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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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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木府, 各房紛紛過來表示關切, 林雲暖這個時候也的確需要多休息了。沈世京過來給她診過脈後,臉色簡直比鍋底還黑。

“胎相本就不好,底子奇差, 又不肯將養身子,下回再是胡鬧, 不必著我來瞧症了,不聽話的病人我沒辦法看。”

林雲暖朝他一笑: “知道了,沈大夫, 以後會注意的了。”有人故意要惹她生氣,她也沒辦法呀。

沈世京哼了一聲, 奮筆疾書開了新的方子:“忌妄動,忌生怒, 忌大喜大悲, 忌酒,忌涼,忌著風……”

別說林雲暖, 煙柳在旁聽著都覺可憐。這可不是要做個沒情緒的木頭人麼?

“禁忌處我都在這兒寫著了, 等木九回來,著他好生看一遍。”

沈世京丟下方子就走,人到廊外,氣得嘴唇都抿起來。

皇帝不急太監急,他覺得自己就像是那個“太監”,旁人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身子, 自己的孩子,他為何要如此在意?巴巴從城南過來,五天看一回脈,當真是為著木奕珩的幾錢銀子麼?

下午木大夫人過來了一趟,說起近來家裡的事:“……你二嬸是個好強的,前頭才沒了四丫頭,不過在人前做出沒事人的樣子,自己的親骨肉,白髮人送黑髮人,如何能沒事?這回再加上金瑩出了那種事,她身子骨完全頂不住了,如今纏綿病榻竟起不得身。……不論道理在誰,她總是個長輩,如今你身子不便,可派個體面的丫頭過去問候一聲,說幾句體貼的話,叫她好受些……”

林雲暖捕捉到重點:“金妹妹出了什麼事?”不會還揪著上回什麼“撕袖子”的事鬧著要死要活吧?

木大夫人一怔,似是沒想到她竟不知,連忙扯唇笑了笑:“也沒什麼……”

林雲暖想知道,自然也能打聽出來,不過繞點彎子,費些時間罷了。

木奕珩每天天不亮就出門了。這位千總大人如今負責東營教練,卯正就要帶著屬下們在營地外跑圈、揮刀、射箭、排練陣型。

若非為了多瞧林雲暖一眼,多半就睡在兵營裡頭。是心裡念著她,才咬牙天天來回奔波。

衛國公隨永王往城東閱兵,站在塔樓上面,一眼瞧見下頭,寒冬臘月裡光著膀子滿身是汗掄長矛的人。

背上條條舊痕雖是很淡,細細辨認也瞧得出的。

他的血脈,原不該活得如此辛苦。

威武侯打著提拔錘鍊的旗號如此欺人,衛國公眸子微微眯起,嘴邊笑意有些冷凝。

送永王走後,衛國公留下與宋將軍說話。

“……身邊正缺幾個得力人手,這回賑災,少不了撥些人過去控制流民,適才見一個年輕人整隊頗有章法,想與將軍借來一用……”

宋將軍本是十分殷勤,聽說要借的竟是木奕珩,登時露出為難面色:“國公有所不知,這位刺頭,可並不好管束。原是臨川王推薦的人選,回京入職本就有些忌諱的,又不知如何惱了威武侯,特別交在我手底下,叫我好生殺殺此人銳氣……”

這點事衛國公如何不知?正因知曉,這才不得不出面打救,總不能真叫他折在童傑手裡。

“此事您不必為難,只管推在衛某身上……”

宋將軍已在心裡暗暗驚歎起來。——“真真瞧不出,衛國公口口聲聲說要致仕歸鄉,再不理朝中事,轉眼就在東營擺起國公派頭,公然拿了自家兒子的仇人去,想要公報私仇。”

“果然是好城府,這口氣一忍便是三年,委屈衛世子三年在家中不出,原來為的便是這一日,有個正經由頭將仇敵控制在手,慢慢磋磨,便是致人‘因公殉職’,旁人也無法指證他什麼。”

此刻衛國公正與“仇人”四目相對。

對面的小子有一雙非常銳利的眼。

下巴線條凌厲,抿起嘴唇的模樣顯得有些兇狠。

這份兇狠中和了他太過陰柔的五官。身量頎長,穿鎧甲的模樣十分陽剛。

衛臻一世與詩書筆墨打交道,威武侯若是“武能安國”,他便是“文可興邦”,兩人為今上左膀右臂,缺一不可。如今衛氏門生也算遍佈天下,近年提□□的各地官員,哪個不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他正在逐步取代從前的木老太爺,成為新一代的絕世鴻儒。他沒想過,自己的骨肉會是這種匪質痞氣的兒郎。

