這彰王府中,定有別人的眼線,不然王妃不會這麼說話的。
看來,王府是需要清理一番了。
嵇綽堅定的點了點頭後,轉身離開了。
等嵇綽離開後,楚鈺又轉身回到了百里彰的床前,抬手輕輕捻動銀針,以便發生最大的效用。
小半個時辰後,楚鈺將百里彰胸前的銀針,一根根拔起收好。
只見百里彰的睫毛微微顫抖幾下後,他用力的撐開了自己的眼簾。
一醒來後,發現床邊的人是楚鈺,他立馬變得目次欲裂起來:“楚鈺,你這個……”
不等百里彰將話說完,楚鈺立刻抬手捂住了他的唇。
“好了,我錯了,下午我不該氣你,現在你的身子好不容易轉好,你可千萬不能動怒了。不然,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
“唔唔唔……”
聽完了楚鈺的話後,百里彰已經恢復了平靜,抬手指了指楚鈺放在他唇上的手。
見他已經恢復平靜,楚鈺立馬將自己的手拿開。
“你既有心要氣我,又何必管我死活?”
百里彰的語氣雖然很平靜,可聲音卻哀怨不已。
楚鈺白了他一眼:“早知你的身體這麼嬌弱,我就不會惹你生氣,不然我豈不是自找麻煩。”
“你……”
就在兩人大眼兒瞪小眼兒的時候,嵇綽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王妃,你需要的東西,屬下已經全部備齊。”
“嵇綽侍衛,你進來吧~!”
‘吱呀’一聲輕響後,嵇綽一手拎著一包藥材和煤炭,一手抱著一個探爐,舉步維艱的走了進來。
手裡拿著那麼多東西,懷中還抱著一個大爐子,能不舉步維艱嗎?
不等楚鈺開口,心中怨氣無處發洩的百里彰,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洩在了嵇綽的身上。
“嵇綽,你不聽本王命令,私放他人進入本王寢宮,你該當何罪?”
聞言,嵇綽將手上的東西,一股腦兒放在地上,跪在百里彰的床前:“王爺,屬下……”
不等嵇綽將話說完,楚鈺便開口了:“嵇綽,你別理他,趕緊將房間的窗戶開啟,將藥爐升起來。”
看著兩位主子正在較勁,嵇綽只覺得身陷兩難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