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楚鈺嚶嚀一聲,睜開了自己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著站在床邊的林太妃:“孃親,你在說什麼?什麼太陽已經在頭頂了?”
林太妃嗔怪的看了一眼,依舊還迷迷糊糊的她。
走到床前,輕輕地拍了拍宵月的臉頰,將那個還沒有醒來的懶丫頭,從睡夢中喚醒。
宵月一睜開眼睛,便看到了林太妃放大的臉頰,當即心中一慌,一骨碌從床上滾了下去,跌落在了床邊的地上。
雖然摔的有些疼,她卻絲毫不敢發出一聲輕呼。
同時,她的心中不禁開始腹誹‘身為一名奴僕,她不光爬上了主子的床,還跟主子一起賴到日曬三竿也不起,現在還被大BOSS抓了個正著。完犢子,這下死定了。’
誰知,林太妃非但沒有怪罪她的意思,反而還笑眯眯的看著出糗的她:“本宮是厲鬼嗎?居然能將你這個懶丫頭嚇成這個樣子?”
“是……”沒有經過大腦的話一經出口,宵月便後悔的想要咬舌自盡,急忙搖頭擺手的否認:“不是,不是……”
林太妃伸手將宵月拉了起來:“行了,越描越黑的笨丫頭。”
隨後,她又睨了楚鈺一眼:“這丫頭,都被你給寵壞了。”
“我的丫頭,我樂意寵著。”楚鈺回了林太妃一個嘚瑟的眼神兒。
看著她恢復活力的樣子,林太妃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真實,但卻不敢在她面前提起百里彰三個字,以免她又被打回原形。
林太妃伸手將楚鈺扒拉了下來,塞到了宵月的懷裡:“懶丫頭,快替你主子梳洗,本宮已經命人準備好午飯了,就在外面的院子裡。”
說完,林太妃轉身走了出去,留在房間裡的兩個人開始忙活了起來。
不一會兒,當她們兩人收拾妥當後,淺笑嫣然的走出了房間。
可就在楚鈺跨出門檻的那一刻,卻看到了一個她不想見到的人,她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變成了生人勿進的模樣。
見此情景,百里彰心中一痛,幽怨的開口輕喚:“鈺兒~!”
“王爺可不要這麼叫我,我和你不熟。”楚鈺冷言嘲諷百里彰,連視線的餘光都不想多給他一個。
既然話不投機,她也就沒有必要,在繼續和他糾纏下去。
當下,她拽著宵月的手,準備離開月果閣。
當她於百里彰擦身而過的時候,百里彰伸手鉗制住了她的手腕兒:“鈺兒,我錯了,你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嗎?”
“不能。”楚鈺冷眼看著他:“還有,放手。”
“不放。”
“百里彰,你可是王爺,怎麼能這麼沒臉沒皮的?”
“只要能獲得你的諒解,別說是臉皮了,就連我的命,我也能交給你。”
楚鈺並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充滿疑惑的看著他,儼然並不相信他所言的一切。
見她疑惑,百里彰伸手拔下她頭上的髮簪,對著自己的胸口位置就捅了下去。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快的讓楚鈺來不及做出絲毫的反應,百里彰胸口便已有嫣紅的鮮血流出,染紅了他胸前的衣襟。
“百里彰,你瘋了?”
“鈺兒,你現在可以給信我,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了嗎?”
“閉嘴,先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鈺兒,我……”
“你什麼你,我讓你閉嘴,你沒聽見嗎?”
楚鈺狠狠的瞪了百里彰一眼,拎著他胸前的衣襟,將他按在了院裡的石凳上,二話不說就要扒拉他的衣服。
百里彰乖巧的如同一個寶寶,仍由楚鈺在他的身上作威作福。
看見兒子的樣子,林太妃便知道他沒什麼大礙,便默默地退開,將時間和空間都留給了這兩個鬧彆扭的孩子。
見此情景,宵月也默默地轉身離開了。
看來,楚鈺的心還沒有徹底被傷透,她對百里彰並不如她所言一般,徹底的失望透頂了。
這就是愛情嗎?苦也是快樂的嗎?
見百里彰胸口的傷勢雖然深的可怕,卻並沒有傷到要害之處,楚鈺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乖乖的呆在這兒,哪兒也不許去,我回房去拿東西來替你包紮。”
“好。”百里彰乖巧的點了點頭。
楚鈺惱怒的瞪了他一眼,轉身朝房間走去。
只是那一眼對於百里彰來說,那叫一個風情萬種啊,看得百里彰心癢難耐。
就在他起身想要跟上去的時候,嵇綽一臉嚴肅的走了進來:“主子,有丞相府的訊息傳來。”
“走,去書房。”
等楚鈺走出來了,院子已經變得空空蕩蕩的了,要不是空氣中依稀還殘留著一絲血腥的氣息,她都懷疑方才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覺了。
楚鈺惱怒的跺了跺腳,憤怒的話脫口而出:“百里彰,我再也不理你了,我發誓。”
聽見她的暴呵後,林太妃急忙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鈺兒,發生何事?”
“沒事,娘你別擔心。”楚鈺勉強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對著院子大吼一聲:“宵月。”
躲進廚房的宵月,聽到主子的呼喚後,急忙從藏身之處匆忙跑了出來:“小鈺,怎麼了?”
“我們出去透透氣,我快要被那個混球兒給氣死了。”
說完,楚鈺氣呼呼的轉身離開,宵月向林太妃點了點頭後,急忙轉身跟上了她的步伐。
看著楚鈺負氣而去,林太妃也是急得不行,當下就要去找百里彰算賬。
卻被身邊的王嬤嬤給拉住了:“太妃,他們小兩口兒的事情,你老人家就不要瞎參和了,以免越幫越亂。”
“哎,罷了罷了,老婆子我管不了,索性不管了,由得他們去折騰。”
說完,林太妃也氣沖沖的朝月果閣外面走去。
王嬤嬤急忙跟了上去:“太妃,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到外面去散散心,呆在這裡,我遲早要被那兩個小祖宗給活活氣死。”
就在婆媳兩人紛紛負氣離開的時候,百里彰回到了書房內,看見了滿滿一書桌的信鴿,每一隻都沒有死去,有的還在撲稜著翅膀,企圖飛走完成它們的使命。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百里彰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從信鴿的腿上將信紙扯了下來。
越看,他的眉頭就皺的越緊;越看,他心中的無名鬼火就越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