“奕珩。”他喚出這個名字,用了極大的力氣,從前這般稱呼,是為顯親暱,為讓世人覺得,他依舊顧念與木老太爺的昔年師生之情,如今喚來,卻全然變了一種身份,換了一種關係。

木奕珩腰背挺直,目光淡淡打量面前的人。

衛國公,衛子諺那混賬東西的父親,假惺惺的、欺師滅祖的偽君子。

“不知國公有何見教。”他下巴微揚,對眼前人沒一點尊敬之意。

衛國公並不惱,他笑了笑,用儘量平和的語氣道:“我想請你隨我一同去齊地賑災,約三五個月,回來後,依舊回你的守禦所做千總,你意下如何?”

只要他不是太蠢,就應該聽得出來,他是在救他,幫他脫離童傑的轄制。

三個月歸來,添幾筆功勞,他身份又不一樣,不再是臨川王這遭猜忌的宗親親信,而是他衛國公頷首認可之人。

可惜木衛兩家積怨已深,木奕珩自小便對此人毫無好感,平素家裡提起衛國公,多半只以“狗賊”二字代之。

木奕珩冷冷一笑:“屬下不能領命。”

“為何?”衛國公想不通,他緣何如此蠢笨。

“私事。”木奕珩露出不耐神色,裝模作樣的一拱手,“屬下要去操練了,國公自便。”

他轉身就走,沒半點留戀。

衛國公手在袖中捏住,指節微微泛白。盯視這背影,想到他背上的傷痕。

木奕珩這些年在木家名不正言不順,幼年悽苦,失卻二十多年的父子親情,哪有那麼容易重拾回來?木奕珩又是給養歪了的,性子喜怒無常,戾氣深重,想叫他回心轉意,實是千難萬難。

可眼睜睜瞧著自己骨血與自己離心離德,他又如何忍心?

這些年與榮安相互防備、又相互陷害,身旁幾個侍奉的婢子,沒一個能誕下孩兒。

難道自己籌謀半生換來今日富貴權勢,便要盡數遺給衛子諺那賤種麼?

……

金瑩的事,很快就打聽出來。林雲暖聽聞後,咋舌半晌。

木奕珩對外面的女人向來挺和氣的,沒想到翻臉不認人時,實在有點可怕。

據說好些個浪蕩子拿了信物上門,說與金瑩有情,請求叢老爺做主,將金瑩許給自己。

本來一家女百家求是件極有臉面的事,可上來求親的兒郎都說自家姑娘與其有私,這就有點恐怖了。

金瑩的婚事只好匆匆定了,許給外縣一個小吏為妻,好堵住那些求親之人。如今金瑩被叢家以“為抱恙的外祖母祈福”的名義,給送到家廟裡閉門思過。

要說這事和木奕珩無關,林雲暖第一個不信。

不過這手段,未免太陰損了。

怪不得木二夫人氣病了,原以為金瑩進門,能給她填補些喪女的哀痛之情,如今不僅籌謀不成,還失了一顆好棋,豈能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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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屋裡沉吟,悅歡輕手輕腳走了進來,聲音壓得極低:“奶奶,那春熙又往外頭去了。適才松鶴園一個小丫頭過來,鬼鬼祟祟叫了她去。”

林雲暖點一點頭:“由得她,你且安排備好熱水,一會兒九爺回來,定要沐浴的。”

悅歡有些遲疑:“奶奶,如今您嫁進來四個多月了,那春熙明顯與奶奶不是一條心,您當真就這般縱著她,由著她將奶奶的私事傳揚得到處是?”

林雲暖輕輕一笑,推悅歡去做事:“沒事別來操心這些,安心做你的差事,你整天將眼睛盯在她身上,忽略了自己活計,到時人家反要來指摘你。再說,也沒什麼比九爺更要緊的事,你快去。”

亥時木奕珩方歸來,雖在營裡已經換過衣裳,臉上掛笑,眉梢眼角的疲色卻是藏不住的,不過不想她憂心,所以絕口不提他在外頭的苦楚。她便也不問,安心做個被人護著的傻子。

熱水蒸騰,霧氣氤氳,木奕珩泡在浴桶裡頭,幾乎睡著了。

身後,一雙柔滑的手搭在他肩上,一點一點松乏他緊張的肩背。

木奕珩眯眼嘆了一聲:“娘子好手藝……”

林雲暖微微一笑,稍稍彎腰替他按摩。很快,木奕珩就按住她手,“你久站要疲累的,不必按了,快去歇著。”

林雲暖輕輕嘆了一聲,他待她這樣好,……“木奕珩,金瑩的事,是你做的麼?”

輕輕的問出來,不想費力去猜。

木奕珩嘿地一聲笑了:“誰說什麼給你聽了?”眼中一閃而過的狠厲,似乎要揪出那告密之人好生懲治的樣子。

“我自己打聽來的。”林雲暖抿唇,猶豫要不要勸他,“其實當日她已然顏面盡失,以後不會再對我們有何影響,我其實有些不忍心,畢竟她只是個不懂事的小姑娘……”

木奕珩冷笑一聲,從水中站起身來。

他隨意走到架子前取袍服穿上,手勾在她腰上,扶她從淨房出來,轉入內室,將人安置在椅上坐下。

“她給我下藥這沒什麼,”木奕珩道,“可她不該惹你。你懷有身孕,胎相不好,府裡誰人不知?她非在你生辰之日行此事,你當她,真的只為一個妾的名分?”

林雲暖悶頭不語,默了片刻。

木奕珩轉身,端了薑茶抿了一口,回過身,肅殺之氣散去,重新變回嬉皮笑臉的模樣,“罷了,不提他們。最近我忙,可悶著你了?”

她怎麼會悶?林雲暖笑而不語,有些內宅瑣事,不欲與他提及。有些牛鬼蛇神,她獨自便可料理,只等時機到了,抓了現形,殺一儆百,便可斷絕後患。

…………

衛國公的內院書房,向來是府中禁忌之地。客卿和朝臣們與他議事,多在外院接待,內院書房是獨屬他一人的冥想之地。裡頭收藏許多畫軸,盡繪著同一人。

或坐或立,或臨水照面,或憑欄而笑,瞧眉眼,依稀有些熟悉,若叫林雲暖瞧見,怕要驚歎,何人將她的丈夫入畫,還裝扮做女人?

衛臻小心翼翼地拂去一卷畫軸邊角處的浮灰,展開來痴望半晌,嘆息半晌,捲回畫卷,筆尖沾了飽滿的墨汁,在紙上寫出幾個名字。

景柔,辰宇,君琰……一個一個寫出來,總覺不甚滿意,隨手將紙揉成一團,從新鋪了小金箋邊想邊寫。

紙團滾到一對玉底金絲履前,被一隻細細的手拾起,撥開來。傳來一聲嗤笑。

衛國公眉頭微不可見地一蹙,臉上瞬間堆起不達眼底的淡笑來:“不知殿下有何訓示?何不吩咐人傳了我去,累殿下降貴前來?”

榮安沒帶從人,獨個兒走入這書房。

成婚二十六年,踏足這書房的次數,一隻手數得過來。

衛國公見她不答,也不介意,揚聲喚道:“來人。”

榮安將手裡紙團丟掉,輕笑:“不必了,人都被本宮遣走了,有些話,我們夫妻單獨說說。”

衛國公無可無不可地在椅中坐了。桌案上還攤著一張寫滿了名字的紙,有男名有女名,均是選於優美詩文,飽含美好寓意的,榮安眸光掠過那些名字,枯瘦的面容上浮起一抹譏笑。

“二爺是,眼見認子歸宗無望,便開始,在那還沒降生的孫兒身上動心思了麼?”

衛國公眯了眯眼,保養得宜的臉上毫無波瀾。

這樣私密的事被人知曉,他非但不意外,反而好脾氣地點點頭,“所以,殿下想說什麼?”

“若本宮說,本宮不準呢?你就不怕,本宮叫人弄死了那野種?”

衛國公似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濃眉一揚,抬起臉來,那張叫榮安痴迷又痛恨的臉上,盡是輕蔑和不屑。

“殿下說誰是野種?”

“究竟衛某兒孫是野種,還是殿下當年與侍衛私通生下的是野種?”

不可觸碰的秘事被重提。榮安陡然狂躁起來。

她眸子泛紅,不健康的面色漲成了紫色,眉頭不由自主地抖。

“衛庸和,子諺便是野種,也是你一手設計陷害而來!我偏要佔著你國公府妻位,叫我的兒子做你的世子,繼承你一生所有所謀,你待如何?你能如何?這二十六年,你便是心頭滴血,不也只能巴巴忍著麼?你便是如何想念那不要臉的賤婢,不也只能乖乖的娶了我麼?沒有我榮安,你焉有今日?你只需給我牢牢記著,這一切是誰給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馨徽的雷。感動,嚶嚶嚶,上章紅包都發啦,不知有沒有遺漏的呢?謝謝大家啦。不定期還會再發一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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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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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們的營養液和雷。寫文真幸福啊,能遇到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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